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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長孫皇后甚是好奇地打量著夫君的表情，感覺夫君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嚇著了，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

簡直就像是看到了孔穎達、許侍郎，以及蕭舍人等一干文官正在痛哭流涕地悔恨自己瞎了狗眼。

不大會的功夫，就已然渾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李世民這才施施然地坐到了案幾後邊。

嘖嘖……看陛下那疈眉舒目展的模樣，這個馬屁，真可謂是拍得相當的精準。

聽到了觀音婢那充滿震驚與難以置信的疑問，李世民砸了砸嘴，斟酌了半天才道。

另外還不忘記提及這些年輕才俊們昔日的豐功偉績。

李明達那邊話音剛落，李世民就感覺到了自己胳膊一緊。

而李明達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明眸，小聲地道。

可作為別號而言，一般都是與自己的喜好，又或者是用以抒發|情懷。

然後就發現了有點不對勁，自己抄起了《長安旬報》后，這才發現，下方居然還有一份報紙。

「《洛陽旬報》和*圖*書？哎喲……想不到，程三郎那小子還挺有心的嘛。好好好……」

突然看到了陛下噗呲一聲，不雅地放了個啞屁，小聲地不知道嘟囔了什麼鬼，然後繼續津津有味地看下去。

「哦？哪，在哪？」李世民一愣，旋及下意識地追問道。

李世民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賭約也只說了，若是孔穎達等人輸了的話，需要登報向程三郎等人道歉。

「女兒知道呀，夫君說了，長安和洛陽，都是我大唐人口最為密集的城市，而今洛陽已成為我大唐新都。」

李世民已然回到了文成殿內，來到了那暖烘烘的鐵爐跟前站定，脫去了披風和外袍之後。

很快，門帘被撩起，長孫皇后與李明達這對模樣肖似，如同姐妹一般的母女二人連袂而至。

這讓趙昆越發地想要知曉這篇文章的內容到底是什麼鬼。

「娘親，爹爹這是怎麼了，好像是被嚇著了。」

李世民也想不明白，以那孔穎達跟程家人之間和圖書的恩怨，打死自己，也無法相信這個倔強的古稀老頭，居然會為程三郎等人高唱讚歌，親自嘉許。

頗為好奇的李世民再次伸手將另外一份報紙拿到了跟前一看。

但是很快，就看到了陛下的表情越來越怪，從一開始的狐疑，變成了驚疑不定，到最後直接就誇張地瞪圓了眼珠子，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居然惹得大唐皇帝如此驚駭莫明，難不成，標題不是幫弄玄虛，真的暴出了什麼關於孔祭酒的大丑聞不成？

「夫君你且看下方，這裏，這些文官的道歉文章的下方，都寫著：文字編輯天殘老人，校對地缺居士。」

抬眼一掃，就看到了那擱在案頭上等待批示的奏摺，自然也少不了今日剛剛發售的報紙。

一旁的趙昆斜眼掃了下那份《洛陽旬報》，瞬間就反應過來陛下的意思。

以及他從來都不用文言文寫任何文章或者是寫書信的習慣。

看著那猶如老太婆的裹腳布般又臭又m.hetubook.com.com長，偏偏還很誇張，同時也很吸引人的標題。

面對著這位最擅長裝無辜與懵懂的親閨女，長孫皇后隱蔽地翻了個白眼，徑直前行來到了夫君跟前。

就在這位心腹侍衛頭子在仔細觀察陛下的微表情，猜測著對方的心情好壞的當口。

而這天殘老人啥意思，地缺居士又是什麼鬼？

就像東晉之時的陶淵明，就自號五柳先生，還有那春秋之時的范蠡就別號陶朱公。

此時心情相當愉悅的大唐皇帝陛下，原本伸向了奏摺的大手一打滑，罷罷罷，且先看幾眼報紙消遣消遣。

就在趙昆內心裡邊滿滿疑問，兩眼裡邊全是八卦精芒之際，就聽到了殿門的方向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

如此短的時間里，陛下的表情發生了如此誇張的轉變，看得趙昆心頭髮癢。

「明達你來得正好，你夫君整這《洛陽旬報》之事你可知曉？」

「若是沒有一份屬於洛陽的報紙，總覺得像是少點什麼，所以夫君為了這《洛heｔｕboｏk•com•cｏm陽旬報》已經籌劃許久了……」

可偏偏，他很清楚，自己這位愛婿的本事，不論是他那童趣體的書法藝術，還是那足以令人亮瞎眼的繪畫功底。

並且還高度讚揚了他們為了大唐的馬種改良付出了不知道多少艱辛。

而今，洛陽成為了大唐的帝都，他又在這裏也搞了一份報紙。

總之，李世民覺得，這些玩意更像是程三郎那小子自己搞出來自吹自擂的文章。

這讓長孫皇后忍不住掃了一眼身邊的親閨女李明達。

之前長安才是大唐的帝都，所以，在那裡整了一份《長安旬報》。

「……」李世民的臉瞬間迅速地黑了下去，嘴巴一開一合，偏偏都不知道應該說點啥。

就在李世民皺起眉頭，苦思半天都沒能想明白是腫么一回事。

「夫君，不知道你注意到了這幾篇文章有著一個相同之處沒有……」

……

居然敢置那些年輕有為，為了大唐，樂意奉獻青春和汗水的武勛子弟。

「夫君……這，這真是那www.hetubook.com.com孔祭酒寫的文章？！」

可為夫實在想不明白，他居然，居然如此吹捧程三郎、李德獎還有恪兒他們，實在是……」

「夫君你到底在看什麼，看得如此入神專註，就連妾身和明達進來你都不知道。」

李世民轉過了頭來，朝著親閨女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招了招手迫不及待地問道。

直到這個時候，李世民這才注意到跟前多了一個人。

「觀音婢，你怎麼過來了……」

可惜離得太遠了點，實在是看不清楚那報紙上的小字，不過眼角的餘光還是捕捉到了那個醒目的標題。

長孫皇后溫婉地倚坐到了李世民的身邊，目光落在了夫君手中的報紙上一面說道。

趙昆不敢怠慢，趕緊迎上前恭敬地一禮正要開口，就看到了長孫皇后抬手示意噤聲。

神特么的天殘老人，地缺居士。這像是那些文人雅士喜歡給自己取的別號。

可現在，自己欣賞到的這幾篇文章，哪裡像是在道歉。

「孔卿的行文習慣就是如此，為夫實在是瞧不出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