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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懵懂百年心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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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第四十七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李措見狀,無視左臂疼痛站了起來,面向場內所有人說:「殺得燕蘇者,賞金萬兩,封萬戶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眾人蜂擁而上。
她十分熟練地點了兩個姑娘喝花酒,在人家臉上又摸又親,佔盡便宜,結果結賬時發現沒帶銀子。尷尬過後,她說改日再派人送來。對方哪肯,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摩拳擦掌站了出來。雲羅登時怒了,「幾個小錢,還以為本公子會賴賬不成!」說話間抽出腰間的長劍,雙方動起手來,乒乒乓乓,砸的滿大廳的人東躲西避。不少人站在安全地帶嗑瓜子看熱鬧,猜測她的身份。
雲兒從內廳衝出來,用劍壓著血色盡失、畏畏縮縮的呂思偉,對守門的侍衛冷喝:「走開!」附在呂思偉耳旁惡狠狠說:「你以為你助李措謀反篡位他就會封你做開國功臣么?刺殺太子殿下一事是在呂府發生的,有現成的代罪羔羊,他不算在你頭上,難道還會算在自己頭上?」
這邊正斗的難解難分時,燕蘇翻身爬了起來,一劍刺向倒在地上十步開外的李措。哪知李措斷臂后依然十分勇猛,抽出佩劍單手攔在右上方。他從小天生神力,力大無窮,戰場上殺敵無數,佩劍又十分沉重,燕蘇這一劍竟然砍不下去。就這麼一耽擱的功夫,李措身後的親信侍衛已經趕了過來,刀劍齊出,燕蘇不得不退了開去,反手自衛。
雲兒看著蝶戀劍上殷紅的鮮血,以及李措死不瞑目瞪著她的雙眼,恐懼油然而生,捂著胸口一頭坐倒在地上,難以呼吸。似曾相識的場景令她頭痛欲裂,昏睡前她突然想起來了,是的,是的,曾經她也這麼刺殺過一個人,驚恐、驚懼、驚慌、驚措的感情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趁人不備,飛身上了屋頂,快走數步,掀開瓦片,李措背對她,負手站在門裡向外觀看。她氣運丹田,像一隻在湖面上捕魚的翠鳥,唆的一下衝破屋瓦沖了下來,手持蝶戀劍,由上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背後一劍刺進了李措體內。李措捂著被利劍刺穿的胸口,回頭往後看,雙眼瞪的銅鈴大,嘴唇張張合合發不出聲音,咚的一聲重重摔出了門外。
兩方人馬頓時纏鬥在一處,血沫橫飛,慘叫聲不絕盈耳。
呂思偉恍如醍醐灌頂,差點暈了過去。
李措想要看清楚燕蘇是死是活,見魏司空橫劍攔在中間,舉止失常,一臉瘋狂,就算此刻還活著估計離死也不遠了,心中不由得一寬,裝模作樣說:「魏司空,你這是為何?殿下遭人刺殺,生死未卜,你不快請太醫,反而對我出手不敬,試問我們做臣子的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自相殘殺?」
雲平四十來歲,中等身材,濃眉大眼,方臉,神情疲倦,狠狠瞪了她一眼,此刻沒空管教她,冷冷道:「雲伯https://www.hetubook.com.com,帶小姐回房休息。」轉身和顏悅色道:「各位大人,請恕雲某不遠送了。」幾人連忙說不用不用,客套間,雲羅早溜走了。
倆人大驚失色,面露懼色,以為是中原早已失傳的「御劍術」,連退數步,翻身避開了。蝶戀劍半空中轉了彎,瞬間又回到東方棄手裡。
雲羅見他眼熟,猛然想起來,她今天有門不走,跳牆進來時,爹爹正出門送客,其中一人就是他,和爹爹關係應該不錯,所以才會插手幫她。她當下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這事要是讓父親知道,她還不得挨三十大板!
雲兒送進去的那盤烤羊肉裏面加了燕蘇無色無味、不易被人察覺的「三日醉」,順手不加料,可不是她的作風。尋常毒藥容易被發覺,三日醉雖不是致命毒藥,可是卻能使人半死不活,跟受了重傷一般,武功自然大打折扣。她本來是想燕蘇和東方棄的刺殺大計更順利一點,哪知李措以示親近,將那盤烤羊肉賜給了兩位心腹保鏢。
李措趁勢滾了開來,直滾到門檻邊才停了下來,坐起身匆匆點了幾處大穴,止住流血,目露凶光,陰森森道:「給我殺!一個活口都不留!」
雲溪子本來是不收徒的,不過雲羅是一個例外。雲溪子是雲家的二公子,雲平的親叔父,自小天縱奇才,武功上極具天分,個性又怪癖,拋卻雲家的榮華富貴,獨身闖蕩江湖,名氣越來越大。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他向來行蹤不定,行走江湖后從未回過雲家,直到雲老夫人過世,他回來拜祭,磕完頭就走,連坐都不肯坐,沒人勸得動。雲氏雖然身居高位,然而人丁單薄,雲老夫人去后,就屬雲溪子輩分最大,眾人也都不敢強留他。
周明帝建武十三年三月,年方十三的雲羅從洛陽一路趕回京城。不等下人過來牽馬,飛身而下。她年紀雖小,大概是習武的緣故,身量已經長開,小小的瓜子臉尚有幾分圓潤,身穿一襲淡黃色長裙,右肩系了一條別緻的綠帶,走動之際,隨風飄舞,嬌俏可愛之餘多了幾分不對稱的美。
雲羅不服氣,撅著嘴說:「叔公讓我回來的,他還贊我輕功學的好。」雲平見女兒如此委屈,心中一軟,「那你住兩天就回去,記住,只准住兩天。等你武功學到家了,爹爹自然不攔你,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頓了頓,長嘆一聲:「阿羅,爹爹也是為你好。」盯著女兒臉上藍色的淚痣默然無語。雲羅忙說:「女兒知道,女兒一定努力習武,不讓爹爹丟臉。」
雲兒大急,燕蘇武功再高,這麼打下去,恐怕支撐不了半刻鐘,「這個郭敬之,到底幹什麼去了,怎麼還不來!」她看著一丈開外、躲在室內的https://m.hetubook.com.com李措,緊了緊手中的蝶戀劍,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李措,底下的人自然一觸即潰,無心戀戰,乖乖束手就擒!
雲溪子伸手在雲羅身上摸了摸,「這個女娃兒資質倒是不錯,將來也許有辱我雲溪子的大名,不過看在她是雲家唯一香火的份上,我便收她為徒。」雲平因為小時候受叔父的影響,喜歡跟江湖中人結交,對於女兒學武一事不像其他高門大族那樣排斥,便同意了。雲羅便成了雲溪子名正言順、唯一一個也是關門弟子。其實,勉強算起來,東方棄也稱得上是雲溪子的入門弟子。
通敵叛國?父親對大周朝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怎麼可能通敵叛國?她知道幕後一定有人想陷害父親。可是她茫然無緒,不知道該怎麼做。
魏司空撲在地上,一手抵在燕蘇后心,一邊慌亂地喊:「殿下,殿下……」堂堂七尺男兒,嚇得臉白唇青,身體不自覺在哆嗦。東方棄不忍見他如此傷心,又不能告訴他實情,只得轉過頭去,裝作看不見。
雲羅對他好生感激,此後不敢再出門惹事了,老老實實窩在家裡。
雲羅得意洋洋落在通往前廳的石子路上,左顧右盼,見府里的下人都睜大雙眼看她,更加得意,大喝一聲,長劍飛天而起,直衝上半空,然後又準確無誤落進劍鞘里。她拍了拍手,見無人歡呼,心中正奇怪,轉頭一看,父親大人背負雙手、臉色發青看著她。後面還站著幾個官場上的同僚。不由得暗暗吐舌,又要挨訓了。
八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人口中念念有詞,背上斜插拂塵,手持長劍,腳踏奇步,按照奇門八卦之位擺好陣勢,將白雙喜、黑從憂團團圍在中間。魏司空立在場外觀戰,指揮眾人不斷變換位置。
眼看李措一方的人馬越來越多,眾人應付的越來越吃力,燕蘇甚至中了一劍,踉踉蹌蹌一路退到台階下面,幸好不是要處,無性命之憂。他背靠廊柱,以劍支地,一抬手便有一人倒下,下手又快又狠,駭的圍攻他的眾多侍衛面面相覷,一時都不敢近前,他趁機調理內息,稍作休整。
雲平點頭,「這兩天你哪兒都不許去,跟著張大娘把女工好好學一學。一個女孩家,別整天就知道打啊殺啊的。」
東方棄知道事態緊急,阻止不了她,只得將手上的蝶戀劍遞給她,「拿著,自己小心。」尋常兵器遇到蝶戀劍一折即斷,又是她趁手的兵器,萬一打起來也不至於太吃虧。他彎腰從地上隨便撿了一把劍,掉轉頭應付潮水般衝上來的敵人。
李措聽到消息急匆匆趕來,後面跟著白雙喜、黑從憂以及一乾親信手下。他人還未走近,脫口便問:「殿下怎麼了?」魏司空提著劍跳起來,咬牙切齒說:「李賊和*圖*書,今日我若不殺你,誓不為人!」一招「山崩地裂」劈了過去,竟是同歸於盡、與敵偕亡的打法。東方棄忙從後面拉住他,低聲道:「司空,先救殿下要緊。」手按在腰間的暗扣上,準備隨時伺機而動。
雲羅惡狠狠說:「要是讓我查出來幕後兇手是誰,定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男的充軍,女的充妓,十歲以上兒童全部流放千里。」雲伯聽了她的狠話嚇一跳,「小姐!」雲羅露出一個安撫的眼神,「我只是說說啦,我又不是皇帝,想讓誰充軍就充軍。」頓了頓又哼道:「誰要是敢傷我爹爹,我定要他全家陪葬。」
雲兒將軟成一團的呂思偉點了穴扔在地上,衝到東方棄身邊,「他呢?」東方棄抹了抹臉上濺上的鮮血,指著被圍在重重人群中間的燕蘇說:「那裡。」雲兒眼睛眯了起來,神色變冷,毫不猶豫說:「殺過去。」
雲平送客回來,傳她問話,「你不好好跟著叔公習武,怎麼回來了?」雲兒見父親揉著眉頭,一臉倦容,似乎有許多煩難之事,聲音不由得低了下去,老老實實說:「阿羅想爹爹了。」雲平心中一暖,口裡卻說:「做事怎能半途而廢?你給我立馬回洛陽。」如今形勢十分不利,危機迫在眉睫,女兒這時候回來豈不是連累了她!
雲羅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說:「我聽說有人刺殺爹爹未遂,可查出來是何人所為?」就是聽到父親被刺的消息,她才匆匆從洛陽趕回來。雲伯想起來猶有餘悸,拍著胸口說:「幸好老爺福大命大,只受了一點皮外傷。那刺客沒想到老爺書房裡有暗器,失手后服毒自殺了,大理寺的人查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查出來。」
對方打手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竟是要生擒她。銀子事小,面子事大,雲羅惱羞成怒,兼之年紀幼小,無法無天,出手不再留有餘地,當下便砍了兩條胳膊下來,血濺當場。眾人見有人流血了,知道事情鬧大了,又驚又怕,一鬨而散。
她手上拿著劍,不耐煩說:「怎麼還不開門?」雲府的侍衛忙笑說:「看門的陳伯年紀大了,有點耳背,手腳又不靈便……」不等他說完,雲羅一腳點在門前的石獅子上,在空中連翻數個跟斗,跳牆進去了。護送她回府的眾侍衛面面相覷,心下苦笑,出門學藝回來,沒想到小姐還是這麼頑皮。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人站了出來,從懷裡掏出幾張數額巨大的銀票,威逼利誘,讓妓院老鴇善了此事。妓院老鴇認得他,是大理寺中丞,朝廷里的人,得罪不起,只得忍氣吞聲壓下了這件事。
說時遲,那時快,東方棄一躍而起,蝶戀劍像一條白蛇憑空出現在倆人之間。李措久經沙場,反應迅速,聽到風聲,腳下一蹬,身子往地和_圖_書上滾去,避開了心臟部位。出其不意的一劍便斜了開去,而是砍斷他的左臂。一道血柱飛了出去,濺在了一丈遠的青石板地磚上。
東方棄見他躺在地上許久沒有動靜,心中奇怪,俯下身去察看。燕蘇倒下去的剎那,靈光乍現,不如將計就計,也許能反敗為勝未為可知。他運功將體內流動的氣血閉了起來,頓時臉色蒼白,呼吸微弱,一副身受重傷、命不久矣的樣子。他背對眾人,輕輕扯了扯東方棄的袖子。東方棄愣了愣,立即明白他的用意,高聲呼叫:「來人啊,抓刺客。」又故意大叫:「殿下,你怎麼了,沒事吧?」燕蘇聽在耳內暗暗皺眉,演的也太不像了,一點都不著急。
雲伯忙打岔,「好啦,好啦,老爺不是沒事么。小姐,不是雲伯倚老賣老說你,你只要乖乖的待在府里少給老爺添麻煩,老爺就能長命百歲啦。」雲兒忙低了頭,不敢接話。雲羅自小出了名的調皮搗蛋,學了武以後,更不得了,到處惹是生非,專門跟京城裡學武的少爺們打架,偏偏那些少爺武功又都不如她,弄的府里雞犬不寧,天天有人上門告狀,雲平為此沒少罰她。
李措見他們如此,越發相信燕蘇中了毒,那針上淬的劇毒乃是新近提煉出來的,見血封喉,無葯可解,饒是燕蘇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半個時辰內必死無疑。他戒心大去,走近燕蘇想親眼目睹他臨死前的一幕——
雲羅懦懦點頭,垂著眼睛退了出去。當天晚上就熟門熟路溜出了守衛森嚴的雲府,挾著劍扮成公子哥兒的模樣,在青樓酒館到處轉悠。一排大紅的燈籠,門前車如流水馬如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她抬眼瞧了瞧門上的招牌,「翠紅樓」,眼睛骨碌骨碌亂轉,見周圍沒有人認識她,便大搖大擺掀帘子進去。
魏司空怒不可遏,雙眼圓睜,「李賊,你——」燕蘇若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拼了性命也要將此人千刀萬剮!東方棄從背後死死拖住他,不讓他動彈,一邊高聲喊:「快請太醫,快請太醫——」用周圍的人都聽的清聲音說:「殿下情況不妙——」語調很沉重。
府內的侍衛一聽說有刺客,立即把周圍里三層外三層圍住了。那個領舞的少女一見得手,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咚的一聲倒在地上,眸中湧現迷茫之色,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她看著眼前忙亂的人群,好一會兒才恢復鎮定。行事之前她就知道,此次刺殺無論成功與否,她都沒命活著出去。馮陳褚衛等人聞訊趕來,她已經倒在上,服毒自盡了,雙手交叉安放在腹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其他歌姬驚慌失措、四處逃散,皆被侍衛抓了起來,關在地牢里,聽候發落。
觸目驚心的往事鋪天蓋地湧來。
哪知你不找麻煩,麻煩卻自動找上門來。雲平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朝,被人誣陷通敵叛國,連話都不讓辯解便被打入天牢。消息傳來,整個雲府人心惶惶。雲羅在一開始驚慌失措后,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救出父親。
當時雲羅不到四歲,在父親的授意下端著茶跌跌撞撞跑過來,奶聲奶氣喊:「叔公」。滾燙的茶水撒了一身,眼淚汪汪看著他。雲溪子雖然冷著臉,還是把茶接了過來,一瞬間的接觸,真氣已在小女娃身上轉了一圈,面無表情說:「此女天生體弱多病,若不好生調養,只怕活不到成年。」雲平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當下急了,拱手喊道:「叔父,請您看在侄兒份上,救救阿羅。」
雲羅忙嚷嚷:「哪有,人家乖得很,既沒有舞刀也沒有弄劍更沒有見血。」雲伯聽了連連搖頭。這個小姐,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雲羅因為先天不足,身體孱弱,從小就跟著雲溪子練功習武,強身健體。
「黑白二蟲」且戰且退,東方棄看出了他們想溜,大叫:「司空,攔住他們!」魏司空見燕蘇「死而復活」,心中大喜,鬥志昂揚,冷笑道:「想跑,沒這麼容易!」指揮自己帶來的魏家的人馬,「布陣!」
那人送她出來,笑道:「雲小姐,這種地方以後還是少來為妙,免得令尊擔心。」雲羅一味稱是,乖乖叫了他一聲「世伯」。他笑道:「我姓賈,你叫我賈世伯便是。」又眨著眼睛說:「放心,這事我不會跟雲兄說的。」
白雙喜、黑從憂見勢不對,立即沖了過來,一左一右,聯手對付東方棄,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專門攻擊后心、下陰等難以防守的地方,又是毒針又是偷襲,無所不用其極。東方棄腹背受敵,一開始左支右絀,險象環生,所幸他劍法極其純熟,內力深厚,最適宜久戰。一開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后,他漸漸喘過氣來,飄身後退,心中暗默口訣,蝶戀劍像一條有生命的白練,朝白雙喜刺去。
白雙喜、黑從憂武功高強,行事卑鄙狠辣,沒有一點武林高手應有的自尊自重,又是以二對一,本來對付一個東方棄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哪知二人越打越不對勁,內力像被什麼封住了似的,劍招往往不到一半便使不下去,頭昏眼花,胸口悶疼。二人察覺到不對勁,暗叫糟糕。他二人下毒偷襲乃是拿手好戲,沒想到今日竟然著了人家的道兒都不知道。二人越打越狼狽,眼看對方的侍衛越來越多,不由得心生怯意,這種人向來是見利忘義、貪生怕死之輩。二人暗中使了個顏色,打算腳底抹油,逃命要緊。
雲伯是雲府最德高望重的下人,就連雲平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七十多歲的人了,年輕時候學過一點武功,身體十分硬朗。看著做鬼臉的雲羅好氣又好笑,「小姐,你一回府就搗亂。」
總算是誤打正著,沒有枉費她挨的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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