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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皇城

作者:水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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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恨意滔天絕情追,深宮殘淚悲 二、天牢劫

第四章 恨意滔天絕情追,深宮殘淚悲

二、天牢劫

聽劉婕妤這麼撇開自己,珍嬪也有些不開心,瞟了一眼劉婕妤后,又站出來陪笑道:「謝皇後娘娘關心,臣妾沒什麼事,只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有些影響心情。」
靈晚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瞞姐姐說,妹妹我身子骨挺奇怪,什麼也不怕就是怕花香。姐姐今日身上那花香味兒太重,所以,讓姐姐見笑了。」
「你還狡辯?好,朕還是讓你口服心服,張太醫,你可查出珍嬪所中何毒?」銘帝轉臉看著一頭鶴髮的張太醫,張太醫上前,恭敬回答:「回皇上,據老臣觀其癥狀,此毒當是劇毒百步香。此毒服食過後通體生香,但此毒一旦發作,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聞言,靈晚方才想起,自打她晉級以後,珍嬪竟然是第一個來道賀的宮妃。雖然她臉色不太好看,但卻也比那些狗仗人勢的宮人強上許多。
這一日,幾宮的娘娘相約到御花園賞花,珍嬪因為心性不平,便也沒怎麼開口說話,只是一味地悶悶不樂。她這副模樣瞧在其他幾人眼中,大家都也心照不宣,你一言我一語地勸慰著她。珍嬪本也是不擅爭寵之人,要不然,以她相國之女的身份,怎麼著也不至於入宮十載仍只是位居九嬪。
他一個防備不及,被水潑了個正著,瞬間有許多水蛭爬了他一臉,那恐怖的模樣嚇得在場的幾個侍衛的臉色發青。謝彪鬼哭狼嚎地慘叫著,一路跑一路嘶叫著:「鎖起來,給我鎖起來,啊,啊。」看著他狼狽的模樣,靈晚恐怖地笑了起來,笑聲如厲鬼一般刺耳,那些鎖門的侍衛,一見靈晚那般凄慘,也再不忍心多看一下,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少在我面前玩兒那種小把戲,打你進門開始,我就知道你絕對不安好心。我晉級已半月有餘,你居然現在還拿道賀這種理由來糊弄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我確實對花香敏感,但我早有準備,我手裡原來那方絲帕,本就浸過葯汁,根本不用換,秋歌是我故意支開的,就是想看看你玩兒什麼把戲。」
當來人一身清麗宮裝出現在靈晚面前時,靈晚暗自冥想,最終無奈地發現,真的不認得。來人不發一語,上下打量著她,她也半眯起眼,看向來人。她頭上梳著飛天髻,只斜插著幾支鑲著紅寶石的金釵,滿月一般飽滿的額頭,隨意梳落幾根髮絲,看起來倒是另有一番滋味。
豈料,就算是她反應再快,也快不過門外早已守候多時的謝彪,只聽門外一聲:「娘娘,發生何事?」當聽出來者是何人之時,靈晚便知道終究沒能躲過這一劫。
靈晚高傲地抬高著頭,走進了那陰森的地方,還沒走多遠,便聞到一股子糜爛的血腥味。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幾乎讓靈晚將吃過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謝彪見狀,終於開心地笑了,噁心道:「怕了吧!識相的就好好地招了,也好給你個痛快。否則,有你苦頭吃的。」
珍嬪假笑著,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彷彿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建議道:「唉呀!賢妃妹妹不如喝點茶啊,說不定也能清清濁氣,會更舒服一些呢?」
她的身前,便自動地出現了一條通道,她冷冷轉過頭,掃過眾侍衛的臉,清楚地說道:「若是我想走,你們誰也攔不住。我風靈晚既然說了會自己走,便會自己走。若是你等再想來鎖我,休怪我不客氣。」
靈晚毫不遲疑地吞下了瓶中的藥丸。那藥丸十分有效,靈晚服下之後,頓覺身子輕了許多,甚至不用使勁便可以浮在水面和_圖_書之上。而且身體內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氣味,不十分好聞,但也不至於刺鼻。
「是這樣啊!」皇后做恍然大悟狀,末了,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珍嬪,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靈晚眯著眼笑了一陣,秋歌竟還沒有出來,她實在忍不住,只得低頭,用帕子捂住嘴悶悶地打了幾個噴嚏。珍嬪見狀,忙起身關心地問道:「賢妃妹妹,你怎麼了?」
她的恨意,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恐嚇他,她雖入了天牢,但是,父親和哥哥們絕不會袖手旁觀。假若她真的死在了天牢里,那麼,想當然,害她的人也絕不會有好下場。她風氏一族絕不是那種有仇不報的爛好人。
許是讓靈晚的氣勢所鎮,那謝彪遲遲不敢做出反應,只拿眼瞅向皇后。皇后暗中朝他搖搖頭,他看懂皇后的意思是,不能放走靈晚,於是只得硬著頭皮來抓靈晚的胳膊。靈晚反手一掀,再用力一推,便利用謝彪打倒了一群人。
旭國後宮之中,除了那些連銘帝的面都沒有見過的宮人以外,銘帝共有三十多位宮妃。其中以皇後為首,二夫人為輔,再往下便是四妃。四妃之一的賢妃之位在常青的大張旗鼓之下,不到半日工夫,已傳遍整個旭國後宮,人人都知道,被禁足的劍昭儀被晉級為賢妃娘娘。
「姐姐說的是。」言罷,靈晚也端起茶杯,一手提蓋撥了撥茶葉至一邊,緩緩地湊至嘴邊。珍嬪一邊喝茶,一邊瞪大了眼看著靈晚的動作,就在張嘴的瞬間,靈晚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茶水,冷笑道:「珍嬪,你演夠了?」
那些水蛭,一聞到這種味道,便避之唯恐不及一般,四下逃竄,紛紛聚集到離靈晚最遠的角落。靈晚見那些噁心的東西終於從身上脫落,頓時也鬆了一口氣。她檢查了一下瓷瓶,裏面還有兩粒,這是否代表,太子救她的時間是九日之期呢?
當然,這些靈晚都不得而知,既然沒有辦法知道,那便不如不想,自己也好清閑幾日。這日子一閑下來,靈晚便越發地覺得無聊,太子也不知為何沒有再差二姐前來說和,銀面人也沒有再來氣她。
還是說,能救自己的,唯有太子?
她身著一件橘紅色的艷色宮裝,同色的束衣上繡的是紅色的薔薇花,衣領微低,恰好露出她美好的脖頸。頸上只戴了一條普通的金鏈,鏈中有一粒橢圓形的玉珠。金絲滾邊的寬腰帶,更顯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想到此處,銀面人的臉突然就跳進了靈晚的腦子裡。如果是他,一定有辦法查到真相。他說他答應三哥會保護自己,那麼現在,他是否知道自己被關進了天牢?他現在會不會是正在和三哥一起商議著如何救自己出去呢?
她想過無數次的死法,想過無數次的天牢慘況,卻沒有一種比現在這個更讓她感到噁心。是的,她不是害怕,只是噁心,噁心得幾乎要將膽汁也吐出來。她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了,因為那些水蛭在無情地吸取著她的血液,她終於悲傷地想:原來我會這樣死去。
只一言,那謝彪便緊張地倒退了好幾步,直到將身後的幾個小嘍啰都推到自己身前擋住靈晚的視線,這才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回到鳳鳴宮后,珍嬪撲倒在床上大哭了一場,入宮十載雖侍寢數次,卻只有她自己明白,皇上根本不能行房,以至於在母憑子貴的後宮,她一直都未能榮登高位。她本以為這隻是她的運數,卻不想,一個風靈https://m•hetubook.com.com晚的出現,無數次地粉碎了她這些自我欺騙的謊言。
想想,居然發現她似乎已經成為大家遺忘的對象,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可就在靈晚以為生活會一直這麼枯燥下去的時候,秋歌告訴她有人來訪。靈晚在宮中除了姑母風青璇以外,並未和其他宮妃交好,會是誰來了呢?
很快,珍嬪死在清淑宮的消息便傳到了銘帝耳中,他帶著皇后及一干眾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了清淑宮內。在見到靈晚的那一刻,銘帝鐵青著臉,怒喝道:「賢妃,你還有何話可講?朕念你求雨有功,晉你為賢妃方不過一月時間。你不感激朕便罷,竟然又對朕的珍嬪下如此毒手,你這個女人當真冷血無情。」
皇后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那珍嬪更是心中不滿,便也道:「皇後娘娘,她怎麼說也是剛從冷宮出來的人,還是戴罪之身,只是祈福求了幾天雨、吃了幾天齋便說是立了大功,臣妾實在是不服。若是這樣便算是能立功,臣妾也自請去求雨吃齋。」
靈晚這才感覺出事情不對,當她看清珍嬪的臉,才赫然發現,珍嬪竟然七竅都開始流血,而且,流出的還是暗黑色的血液。靈晚暗道一聲不好,伸手拉過秋歌,緊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尖叫。
本以為,清淑宮解禁后,銘帝肯定會弄出些什麼花樣。可是,靈晚一直等了半月有餘,也沒見銘帝有所動作。靈晚暗自揣測:難不成銘帝真的收了心?還是說父親又給銘帝施加了什麼壓力?
轉身之時,珍嬪已漾出了滿面笑花。靈晚又吸了一口帕子上的葯香,這才重新坐了下來。珍嬪待靈晚坐定,關心地問:「賢妃妹妹,你是怎麼了?」
皇后這一番語重心長的話,明著聽來是勸解,暗著卻是告訴珍嬪,這賢妃之位本來是她的,結果硬是讓靈晚給搶了去。珍嬪本就為這事窩著火,再經皇后這麼一煽,便一發不可收拾。她慘白著臉,虛應了皇後幾句,便借口身子不爽悶悶而回。
聞言,珍嬪假意大吃一驚,末了,還將身子朝後傾了傾,似乎怕自己會更加熏到靈晚。靈晚淡淡一笑,示意她不用太緊張,還搖了搖手中帕子道:「這是三哥特別為我配製的藥粉,化水后灑在帕子上,聞一聞,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經過剛才靈晚的一出手,那些侍衛竟真的不敢再上前。銘帝鐵青著臉看著靈晚囂張的勢頭,卻不得不忍下,再度咬牙道:「不必鎖了,將她帶去天牢便是。」
可是無論如何,在這一刻,靈晚終於對太子的感覺有了很大的改變。她本以為,像他那種人,只是想利用自己,在這危急時刻,定然會與她撇清一切的關係。可事實卻證明,她以前對他的看法都是錯的,他居然鋌而走險肯出手相救。就算他是為了風家的支持而幫她一把,可這一把對靈晚來說,意義重大。
那些以謝彪為首的侍衛,聽到銘帝下令,便盡數涌至靈晚身前,將其團團圍住,想必是知道靈晚身手不凡,恐人少了制不住她。靈晚冷冷掃過那些人的臉,最終將眼光停在了謝彪的臉上,喝斥道:「讓開,我自己會走。」
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皇后一見時機正好,便笑問:「喔!怎麼珍妹妹心情不佳嗎?是何事惹得珍妹妹不開心?」
「想讓我認罪,做夢!」言罷,靈晚毫不猶豫地跳進了那浮滿水蛭的水牢之中。
那種噁心的感覺令靈晚一陣反胃,霎時吐了滿池。那謝彪見到和圖書靈晚的慘況,笑得那叫一個得意。靈晚強忍下另一波的噁心感受,運氣于手,狠狠拍擊著水面,只見那水裡浮了一層的水蛭被勁氣所逼,有一大片直直地朝謝彪臉上飛去。
「只是未曾想,這事一經提出,那風青止便拚命反對。他在朝中也是說一不是二的人,皇上雖然不想縱容他,但又不得不以大局為重。妹妹啊,你也清楚,那風雲非可是手握重兵之人,皇上也有皇上的難處,妹妹要體諒一下。」
冷哼一聲,靈晚譏諷道:「謝彪,你不要太得意。大不了,我就是一死。不過,我死了,相信你也不會活太久。」
她只是淺笑道:「姐姐喜歡的話,便多來我這兒串串門子。」這本也是客套之話,靈晚也並非真心想要這珍嬪常來,不過,那珍嬪不知是真的愛喝還是怎的,竟也一口應了下來。
聽到這裏,珍嬪彷彿再也坐不住,雙腿一軟,臉面朝下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如死人一般再不動彈。秋歌見狀,急忙上前查看,待她翻過珍嬪的身子,頓時嚇得面色發青,鬆開珍嬪便大聲尖叫起來:「啊……啊……啊……」
靈晚本來是皇后之下的貴妃娘娘,被降級后,再度榮升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這些看起來似乎很平常的事物,看在某些人眼裡,便成了不能容忍。這最看不慣此事的,便是九嬪之首的珍嬪。
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慢慢靠近。靈晚虛弱地睜開眼,當她迷濛的大眼看清來人的長相之時,她幾乎落淚,她撲騰著靠近了牢門,絕望地伸出手,緊緊扯住來人的靴子,艱難道:「小桑,救我,救我。」
原來,竟是小桑打扮成侍衛的樣子,跟著謝彪混進了天牢。
這幾宮的娘娘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行著,不想竟然偶遇同樣來賞花的謝皇后。於是,施施然行禮,異口同聲道:「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那珍嬪當然奇怪為何皇後會用這種眼神看她,於是便問道:「皇後娘娘為何嘆氣?是否臣妾有何處不妥?」
靈晚下意識地拉開了與珍嬪的距離,只想著不要在別人面前失禮,豈料,就是這小小的一個動作,卻讓珍嬪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意。兩人坐定后,秋歌上了茶水,那珍嬪倒也不客氣,自顧自地端起淺淺地喝了起來。趁她低頭喝水的時候,靈晚給秋歌使了個眼色,讓秋歌給她換條帕子,她已快要被熏得忍不住打噴嚏了。
小桑迅速地蹲了下來,塞給靈晚一個小瓷瓶,壓低了嗓音道:「娘娘,這是避水丹,吃下這藥丸后,三日之內,水裡這些水蛭便不會再靠近娘娘的身子。奴才能幫娘娘的也只有這些了,娘娘您保重,奴才得走了。」言罷,不待靈晚再做出任何反應,他便離開了水牢重地。
「我在說,你以為你在茶里下了葯,我會不知道嗎?」靈晚猛然回眸,冷清的雙眼中是嗜血的絕情。看著靈晚的眼神,猶如冬夜裡的冰凌花,絕冷至冰點,珍嬪心頭一顫,竟再也說不出話來。
在宮裡,能穿戴如此的,品級不會太低。但四妃以上的宮妃,靈晚全都認識,所以,眼前這位,該是品級不如自己。但來者是客,嘴甜一點兒總不是壞事,靈晚喚她一聲姐姐,也算給足她面子。
皇后一笑,大方道:「都起來吧。」言罷,又明知故問道:「妹妹們也是出來賞花的?」幾宮的娘娘們都嘻嘻笑著,點頭稱是。其中一位劉婕妤有口無心道:「是啊,皇後娘娘,我們見珍姐姐心情不佳,便想著陪她m•hetubook•com.com出來散散心也好。最近這花開正艷,看著看著興許能讓心情好起來。」
那張太醫看了看珍嬪的屍體,又看了看靈晚,良久方道:「皇上,此事還需老臣驗過屍身之後才能回答皇上。但,老臣剛才已檢查過這四周的吃食,據老臣判斷,賢妃娘娘桌上的兩杯茶水之中都有毒,但只有一杯里有這種劇毒。」
皇后這麼一問,那劉婕妤也自覺說錯了話,只傻笑道:「這個,這個妹妹也想知道,為何心情不佳還得問珍姐姐自己了。」
「還不是那賢妃一事。」一提到賢妃一事,珍嬪心裏也老大不痛快,臉色也立馬就拉了下來。皇后見她中計,便又接著說:「珍妹妹別怪皇上,皇上也為難啊!照理說,這賢妃一位論宮歷論資格,除了妹妹不做他選,只可惜,那風氏一族太過霸道,所以,委屈妹妹了。」
本就是因為她身上的香味,所以鼻子痒痒不舒服,她這一靠近,更是讓靈晚難受得再也止不住,一個接一個打得眼淚直流。靈晚背過身子,尷尬道:「不好意思,姐姐我……啊嚏,啊嚏……」
「到現在你還嘴硬,我看你一會兒還能不能笑出來。」謝彪狠狠地叫囂著,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在為自己壯膽。靈晚冷笑著看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我勸你好自為之。」
靈晚率先走了出去,謝彪見狀,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屁顛屁顛地跟在她身後。靈晚見狀,陰冷一笑,故意嚇他:「謝統領,要說你是一條狗吧,卻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你跟我這麼緊,就不怕我一不高興殺了你,反正我已經殺了一個珍嬪,再殺一個統領也不嫌多。」
旭國的天牢,在四國之中,是遠近聞名最殘酷的地方。在這裏,可以看到各式各樣非人的刑法,據聞入了天牢便沒有人能活著出來,就算勉強活下來,不死也會變得殘廢。
聞言,靈晚譏諷地大笑著,而後道:「皇上難道以為,臣妾想下毒給珍嬪還會弄兩種毒藥在兩杯水裡嗎?」
看著靈晚的背影,珍嬪陰冷地笑了,她迅速解取下指套,將裏面早已藏好的藥粉盡數地灑入了靈晚的茶杯。她收手之時,秋歌終於從內室出來,趕緊將手中灑了藥水的絲帕遞入靈晚之手,靈晚得了帕子,這才止住了連打個不停的噴嚏。
珍嬪聞言,驚得手中茶杯也落在了地上,心虛地辯駁道:「賢妃妹妹,你在說什麼呀?」
冷冷地瞅著謝彪,靈晚並未開口解釋,此時此刻,多說無益。她雖然不知珍嬪所中何毒,但,且看她的死相也能猜到肯定是劇毒。而珍嬪死在了她的清淑宮,更在死前喝過了她這裏準備的茶水,若說不是她下的毒,都不會有人相信。
靈晚冷冷一笑:「珍嬪不是我殺的,我相信,皇上您比我更清楚是誰殺了珍嬪。」
這珍嬪說的是氣話,可皇后要的就是她這些話,皇後為難道:「珍妹妹,有什麼辦法呢?皇上也是沒辦法啊。其實晉封賢妃一事,皇上便有問過本宮的意思。本宮也向皇上推薦了妹妹,皇上也並未反對。」
是的,她中計了,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安排了這一切。只是,靈晚沒有想到的是,銘帝為了整她居然會狠心殺死一個陪伴了他多年的女子。也許,珍嬪並不無辜,至少她動機不純,想要來傷害靈晚。但,靈晚相信,珍嬪絕對是遭人利用,所以才會鋌而走險。
直到他們跑了好遠,都還能聽到靈晚駭人的笑聲。
銘帝再不理會靈晚說什麼,只咬牙下令道:「來人吶,給我將賢妃m.hetubook.com.com打入天牢,不得探視。」
秋歌一去,珍嬪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淺淺地笑著對靈晚說:「賢妃妹妹,你這裏的茶水好清甜啊!」
來人看起來年紀並不若皇后那般年長,靈晚思量再三,終於起身相迎:「這位姐姐,敢問您是哪個宮裡的娘娘?」
「好歹毒的藥性,張太醫你可有查到,珍嬪是如何中毒的?」銘帝仍舊假意地詢問著,彷彿要讓在場之人感受到他的大公無私。
謝彪帶頭沖了進來,直直地朝地下的珍嬪奔來,伸手試過她頸下的脈搏之後,誇張地叫了起來:「珍嬪娘娘被害了。」
若說是宮妃間的吃醋,銘帝對自己根本就沒有興趣,也談不上寵愛,又有什麼好忌妒的?靈晚思前想後,雖然明知道是銘帝加害自己,卻終於想不到重點的地方。究竟這裏面還有什麼誤會?
因為,誰都知道,在天牢里待上九日代表著什麼意義。靈晚閉上眼,冷靜地分析著發生的一切的前因,卻最終卡在了珍嬪對她下毒的原因那裡。珍嬪與她根本沒有什麼交集,為何要對自己下毒?
「對不起啊!賢妃娘娘,這些是皇上吩咐的,屬下只是照辦。如果娘娘不想在這裏待著也可以,只要娘娘在這上面按個手印,我保證,娘娘馬上可以住到乾淨的牢房裡去,慢慢等死。」說著,謝彪拿過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靈晚看都不必看,便能猜到那紙上的內容,定是早就寫好的認罪書了。靈晚一把奪過謝彪手中的那張紙,憤怒地將它撕了個稀巴爛。
當所有的人都不見后,靈晚拍擊著水面,想要用武功將那些水裡的東西都殺死。她試了無數次,可是都沒能完全成功,太多了,真的太多了,靈晚能感受到它們吸附在自己身上盡情吞咽的動作。
謝彪見說不過靈晚,便閉了嘴,用力推著靈晚的身子進了最裡層的一間牢房。當靈晚看到那間牢房時,不得不說,她還是被嚇到了。居然,這居然是一間水牢,肉眼暫時看不到水的深淺,但是只看到那水中浮滿遊動的水蛭,就令人頭皮發麻。
這麼一想,靈晚的面色稍緩,微笑道:「姐姐客氣了,進來說話。」
「娘娘此言何意?」珍嬪本就是直來直去的性子,所以,問得也直接。
皇后聞言,故意又嘆道:「珍妹妹,你怎會有不妥,只是本宮為你感到可惜而已。」
靈晚的腳步終於遲疑了一下,她憤而轉身,怒視謝彪:「你想讓我待在這裏面?」
珍嬪順勢隨著靈晚朝殿內行去。她甫一靠近靈晚,靈晚便聞到一陣陣刺鼻的花香,想必這宮裡除了靈晚也沒有人不愛花了吧。
水牢里的水,比靈晚想象中的還要深,竟然深及靈晚的胸部,僅僅露出靈晚的頭頸。水裡的那些噁心的水蛭,早已被餓了許久,感覺到有生命的東西進入之時,便一窩蜂地涌了過來。靈晚驚駭著被逼至牆角,只感覺渾身上下都有東西在不停地蠕動著。
聞言,靈晚只是一笑,清淑宮裡的茶葉其實並不算上品,銘帝雖然恢復了她的自由,但吃穿用度相較於以前已差了許多。更何況,她本就不是銘帝中意的人,又哪來的好東西!她暗想這珍嬪會這麼說,肯定是為了討好自己,便也沒有在意。
珍嬪直起身,緩緩抬頭道:「臣妾特來恭賀賢妃妹妹晉陞之喜。」
「臣妾月鳴宮龍珍珍,見過賢妃娘娘。」她面上猶帶著不甘,卻仍舊福下身子,向靈晚問安。靈晚一見來者不善,便也沒有好臉色給她,只清冷道:「不知珍嬪姐姐來此,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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