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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星風輕雲淡道：「我主要想收起來，看看阿處能不能弄到《洞房血夜》的光碟……」

李楚東爆發，左右出拳，捶向兩個王八蛋！

李楚東看著張青送給他的煙，眉開眼笑道：「這就是萬寶路？」

金星莫名其妙道：「你個西瓜搞雞毛？」

「晚安……」

趙薔又凶他一眼，不過隨後咯咯笑道：「第二天，魔都的八家門店被各種抽查臨檢，要求關門整改。」

「晚安。」

張青擔憂：「他們不會把賬記在我頭上吧？」

金星一臉無語，對張青道：「這個傻缺腦子壞掉了！還有，不是吧，跑港島一趟回來就給我們倆帶一盒萬寶路？就算不帶倆港妹回來，牛仔褲帶兩條也行啊。」

張青叫屈道：「天地良心！真心話！」

趙薔笑的有些深，道：「你找齊娟她媽幫忙，就沒心理負擔？」

「應該會。」

張青有些尷尬的摸了摸下巴，道：「是去了港島，發現師姐的確玩兒不轉，不得已之下才想出的法子。我也是小家子氣的人，但凡能有一絲法子，我捨不得分出這麼大塊蛋糕出去。但是做出決定，和六叔說后，我就知道做對了。

張青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對一張臉已經成紅襪子的李楚東問道：「東仔，你剛講咩？什麼是《洞房血夜》，什麼是快樂星球？」

蔡麗擔憂道。

張青撓頭道：「這件事你應該跟我說啊，我來想法子。找喬月……不對啊，喬月去法國了！」

三個女生也是，一邊嗔責無聊，一邊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噗！」

他對趙薔，是一百萬個純潔，一點沒和*圖*書摻假。

趙薔笑了笑，沒往下多說，謙虛道：「我能做的事，很多職業經理人都能做，或許還能做到更好。但你不同，你一直說你在偷懶，但其實你從來不懶惰。即使到了今天的局面，你都未中斷過。我知道，創作是需要耗費大量精力的，但你從未攜帶。」

但cd的音質，已經接近人耳分辯的極限了，完全不是隨身聽能比的。

他以為趙薔會去找齊家，沒想到卻聽她說道：「我聽了沈姐的建議，去找了你的同學喬月幫忙。」

「一個優秀的導演，講好故事是基本要求。但在會講故事之上，還有道具、建築、服裝、攝影、植被、美術、構圖、色調等等一系列的水準要求。

紫荊食堂，二樓。

吳曼打招呼道：「張青，你從港島回來啦？」

他都是從夢中世界摘抄，應該算不上創作。

我腦中有另一個世界？

張青搖頭道：「算了。你的麻煩本來就是為我做事引起的，理應我來負責。那個時候，你也是沒辦法。不過下一次，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

李楚東看土包子似的看著金星，道：「拿大金牛啊！你發哥爸爸要用一千港幣的大金牛點煙！」

張青無語一嘆，沉默了好一陣後方道：「不合適啊。」

兩人坐在馬紮上，小桌子上擺著盤花生米，兩瓶啤酒，一瓶紅酒。

……

「你行了你！」

張青和金星一邊挨揍，一邊哈哈大笑。

張青道：「找李阿姨幫忙，還能怎麼辦……這又不是講理能講通的事。」

張青也笑，他忽然問道：「叔叔阿姨和*圖*書對你的事業，有沒有什麼不滿之處？」

李楚東背後傳來蔡麗笑吟吟的聲音。

趙薔似被揭了底，狠狠瞪他一眼，不過隨後又倒苦水：「之前回家一趟，人都沒見完，就要我去見人。這個局長的公子，那個主任的孫子……我跟你說，別看平時女兒寶貝的跟甚麼似的，都是虛的，都是為了將來能賣個好價錢！我回家沒兩個小時就摔門走了。」

每達標一項，就能加一分。做的越精緻，電影的水準也就越高。

趙薔「噗嗤」一笑，看了張青一眼后，起身道：「好，那是你親丈母娘，你當然好意思！睡覺了，晚安！」

李楚東嫌棄的看了張青一眼后，接過筷子，又朝金星伸手。

張青笑道：「時來天地皆同力。但人不可能一輩子走運，所以，要抓住時機。當然，我最大的幸運，還是遇到趙姐。沒有你，這一攤子事根本不可能支撐得起來。趙姐，你就是我親姐！」

張青整個人都懵了：「？！！」

張青、金星的臉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李楚東正想問緣由，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張青將禮物送出。

李楚東怒視：「老子什麼時候說過快樂星球了？」

關鍵是，她覺得齊家未必會幫這個忙，說不定還會勸她接受相親，早點嫁出去……

趙薔聞言點頭道：「是。但這種事，也只有你能做到，其他人想複製都難。你從北嚴樓里讀書讀出來的這一條，就讓喬六叔對你另眼相看。再看你天才到這個地步，人又講義氣，不貪婪，也就愈發喜歡你了。更巧的是，他那和*圖*書麼多兒孫，因為芳姨成親的事，已經好幾年沒來往了，電話都沒一個。你的出現，剛好填補了下……張青，你的運氣怎麼這麼好？」

蔡麗沒好氣的責備道，耳垂卻有些紅。

六叔是真的高興壞了，也感動了，不然不會直接把華星送給我們。到了他這個境界的老梟雄，極少會感情用事。但這次，顯然是在感情用事。芳姨馬上就和他結婚了，擔心再出變故，一切都以老人開心為主，也就答應了。總之，這件事做好了，對我們杜鵑文化的騰飛，會起到里程碑式的助推作用。」

金星一口湯水噴出，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當下這個年代，至少象牙塔里的學生，大多還未被世俗金錢所侵染。

都不是傻子，從名字上也能猜出是什麼來。

「我靠！」

四月末，平京的太陽不冷不熱，微風習習，國槐上幾隻雀鳥嘰嘰喳喳，或許也在羡慕這些青春年少的學生們……

我們讓出名譽和一半投資出去，就是為了得到這些幕後精英。當然，最好是借他們的基地，培養出我們自己的幕後人才。」

入夜，張青和趙薔深談時說道。

張青哈哈笑，李楚東回過神來，也後悔道：「走之前忘跟你說了，給我帶一套《洞房血夜》的碟……」

翌日，清華園。

張青笑的有些尷尬，道：「其實還好……」

「二十四孝好男人！就是可惜了喬家那姑娘……晚安。」

雖然cd早在九十年代初就進入中國市場，但昂貴的價格，讓絕大多數百姓都望而卻步。

趙薔哈哈大笑，然後眼神不善道：「你這是拿我在練ｈｔtｐs://m.hetｕbｏoｋ.cｏm•ｃom習，等娟子回來好派上用場是不是？」

但這些細節不是導演親自上手，而是會組成一個劇組，請來高明的道具、服裝、攝影、美術等幕後精英。在港島，這些精英最大的聚集地，就在喬氏片場和TVB。

張青拿一根筷子配合：「權且當是打火機。」

張青聞言皺眉問道：「那你怎麼辦？」

……

作為杜鵑文化的兩大掌控者，他們需要時常溝通交流。

在被美國爸爸打殘前，鬼子的電子產品和半導體，幾乎獨步天下。

這個時候，能有一台walkman隨身聽，都已經是村裡最靚的仔了。

趙薔點頭，問道：「你有什麼法子？」

張青笑道：「怎麼會庸俗？我們之間又沒有利益牽扯。基金會是在助學，是公益好事。所以，這是純粹的同學情義。大可不必多想，你們看金星和阿處，他們就從不會這樣想。」

笑眯眯的打開煙盒，拿出一根放進口中后，戲精附體，伸手到張青跟前，也不吭聲。

張青也道：「就是，金星，差不多行了……」轉過頭又問李楚東：「我家裡有vcd和電視，可以借你看片……」

張青坦然道：「真沒有。」

張青呵呵笑道：「被安排相親了吧？」

「張青，這樣會不會把我們的同學關係變得庸俗了？」

趙薔點點頭，歉意道：「說出來就是跟你道個歉，可能給你招惹了些麻煩。齊娟要是過問，我可以幫忙解釋。」

趙薔乾笑了聲，道：「現在不是從前，有email么，小藍居然有她的email……我也是試著發了封郵件，沒想到很快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收到了回信，就四個字：好的，謝謝。然後第二天，那邊就沒事了。張青，她居然謝謝我？」

見趙薔白眼，顯然不信，他嘿嘿一笑，故作高深道：「懶惰是很奇怪的東西，它使你以為那是安毅，是休息，是福氣。但實際上它所給你的是無聊，是倦怠，是消沉。做事雖然會很累，但疲倦後會有一種自身認同的滿足感，充實感。懶惰雖然很閑，但之後會有一種虛度的罪惡感、虛無感。所以，趙姐，好好乾！越干你就會越幸福的！」

「什麼是《洞房血夜》？」

張青一腦門子漿糊，喬月走的比他還早。

趙薔哈哈笑道：「我現在確認了，你就是資本家！這麼無恥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趙薔見他這個模樣，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陣才解釋道：「我們家和齊家不算太熟，但也不算陌生。那個圈子就這麼大，誰不認識誰？我擔心讓齊家出頭，會讓齊家老頭難為你。」

趙薔笑容淡了淡，無奈道：「當然有了，過年都不回家，爺爺都不高興了。我們家族裡就我一個姑娘，平日里萬千寵愛，但其實還是想讓我安分守己，做一個傳統的女人。不過他們左右不了我，我就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一人一台，算是基金會發的福利，辛苦大家了。」

但這種事，也沒法解釋。

包裝上顯示，是索尼產的cd機。

「對了，問你一句，這件事你會告訴齊娟嗎？」

這種禮物，大家當然喜歡。只是……

趙薔好奇：「這種想法，去港島前怎麼沒同我說？」

一陣玩笑后，張青將一旁書包拿了過來，從裏面五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