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和丑的人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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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明給了老闆80元啊。」
「腦筋急轉彎嘛，別太較真。」
魏清宇無語，心好累不想再猜了。
直到腳酸許浪都沒等到他回答，她泄氣地放開他，垂頭喪氣地說：「算了，畢竟只有情人眼裡才出西施。以前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也承認最開始喜歡你是因為你長得好看，但現在都不重要了。強扭的瓜不甜，我以後就不喜歡你了。」
鬼的劇情需要討論，那隻不過是她約他出來的一個借口。
許浪是在余曼青住的小區門口下的車，被魏清宇拒絕後她的第一念頭就是要去找余曼青，和余曼青吐槽這件事！
許浪翻了個白眼：「對面小區是余曼青家，我現在情緒不好，就想先來湖邊散散步。」
「你……還願意聽我解釋嗎？」許浪弱弱地問。
下午三點，去理髮店洗頭做髮型。
「我要一杯藍色瑪格麗特。」許浪愉快地做出決定，雖然不知道是啥，但藍色是她的幸運色，選這個應該沒錯。
緊接著，他聽到民謠歌手唱：「你怎麼這麼好看！這麼好看怎麼辦……」
那家清吧許浪也做過攻略的，晚上七點以後會有民謠歌手駐場，環境文藝又安全，算是本市著名的告白聖地。
浪得虛名：收下你們的鼓勵，妹妹我大胆地往前走！
魏清宇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愣在原地，兩人近到呼吸相聞，湖邊的燈光碎在許浪眼裡，亮晶晶的。他的心漸漸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起來。他還真說不出來許浪哪裡不好看了，相反，他倒能說一堆許浪哪個位置又變好看了。
魏清宇有些傻眼，她……就這樣走了？都沒想起來什麼嗎？
「許浪你能不能冷靜一點，你想想你挖的坑還沒填呢，你現在跳湖了那些讀者怎麼辦？你對得起他們的期盼和喜歡嗎？」
許浪繼續出題：「一棵蘋果樹上有三個蘋果，現在過來了三隻小猴，他們在這樹上玩了十分鐘就走了，請問樹上現在有幾個蘋果？」
「工作需要而已。」他說得理直氣壯，臉上就差寫著「我的眼裡只有稿子沒有愛情」這幾個字。
你一高中生不好好學習玩什麼戀愛？要說也應該挑午夜檔講啊，這大白天的講出來不怕被家人知道嗎？年輕人做事真的不謹慎啊！
哎呀！像她這種美艷動人的小仙女就要便宜魏清宇了！他要是不好好珍惜，她就跳起來打爆他的「狗頭」！
許浪已經無力吐槽了，直接關了廣播，靠在椅子上。
「那是我弟。」
許浪看看屏幕看看他：「應該是找你有什麼急事吧？要不你先接個電話？」
許浪背上小挎包，對著鏡子轉了一圈。
「因為猴子愛吃香蕉不愛吃蘋果啊。」
「不對，你答錯了。」許浪微笑，「正確答案是馬是河馬。」
「嗡……嗡……」魏清宇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魏清宇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嗯？」許浪不明白。
魏清宇伸手擰開廣播。
魏清宇等了許久都沒見身邊人回答，趁著等綠燈時往旁邊一看，許浪睡著了。
「不用理，你接著說。」魏清宇點了拒接，他隱約覺得接下來要有大事發生。
「終於你做了別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為愛……」
嗯……下一篇現代都市文，安排上！
許浪走向舞台，遞了錢給舞台旁的服務員，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就轉身回來。
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6月5號晚上，許浪滿懷希冀地站到秤上，發現自己瘦了四斤！
沒關係，反正都已經來了，一切隨她吧。
看著對方發過來OK的手勢，許浪對著手機屏幕就是一個「么么噠」。
魏清宇直接掛斷電話，盯著許浪。
魏清宇拒絕www.hetubook.com.com：「要不我們還是討論劇情吧。」
「進來吧。」
「小馬過河啊，以前小學課本上有。現在小馬變成了大馬，它有經驗啊。」
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服務員將單子遞過來。
魏清宇竭力忍住不笑：「要不你現在跟我討論下劇情？」
許浪瞄過去，只見屏幕備註是「智障」。
「我想問問你誰是智障？」怎麼把心裏想法說出來了？
「魏總，我們玩個遊戲吧。」
許浪也被自己驚得虎軀一震，酒醒了一半。
試想一下，昏黃的燈光下，微醺的男女，聽著舒緩的民謠向對方吐露愛意，多浪漫啊。許浪已經決定如果今晚告白成功就把這段潤色一下，寫到下篇小說里。
心裏默念幾遍，許浪有些嬌羞地開口：「其實呢，我今天是想問問你……」
「定個屁！明天不回了！」魏清宇暴躁地掛斷電話，為了防止弟弟再在關鍵時刻打電話過來，還特意發了條簡訊警告—
許浪欲出聲肚子先咕咕地響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等再次醒來，車內只剩她一人，身上還蓋著一個薄毯。她環顧四周，魏清宇在不遠處打電話。
「那為什麼少找他20元？」
「哦哦。其實我不是想問這個，我吧，就是聽說魏總您……」
許浪憤憤地換了頻道。
「哦。」許浪內心長舒一口氣，正好她也不用編了。
「你喝醉了？」魏清宇站在她面前俯身看她，雙頰泛紅，眼神有點渙散，應該是醉了。
怎麼又是討論劇情啊！剛吃完飯不要提這種影響消化的話題好不好？
「因為你丑，我不和丑的人談戀愛，會被傳染。」他再次說道。
魏清宇看了眼名字，很熟悉，是魏清軒愛吃的那家，魏清軒第一次去吃完之後還嚷著要來拜師學藝。
許浪氣結：「為什麼？」
許浪火大，真可謂活久見啊！
「所以你給了他一巴掌？」余曼青興奮地問。
他打了個電話訂好位置，就發動車出發。
過了一會兒，許浪又說：「魏總，我聽說這附近有家清吧還不錯，離這兒不遠，我們一起過去坐坐吧。」
魏清宇你也太不爭氣了吧！她不就撩個頭髮嘛，以前在你面前故意搔首弄姿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也沒像今天這樣居然看迷了啊！看來對方功力很深，自己得多加小心了！魏清宇暗暗地想。
「你看你說你喜歡我，結果呢？我不過是拒絕你一次，你就決定放棄了，你心裏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許浪有點煩躁，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老提劇情呢？這種氛圍多適合腦筋急轉彎啊，出一些搞笑的腦筋急轉彎，兩人哈哈大笑一番，既活躍了氣氛又消除了她的緊張感，然後趁著氣氛最好的時候她一表白，他一答應，她就立刻撲到他懷裡，他順勢抱起她轉圈圈，多完美啊！
魏清宇頭疼地鬆開她，免得她繼續背乘法口訣。
魏清宇見許浪過來，匆匆交代幾句就掛了電話。
魏清宇也彎唇一笑：「走吧，我們上去。我剛已經打電話讓他們上菜了。」
許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起身道：「你先坐這兒別動，我去給你買橘……不是我去給你點首歌。」
「腦筋急轉彎。」
「為了確保你是否安全到家。」
「嗡……嗡……」手機又響了，依然是「智障」。
魏清宇風中凌亂了，始作俑者還在邀功：「怎麼樣，喜不喜歡？我特別叮囑過讓他把歌詞里的『我』都換成『你』，嘻嘻！」
「沒了。都讓猴摘走了。」
「我不信。」魏清宇嗤笑一聲，「散步你怎麼不在你家附近散，而是跑到這麼遠的湖邊？」
許浪回到座位上，單手托腮對他粲然一笑：「魏總，你可要仔細聽好啊ｈｔｔｐs://ｗwｗ.ｈetｕbｏoｋ.ｃoｍ.ｃｏm。」
余曼青鼓掌：「恭喜你，趁早看清了一個渣男的真實面孔並及時止損。明晚我請你去吃火鍋，我們慶祝一下！」
服務員很快將兩人的酒水送過來，待服務員走後，許浪醞釀著先說點什麼。
他不得不承認，今天的許浪特別好看。
跟人表白時一定要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
許浪見魏清宇臉上既沒有感動也沒有開心，暗自沮喪了片刻后右手一揮：「沒關係，你不喜歡那我再去點一首！寡人今天定要讓愛妃笑出來！」
呵，真被他猜中了，穿這麼漂亮約他出來只談論劇情，他可不信。
為表決心，許浪還給自己制訂了嚴格的改造計劃，歸結起來就是少吃多運動！
她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跟他表白他嫌棄地拒絕，她要放棄他卻又反過來批評她膚淺？這不就是一個渣男必備的條件之一嘛！
「並沒有。」許浪搖搖頭，「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對著那張帥氣的臉我下不去手啊！」
「河馬跟驢一塊出去玩？」魏清宇不可置信。
許浪越想越氣，最後揚起了巴掌……
等到菜品都快見底時，許浪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用紙巾擦擦嘴找了借口去洗手間補了個妝。
「六點。」這麼多六今天一定大吉！
「老公別擔心，快帶我去××醫院，聽我同事說，那裡的無痛人流做得最好了！」
怎麼就這麼不解風情呢！非得逼她拿出撒手鐧是不？
許浪不動：「那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去！這是什麼惡俗歌曲，破壞氣氛！許浪趕在魏清宇前面調了頻道。
她輕輕走過去戳戳魏清宇的手臂，魏清宇看到她時有一瞬間的愣怔。
飯飽水足后，許浪癱在沙發上，邊揉肚子邊擼著渺渺背上的毛，感嘆道：「多吃點啊，乖。接下來三天我們就不能吃肉啦！」
「不對，正確答案是還有三個蘋果。」
許浪內心噌地又燃起一簇小火苗：「那你這是在擔心我嘍，你為什麼這麼擔心我啊？你是不是其實還是有點喜歡我的？」
浪得虛名：剛跟魏總吃完飯，等會兒準備告白了，好緊張，求鼓勵。
余曼青一臉「你沒救了」地看著她：「那最後呢？你啥也沒做？」
下午四點，挑選衣服搭配造型。
曼曼青青：你的好友在線為你點播一首《勇氣》。
下了樓，她看到魏清宇站在大樹下，正背對著她打電話，白襯衫袖子挽至小臂，黑西褲，一手插在兜里，一手在接電話。
魏清宇有點淡淡的失落：「什麼職位？我去跟人資打聲招呼。」
嚶嚶嚶，哥哥太兇殘了！
「因為……」魏清宇看著她，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不能說因為小時候你總跟他玩不跟我玩，或者因為小時候他比我好看。
她剛剛說了什麼！周幽王博褒姒一笑這種戲碼自己就在心裏想想不好嘛，怎麼就說出來了呢！
許浪愣愣地盯了他幾秒，站起身抓著包就往外走。
她塗上正紅色口紅，完成化妝的最後一步，魏清宇的微信消息就發過來了。
魏清宇思索兩秒，拿起手機殺氣騰騰地往洗手間走去。
魏清宇臉色冷下來：「許浪，我真沒想到你人膚淺就算了，連喜歡都這麼膚淺。」
「就腦筋急轉彎，你答對一題我加更3000字，明天晚上一起交給你。」
許浪走得很快，等魏清宇追出去的時候，許浪恰好上了一輛計程車。等不及回車庫開車，魏清宇也攔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緊跟其後。
「我今晚有重要的工作要處理，你要再打電話過來就等著我回去弄死你！」
她帶著渺渺衝下hｔｔps://m•ｈｅｔｕｂｏok•ｃoｍ.cｏm樓，去小吃街買了烤串和絕味回來。
許浪若有所思地去洗漱，躺到床上后打算將兩人今晚發生的所有對話從頭到尾像播放慢電影似的重現一遍，奈何夜深人靜她之前又消耗太多腦力，於是慢電影剛播了一半，濃濃的睡意就向她襲來，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魏……魏總，你回來了。」許浪有點大舌頭。
噗！
一曲結束，民謠歌手對著話筒說：「剛剛有一位許小姐點了首歌，是要送給在座的魏清宇先生，她說歌詞代表她的心。」
「可他出門不是帶了100元嗎？」魏清宇不解。
許浪的一杯酒都見底了，魏清宇才回來。
「相親啊！」魏清軒語氣很興奮，「媽媽不知道在哪兒認識了一個朋友，那阿姨家有個女兒，跟你年齡差不多，國外留過學的女博士呢，今晚還來咱家吃飯了呢！哥，我可是替你把關仔細看了她一下，長得不賴啊！就是不咋愛說話，你明天回來瞅瞅，把我嫂子定下來唄！」
正在王者峽谷激戰的弟弟被這條警告簡訊嚇得手一抖，一顆炮彈朝著自己的老窩飛去……
一馬平川：別緊張，等你好消息。
他就不信她還是沒覺得這話耳熟。
許浪放棄掙扎，嘆了一口氣：「我說魏總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我是那種心靈脆弱得不堪一擊的人嗎？我沒想著跳湖自殺。」
魏清宇按住她：「你喝醉了，我們走吧。」
「什麼事？」
「他在這裏吃了一次飯之後就上癮了，經常嚷著過來吃，後來還跟這家店老闆交了朋友。這間包間就是老闆給我弟專門留的，我弟非常高興，為了宣示主權，還特意在這裏掛了一幅他的得意之作，沒想到後來被老闆看到覺得挺不錯的，就讓他根據每個包廂的主題各畫一幅。」魏清宇想到他弟聽到老闆這個要求時欲哭無淚的臉，就忍不住笑出來，「他後來連畫了三天才畫完。這之後，再聽到有人拜託他畫幅畫，他就想打人。」
「許浪，你腦子有毛病吧？我不過是拒絕你一次而已，你犯不著跑這麼遠自殺吧！」
餐桌上已經被人清理得乾乾淨淨，魏清宇坐在一旁喝茶，見她回來，說：「我們現在來討論劇情吧。」
哼著小曲起床、洗漱，給自己做了一份豐盛的早餐，渺渺也似乎感受到她的愉悅，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搖尾巴。
「彆氣餒，這次我給你出個簡單點的。」許浪抿了一口酒水，「小明帶了100元錢出去買東西，買了75元錢的玩具，但老闆只找他5元錢，為什麼？」
一道道精緻的菜肴擺上桌，許浪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很想拿起筷子不顧形象大吃一頓，但看了眼坐在她對面的魏清宇，理智喚回了她，只得小筷子小筷子地夾菜，細嚼慢咽地品嘗。
「為什麼？」許浪好奇。
片刻后，兩人就到了許浪說的清吧里。
「魏總，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跟您應聘的。」
許浪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魏清軒還在嚷嚷著：「你為什麼不回來？我今天可是特意推了陳渺的約，在家等你回來加深我們兄弟情的！」
來到車前，魏清宇紳士地為許浪打開副駕駛的門，許浪美滋滋地坐進去。
酒單上方除了常見的哈啤、雪花純生、百威，餘下的就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名字，許浪很少喝酒，所以對此研究不多。她很想問問魏清宇的意見，但又不想讓自己顯得多沒見識。
魏清宇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許浪樂呵呵地準備再繼續出題，魏清宇攔住她：「你今天約我出來就是為了給我出腦筋急轉彎的？」
「別別別……」魏清軒迅速恢復正常語氣，「沒別的事，咱媽就是讓我打和圖書個電話說一聲你明天必須回來一趟，她有大事要跟你講。」
許浪心裏一激靈，怎麼好端端提起這個？
想想過了今晚她就不再是單身狗了，許浪開心地在三人群里連發六個六元紅包。
魏清宇皺眉：「因為小馬以前過過河？」
自殺？她？他怎麼想得這麼美啊？
說完，許浪朝他邁了一大步，雙手扶上他的肩，踮起腳：「你再仔細看看，我哪裡丑了？」
應聘？搞了半天約他出來吃飯就是為了求職？
「哪裡不對？」余曼青打了個哈欠，「你就別想太多了，趕緊洗洗睡吧。」
許浪：「不對。」
她還是閉上眼裝睡吧。
「不用過人資，只要您同意就好。」許浪笑嘻嘻地說，「魏總，聽說您總裁夫人一職常年空缺，我今天想毛遂自薦，求批准！」
許浪沒想過自己真的會睡著。她閉上眼睛想著接下來的計劃，想著想著就沒了意識。
「嚶嚶嚶，哥，你變了！」
6月6號早晨，許浪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就撈過手機給魏清宇發消息：「魏總晚上有空嗎？我卡文了，晚上想和你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內容。」
「你好，知心姐姐。我是一名高三學生，我最近實在忍受不了了，我想跟你講一講我的故事。」
待魏清宇也上了車，許浪就把事先搜好的餐廳發給他：「我們去這裏吃吧，聽說特別好吃。」
許浪一進包間就被牆上懸挂的潑墨山水畫吸引，雲山霧繞間隱約可見一老者騎著小毛驢從兩山之間的小橋上走過，非常有禪意。魏清宇見她盯著那畫，便開口：「這幅畫是我弟畫的。」
下午五點，對著梳妝鏡化淡妝。
但身體比大腦誠實的魏清宇：「有空，幾點見。」
她開心地把單子遞給魏清宇，魏清宇瞥了一眼說：「一杯黑方，不加冰。」
車子平穩行駛在馬路上，兩人不約而同都沒講話，許浪被這安靜的氣氛搞得很緊張，便提議說：「魏總，我們打開廣播聽聽吧。」
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老宅過周末的魏清宇：沒空！晚上約人談劇情，必是心懷不軌！
「啊？老婆，我還沒準備好，這怎麼辦啊？」
「那你來這湖邊幹什麼？」
魏清宇尷尬地鬆開她，側過身站一邊：「那上去吧，我送你去朋友家。」
上面有酒有茶還有果汁，酒能壯人膽，許浪果斷地把目光放在酒單類。
她上身穿著一件純白色泡泡袖娃娃領襯衫，下面配了一條齊腳踝的半身大紅色A字裙，波浪大卷的長發隨意披著，顯得特別小清新。
許浪驚魂未定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魏清宇，真的嚇死她了。剛被人拽住時，她以為是壞人差點就尖叫出來，不過……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什麼遊戲？」
魏清宇的心劇烈跳動，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不可能！」魏清宇說得斬釘截鐵，彷彿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我才不會喜歡你！」
「你什麼意思？」
許浪開心不起來：「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好，你出題。」
可惜渺渺不懂她的悲，只顧著津津有味地啃鴨架。
啊？魏總弟弟？
「老闆找錯了錢了。等會兒小明就會回來要剩下的錢。」
走進餐廳大門，服務生就笑著迎上來打招呼：「魏總，歡迎光臨，這邊請。」
魏清宇沒反應。
「那……那你之前那些行為……」許浪特別心慌，她一直以為兩人是兩情相悅，只是他傲嬌不說而已，難道是她感覺錯了？
對著鏡子深呼吸幾次，握拳給自己加加油，許浪再次回到包廂。
「但我小時候卻不是很喜歡我弟弟。」
「我在你家樓下。」
一語驚醒得意人啊！她是來給人表白的不是來給人出腦筋急轉彎的！
魏清宇：「……」
朝前走了幾步，突然又想到她剛ｈｔtps://www•hｅｔｕｂｏok•com.ｃoｍ剛在車上哭了一場，眼睛還有點紅，心情還沒完全平復，樣子也不好看，這樣進去依余曼青那暴脾氣，肯定要想方設法找魏清宇替她出氣的。雖然她很難過，但仔細想想魏清宇也沒做錯什麼，只是破壞了她兩情相悅的美好願景而已，更何況他們的合約還沒結束，以後說不定還要經常見面，她不想鬧得太難看。
許浪被他那如火如炬的目光看得小鹿亂撞，嬌羞地低著頭用手撩起耳邊一縷散發別在耳後，這是她之前在網上學的，據說這個動作會讓女性顯得特別性感。
「當然不是！」許浪急忙解釋，「我非常帥氣地朝他豎起了右手中指，並不屑地對他說『呸！渣男』，然後就瀟洒地走掉了！」
然而，許浪又一次讓他失望了：「我哪裡丑了？從小到大，我的父母、街坊鄰居、老師同學都誇我長得好看，而且還是越長越好看！就你說我丑，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晚上，許浪看著鏡子里明顯圓潤的臉，嘆了口氣。
起身對著化妝鏡整理了下妝容，許浪才推門出去。
嘖！真想衝過去揍他！
「沒有。」許浪正襟危坐，仰著臉嚴肅回答，「我只是有點微醺。」話落，她伸手拽拽魏清宇衣袖，「你先坐下，仰頭看你我頭暈。」
「快閉嘴！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咚咚！」
「不要。」魏清宇露出一個微笑，「我不和丑的人談戀愛，會被傳染。」
許浪很生氣地想甩開他手，奈何他死死拽著。
「別著急，其實我剛剛吃飯的時候已經梳理得差不多了。我自己想一下，等會兒再與你討論。」
「一匹馬和一頭驢出去玩，遇到一條大河，結果馬過去了，驢卻沒有過去，為什麼？」
「跟著你的車來的啊。」魏清宇大方承認。
服務生帶他們左拐右拐繞過大堂來到一個幽靜的小包間里。
「知心姐姐，我最近發現我愛上了我的同桌……」
「你弟弟真有趣。」許浪由衷感嘆道，「我小時候也好想有個弟弟，但我媽當初生我時差點因為難產沒了，所以後來我爸一直不想讓她再生了。」
一人一狗隆重地同它們做了一場告別。
余曼青所在小區的馬路對面有一片湖，許浪決定先去湖邊的亭子里坐坐，冷靜冷靜再進去。她剛沿著馬路台階下去，就看到不遠處亭子里坐了一對正在卿卿我我的小情侶。
「哥！你剛為什麼掛我電話？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狗』了？」
故事？這個好。許浪來了興趣，等會兒可以以此為話題跟魏清宇說話，打破尷尬。
……
心靈受到二次刺|激的許浪只好反方向沿著湖邊石子路走，走了數米遠，就聽到後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被人一把拽住胳膊。
魏清宇震驚地望著她。
「魏總，可以進來上菜嗎？」
「我沒喝醉，真的。我知道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
魏清宇依言坐下。
「那你為什麼跟著我？」
「為什麼？」
「不要。」
「你醒了？」
許浪又重複一遍，他這才如夢初醒，點點頭轉身先走。
魏清宇敗了。
她抬起頭，看到魏清宇直勾勾的眼神，莞爾一笑：「魏總，我們先去吃飯吧。」
「老公，我懷孕了！」
「是啊。但那100元是零錢構成的啊。」
魏清宇但笑不語。
「散步。」
魏清宇扶額：「我不想聽。」
說罷，她還特意勉強地擠出一個笑臉：「我媽說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你就不用擔心我接下來會有啥想不開的了，我們以後只是合作關係。」
魏清宇看著許浪一會兒一變的臉，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小算盤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今天的正事還沒說呢。許浪眼一閉，心一橫，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