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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緊唇，倔強地看著他，沒有任何情感的流露。

駱軼航握住我的肩膀的手的力道，忽然消失了。溫度也瞬間遠去，像是一切都只是我的虛構。

因為，真的很愛很愛一個人，是絕對，絕對，絕對，會要求那份感情的純凈度的。

只是我自己的事情。

在感情的世界里，是NO.1不夠。

我知道周圍經過的人充滿疑惑和猜測地看著我，看著我和他。但是我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及。

如果真的就此擦肩而過，暗地裡哭到崩潰，或者是心痛到吐血，那也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憑什麼我要給你時間？」

如果不是專屬的only one，就不要管我。

我挺直背，繞過他，踩著早自習開始的鈴聲，向我的教室走去。

而且他好像對早晨上學時在教學樓的樓梯口攔截我這件事情非常樂在其中，上次是一樓的樓梯口，這次換成了二樓。

就像最初我認識的，和我第一次交換親吻的heｔｕbｏｏk.cｏｍ•ｃoｍ那個，只屬於我的駱軼航。

我也只能採取以不變應萬變的辦法，照舊目不斜視地打算走過他身邊——說不定他等的不是我呢，他不是有新歡了嘛。這種早晨等待特定的人出現的橋段，浪費在舊情人身上划不來，還是更加適合要追求的，或者是熱戀中的對象。

我知道他在看我，我沒有回頭。

「是嗎？我沒注意。」

但還是，浪費了。

「是嗎？我沒看見你。」一邊側身讓走在我後面的人先通過，我一邊小聲說。

「可是，那天和你一起看電影的那個女生，是不是你現在的女朋友？」

駱軼航的告白，已經佔據我全部的精力。那一刻，我非常沒出息地承認，我仍然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沒有任何人能代替他，也沒有任何人，能讓我有這樣的情感。

99.99%都不行。非得是100%。

我的聲音里有著乾澀，和不需要很仔細，也能聽出來和*圖*書的顫抖。

恭敬不如從命。杵在樓梯口實在太顯眼了。同學之類的說什麼我無所謂，但是被我們那個最愛找家長懇談的班主任抓到，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握住我的雙手是那麼堅定，鎖定我的視線的他的眼神，也是那麼誠懇。

「曲折一點比較精彩吧？」駱軼航一邊說，一邊做一個「請」的動作，示意我和他一起往樓上走。

駱軼航確實地伸出手攔住了我，說：「我昨天晚上看見你了。」

可是……可是。

「我走了，你真的不後悔？」他貼近我耳邊，小聲說，「我總感覺你還是在意我的，這個不是我的錯覺吧？」

「小璃，我們重新開始吧。」他看著我，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用力，也很清晰，「我們回到最開始，就當做現在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只要有人陪你，是誰都好？」

「羅璃，你說做人要坦白，我就跟你坦白。我仍然喜歡你，我忘不了你，你不見了以後，我一和_圖_書直在找你。那天在電影院，我也是故意帶別人去氣你的。我想如果你不是和家人去看電影，如果你又騙了我，至少我也能給你回報。看到你那個時候很受傷的樣子我確實覺得很痛快，但是之後又非常空虛，非常難過。」他伸出手，握住我的肩膀。

「我會和她說清楚……」他猶猶豫豫地說著，又忽然變得很堅定，「小璃，你等我，給我一點時間。」

我不能忘記那天看見的那一幕，沒有任何一個女生會對不喜歡的男生流露出那樣的親昵。而我，我是這樣喜歡他，我不要莫名其妙地變成一場三個人的鬧劇。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校服，都能傳達到我的心裏。

「酒吧外面的跑車旁邊，有記憶嗎？」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加深了，明打明的，就是嘲諷，「很拉風啊，跑車男呢。」

「也不是太好玩，只是一般的有趣而已。我嘛，我有選擇障礙症，所以選擇男朋友是曲折了一點。」 我的話語里，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不是沒有諷刺感。

因為我能給的感情，也是100%。

甚至連姿勢和造型都沒有什麼改變，他依舊一臉雲淡風輕地倚在樓梯欄杆邊，還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落在我眼裡，完全就是高深莫測的樣子。

「小璃，你答應過，和我永遠在一起的。」

「羅璃，換男朋友很好玩嗎？」

「夠了。」我退後一步，讓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足夠遠，這樣我就不會被他的呼吸蠱惑，也不會被他的氣息捆綁，「你們去相親相愛吧。」

「別跟我說什麼來日方長一生一世。我對你的來日方長一生一世，早就被你翻過去了。等你全部解決了，我們再說。」

你可以說我很笨，也可以說我太任性，明明我最在乎的感情放在面前，明明我只要向前一步，就能擁抱他，我卻決絕地讓他離開。

我傷害了他，同樣的，他也傷了我。

我沒有想到駱軼航還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我順著他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情緒說。反正你能諷刺，我就能，你能不在意，我也能。「你也知道，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坦白。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只要有人陪我就好。」

「是不是？」我加重了語氣，不放棄追問。即使那個答案會讓我更難過。

我為什麼要承認？我為什麼要示弱？雖然說分手的人是我，雖然我也覺得最初的錯在於我，但是不代表駱軼航和我重遇之後的曖昧、諷刺、反覆、若即若離，以及他和別的女生擁抱就是對的。

「她是我在這裏認識的，也是復讀生，是我同學，我……」

這是底線，即使再痛，我也不能退讓。我從來就是一個倔強過頭的人，也不願意表達我的軟弱，不然我早就向難過妥協了，也說不定會早就換了跑道，不再暗自地捆綁自己，放不開駱軼航。

「當然條件不能太差，但是其實也無所謂，不然你怎麼會是我前男友。」我停住腳步，「我不想和你一起出現在我們班教室門口，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