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影子的愛戀
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可以成為她的影子的地步。
就算看不到她的臉，也可以一輩子都跟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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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神楓無奈地搖了搖頭，問服務生要了一條被子，搭在她身上。自己則坐在她身邊，默默地看著她。
「楓，我已經收拾完了，你到我樓下來找我吧。」上亞月馬上給楓打了個電話。
「那行！你等著，我馬上就出來！」上亞月立即扔掉電話，衝到衣櫃旁，翻箱倒櫃地找衣服。
穀神楓的眼神讓上亞月無法拒絕。
司炎的聲音像結了冰一樣，讓她打了個寒噤。
冷飲店裡的人都側過頭來，一個個臉色比鍋底還黑。
穀神楓轉過身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頭：「在想什麼呢？我問你話怎麼你不回答？」
「司炎……」
上亞月小小的腦袋一陣猛點，搖晃得髮絲搖曳生姿。
「好好，我們去唱歌。」
早上，上亞月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從夢中喚醒。
「嗯。」
上亞月從夢中醒來，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王子的俊臉。
很好，約會裝扮完成！
兩人緊挨著坐在包廂里，透過窗戶看著腳下的風景越來越小。
「我們走吧。」他拉過聽得雲里霧裡的上亞月就往車站走去。
想到這裏上亞月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呵呵。」
上亞月的淚水在眼眶裡轉了兩圈，最後被努力壓制住沒有掉下來。
「當然是像其他人一樣約會了。」楓從褲兜裏面掏出一個記事本，「先去遊樂園，然後去冷飲店，接著是KTY，最後我們去看午夜劇場。」
「我的歌還沒唱完呢。」上亞月嘻嘻地笑著，臉比蘋果還紅。
上亞月迷迷糊糊地敷衍了一聲。
哈，一直想看在午夜場看哆啦A夢呢！這個願望可算要實現了，嘿嘿！
「沒關係，只要你陪我玩就好了。」
「可是……」
「我們喝點啤酒吧。」
好難受好難受……
穀神微微笑了笑站起身，但是因為腿被壓得太久，有些缺血，身子晃了晃才在地上站住。
「電影好看嗎？」
「不是！」上亞月紅著臉慌忙搖頭，「好像偶像劇里的大明星呢，不過，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這種打扮了？和-圖-書」
「哦，不是不是，我是說他好不容易在國外養好病回來。」上亞月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不過還好，上媽媽並沒有追問什麼，只是微笑著搖搖頭，繼續打掃房間。
「你復活了真好，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真的？」上亞月興奮地瞪大了眼睛，「我希望楓再也不要遇到什麼意外了，能夠幸福地活到一百歲！」
「Cupidity，呵呵，我找到你了！」
「我們到哪裡去？」
「小月，行了，不要鬧了。」
穀神楓跟臉紅耳赤、不斷偷看他的女服務生要了個冰激凌火鍋。
「那我也要聽你唱，好久都沒有聽到楓的聲音了。」
「是他就更不行！」
「楓又不是其他人，他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何況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媽媽，楓復活了！我這就要出去和他約會。」上亞月大聲嚷嚷。
上亞月在鞋架上找了半天，忽然看到16歲生日那天媽媽送給她的一雙高跟鞋。鞋面是很純粹的黑色，圓圓的鞋尖上有一朵小小的藍花，和自己穿的衣服鞋子都很配。
穀神楓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嘴角盛滿寵溺的笑意。
「不唱歌了，我們回家。」
她有氣無力地答應了一聲，才發現是司炎站在她身邊，陰暗的路燈下，他英俊的臉顯得蒼白乏力。
雖然她和穀神楓並不是第一次單獨出去玩，可正式的約會可是第一次呢！所以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16歲的上亞月已經蛻變成美女了呵呵。
「你根本就沒有力氣了啊。」
「我穿成怎樣了？」上亞月氣得差點沒有哭出來，「司炎！你說話為什麼要這麼難聽？！」
「是我。」
「你好，哪位？」她懶懶地拿起電話放在耳朵邊，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覺。
「月月，怎麼了？」上媽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亞月瞪大眼睛想了半天也只記得自己喝了一點啤酒。
對了，楓已經復活了啊，好ｈｔｔｐs://www.h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ｃom久沒有聽到他在電話里的聲音了，一下子真的對有些不習慣呢！
「小月，回家睡覺吧。」
「天啊，時間排得這麼滿？」上亞月的嘴張成了O形。
半個小時候，她選擇了一件平時沒有怎麼穿過的白色蓬蓬裙，配上銀色的十字耳墜和黑色的大珠子項鏈，下身穿了一條鑲著水鑽的藍色牛仔短褲。
「楓，這是哪裡？」
搭配什麼鞋好呢？
「嚇？有這種事？對不起！對不起！」
「啊，對不起！」
她記得和司炎一起逛街的時候她穿過那雙鞋，當時鞋跟被路面上的馬賽克夾住，腳也扭傷了，還是司炎把她背回去的。
「干！」
「啊，你不怕喝酒會現出原型？」
你滿地跑……
兩杯啤酒下肚，上亞月這個超級沒有酒品的人已經徹底被酒精麻醉了，拿著酒杯，一腳踩在桌子上，哇啦啦地亂唱：
穀神楓尷尬地轉移了視線，沒有再往下看。
「所以要抓緊啊。」穀神楓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了，從他身邊經過的女孩子都忍不住驚聲尖叫。上亞月獃獃地望著他，大腦完全是一片空白，沒有留意到從自家隔壁那扇窗戶里透出來的一縷憤怒而憂傷的目光。
「穀神楓這孩子也真是命大福大，你應該為他慶祝一下。預祝你約會愉快哦。」
她抓著話筒沒有說兩句，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
……
上亞月，你這個笨蛋，今天可是楓的生日呢！和他的第一次約會就被搞砸了……
原來人一但喝醉了就會變得不可理喻啊，怪不得白狐王不許大家喝酒了。穀神楓嘆了口氣，他簡直是自掘墳墓。
周圍不斷有人來來往往，不管是誰都忍不住多看他們兩眼——真是很出眾的一對俊男美女！
「嚇？」上亞月詫異地對著話筒大喊，「你說什麼啊？」
「我們去坐過山車吧？」
電影散場過後，只剩下一身的疲憊。走到家門前掏出鑰匙，插入鑰匙孔輕輕地旋轉著，上亞
和圖書月生怕驚動已經睡熟的爸媽。
「你忘了和我簽訂契約的時候說的話了，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一個男人。」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沒關係，我們現在去看午夜場吧。」
狐狸狐狸，
「你胡攪蠻纏！」
上亞月馬上從沙發上跳下來，不停地向穀神楓道歉。
「不要，我就要唱！」
「啊。你怎麼知道我看電影了？！」
還好。到了KTV，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穀神楓看著窗外，留給她一個漂亮而堅毅的側臉。眉毛修長，眼睛深陷，睫毛卷翹，鼻子高挺，唇瓣單薄。
「傻瓜，我說過我要一直留在你的身邊守護你的。」穀神楓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摩天輪就要升到最高點了，聽說這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有什麼心愿要趕快許哦，一定會實現。」
上亞月甩開了他的手，站在大馬路上滿臉委屈地看著他，那眼神看上去好像一隻被欺負了的小狗。
不久前的她還是個五官擠在一堆的小孩子呢，不知不覺就成了身材窈窕的女孩兒了。透過敞開的蓬蓬裙的領子，他可以看到她優美的鎖骨以及若隱若現的胸部。
「啊，該穿什麼好呢？紅色太老氣了，黃色太幼稚了，露背的太輕浮了，T恤太普通了……」把所有的衣服都試了一遍過後，她無力地伸著胳膊癱倒在床上，「天啊，大家說得沒錯，女人的衣櫥里總是少了一件自己想要的衣服！」
七月，黑色的七月，永遠是學生心中的痛，就連平時不怎麼看書聽課的同學也開始臨時抱佛腳，畢竟要考試啊。刻薄的教導主任大嬸說了，如果這次有兩門功課不及格就要留級。
司炎咬牙切齒地說完過後，走回自己房間，狠狠地撞上了門。
「不為什麼！」
老虎老虎，
「小月，你喜歡這種感覺嗎？高高在上，用一種旁觀者的視角來觀察萬事萬物。」
穀神楓緊緊地握住她的手，https://m.hetubook.com.com笑聲中有點凄涼，他不能告訴她，這種說法只是哄騙小孩子的玩意罷了。
五分鐘之後，穀神楓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她面前。他穿著一件白色的寬大T恤，戴著一副足以遮住半張臉的茶色墨鏡，脖子上掛了一條漂亮的銀色項鏈。下身是茶色的鑲滿各種墜飾的休閑褲。
「嗯。」
「司炎……」
「還有更難聽的，我不想說。」司炎雙手抱胸，銀色的長發上散發出冷冷的光，「你們在冷飲店所做的事情……」
如果司炎知道自己和楓約會，會不會生氣呢？哎呀，不管那個小氣鬼了。誰讓他欺騙自己？何況自己和楓又沒有什麼……
「我們約會好嗎？」
接下來兩人又跑到了冷飲店。
一瞬間穀神楓好像看到窗邊有個熟悉的影子一閃而過。難道是自己眼睛花了？
「因為有時候我並不想當你的哥哥。」楓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擠出一個比陽光更加耀眼的笑容。
「嗯。」
「你還跟我裝蒜？上亞月！你怎麼可以這樣虛偽！」
此時的上亞月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卷翹濃密的睫毛柔順地搭在下眼瞼上，飽滿的臉蛋紅撲撲的，可愛的小嘴好像有什麼不滿似的高高地撅起。
「沒有關係！只要小月開心就好。」
「不要說什麼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還是坐摩天輪吧。」
「啊，對不起啊，我都忘了準備禮物……」
「復活？」
「因為我喜歡你啊。」
「哼，胡攪蠻纏的是你才對吧？你為什麼不讓我跟你一起去？你忘記你是有未婚夫的人了嗎！」司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用輕蔑的眼神把她打量了一番，「還穿成這樣，你想搞外遇？」
愣了一會兒，她飛快地把鞋子放進鞋盒裡，然後塞到床底下。接著拿出一對黑色的長襪，套了雙帆布的彩條運動鞋，肩上挎好卡其布的包包，在臉上化點淡妝。
上亞月有點心虛地抬起眸子瞟他。
好可愛啊。
「咻。」
「我的原型就是現在這樣ｈeｔｕbook.ｃoｍ.cｏm啊。」穀神楓拿起酒杯，笑得燦爛無比，「乾杯。」
胸口卻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謝謝媽媽。」上亞月一邊說，一邊在鏡子前比畫。
這段時間以來，上亞月背書背得神志恍惚。而且，除了上學以外，她還得尋找封印。兩項重任挑在擔子上，簡直累得人半死不活。為何還要繼續尋找封印？
上亞月這才回過神來，望著他傻傻地笑。
「為什麼，我們好不容易出來，還要唱歌要看午夜場！」
遊樂園裡面人山人海，熱得讓人窒息。穀神楓笑盈盈地把冰凍的可樂貼在上亞月的臉上：「有沒有覺得涼快很多啊。」
不知道這個丫頭又要鬧出什麼名堂來。
你有幾隻腳，
寬闊而結實的背部，銀色的緞子般的頭髮，幽幽的體香……情緒不對，她現在喜歡的不是楓。而且，關於鞋子的情節已經被刪了。
「楓？」上亞月立即興奮地從床上跳起來，「有什麼事？」
楓不是有一半的狐妖血統嗎？之前司炎顯原型的情節被去掉了，這裏問出這個問題會很奇怪。
「我們做什麼了？」
「楓……」上亞月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這樣穿是很帥沒有錯，但是跟他往日的優等生形象一點也不符合呢！
「嗯。」上亞月瞪著大眼睛，用力地點點頭。
口齒不清地說完，上亞月倒在穀神楓的腿上呼呼睡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吵架。
「為什麼？」
「你在冷飲店喝醉了。」
點飲料的時候他建議道。
別說，楓和司炎張得還有點像呢。他們真的是有血緣關係的堂兄弟啊。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出來和我約會啊，好不好？」
剛剛從她口中喊的名字，就像一桶冰點的冷水澆在穀神楓的身上，但表面上他還是毫不在意地微笑著。
不，不對，揉揉眼睛再看，不是司炎，是楓。
他在等自己嗎？等了多久了？忽然一股內疚感升上心頭。
「不好看嗎？」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想為你做件事，一件讓你快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