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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贈我一世歡喜

作者: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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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無盡曖昧 04

第五章 無盡曖昧

04

「喂,蘇北辰,我不是你的初戀嗎?為什麼你會懂這麼多?」終於想明白后,顏思彤發現問題的另一個關鍵,她歪著頭問。
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難解決,在蘇北辰還在想怎麼柔和地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丁曉曉約了他們三個人一起吃飯。其實早在開學的時候,她和唐梓曄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十分微妙,她似是在迴避著什麼。中間顏思彤也問過幾次,她只是說有些事情需要想清楚,但具體怎樣,誰也不知道。
他們的感情以唐梓曄的出國畫上了句號。在他離開之前,顏思彤曾找過他,她仰頭抓住他的領口大聲質問:「唐梓曄你傻嗎?你以為你這麼一走了之就可以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傷害曉曉?」
蘇北辰:「然後呢?」
是的,終於結束了,那首歌是她給唐梓曄最後的提示,他沒有反應。她一路都在等待他說話,他保持了沉默。這條路是他們和愛情有關的最後的路,走完了也就結束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蘇北辰陷入了沉思。
「沒有,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想要今天解決。彤彤,我知道我和唐梓曄的曖昧讓你一直急在心裏,你勸過我很多次,如果唐梓曄一直這樣,就沒有必要等下去了。其實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放不下呀,可是事情總要解決不是嗎?今天我就是想解決這一切。」丁曉曉走到窗邊望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淡淡地說,「我很喜歡唐梓曄,可是他從來沒告訴過我,他是不是喜歡我。」
只是,這都是表面的平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也不知道這次的爆發究竟是他還是她。
「不想失去就表白啊。」蘇北辰說。
丁曉曉曾對顏思彤說過,她也在等一個人,其實不需要像紫霞說的那樣是個蓋世英雄,只需要對自己好一些,對自己的感情夠堅定就好,很可惜,唐梓曄不是那個人。
他的猜測沒有錯,唐梓曄終於承認,自己一直猶豫是因為家裡人一直在說服他出國。他很喜歡丁曉曉,但是又怕出國之後異國戀會讓兩個人都難過悲傷,最後慘淡收場。那次的農家樂之行他是真的打算表白的,可就在眾人起鬨的時候,他又退縮了,他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能承擔這和-圖-書份感情的未來。
這分明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還是大色狼!
一路回學校,唐梓曄都一句話沒說。丁曉曉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跟顏思彤聊著天,開著玩笑,始終不去看唐梓曄一眼。
「北辰,這件事情不要告訴顏思彤好嗎?有些事情我還在糾結,我想想清楚之後再做決定。」唐梓曄說完緣由之後抓住蘇北辰的手希望他能為自己保密。
見她沒有說話,唐梓曄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又重複了一遍:「丁曉曉,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顏思彤知道她已經想清楚,有些話也不需要多說,自己能做的只是站在她身邊,在她難過傷心的時候借一個肩膀給她靠。
吐槽的結果是,她又被拉過來「蹂躪」了一番。顏思彤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在蘇北辰面前提起「小說」兩個字了,不對,想親親的時候還是可以順便提一下的。
「我買就好了。來,多吃點兒,多長點兒肉,胖點兒手感好。」蘇北辰根本不顧她的反對,往她碗里繼續夾肉,他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話已經引起了丁曉曉各種猜測。
在蘇北辰懷裡的顏思彤終於平靜了一點兒,她還是憤恨地瞪著唐梓曄,眼裡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燒掉:「唐梓曄,你要是個男人,你就不應該當逃兵。」
唐梓曄:「我怕我們……」
後悔嗎?還沒有表白就已經結束。
「彤彤,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你這麼生氣也於事無補不是嗎?曉曉的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應該尊重她。梓曄的離開不是一件壞事,不見面總比抬頭不見低頭見要好不是嗎?」蘇北辰輕聲安慰,「不氣了好不好?」
「可是……曉曉那麼難過……」顏思彤在蘇北辰的懷裡大哭,她覺得自己很無助,自己最好的朋友因為感情的事情難過,她沒有辦法幫助她,沒有辦法好好地安慰她,反倒是她一路都在安慰自己不要難過。這種無力感讓她十分崩潰。
「旁觀者清而已。」蘇北辰笑著說。
看著丁曉曉一個勁地對自己猥瑣地笑,顏思彤恨不得把蘇北辰吊起來打。可這話還是不敢說出來,一旦說了,估計丁曉曉的笑容會更加猥瑣。
一直碰軟釘子的唐梓曄知道要吃飯的消息時十分興奮,他以為這是兩人和好的先兆。和*圖*書可蘇北辰問了一句:「你的開心是因為你打算表白了,還是因為又可以曖昧了?」
「我已經被拒絕了,我還能怎樣呢?」唐梓曄痛苦地看著顏思彤問。
蘇北辰突然很想笑,他似乎有點兒不了解自己這個好友了,最終為了朋友好,他還是說了一句:「如果還沒想好是否在一起,就不要玩曖昧禍害別人了。」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相愛的證據,何時該前進,何時該放棄,連擁抱都沒有勇氣。只能陪你到這裏,畢竟有些事,不可以。超過了友情,還不到愛情,遠方就要下雨的風景。到底該不該哭泣,想太多是我還想你,我很不服氣也開始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同一個真實的你。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吸納該的證據,何時該前進,何時該放棄,連擁抱都沒有勇氣。曖昧讓人變得貪心,直到等待失去意義,無奈我和你,寫不出結局,放遺憾的美麗停在這裏……」
雖然蘇北辰嘴上說不會幫助顏思彤撮合丁曉曉他們,實際上他還是做了一些事情的。當然,他不會像她那樣莽莽撞撞地就去撮合,他堅信,無論什麼事情都會有內在的原因,唐梓曄一直猶猶豫豫也是如此。
蘇北辰皺緊眉頭,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眼前的人,他想過唐梓曄猶豫事出有因,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盯著唐梓曄的臉問:「你想要想清楚什麼?想清楚是不是要跟丁曉曉表白?」
感情就是這個樣子,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他失去了那個叫丁曉曉的女孩,徹底地失去了。
那天晚上唐梓曄拉著蘇北辰在校外的大排檔喝酒到深夜,他一個勁地念著:「為什麼?」
可以看出唐梓曄也是開心的,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丁曉曉說:「不願意。」
這讓脾氣好的蘇北辰都不厭其煩地問:「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
丁曉曉約的地點是距學校有點兒遠的一家火鍋店,麻辣味十足的重慶九宮格火鍋。她和顏思彤早早到了定了的包廂,兩個人坐在裏面百無聊賴地等著兩個男生的到來。
還會有挽留嗎?她把目光投向縮在角落裡的唐梓曄,昏暗的燈光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
走到寢室樓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上樓時,丁曉曉長嘆了一口氣說:「終於結束了。」
「曉曉,這麼矯情的歌是你點的嗎?哎呀,太小清新了吧,不是你的風格呀,你難道不是要唱《郎的誘惑》嗎?」看著屏幕上出現的歌曲,顏思彤笑得前俯後仰,要不是蘇北辰拉了她一下使了個眼色,估計她會笑到肚子疼。她們唱歌從來都是狂放派,突然走婉約路線,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丁曉曉開始深情唱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這歌是她唱給唐梓曄的。
吃完重慶火鍋,丁曉曉也沒有說什麼,吃過之後她說自己預訂了KTV包廂,然後一行人又去了KTV。兩個女生霸佔著話筒鬼哭狼嚎地唱歌,一曲結束,蘇北辰把水遞到顏思彤手中,淺淺地笑,那模樣倒是有點兒像個居家小媳婦。
「別擔心,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蘇北辰拍拍她的手,讓她安心。
一曲《曖昧》過後,丁曉曉繼續和顏思彤亂吼,好像剛才玩深沉的人不是她一樣。時間到了,四個人一起回去,有幾次顏思彤都想暗示唐梓曄做些什麼,但都被蘇北辰攔住,最後也只能作罷。
最後的歌詞丁曉曉用念白的方式說出來,顏思彤知道,每一句話都是她此刻想說的話,她也終於確定,丁曉曉是打算徹底結束掉這段曖昧了。
「我知道,我會想清楚。」唐梓曄點點頭。
蘇北辰:「上訴駁回。顏思彤,你要是敢逃掉,天涯海角我都要捉你回來。」
唐梓曄點點頭。
哪怕顏思彤再生氣,唐梓曄和丁曉曉也再也沒有可能在一起。他坐上飛機飛往了另一個國度,她待在原地每天像個沒事人一樣說說笑笑。校園裡也不是沒有流言蜚語,她都坦然應對。她說,錯過了只是代表那個人不是對的人而已。
蘇北辰:「異國戀?我想如果真的相愛這點不是問題。唐梓曄,如果喜歡就表白,在一起;如果糾結就放手吧,沒有人必須在原地一直等你。」
這就錯過了嗎?唐梓曄看著她轉身離開,曾經不知道多少次看到過她的背影,可這一次他知道,她再也不會回頭了。
一吻過後,顏思彤紅著臉小聲嘟囔:「臭流氓!」
「穿不下就買新的。」蘇北辰不以為然地說。
「我很窮。」顏思彤翻了個白眼。https://m.hetubook.com.com
丁曉曉:「因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顏思彤:「我已經看清了你的本質,我可以選擇分手嗎?我要逃離你這匹披著羊皮的狼!」
後來顏思彤把這件事說給蘇北辰聽,她以為丁曉曉所謂的結束是指不需要再在唐梓曄面前裝樣子,等蘇北辰把所有解釋給她時,她才恍然大悟。
「你不是問我最近是不是又看什麼小說了嗎?我在用行動告訴你呀。」蘇北辰恬不知恥地說。
丁曉曉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人。曾經她還期待過這句話,也不止一次地在腦海中描繪過唐梓曄說這句話時的模樣,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時,她覺得是那麼的可笑。她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唐梓曄在自己的面前表露深情。已經完全沒有感情了嗎?還有的,只是已經徹底結束了,拖泥帶水可不是她的風格。
「蘇北辰,我都快胖成豬了,你還讓我多吃點兒!」顏思彤看著面前碗里堆成小山的肉哭笑不得,「我新買的裙子都要穿不下了!」
唐梓曄愣了,他明明感覺到她也是喜歡自己的,怎麼表白的時候就不願意了呢?他傻傻地問:「為什麼?」
顏思彤轉頭有些疑惑地看著蘇北辰:「你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
她緊張地問:「曉曉,你沒事吧?」
蘇北辰暗暗握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太過擔心,然後不停地往她的碗里夾涮好的肉,說:「多吃點兒。」
這頓飯對顏思彤來說吃得有些驚心動魄,她看著丁曉曉像往常一樣笑著,像往常一樣點一大堆肉來吃,也像往常那樣給她涮青菜夾到碗里……關於唐梓曄的事情她隻字不提,甚至不再疏遠他,而是說說笑笑。
這話也許說得難聽,卻讓人無法反駁。唐梓曄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先走了。
蘇北辰:「如果真的是為了她,為什麼不早一點兒呢?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她唱完那首歌呢?」
蘇北辰按照約定,並沒有告訴丁曉曉這一切,當然也沒有告訴顏思彤。但事情總是要解決,不能總是這樣一直拖下去,最終受傷的會是丁曉曉。一旦她受傷,顏思彤絕對會十分難過,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蘇北辰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只能說:「就像歌詞里唱的那樣,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曉曉應該是已經不想再委屈自己了吧。」他www.hetubook.com.com是有些佩服這個女孩的,能在隱忍之後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也轉頭看了一眼唐梓曄,發出的只有長長的嘆息。還好他沒有做錯太久,沒有讓顏思彤陷在曖昧的旋渦里走不出來。想著,他從側面抱緊了自己喜歡的女孩,頭側靠在她的肩膀輕輕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失去曉曉,但是我也擔心如果真的異國戀,我們……」唐梓曄沒有再說下去,平日里的洒脫一點兒都不見了,只剩下糾結,「北辰,真的不要告訴曉曉,我不想失去。」
「嗬,被拒絕了!被拒絕一次就要跑掉,那要是一直被拒絕你是不是要去死?唐梓曄,你真不是個男人!你是個王八蛋!」顏思彤雖然平時脾氣不好,但也不會罵人,這次她是真的忍不住。
為什麼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只有唐梓曄自己才知道吧。
「我為了她和家裡人大吵一架,放棄了出國的機會。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呢?」唐梓曄問。
「彤彤,你冷靜一點兒。」蘇北辰勸慰道。
這句話問得唐梓曄說不出話來。
顏思彤:「你還是告訴我你最近又看了什麼小說吧,這種台詞你究竟是怎麼說出來的?太讓人受不了了。」
一直以來顏思彤以為他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有條不紊、文質彬彬、知書達理、氣質儒雅,所有溫和的詞都可以放在他身上的人,可現在她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歌曲是楊丞琳的《曖昧》,一首不算新的歌,很多年前曾紅極一時。
顏思彤有些坐不住,她總覺得今天的丁曉曉有些奇怪,似有很重的心事,她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有許多話想要問,又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在她的拳頭要砸在他臉上時,她被蘇北辰拉住,緊緊抱在懷裡。
「說,你最近是不是瞞著我又看什麼小說了?不對啊,你選擇的小說應該不會教給你這個。」正當顏思彤歪著頭有一點點遲疑的時候,蘇北辰又親了過來,讓她避無可避。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唐梓曄!因為唐梓曄這個渾蛋!
「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丁曉曉抬頭對她柔柔一笑,這樣的笑容再次讓顏思彤覺得害怕。
KTV事件過去一個星期後,唐梓曄找到了丁曉曉。他要說的很簡單,就是一句:「曉曉,我喜歡你,你能答應當我的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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