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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爺爺突然有些意興闌珊：「好了好了，今天我累了，不下了。」

「不用。」

蘇南抬起眼，直視爺爺：「爺爺，我知道卿卿很好，我也知道您一直很喜歡她；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您硬要把卿卿和我湊在一起，是在為難我，也是在耽誤她。」

「啊啊啊，蘇南，這就是你少年的味道哇！」顧冉一邊嗅，一邊興奮道。

顧冉愣了愣，臉上的溫度突然升高了些，推了他一把，紅著臉問：「你爺爺知道你這麼流氓嗎？」

顧冉嘿嘿一笑：「好吧，我說錯了，這是你的味道。」

「至於女伴……」蘇爺爺頓了頓，「就帶卿卿去吧。」

蘇南又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我爺爺不需要知道，你知道就夠了。」

新聞發布會第二天，蘇南就帶著顧冉回了江市。

「……」顧冉風中凌亂，深深地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果然蘇爺爺的狗也只喜歡何卿卿。

她從小就怕蘇爺爺好嗎！

「你在我旁邊坐著。」蘇南拉著顧冉走了過去。

「你是吃不了我，但你會撒謊會挑撥會搶我男人！」顧冉哼了一聲，不滿地控訴。

她一看到蘇南的床，就撲了過去。想當年她多想在這張床上把蘇南撲倒蹂躪啊，可惜每次只能幻想一把。因為她幾乎不怎麼有機會進和-圖-書入這個房間，即便蘇南有心讓她上來，她也不敢待太久，沒辦法，蘇家的氣壓太低了，一般人扛不住。

顧冉第一次在蘇家留宿，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三個字：不自在！

「嗯，我和冉冉都是這麼想的。」

問完之後，顧冉就覺得自己這問題太多餘了，蘇家這種豪宅，還愁找不到第二個浴室？

何卿卿撩了撩長發，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對啊，我就是要搶你男人，你可守好了，別被我搶走！搶得太容易，我也會沒有成就感的。」

只要蘇爺爺看她一眼，她再囂張也得認。

驕傲的是她的成就，是她終於實現她當作家的夢想；嘆息的是她竟然從未跟他提起，彷彿那並不存在。

蘇南的眸色微微一沉：「爺爺，冉冉才是我的妻子。」

「嗷嗚……」金毛甩了甩頭，然後慢慢挪到了何卿卿腳邊，蹭了蹭她的鞋子。

「如果爺爺堅持要我和卿卿去，那麼這次的晚宴，我想我還是不參加好。」

「馬上過年了，這次回來，就過完年再走吧。」偌大的客廳里，只有蘇爺爺和蘇南兩人，蘇爺爺落下一子，開口道。

「爺爺也許不知道，她是個作家，在紐約出版過兩本書，還給《新英報》寫過專欄。」蘇南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驕傲，和*圖*書也有嘆息。

「別苦著臉，我吃不了你。」何卿卿瞥了她一眼，翹了翹唇。

「不要亂用成語。」蘇南將顧冉拽進被窩，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

「卿卿，別以為爺爺不知道，你剛剛肯定是讓著我老爺子的，我們再來一盤，這回你不許讓我！」蘇爺爺笑著說道。

「嗯，去吧，早點回來。」

不過，若是每頓飯都這麼吃，顧冉覺得自己要折壽。

她很快就跳上床，表情有些興奮，她在被子上滾了滾：「哎呀呀，我終於睡到你的床上了，漫漫長路，任重道遠啊……」

「等等，它叫南南？」顧冉追了上去，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沒有……很好聽……」她能有什麼意見？就算它就叫蘇南，她也沒意見！

蘇南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看著她的模樣，笑問道：「你的鼻子還能嗅到十幾年前的味道？」

「嗯。」蘇南微微一笑，突然一個翻身，將顧冉壓在身下，「所以我們可以做點運動。」

「爺爺好。」顧冉跟著叫了一聲。

蘇爺爺聽了，眼中難得浮現出一抹驚訝。

「太好了！又可以睡懶覺了！」顧冉樂不可支。

顧冉在床上滾了一圈，嗅了嗅屬於蘇南的味道，覺得這是今天唯一的收穫。

何卿卿連忙站起身，朝蘇南微笑：「蘇m.hetubook.com.com南，你來吧。」

蘇爺爺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眼中有些淡淡的嘲諷：「哦？那丫頭也很優秀？你對優秀的標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蘇爺爺不動聲色，繼續道：「過幾天市裡有個晚宴，你幫我出席。」

「這都是爺爺逼的，爺爺希望在我和冉冉的婚訊公布之前，就讓我們離婚；但是爺爺，從我強行逼著顧冉跟我領證的那一刻，我就告訴自己，除非我死，我絕不放手。」蘇南慢慢說著，修長的手指夾著棋子，緩緩放到棋盤上，他的臉上並無特別的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但字裡行間的堅決，卻讓蘇爺爺的心驚了驚。

「好。」

何卿卿撲哧一笑：「南南，我們走。」

蘇爺爺一看到他們，頓時斂了笑容，表情恢復了顧冉習慣的嚴肅。他對蘇南道：「既然回來了，你就來陪我下一局。」

那金毛果然屁顛屁顛跟著何卿卿走了。

顧冉憤憤地握了握拳，她就沒見過這麼臭不要臉的女人！

不怕才有鬼！

一直到她和蘇南回了房間，她才覺得能喘口氣。

顧冉一出門，臉就垮了下來。

顧冉趴在蘇南胸前，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明天我們是不是要早起？」

兩人本來準備好迎接盛怒的蘇爺爺，可出乎意料的是，兩和*圖*書人進入大廳，就聽到了蘇爺爺爽朗的笑聲。

等她出來的時候，蘇南已經洗好澡躺床上了。她呆了一呆：「你去哪兒洗的？」

臭不要臉！

顧冉深吸了口氣，她要當個大度的女人，於是她蹲到金毛面前，摸了摸金毛的毛，和藹可親地道：「狗狗乖，姐姐帶你去玩好不好？」

顧冉覺得蘇南越來越會耍流氓了，她這麼厚臉皮，都有點經不住，所以她火速拿了睡衣，直奔浴室。

蘇爺爺沉默不語。

顧冉的臉驀地漲得通紅，緊張地問：「在這裏？不好吧？會不會被你爺爺聽到？」

爺爺還未開口，蘇南就繼續道：「更何況，冉冉沒有爺爺想的那麼糟，她也很優秀，只是爺爺從來沒正眼看過她。」

「你……」蘇爺爺臉色驀地一變，把棋子往棋盤上重重一放，「你擅自公開婚訊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市裡的晚宴，不是你任性的地方，顧冉上不了檯面，你帶她去，萬一出了丑，你讓我們蘇家的臉，往哪兒擱？」

「蘇爺爺取的名字，怎麼，你有意見？」何卿卿挑了挑眉。

若不是這次去紐約，岳母提起這事，他還不知道，原來他的冉冉，已經這樣出色。

「爺爺，我們回來了。」蘇南牽著顧冉的手走了進去，看到蘇爺爺正在和何卿卿下棋。

偏偏這和-圖-書個女人跟她和蘇南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她們互相不愛搭理對方，可因為蘇南的存在，她們總能碰在一起，每次撞上，都是火星四射。

「爺爺，我知道在您心裏，這些都不算什麼，但您有沒有想過，您所謂的『上得了檯面』，不過是出身和經驗，冉冉確實沒有這些，可這些都不是她能選擇的。」

顧冉各種緊張，甚至有種錯覺，覺得昭告天下的那個人不是蘇南，而是自己。

顧冉看向有些擔心的蘇南，露出一個粲笑：「那你和爺爺好好下棋，我和卿卿去逛逛。」

晚上，顧冉在蘇家吃了一頓膽戰心驚的晚飯，生怕蘇爺爺突然發難，好在最終有驚無險，安然度過了晚飯時間。

蘇南在顧冉身邊躺下，在她身上嗅了嗅，然後輕笑道：「你身上也有我的味道。」

「別怕，有我呢。」蘇南捏了捏她汗濕的掌心，溫柔道。

「你當我爺爺是順風耳嗎？」蘇南失笑，他伸手解開她睡衣的扣子，笑意里染上了些許邪惡，嗓音亦帶了抹性感的誘惑。只聽他低低道，「你不是一直想在這張床上睡我嗎，現在給你機會。」

「卿卿，冉冉剛回來，你帶她去逛逛吧。」蘇爺爺看了眼顧冉，又看向何卿卿。

何卿卿點頭，看向顧冉：「爺爺最近養了只金毛，我們一起帶它去遛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