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我又嘔吐起來。沐雨昕冷哼了一聲打了個車離開了。
「就沐雨昕那個脾氣，傳到她耳朵里，我會有好果子吃嗎？」
「我覺得你得改變一下你的戀愛觀了，你不應該眼裡只有她一個女人，俗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公司里那麼多美女，你怎麼能視而不見呢！」吳林說。
吳林與李月的感情並沒有維持多久，他們最終還是分道揚鑣了，是吳林先提出的分手，而他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我最討厭沒骨氣的男人。」沐雨昕說，「是你親口說過？還是僅僅只是謠言？」
「沐雨昕那樣高傲，多少富二代她都看不上，會看上一個窮光蛋？」
我：為什麼？
我打消了和李月直接接觸的尷尬。即使李月原諒了我，她也不會告訴我有關於路遙的任何事情。於是我得曲線行事，找吳林，通過他間接的了解一些事情。
我很擔心想去陪她，可是她並不需要我的陪伴。她告訴我陳皓在陪著她，我的心涼了一半。其實我特別想問她，不是說分手了么？為什麼還在一起？但是我沒有問，以現在的身份來說，我還沒有權力過問這些事。不過我猜想，這應該是他們最後的相處了。後來我們在一起時，我問起過路遙，她說生病時並沒有告訴陳皓，是她的朋友告訴陳皓的，陳皓知道后執意要陪她，試圖挽留破碎的感情。
「沒想到你說離職就離職了。」我真的很想知道是原因讓她離職的那麼迅速。「那你什麼時候離開上海？」
我定在那裡，看著她走出了大廈門口。心想，你明白個屁！你這個女人倒是自信滿滿啊！誰喜歡你啊，自戀狂。
「不是。」吳林搖搖頭，「我覺得她一直喜歡的人是陳皓。她很喜歡和他在一起，路遙在這裏的時候，她總喜歡拿路遙做借口約陳皓出去，他們三個玩，卻不帶我。她總說，只是和路遙一起出去逛街，我去不方便。可是我什麼都知道，她每次看陳皓的眼神透著一種深情，很容易讓人察覺。如果我猜的沒錯，路遙跟陳皓分手，這一定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那是因為什麼？」我追問道。
「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李月不做任何解釋，「反正不是我說的，你愛信不信。」
後來我才知道，謠言是從吳林的嘴裏傳出來的。他主動向我承認了事情的原委。我真的沒想到會是他，更沒有想到我錯怪了李月。有些話已經說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吳林說：「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到了他們，看來他們真的要分手了。」
「那又怎麼樣？她即使分手了，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嗎？我又不是比陳皓優秀，也不會花言巧語。」我輕笑道。
「過幾天吧！我要好好觀賞一下上海，來了大半年了，還一直沒有時間到處遊玩一番。」路遙說。
「我不是分手才離職的。」路遙說。
「我們公司是杜絕辦公室戀情的，希望大家自覺遵守公司的規定，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想入非非。特別是公司內不準謠傳與工作無關事情，如果一經發現，嚴懲不貸。」
「你跟李月怎麼樣？」我問。
「為什麼啊？」我說完電梯到了22層，路遙說了一聲我走了，出了電梯。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按下了關門鍵。
「這怎麼解釋！難道我跑到她的辦公室跟她說，我跟別人開玩笑說暗戀你。還是跟她說，這隻是同事瞎傳的。」
我沒有想到他們之間那麼複m.ｈeｔubｏｏk•ｃoｍ.cｏｍ雜，而我總是過於簡單化。看來想要真正的了解一個人，必須參与到她的生活，否則了解的也只是片面，畢竟人都喜歡偽裝自己。
我心情有些惆悵，更多的是失望，在追求愛情的道路上是一個失敗者，前方荊棘滿布，前方一片灰暗。
「那一天玩遊戲我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真的，當時在場的只有我們五個人，路遙和陳皓跟我們不是一個公司，那只有你和吳林，吳林肯定不會亂說的，不是你還有誰？」我質問道。
吳林說的很對，我為什麼執著於一段可不能的感情中無法自拔呢！我耗不起的，若你給我一個希望多久我都會等，就怕是沒有希望，即使苦苦的等待，換來的不過是傷害。
「李月並沒有想把路遙介紹給他，而是試探一下陳皓的態度，可是沒想到陳皓真的喜歡上路遙，她接受我是因為她在跟自己賭氣。」
「應該沒事吧！」吳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有些人，等之不來，便只能離開；有些東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棄；有些過去，關於幸福或傷痛，只能埋於心底；有些冀望，關於現在或將來，只能風雨兼程。
「要不主動解釋一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自己看著辦吧！這是你自己的事。」我說。看來指望他去向李月打聽有價值的情報是不可能了。
同事幫我叫了輛計程車。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坐在車上望著霓虹絢麗的城市，竟然想起了路遙，抵擋不住的思念，讓我痛苦不堪，想著想著流下了眼淚。我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發了一句信息：最近還好嗎？
「你走了，你男朋友呢？」我問。
「你真的打算結束這段感情？」我一直以來都不看好他們這段感情。他不聽我的，如今後悔了。
沐雨昕從我身邊經過看了我一眼，我抬頭看了沐雨昕一眼后就開始低頭狂嘔。沐雨昕怒道：「你幾個意思？！」
回到家，身心疲憊的躺在床上，翻看著手機微信，找不到一個可以聊天談心的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而我的生活里只有自己，不願意去打擾別人。我總喜歡翻看朋友圈，可以看到別人的生活，別人的生活總是充滿新奇，令我羡慕。當我看到路遙發的動態時，我總是忍不住點贊。她很少發動態，而每一次發的幾乎都是的心情。
我靜靜看著路遙，內心蕩起的漣漪無法平靜，可是我無話可說。唯一的希冀就是想挽留她，然而我拿什麼挽留呢！
開會的時候，一如既往，氣氛正常，沒有任何的不對。當結束了會議后，沐雨昕突然話鋒一轉，提到了關於辦公室戀情的問題。
我跟李月鬧的很不愉快，以至於見面誰也不搭理誰。我知道錯怪了李月，本應該跟她道歉，但是我強烈的自尊讓我說不出口那一句對不起。其實我的內心特別希望能跟她和好如初，畢竟同事之間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是有些話說了就收不回來了，有些事發生了就不可能當沒發生。
「為什麼啊？前一段時間不是還挺好的嗎！怎麼會說分就分了呢！一定有什麼原因。」我是特別的疑惑。
「對。」路遙點頭道。
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吳林並不打算跟李月計較，要知道一旦計較起來就真的糾纏不休了。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就贊同了他的做法。
我翻看了那個陌生人幫我與路遙拍的第一張合照。回到上海后，他ｗww.hｅｔuboｏk.ｃｏm.com就發給我了，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喜歡盯著那張照片看。
「我……」我還想解釋一下，剛想張口，電梯門開了。沐雨昕走了出去，我追了出去。
我看到路遙似乎很不開心，和她男朋友有些不太愉快，好像在爭吵什麼，而後路遙氣憤離去，她男朋友陳皓追了出去。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問題，我並非幸災樂禍，而是疑惑不解。
「是李月找人打的我。」吳林嘆息道，「是因為分手的事，我沒有想到她會是這種人。」
「你打算處理這件事情？」我問。
所有的謠言都有源頭，樹欲靜而風不止，當然我也有錯，當時就不應該跟他們玩那種無聊的遊戲，更不應該提沐雨昕。我猜想一定是李月謠傳的，她的可能性最大。當時在場的連我有五個人，除去路遙與陳皓，畢竟他們不是本公司的員工，不可能跑到我的公司謠傳。吳林是我最好的朋友夥伴，當然不會出賣我的，那麼就只剩下李月了。
時間已是半夜，自然是無人回復。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問什麼也沒有意義了。我轉臉望了一眼窗外的街道，雨似乎已經開始小些了。我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感嘆道：「可惜我們認識的太晚了。」
霓虹璀璨，繁華夜景，獨自在他鄉漂泊，下班後走在這樣的街道上的那種孤獨與凄涼誰會懂得？
「不用了，謝謝！」路遙攪動著咖啡說。
「它、它就是一個誤會。」我說。
「不就是分個手嗎？至於下那麼狠的手么，好歹也戀愛一場啊！你是不是說什麼過分的話了。」我實在難以理解李月的做法。
一天晚上，吳林給我打電話，說被人打了，現在正在醫院。我掛斷電話后就連忙打車到醫院，我看到醫生正在給吳林處理傷口。他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胳膊上還打上了石膏。
第二天，我提早就來到了公司大廈門口，準備與路遙製造一場巧合的相遇，畢竟隨意碰到的幾率太小，那麼只有刻意碰到了。我當然明白這樣做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不想違背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渴望。
「我是說過，但是……」
回到家，打開一瓶啤酒，站在窗前，一個人孤獨的喝著酒看城市的霓虹繁華，抬頭望一望滿天繁星。在生活中，我是一個沉默安靜的人，在我的喜好中也有著與眾不同的一面，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我性格中的缺陷。我喜歡黑色與安靜。
「我覺得跟她沒必要維持下去，我實在受不了她的那種強勢和自以為是。她就是一個心機女，她出去玩很少叫我，現在都不叫我了，我叫她出去玩她總說沒時間，可是我看到她卻和陳皓還有路遙他們一起去酒吧。」吳林心煩意亂的說。
「朴風其實人也挺不錯的，只可惜選錯了暗戀對象。」
「這次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搖頭無奈的說。
「是不是難以置信？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歷，我也不會相信她竟然是那麼可怕的一個人。」吳林苦笑道。
我有些難以置信，簡直匪夷所思。這太可怕了，這是我平時所熟知的李月嗎？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而是道聽途說的話，我一定不會相信，可是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
沐雨昕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我趕緊低下頭。
「好了，我知道了。」沐雨昕打斷了我還沒有說完的話，「像我這樣的優秀女人，肯定會得到你們很多男人的愛慕，你們男人就是這樣，這是你們男和-圖-書人的權利，我無從干涉，但是我要告訴你，事情就此打住，我們是不可能的。」
那一天心情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好，可能是思念某一個人的緣故，我喝了很多酒，有些醉意蒙蒙。臨走的時候，胃裡特別難受，想吐吐不出來，於是蹲在馬路邊，同事詢問情況。我說：「想吐吐不出來，正難受著呢！」
我站在一旁等路遙的出現，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看到路遙走了過來，趕緊迎了上來，假裝碰見。我跟她打了聲招呼：「早上好，那麼巧！」路遙淡淡一笑點點頭。
「其他事情。」她敷衍道。
「我就說，我們不合適，分手吧！她說我玩弄她！其實說白了，這句分手沒讓她先說出口，她覺得是我甩了她，面子上過不去。」吳林看著我說，「我一直覺得，她真正喜歡的人不是我。」
每個人的青春都充滿了美好，每個人的青春也充滿了遺憾，愛情的遺憾是最難以彌補的。
「還是你懂我。」我站起來搖晃著身子說。
吳林說那天和同事們聊天，談到我們當時玩的遊戲，當別人問及我怎麼回答時，他無意就說出了我當時的回答。
公司里不知何時流傳出我暗戀沐雨昕的謠言，聽到這個謠言讓我驚愕不已，瞬間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星期六晚上，周日不用上班，所以可以玩到很晚，由於吳林身體狀況並沒有參加。參加的有九個人。我們先是到店裡吃了飯，然後去KTV唱歌，一直到凌晨才散場。
自從杭州回來后，一連好多天都未曾碰見過路遙，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今天看到她發的心情，好像不太高興。我拿著手機，猶豫了很久，考慮到底要不要問一下發生了什麼。猶豫了許久最後才發出一句，最近還好嗎？她回了一句，還好。
路遙：我準備要離職了。
我感到周圍的世界凝固住了。我理智告訴我，不能沉默，否則相遇就毫無意義。我問道：「為什麼要突然離職啊？」
「你們聽說了沒？朴風竟然喜歡上了沐雨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對於她的關注，我只能默默的。就這樣，也挺好的。不打擾你的生活，卻能看到你的生活。
我一個人在路上徘徊時天突下大雨，街邊的人都開始躲雨等傘，而我在一家咖啡廳等雨停。
「算了。」吳林嘆息道，「畢竟戀愛一場，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其實我是多麼希望那一刻是我陪在她的身邊。
同事打趣道：「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我承認自己是自私的，有時候我只是想利用李月來了解路遙。都說在愛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我也只是一個俗人，並不高尚。
「我只是……」
我假意咳嗽了一聲，她們看到了我，滿臉羞愧的離開了。其中一個同事從我身邊走過時說：「加油！你行的。」我有些懵了，同事們怎麼會議論我暗戀沐雨昕呢！哦，難道……我突然想起來了，難道是在杭州時的一句玩笑引起的？
「我還沒提呢！找時機再說吧！」吳林嘆息道。
我喜歡你，無關風月。我願你好，即使後來你與我全然無關。
路遙抬頭看了我一眼，沉吟了片刻，說：「分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吳林坐到我的身邊，對我說：「我幫你問了，李月說，路遙要跟陳皓分手了，離職可能是因為這吧，具體也不太清楚，不過這次你有機會了。」
「說過我就後悔了，我不斷的跟他們重申這是你隨口一說的，是為了讓遊戲順利進行wｗw.ｈeｔｕｂoｏk.ｃom•cｏm，沒想到越描越黑。職場的人就是這樣，愛八卦。」吳林的眉毛緊緊地皺起，眉宇間形成了一個問號。
「分手了，不一定非要離職啊！你們不再一個公司，又不會碰到。」我可能理解錯了她離職的原因。
「認識就好。」路遙微笑道。
我：最近真不巧，好長時間沒碰到你了。今天心情不太好嗎？
「你管它什麼原因呢，分手了不是很好么？！」吳林說，「其實具體原因李月沒說，可能她也不太清楚吧！現在李月跟路遙的關係似乎也出現了隔閡。」
路遙的病得到緩解以後就離開了上海，也跟他的男朋友正式而決絕的分手了。她走的時候，我收到了她微信發的一條告別信息：再見了朋友，很高興認識你們。但是我感覺像是群發的。人的一生就是這樣，會遇到很多的過客，都只是在你的生命里短暫停留，只有寥寥幾個人才能成為你生活的一部分。我以為我與她之間不會在有機會見面了，恐怕連擦肩而過的機會也不存在了。命運就喜歡捉弄人，不按常理出牌，緣份更是如此的奇妙。然而我們真正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我與她相對而坐，點了兩杯咖啡，靠著玻璃窗戶，轉臉就可以看到外面的大雨滂沱，過往行人撐著傘在疾行。雨聲嘩啦啦的，像是動聽的音樂。下雨天配上一杯咖啡，才是最愜意和放鬆的時候。
「怎麼回事？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你得罪誰了？」我問道。
我真的很無語，面對她這樣的態度我也很氣惱，「看來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吳林這個樣子根本無法上班，我上班的時候，幫他請了幾天的假。我並沒有說明真實的病況，只是把病假單交給沐雨昕，告訴她吳林是摔傷的。畢竟被人打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所以吳林要求對外要嚴格保密，幸虧沐雨昕沒有追問。
找到吳林，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尋求他的幫助。他嘆了一口氣說：「自從我們杭州回來后，李月就對我越來越冷淡了，總感覺她並不是真心的喜歡我。她對我從不關心，我感受不到她的愛意。重點是我們在一起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她花了我兩個月的工資，和她一起她沒花過自己的一分錢，她花我的錢一點都不手軟，我都有點吃不消了。」
這無疑是一次警告，不過還好沒有受到她的當面指責與羞辱，已經謝天謝地了，否則我就無顏在公司待下去了。
晚上，我與吳林來到一家飯店吃飯，竟然看到了路遙與陳皓在不遠處的一角吃飯。他們沒有看到我們，我們在另外一角處坐下。吳林點菜，我暗中觀察著他們。
我們一起乘電梯，電梯了站滿了人，我跟她如此近距離接觸，內心竊喜不已，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能嗅到她身體散發的香水味。我的心砰砰跳的如同鹿撞，七上八下，心裏如激蕩的湖水一樣不平靜。心率加速的有點讓我窒息，額頭上冒出來汗珠，手心裏也出了汗，臉部有些發燙。我不明白又不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麼還是如此的緊張。
「你要離開上海？」我問。
聽到路遙要離開上海，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那就意味著以後再也碰到不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都很難再見。我實在想不明她為什麼突然要離開上海，發生了什麼事？她走了陳皓怎麼辦？我的疑問太多了需要一個人幫我解答一下。
聽到這個謠言我氣憤不已，我倒無所謂，但是傳到沐雨昕耳朵里，她會怎麼樣想？那絕ｗwｗ.ｈｅtuｂoｏk•ｃｏｍ.ｃoｍ對不是開玩笑的，一想到沐雨昕聽到謠言時的怒髮衝冠，我嚇的小心臟砰砰亂跳。
我和吳林的實習期也順利通過了。實習生一共六個，通過了四個。部門經理要舉行了部門員工聚餐，祝賀一下實習通過的新員工。其實我不願意參加這種活動，但是由於是領導組織，毫無理由拒絕，也不敢拒絕。
當我還想問她具體原因時，她發了一句，要睡了。我只能回一句晚安。她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怎麼會突然要離職呢！雖然跟我沒有關係，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我的心情也隨之而低落。
一個星期後的下午，天下起了大雨，夏天的雨總是傾盆而下，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和閃閃電光。那天我沒有加班，下班的比較早，到了樓下才發現下著大雨，而我又沒有帶傘，於是跑到公司旁邊的咖啡廳躲雨。讓我沒想到的是會碰到路遙，她抱著一個小箱子，裏面裝著她在公司里的東西，也到咖啡廳躲雨。那一天是她上完最後一天班。
「不是的，有一次她喝醉的時候，無意說出來的。」吳林疼的齜牙咧嘴說，「路遙一和陳皓分手，李月就把她的聯繫方式全刪除了。她對路遙是出於嫉妒，曾經她喜歡你，你不喜歡她，她又喜歡上陳皓，陳皓也不喜歡她，而你們都喜歡路遙。你說她能不恨路遙嗎？她之前跟路遙那麼好都是裝的，為的是有借口跟陳皓在一起。」
「如果李月喜歡陳皓，為什麼要把路遙介紹給他？又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我實在搞不懂李月的所作所為。
「想回家了。」路遙回道。
路遙：不想幹了。
「你不會說是我吧？」我笑道。
「這隻是你的妄自臆測而已。」
後來的幾天日子里，我每天擔驚受怕，時刻準備著迎接領導的各種發難以及責備。但是和我預想的不一樣，沐雨昕並沒有故意刁難我，也沒有找我談話，好像並不在意這件事情。我心裏暗自慶幸，難道謠言並沒有傳到她的耳朵里？可是這回我想錯了。
我很氣憤的找到了李月，質問她怎麼可以亂說。她卻說不是她說的。
「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沐雨昕四處看了看，「別跟著我了，讓人看見又該製造新聞了。」
那是一個下午，我到茶水間倒水，聽到幾個女同事在背後議論紛紛。我在她們的後面，她們沒有發現我。
自咖啡廳一別後，過了三天，我跟路遙發了一條微信，問她是否還在上海。她回道還在。通過聊天得知她病了，在醫院里。我以為她只是發燒感冒，後來才知道她是腎結石發作。這也是她離職的原因之一。
「走的時候，我能送你嗎？」我知道，一別之後就是難以相見。
下班的時候，我竟然如此巧合的跟沐雨昕趕到同一部電梯。上了電梯，我主動跟她打了招呼。電梯關閉，她轉臉用無法描述的眼神看著我，說：「對於前兩天的事，我不問，你就不應該解釋一下嗎？我沒有當眾指責你，已經跟你留了很大的面子。」
當我碰到了李月時，感覺她確實有些陌生了，她沒有搭理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擦肩而過。在同事的口中得知，她寫了辭職報告，並找了領導簽字，領導當即就批了下來。她與吳林兩個人鬧的如此不堪，總要有一個人離開，否則尷尬的場面持續上演，不是尷尬了別人，而是尷尬了自己。
其實我想問為什麼，但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我不應該詢問過多別人的私事，會招人厭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