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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雲升

作者:小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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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散雲亮

霧散雲亮

在上飛機前將航班信息告訴對方,沒等到對方的回信,便登機關上了手機。
就像你現在所看到的
打開手機,看到他發來的一條簡訊。
電梯門打開,進入樓層,踏著漂浮的地板,吳娜卻覺得自己踩得很實,高跟鞋一步步在這上面帶起一陣有節奏的聲響。
他人不能賦予你什麼,我也不能,有些東西只有在行走中才能明了。此途中,不能讓你一個人。

需要有人能讓你停住步伐,提醒你回頭。
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情緒,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此時是真的很緊張。
我們會活得如光如耀
「恩,」和陸河抱了抱,「小河,好久不見。」之前回來沒有見到陸河。
這杯酒她沒動過。
「那你上去了先好好休息,我哥可能還沒回來。」
Something borrowed, something blue
「遇見你之後我結婚沒有想過和別人。」吳娜帶有一絲哽咽的接著他未說完的話語。
just look at us now,
英國
抑制住自己想問他去哪了的想法,「恩。」
將這邊的一切都收尾,吳娜知道和圖書自己是要回去了,也想回去了。
沒有看到陸雲升。
之前去英國讀書是和陸雲升商量過才決定要去的,可此次的行程她沒有告知。
下飛機再次登上這片土地,竟有些近鄉情怯,沒再往前走,吳娜提著箱子站在原地。
「不用了,」吳娜的頭髮長了,被風吹亂,她將碎發挽在耳後,朝她笑了笑,「我自己上去。」
聯繫方式沒有掐斷,只是不再聯繫,看著對方發的照片,發的文字。陸雲升知道對方在他鄉的環境下漸漸好轉,看著她最近發的一張照片,這是這一年加半年內,發的唯一一張,帶有她自己的圖片,在陽光下,她站在花園廣場上,看著鴿子起飛。
後面附這一句話:
We're shining lie a diamond,
隨著他們離開,難得的是車上陸河一直在和吳娜聊,問她在英國的情況,然後給她說一些陸雲升的情況。
我很想他,純白的雲在天上飄動,有些耐不可及的組成輕動的形狀。
拿出鑰匙,卻發現門沒關,輕推開門,吳娜看到擺放整齊的鞋,有一瞬間的暫停思考,他現在在家?
前為恆久的自然,後為剎那存在的軀殼。
I'll be waiting 'til I hear you say I Do和-圖-書
能聽到自己內心帶笑的聲音,「恩。」
還有些是我借來的,那些是藍色的,是天空永恆所懷抱的
最近放下了一直在專研的外國名著,拾起了馮友蘭書寫的哲思,看完后,感覺到一些通明,再看了宗璞的散文集,更加明了。
房內好像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在往這邊走。
你要的,我給的,是我暫居軀殼的靈魂,便也是永恆。
看著外面的雲,看著外面的海,吳娜在航程中沒有睡著。
我讓陸河來接你。
和屋主人道過別,穿過前院的花園。
台上一側,陸河穿著白色禮服,坐在高腳椅上,單腿微曲,唱的是新人此時說要說的。有花瓣從光影中顯現,半花落半花開,真實,夢幻如雲,似空,是霧。
吳娜看著眼前一片的純色,有些出神。
再仔細的尋找,果然看到了舉著牌子的陸河,她和宋躍一起。
騎上自行車,迎著風經過廣場,鐘聲響起,四面的鴿子飛起,撲騰撲騰。將自行車放置在一邊,準備在這兒停留,景色是不錯的,靠海,有水聲。
那些舊的,那些新的
吳娜眼淚涌得更凶了,嘴邊還是帶著笑的。
「恩,帶著。」
他去了法國,去了愛爾蘭,去了……英國,他們曾在異國他鄉的時候離得那麼近,他身處在她生活和_圖_書的環境中,他來到自己的學校,去了自己照片中所經過的地方,最後在鄰海的那個廣場待了許久,拍了一張照片,寫給她一句話。
客人回過神來,她是來自中國的一位客人,還很年輕,頭髮微卷,淺棕色的發梢跳躍在燈光下,這應該是一個充滿活力的青年人,但她此時卻顯得有些沉默。那位女士的「拜訪」並沒有給她帶來一些變化,還有些更甚的迴避現象,她轉了轉手中的酒杯,看著裏面的液體涌動,暗色的,通透的,轉動時杯子帶起一絲亮光。
歌名是i do,戒指也是。
從這位女士的步伐可以看出她的熱烈,她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檯子上,和坐在附近的客人打了招呼,說話帶有誇張的表演色彩。她轉過,高跟鞋踏了兩步,俯身搭上另一位客人的肩膀,這位客人背對著他們。女士的語調是溫和帶有笑意的,聲音極具魅力。「不要拘謹。」她抬手指向檯子,「剛剛端下來的是一些果汁。」
就像他的眼睛。
Something old, something new
字俊秀疏朗,宛如他這個人。
我會在這兒等著你說出那句
聽到吳娜含笑帶出,「我願意。」與你,與雲,與河。
退過身看向他,和當初喜歡上他的時候一樣,俊朗,明亮hetubook•com.com,像是自己的光,她吻了上去。
一位女士腳步輕快,走下樓梯。樓下有個男人正在和別人闊談。他是一位詩人,有著好幾本已出版的詩集。現在談到的是他沒發表的一首。
看,你所行走著的,所堅持著的,所期待著的,都留在那兒了,那樣的不熄滅,透過雲層的光。
之前收到過雲升寄過來的明信片,前面是很好的風景,吳娜記得也是眼前乾淨的藍。
I wanna hear you say I Do
這些都是吳娜知道的。
看著她臉上帶著的笑容,陸雲升一遍一遍的點開,有些想念。
知道后自己肯定會忍不住跑去找他。
我站在這兒期望著你能說出,我願意
陸雲升笑了笑,懷抱更緊,「所以說你這是答應了?」
陸河跟著吳娜下車,「需要我陪你上去嗎?」
重複前行,留下的是一地飄揚的光,這是一直尋找的活著的印記,就在身後呢,有著怎樣的心情,怎樣的眼光,回頭才能看到這一切,生命長河的印記,光流動著,宇宙星河,亘古不息。
並不只是中國有方言這種東西。
走過去,能看到陸河很開心,「我哥有一些事忙不過來,他讓我來接你。」
我想他,風帶起她的情感,一聲一聲的浮動,像是帶起一股嘆息。
身邊有人在鼓掌,新www•hetubook•com•com娘從霧林中走出,一步一步,踏碎光斑,沒入裙擺,帶起另一種飛揚,這是以後的活法,踏光前行,有掩入黑暗處,有重新飛揚時。
可能這就是我要的整個世界。
「鑰匙帶著了嗎?」陸河有些猶豫。
是歡呼,是親吻,是擁抱,兩人退開后,看到對方眼裡的自己,意識到,這就是自己想要的。
陸雲升收攏懷抱,在她耳邊輕聲的,低沉的,「遇見你之前我沒有想過要結婚。」
……
只是走散了。
陸雲升站在這邊時,看到的就是她站在門內,還沒有換鞋,直直的望著自己的樣子。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去,能仔細的看到她的眼淚湧出,「為什麼哭呢?」動作帶著些心疼的將手撫上她的臉龐,手指輕輕地擦去不知什麼時候在臉上滾動的那些溫熱,太溫柔了,就像他這個人。
「你是否願意,共與此生,與雲,與河,」陸雲升面帶笑意,神情專註,眼中剩餘此人,「與我。」
……

「恩!」像是怕他有所反悔,她更加確定。
但吳娜所不知道的,是他不只是在國內旅行,他還去了很多國家,他的英語在旅途中練得很好。還能聽懂有些地區帶口音的英語。
他給自己放了很長一個假,先是在國內旅遊,拿著照相機旅行,經過哪個城市,碰到哪些人,會給他們拍照。認識了很多人,經歷了很多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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