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新出發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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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結束了？
「我來這裏幫忙。」黎休一乾巴巴地回答。
正在討論的黎休一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突然停了下來，直直地向我的方向望來，眼中還帶著委屈與猶豫，嘴角也帶著一絲僵硬的笑容，連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很多。
他嘴角帶著醉人的微笑，面對著那些七嘴八舌的女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事無巨細地解答著各種問題。
他又戴上那副冷冰冰的、不屬於他的面具了……
「偶爾？那還真是好巧哦！我們也是！你和我們歐蕾還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呢，嘻嘻！」沒眼力見兒的羅田田還在頻繁地眨著眼睛。
「真是個稱職的男朋友！不錯哦！」本來在不遠處指揮的羅田田不知什麼時候也跑到我的身邊，津津有味地看著兩個滿頭大汗、四處奔波的少年，「歐蕾，這可是你的福氣。」
可這一絲委屈卻被我敏銳地捕捉到了！
「休一休一！你這些天又在忙什麼？為什麼不來找歐蕾呢？」羅田田瞪著她那雙純真的大眼睛，問出了讓我跟黎休一都萬分尷尬的問題。
「那個是什麼東西！搬出去搬出去！」
這可是有關我們之間的約定！
「喂！聽了這樣的話，黎休一的緋聞女友難道沒什麼意見嗎？這種東西是寫給自己男朋友的，多少會有點兒不開心吧？」角落裡一個女生憤憤的聲音響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可下一刻，我就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我一邊想，一邊向甜點餐廳的方向跑去。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座位上，等到再次回過神的時候，那群七嘴八舌的女生已經散開了，滿臉笑容的黎休一也已經離開了，只有不知什麼時候坐在我面前黑著一張臉的羅田田。
這種酸澀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午休。一下課，扎著粉色蝴蝶結的羅田田就捧著兩盒牛奶，在眾多男生驚艷的目光下拉著我去了餐廳。
況且……我會被布吉島學院那些瘋狂的女生生吞活剝吧？
「哎！還有什麼事情？我來幫忙吧。這裏看起來一團糟，你這麼笨一定應付不了吧？」他並不在意我的態度，搖著頭，好像我沒有任何用處一樣，利落地挽起了袖子，四處張望著。
「哇！真是他！難道他也對這個所謂的甜點餐廳感興趣嗎？」
因為這許多天的冷戰，我幾乎已經確信，我們的關係已經到此為止了。
無視身邊那些此起彼伏的聲音，黎休一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將盤子重新放回了我的手中。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心猛地縮緊！
小哥的「怎樣」還沒有說完，我就飛一樣地跑離了他的視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冒出來。
我扭過頭去，發現穿著白襯衫的學長正皺著眉頭，嫌棄地碰碰旁邊半人高的牌子，摸摸手邊剛貼上的牆紙，最後嘆了口氣，很不情願地說：「我也來幫忙！這都多少天了，還是這副鬼樣子，嘖嘖
和_圖_書……看來沒有我的幫助還是不行的……」可是他始終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只是那雙黑色的眸子中始終帶著委屈與不解，目光執著地落在我的身上，彷彿也在等我主動開口。
很快，布吉島學院將會出現一家甜點餐廳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幾乎走到哪裡都會聽到大家的議論。
就在這時，一雙修長的手及時出現在我的面前，穩穩地將盤子接住了。
因為羅田田的雙眼頓時變得雪亮，她唰地站了起來，雙眼放光地盯著我，粉|嫩的拳頭「砰」地砸到了可憐的桌子上。
「哦……」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完全沒有注意到羅田田的調侃，猶豫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我的身上。
這樣的日子很好，卻又感覺哪裡不對勁。
可是下一秒，我們對望的視線就被眾多女生阻隔了，那雙滿是委屈的黑色眸子也彷彿是我的幻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看著這樣的黎休一，我不禁笑出聲來。
我屏住呼吸，死死地捂住胸口。
「休一王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糟糕！這可是我挑選了很久的盤子，如果碎掉，還要跑到很遠的地方重新買。
這樣好的男朋友？
「不要我管嗎？哼，自己笨成這副樣子還嘴硬，真是……」
「撲哧！」
我甩了甩手，早已走出了老遠。
「你想表達的我都明白！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次美食展示就是很好的機會，我們要不要在社團展示日開設一家甜點餐廳呢？這樣就會吸引更多的人來品嘗甜品，你說好不好？」她搖晃著腦袋開始幻想。
好吧，雖然這樣的氣氛有些奇怪，可是，就這樣將我們之間的尷尬打破，也許不是一件壞事呢。
英俊精緻的面孔上，櫻花般的嘴唇帶著完美的弧度，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黑寶石似的眼中，神色雖然異常溫柔，卻看不出什麼實質的情感來。
「這次的美食專訪，會以全新的方式展現在大家的面前——」說到「美食專訪」四個字的時候，他好像故意加大了聲音。
於是，在會長有力的號召下，會員們蜂擁進來，搶著幹活。
「你還不知道？最近他們接觸得多頻繁啊……」
那個魔影一樣的新聞小哥竟然每天都瘋了似的追在我的身後纏著要做專訪，甚至沒臉沒皮地大哭：「你知道大家都多麼期待了解你和休一同學之間的故事嗎？你們是怎樣相識的？怎樣互相愛慕的？怎樣……」
況且……我們也不可能吧……
原來我也是個不夠坦誠的人啊……
「什麼！西歐蕾真的跟黎休一在一起了嗎？」立刻有女生尖叫道。
而我煩惱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你們怎麼了？是吵架了嗎？」羅田田好奇地問道，「虧我剛剛說了那麼多話想讓你們多交流一下！」
「其實……田田……我的意思是……」
我吃驚地張大嘴巴，對面前發生的一切不敢和_圖_書相信。不愧是校園王子，號召力就是不一般！
「田田，肯定還有別的辦法的。」我小聲地勸說，希望她可以回心轉意。可是此時的田田已經沉浸在「夢想中的甜點餐廳」的美好想象里，完全聽不見我的話了。
糟糕！西歐蕾！你不是應該說一聲謝謝嗎？真是白痴啊！剛剛那不是一個可以同黎休一和好的機會嗎？
「你這個丫頭！我說幫忙就會幫忙！哪有那麼多話？從現在開始，不要打擾我工作！」他兇巴巴地吼道，又回到了從前那個高高在上，只知道使喚我的小少爺模樣。
「是黎休一！」
「準備也不會浪費啦，都說會以SHOW的形式出現，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幾乎是隨口說出來的。
她開心地挽著我的胳膊，說著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在專訪的時候做個黑森林蛋糕，這可是我現在最拿手的了……哎？那不是黎休一嗎？」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羅田田突然放大了聲音，踮著腳朝一個方向望去。
我煎熬地抿著嘴唇，心好像被放在了烤爐上，反反覆復地炙烤著，疼痛又炙熱……
而且……黎休一眼中的情緒……是委屈嗎？
「休一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裏？」
說完，不等我說話，他就投入了餐廳激烈的「戰鬥」之中，犧牲了自己外在的完美形象，像邋遢的工人大叔一樣搬運著各種沉重的物件，英俊的五官幾乎都扭成了一團，卻依舊咬著牙堅持著……
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不去理會他，轉身裝作忙碌的樣子跑開了，心中卻難過得一塌糊塗。
呃！你們不要亂說好不好？我什麼時候成了黎休一的女朋友？你們徵求一下我的意見不好嗎？我本人還在這裏呢！
「我的福氣？你看我哪裡像有福氣的樣子？」我垂頭喪氣地指著渾身髒兮兮的自己。
呵……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呢？我們只是幾天沒有交集而已啊！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罷了……
「經過學生會眾多成員的投票，我們決定將甜點社的採訪與直播改為美食社團的展示，以SHOW的形式出現，讓大家可以更好地了解和參觀。同時這天也將是全校所有社團的展示日。希望大家都準備好節目，為自己的社團出一份力……」
「喂！有這樣好的男朋友還不滿足嗎？真是個貪婪的丫頭……」她尖尖的指甲戳在了我的太陽穴上，又滿意地看了看因為材料如何擺放而在不停爭論的黎休一和學長，然後搖著頭跑到廚房當監工去了。
「老師！那是我的東西，您不能看。」紅著臉的女同學不甘心地嘟囔著。
羅田田不由分說地拉著我一路跑去，很快就來到了黎休一的面前，這個丫頭竟然還滿臉期待地將我向前推，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你，你來幫忙？」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算啦，你每天還要處理很多工作。」
我和_圖_書也隨著聲音轉頭看去——圓圓的臉龐，一雙不甘心的小眼睛，她不就是那天打賭說要吞橡皮擦的女生嗎？
會長誇張地衝進來，搶走他手中的東西，又轉過頭去淚汪汪地對那些會員命令道：「都給我進來！幫助休一！他在工作你們卻站在那裡休息，不覺得羞愧嗎？」
「真是倒霉，怎麼就取消了呢……」羅田田沒頭沒腦地開口，「不過，剛剛我看到黎休一從你們教室走出去，表情也不開心呢，好像期待落空的樣子，連我跟他打招呼都沒有看見！然後我就看到了貼在黑板上的告示……」她嘴巴一嘟，委屈地向我靠近，「為什麼會取消啊！我都準備好久了！」
我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放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黎休一……我有多久沒見過他了呢？
「真的好奇怪哦！」羅田田繼續發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黎休一也一直在盯著你看，好像是在等著開口說話的時機……哎！歐蕾！你要去哪裡？你等等我啊！」
「沒有……你想多了，剛剛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我不自在地扭過頭，躲開了田田帶著好奇的目光。
「不要你管！」我幾乎是下意識地說出口來。
沒了他在我身邊擺臭臉，沒了他語氣溫柔地說我是笨蛋……我不是應該變得輕鬆起來嗎？可是為什麼我就像喝下了一杯原味檸檬汁一樣心裏酸澀不已呢？
讓人昏昏欲睡的數學課上，我迷濛地睜著雙眼，看著穿著呆板黑色套裝的數學老師在黑板上寫著複雜的數學公式，他時不時地抓起粉筆頭扔在哪個打瞌睡的學生身上。
要是在那裡待下去，可能會等到羅田田的十萬個為什麼，就算我有十張嘴也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了。
可那只是我隨口一說啊！
他被這麼多的女生圍著，為什麼我會感到這樣心煩呢？
隨著老師將這封肉麻的情書念出來，班裡所有同學都在炎炎夏日打了個哆嗦。
這些日子里，我不僅飽受新聞小哥的打擾，還被羅田田下達的各種「命令」壓得喘不過氣來，這不，剛確定了傢具的擺放位置，又要討論壁紙所用的花色，大小姐羅田田則穿著漂亮的連衣裙，不滿地指揮著在場的所有人。
巨大的壓力幾乎要將我壓垮，我在糾結到底應不應該主動和他說話。
「吊燈不要裝在那個地方，很難看啦……」
我們這些天也分明在冷戰之中啊，他突然來到這裏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和我聊天，還說要幫助我，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
可是平日溫和有耐心的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們一眼，最終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帶著一絲少有的猶豫。他好像沒有休息好，黑眼圈好嚴重……
日子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我每天都匆匆忙忙地起床，衣衫不整地奔向羅田田的家中，趕走那些堅持不懈來騷擾她的男生，隨後聊著平平淡淡的和_圖_書話題一起走向學校。
「你才沒有膽子寫呢，咯咯咯……」
而且……好煩！
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心痛嗎？
我抿緊雙唇，也充滿期待地回望過去。
「你的？」老師不屑地上下打量著她，眼裡充滿了不贊同，「讓我來看看這上面都寫了什麼。嗯？親愛的黎休一王子，我真的很喜歡你，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我會給你最幸福的感覺……」
雖然他還並不知道我生氣的原因，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黎休一後援會會長帶著那群永遠跟隨在她身後的會員突然出現在餐廳門口。
拿著字條的數學老師臉色變得鐵青。
這次的田田一改往日慢半拍的作風，在簡單地確定了分工與計劃後幾乎是以閃電般的速度找好了餐廳地址，並動用了自己老爸的關係將它搞到手。
「西歐蕾你一點兒都不生氣嗎？換我早就氣炸了……」女生沒好氣地看著我，一副一定要將我推上風口浪尖的表情。
他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嗨！黎休一！你也來餐廳嗎？」羅田田滿臉笑容，同時不放棄地拉著我的胳膊，試圖將我推到黎休一的懷裡。
「歐蕾，你拿著的是什麼？我記得我們沒有需要啊……」
「明明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啊……」我的聲音幾乎低得聽不到。
黎休一！
「就這樣決定了！歐蕾你來幫忙！反正時間足夠！先將地點和餐廳的裝潢確定好，然後和我一起來制訂甜點單吧！」
「找她？你以為我不想……」他低聲嘟囔著，我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咳咳！我這些天有些忙，更何況……好像忙碌的也不止我一個……」說著，他皺起眉頭來，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其他事宜，大家就從告示牌上了解吧……」黎休一的聲音越來越小，目光似乎穿越了層層人群，在尋找著什麼，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
「你……不要衝動啊……」我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來，「開設甜點餐廳要準備的事情會很多……」
我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出話來。
「偶爾……會來這裏的。」他先回答了田田的話，可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還好……甜點社的採訪取消了！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畢竟……我心裏其實也在期待著重新開始……
怎麼辦！到底要不要同他打招呼呢？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驚嘆的聲音……
羅田田說的是誰？是黎休一，還是學長？
「我早就想這樣寫了啊，她怎麼搶了我的創意呢，討厭！」
可女生們的八卦之火已經熊熊燃燒起來，幾乎都忘記了這是在數學課上。
她甜膩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回蕩，簡直就像是一顆顆接連而來的糖衣炮彈，炸得我東南西北不分，手腕一顫，原本拿在手裡的盤子也順勢向地面掉落。
「有歐蕾你在啊！其他的可以叫我老爸幫忙！放心啦！」
hetubook.com.com怎麼會這麼巧？
我失落地握著羅田田的手腕。
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我清楚地看到了他向下耷拉著的嘴角和瞬間變得有些暗淡的雙眸，長長的睫毛頻繁地顫抖著，嘴巴緊緊地抿著，彷彿在強忍著無數即將說出口的話語。
或許我和黎休一真的就只能這樣了吧？
就在我幾乎看呆的時候，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裏到處都髒兮兮的……」
我垂下頭去，緊緊地抓住那個盤子，不敢同他對視。
我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艱難地朝被圍在女生中央的黎休一望去。
我買了一份原味三明治回到教室，一個人度過了剩下的午餐時間。可同黎休一這次短暫的碰面始終沒有辦法讓我釋懷，更想不到的是，下午他竟然親自來到了我的班級，而且是帶著重磅消息，以學生會會長的身份高調前來。
「怎麼……怎麼可以讓你來做這些工作呢！」
「歐蕾！你說得對！這次分明也是個很好的展示機會啊，嘿嘿嘿……」
「現在的學生，怎麼會這樣不正經！」他表情恐怖地拉扯著那個女生的耳朵，又狠狠地瞪了立刻變得安靜的同學們，終於讓剛剛熱鬧得像菜市場一樣的教室恢復了安靜。
他是要同我說些什麼嗎？
「知道啦——」儘管不情願，學長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跟著黎休一加入了搬運大軍。
可是我的心卻平靜不下來了。
我怎麼可能放心，拜託不要擅自決定啦！
天啊！更多的人！那你只會做暗黑料理的秘密就會更快暴露啦！
「哇，這實在是太大胆了，太……讓人佩服了……」
班級里馬上就響起了女生們嘰里呱啦的討論聲，有吃驚的，有讚歎的，還有質疑的……
不止他一個？難道……他說的是我？他是在怪我沒有主動和他聯繫，莫名其妙地冷落他嗎？
我彆扭地轉過身去，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分明都經歷了這麼多天的冷戰，黎休一也分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我現在來到他的面前是做什麼？搞笑嗎？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眼裡的光芒漸漸散去，最後長嘆一口氣，端著手中的食物離開了，只留給我一個落寞的背影。
「哎喲！」被打的女同學沒出息地發出了一聲尖叫，滿臉通紅地站了起來，她慌慌張張地眯著眼睛四處打量著同學們，猛地抬起頭來卻看見老師已經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了過來，將桌子上的一張字條抓在手裡。
我們的故事？還相識、愛慕？有沒有搞錯，真當是在看偶像劇嗎？
「甜心，今天要少說話多做事，懂嗎？」黎休一認真地囑咐著皺著眉頭的學長。
我艱難地調整著脖子的角度，既然田田已經跟他打招呼了，我也得看看他吧。沒錯，我可是懂禮貌的西歐蕾，跟某人才不一樣呢！
「笨蛋。」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連拿東西這樣簡單的事情都沒辦法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