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寵物模式過期的後遺症
我下意識地拿出手機就想打給他，緩了兩秒又想到他現在說不定還在被某位上司給訓著呢，只能悻悻地放下了手機。
我講完后，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卻發現柏聖琦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不解、失望、疑惑……好像有很多種情緒摻雜到了一起，匯聚成我說不清的表情。
「快跑啊，你怎麼停下了？不要命啦？」柏聖琦見我停下，連忙催促我。
「聖琦，我們走吧，我決定不偷試卷了。」我下定了決心，對柏聖琦說道。他停下了準備伸向保險柜的手，不可思議地問我：「可是……為什麼呢？」
「柏聖琦，你還不快走？」我著急地喊他。
我腦海里立馬浮現出前幾天柏聖琦說的話：「你知道被抓住以後後果有多麼嚴重嗎？」「你是不是傻？」「別人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小暖，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吧。」美麗站在我身後，摸摸我的頭說。
咦？我到底是誰？你上次還說我們是朋友啊！
也許是因為夢裡林晨溫柔的笑容，讓我回想起他那天說的要跟我做朋友的話；又或許是因為今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讓我突然對生活充滿了熱情。
「不是的，我真的是那天你幫助過的人。」我沒有被林晨的冷嘲熱諷打敗，而是繼續解釋著，畢竟他的毒舌我早就領教過了。
儘管被好幾個保安控制著，我還是難掩激動大聲喊了他，此時此刻見到他真的有一種見到救命恩人的感覺。
天助我也！
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晚上回到家，我早早洗漱完躺到床上，認真謀划著如何靠自己的能力偷到試卷，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思路，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
「蘇若暖是吧？」
「努力去做？哈哈，你最好抓緊時間。下個禮拜就月考了，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說完，林晨留給我一個冷冷的背影。
「小暖，你怎麼來了？」他立馬停下了手裡的事，走到我面前。
林晨來上學了！
我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如願以償成為「彩虹學院小天後」了？
什麼？鬼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這也太恐怖了吧！我咬緊牙關不敢開口。
柏聖琦疑惑地看著我，合上了手裡的書，一本正經地問：「到底有什麼事？」
我縮著身子從大門溜了進去，一路上除了路燈沒有半個人影，只有我投映在路燈下孤獨的影子。我一邊走一邊幻想著各種恐怖片里的場景，比如，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突然從草叢裡站起來，又或者一個滿臉是血的小孩從籃球筐下走出來……
我趕緊清了清嗓子，挺胸抬頭提臀，還沒有忘記努力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髮，爭取以最優雅的姿勢迎接我的粉絲們。但是，為什麼那些女生直接繞過了我，朝我的身後涌去？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說完，他站起來走出了教室，我沒忘對著他的背影大喊一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沒有你做不到的事！」
在被自己蠢哭的同時，我暗下決心：無論如何，就算是把保險柜搬走，今天我也一定要拿到試卷！大不了……我一個一個試！
想到這裏，我覺得自己的頭上已經有了一個「學霸」的光圈，剛才糾結、煩悶的心情煙消雲散，隨後，我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
我聽著這些不好聽的話，第一次失去了還嘴的慾望。這個笨蛋，風塵僕僕地跑來，累成這個樣子，還不忘罵我一頓。可是，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我的心裏有一絲絲的心疼。
我終於敢睜開眼，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十幾個保安把辦公室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那個保安黑著一張臉，舉著手電筒照著我，不用看都知道他此刻輕蔑的樣子。
顧不上快要遲到這件事，我徑直走到學校的超市，買了最愛的牛肉乾和巧克力，還有一罐超大的黃桃酸奶！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裝了，我嘿嘿地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是這樣的，確實有點小事情想求你幫忙。」
我突然想到，雖然今晚成功化險為夷，可是我並沒有偷到試卷！
「對啊，他看過這枚校徽，而且這本來就是他的！我知道你們都是擔心我，但是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林晨只是表面上很毒舌，其實他內心特別善良。」
柏聖琦站在門口，靠在門欄上面無表情地說：「美麗，你問問她都幹了些什麼蠢事。嚇嚇她也是應該的，不然她永遠都不知道該怕什麼。」
「他不會的，我相信他。如果他想利用我，那我接近他的時候他就不會一直排斥。他其實就是這樣的性格，外表冷淡，內心善良。如果你們了解他，一定也會和他成為很好的朋友的。」我認真地解釋道。
於是，我走到大叔身邊，在他耳朵邊上悄悄問了一句：「大叔，既然我這麼可愛，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保險柜的密碼是多少？」
哎呀，一想到這些，柏聖琦在我心裏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呢。
我回答不上來，只知道腦子裡很亂，嗡嗡響。
萬一我去偷試卷的時候，遇上了大魔頭班主任，他一定會把我抓到我爸媽面前，控訴我的罪行，這樣連我編的那些奇葩的遲到理由都會被爸媽知道。
吱呀——
「光憑你也幹不成什麼壞事。試卷平時都放在三樓教務處的保險柜里。真不知道你半夜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幹什麼……」
「美麗，林晨他真的是個好人，我是真的想幫他……」我喃喃說道，既像是對美麗說的，又像是自言自語。
為了儘快偷到試卷，我使勁拉開了老師辦公室的窗戶。由於學校是全封閉式管理，平時放學以後沒有人會來教學區，所以老師們也不習慣鎖窗戶，只是關上就走了。這個習慣給我今天的行動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林晨？」聖琦的話斷斷續續地，他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出口。
之前來找流川詢問聖琦的下落，一方面是擔心聖琦，另一方面是希望他趕緊幫我偷試卷。但現在知道他自己面臨這麼大的麻煩，我心裏就只剩下愧疚和擔心了。
「師父師父，我就問一個問題，問完就掛！」
我閉上眼睛不敢睜開，坐在凳子和*圖*書上怕得發抖，心裏一直默念：天靈靈地靈靈，我真的不是壞人啊，不要讓鬼來抓我！
我正在腦海里搜索的時候，保安隊長走到我面前，兇狠狠地說：「你最好配合一點，現在跟我們去警察局，坦白從寬還能爭取寬大處理。」說完，他就來拉我的肩膀。
「柏聖琦，我就是有點害怕……」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眶都紅了，本來想開玩笑掩飾一下尷尬，卻發現在柏聖琦面前自己根本不需要掩飾。
他迅速走到我身邊，用力推開那幾個拉住我的保安，開始大聲罵我：「蘇若暖，你怎麼那麼笨？你沒有腦子，還沒有記性嗎？我不是告訴過你，讓我來想辦法！你怎麼自己跑來了？你以後做事情之前，能不能用腦子思考一下啊？笨蛋！」
「林……林晨？」雖然我真的很想接近林晨，想成為他的朋友，但不得不說，最近幾天聽到他的聲音我都會打冷戰。
「好好好，別說一個忙了，十個忙我也會幫你的。」林晨竟然有需要我的時候？我覺得我們有希望做朋友了！
甄美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扭著我的耳朵說：「那你想想，今天晚上你去學校偷試卷的事，還有誰知道？又是誰讓你去偷試卷的？」
連林晨家防範那麼森嚴的別墅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帶著我進去，更何況夜間無人看管的老師辦公室？
我可是唯一被邀請進入林晨家的別墅的人，你們就羡慕嫉妒去吧。
可是，沒有人回應我，周圍一片寂靜。林晨走後，偌大的操場又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看著依舊陽光明媚的天空，覺得心裏悶悶的。
保安大叔說完就伸手去按按鈕，我的心也在這一刻揪起來了！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在這這麼悠閑地曬太陽。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到底辦得怎麼樣了？」林晨挑起眉毛，不耐煩地說。
看著林晨質疑的表情，我覺得心裏有點虛，很想把真相對他和盤托出，於是示意他去走廊上。他看了看周圍八卦的女生，輕聲交代保安把她們隔離開，然後跟著我去了操場的角落。
他去哪兒了呢？
「可是……」我雖然總是遲到，上課也不愛專心聽講，還經常犯花痴，可是，我怎麼也不敢去老師辦公室偷試卷啊！
「有你幫我啊！」關鍵時候我當然不會忘記拍拍馬屁，看他苦大仇深的表情有所緩解，我趕緊說，「而且，這次你要是幫了我，你的體驗報告我一定會用盡所有的好話讚美你的！」
林晨縮回被我強行抓過的手，沒有接任何一樣零食，而是帶著有點厭煩的表情說：「別裝了，你到底是誰？」
我躡手躡腳地從家裡出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接近12點了，平時熱熱鬧鬧的學校此刻一片漆黑寂靜。門口的保安亭倒是亮著燈，但是保安大叔已經靠著椅子睡著了。
「這當然不夠。但是林晨親口告訴我，他的校徽在做好事的時候丟了，他就是幫我的那個天使。他其實真的是個好人，你們一定是誤會他了。」看到柏聖琦一直詢問，我感到這其中一定有一些誤會，拚命地想替林晨解釋清楚。
夜流川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柏聖琦粗暴地打斷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驚慌的樣子，他對流川擺擺手說：「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我知道錯了。」
「原來是為了聖琦那傢伙。他啊，現在哪兒有心思上學？」提到聖琦，流川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暖，小暖，小暖……」我聽到一陣溫柔的呼喚，睜開惺忪的睡眼，朦朦朧朧中看到林晨站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雙手放在衣服口袋裡，暖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既乾淨又陽光。
老天爺，這不是給我出了個天大的難題嗎？
「流川！」
哇，真的好管用！
那偷試卷的事情，還是不要麻煩他了。我蘇若暖要靠自己的力量，潛入老師辦公室，偷到試卷，和林晨做朋友，走上人生巔峰！
我再也沒有心思關注自己的星路，趕緊快速混入那群女生中間。不僅如此，我還使出了吃奶的勁使勁往前擠，一邊擠一邊說：「不好意思，借過一下，我是林晨的朋友，借過借過……」
「還是體驗報告的事，這件事過後，聖琦一直被我們老大教訓。所以，估計最近他一直處在水深火熱當中吧。」
柏聖琦摘下耳機，把手放在我額頭上試了試，然後說：「你沒發燒啊，想什麼呢？蘇若暖，我知道你平時成績不好，也不好好用功，可是你也別動這種歪腦子啊！」
我張了張嘴，可是聲音根本發不出來。
柏聖琦白了保安一眼，拉過我的手打算帶著我一起走，卻被保安攔下：「這位同學，你不要太過分！想帶走她？我們連你也要帶去警察局呢！」
問完這個問題，我心裏還是有點心虛，不敢抬頭看保安大叔的眼睛，結果沒想到大叔竟然直接走到保險柜旁邊，說：「還用告訴你嘛，我直接給你打開不就行了。」
啊啊啊啊，不會吧蘇若暖，你怎麼這麼倒霉啊！
想來想去，只有去找陳樂天了，畢竟他號稱「百事通」，這點事情他應該知道。
「聖琦，你怎麼了？」我問他。
「哎呀，誰還管得著試卷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這下你真的只能等林晨來給你送飯了！
聽了我的解釋，甄美麗一把奪過流川手裡的校徽，提高了音量對我說：「小暖，你就是太天真了，以為誰都是好人！我們都看出來林晨不是什麼好人，就你還傻乎乎的！流川，你趕緊勸勸小暖，我看她啊，中毒太深！」
「小暖，你怎麼那麼可愛啊？」保安大叔笑眯眯地對我說。
咦，這麼晚誰給我打電話呢？
不就是為了取得好成績嗎？我可以自己去圖書館給他整理一份筆記，這樣不用偷試卷他也能有好成績了！
在我提出無理的要求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拒絕，還說「考慮看看」。
3
「林晨，你……怎麼來上課了？」
我抬頭看了看，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跑得氣喘吁吁的柏聖琦，他平時蓬ｈtｔｐs://m.hｅｔuｂooｋ•cｏｍ•cｏｍ鬆的頭髮此刻完全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他正張大了嘴巴深呼吸，連平時保持的冷冰冰的形象也不要了。
「現在只有我們了，你趕緊說吧，為什麼去我家？」
等等！
雖然心裏這麼想，可千萬不能表現出來，我笑嘻嘻地坐到了柏聖琦前排的座位上，轉過頭對他說：「嘿嘿，我就是來和你聊聊天。」
心情滿足了，胃也滿足了，整個人都覺得幸福感爆棚！
1
「做朋友？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生我見多了。每個都是編了一個好聽的故事，說得自己多特別，其實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林晨聽了我的真情表白后，表情仍然是冷冰冰的，漂亮的嘴唇里卻不斷吐露出讓人傷心的話。
「偷東西？你腦子沒發燒吧蘇若暖？」柏聖琦瞥了我一眼，繼續翻開手裡的書看了起來，看來他是決定無視我了。
我自動忽略了林晨的冷淡，趕緊拿出手裡的零食，一樣一樣地塞到林晨手上：「你沒吃早飯吧？喏，牛肉乾、酸奶、巧克力，你喜歡吃什麼？都拿去吧，早飯記得要多吃點。」
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晚上會來學校偷試卷，沒想到你還真來了。你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學校保安隊已經把你的信息調查得清清楚楚，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啊？不是鬼啊？是保安！
天哪！
果然，他無奈地對我搖了搖頭，低聲問我：「你知道偷試卷被抓到，是什麼後果嗎？」
我看看周圍的其他保安，他們也由剛才的笑眯眯變回了凶神惡煞的樣子，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寵物模式」這件事。
不過……
對了！
以往一提起體驗報告，柏聖琦就會馬上答應我的要求，但今天他竟然沉默了一會才說：「我現在不能立馬答應你能辦到，但我會考慮考慮。我試試吧。」
看了看時間，離下節課還有些時間。
要按到了，只要再按下確認鍵，保險柜就要打開了。
「最近幾天，你看見聖琦了嗎？」
柏聖琦看到我努力解釋的樣子，沒有繼續說什麼，氣氛突然陷入一片尷尬。在一邊一直很少說話的流川，從我手中拿過校徽，翻來覆去地檢查，然後問我：「小暖，真的是林晨告訴你，這枚校徽是他的？」
掛了電話我抬頭看了看時鐘，已經是夜裡10點了，一陣陣困意湧上來。
「我替你拿試卷啊，你今晚不是特意來偷試卷的嗎？」他站在保險柜面前疑惑地問。
搞定了柏聖琦，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了。我糾結的心情又大有好轉，繼續過著吃吃喝喝、偶爾犯犯花痴的日子。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迴音，估計陳樂天也被我這個突兀的問題給嚇到了，他迷迷糊糊地問我：「你要幹嗎？」
偷試卷？
保安們被消除記憶以後都站著發獃，他們需要幾分鐘的時間重置記憶，這幾分鐘已經足夠我們逃脫了，我拉著柏聖琦準備跑，柏聖琦卻往辦公室裏面走。
什麼？
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啊？
林晨嘴角上揚笑了一下，他突然靠近我，湊在我耳朵邊上悄悄說：「幫我偷試卷。」
「你幫我一下好不好啊？」我扯著柏聖琦的袖子可憐兮兮地說。
接到舉報？誰會知道我今晚要來學校偷試卷，還清楚地知道我的名字？
可是如果不去的話，我跟林晨剛剛建立的脆弱的友誼關係馬上就會坍塌了！想到他說話時的微笑和好心情，我的內心又陷入了糾結，這畢竟是林晨拜託我的第一件事，也是我們友誼的開頭，要不……試試？
流川對我說：「小暖，我知道你現在對林晨就是天使這件事深信不疑，讓你相信林晨是故意要陷害你，對你來說很困難。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
而站在正中間被簇擁著的那個人，不是林晨，又是誰！
「我是專門來提醒你的，還有幾天就考試了，你答應我的試卷在哪兒呢？」隔著電話我都能感受林晨那種不信任的語氣。
喂，換一個好不好？換十個也行啊，只要不是這個就好！
許諾的時候無比自信，掛了電話我卻又開始心裏沒底。偌大的老師辦公室，我要到哪裡去找試卷呢？
「是，那我要去哪兒偷試卷啊？」
我連忙反駁：「不是的不是的，林晨不是這樣的人。」
答應林晨的事情，我必須得做到，但我不能用這種方法！
「林晨？你怎麼來了？」
莫非，他其實根本就沒打算要幫我這個忙？
這個大笨蛋。
「流川！」我對他招了招手。
想到這些，我嚇得兩腿發抖，渾身冒冷汗，我趕緊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鬼片都是騙人的。藉著路燈，我終於走到了教學區，哆哆嗦嗦地爬到三樓，自己的呼吸聲都被空蕩蕩的樓道放大了無數倍，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
我不是還有一顆柏聖琦給我的藥丸嗎？
我竟然忘了問密碼！
哪怕這個願望自私、卑鄙，甚至是不對的。
下一步就是把我扭送到警察局了，然後我永遠都會被扣上一個「偷試卷的賊」的罪名。
「別可是了，你不是說你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嗎？現在就是考驗你真心的時候！」林晨一臉神秘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發慌。
等等，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呢！
下個禮拜……下個禮拜……
對了！有問題找柏聖琦啊！
你以為老師辦公室是菜市場啊？說進去就能進去！
走到教室門口，發現柏聖琦今天竟然來上課了！他一定是冥冥之中感應到我有困難了，特意來幫我的吧？
「升學期間，我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我爸爸媽媽因為一些小事，加上不信任對方，吵了架，當時都快離婚了。我從沒見過他們這樣，只好躲在房間里哭，眼看著爸爸媽媽就要離婚了，可是有一個天使出現了……」柏聖琦、流川和美麗都聚精會神地聽著，我深呼吸了一下繼續說，「他雖然表面上冷冷的，還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是，是他出示了讓我爸媽互相信任的證據，才讓他們和好如初。而這個天使，就是林晨。」
畢竟，這個htｔps://ｍ.ｈｅtｕbook•cｏm.ｃom天使雖然是黑臉天使，可是答應我的事情都做得很漂亮！
怎麼一夜之間，我的出現也會引起轟動了？
「喂，你們到底瞞著什麼啊？」甄美麗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不肯罷休。終於把柏聖琦惹怒了，他站起來提高音量說了一句：「我說不要說了就不要說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從現在開始，林晨就是天使。流川，我們走吧。」說完，他就拉著夜流川走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悄悄收拾好書包，就往流川的教室跑，這個時候，能知道柏聖琦動態的除了流川就沒有別人了。
我看著眼前皺著眉盯著保險柜的柏聖琦，心裏的波瀾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地拍打在我的心上。他明明在行動之前萬般不同意，甚至用嚴重的後果恐嚇我，可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仍然風塵僕僕地趕來幫我。
那我現在……真的是在做夢嗎？
「月考試卷放在哪裡？」
總說我是笨蛋，你自己也沒有聰明到哪兒去嘛！
事成之後，我一定要好好謝謝柏聖琦！
果然，五秒鐘之後，保安們集體換了一副面孔，剛剛凶神惡煞的大叔們此刻一個個都恨不得把我摟在懷裡，挨個過來摸摸我的頭。
下定決心后，我隨手拉過來一把老師的凳子，就坐在保險柜前，準備開始試密碼，但當我的手指剛剛碰到數字按鈕的時候——
不行不行，夜深人靜、四下無人，此時不偷更待何時？
從一個有相貌有才華有追求的好姑娘，變成了一個盜竊犯？
見這天天氣不錯，我就走到走廊上，眯著眼曬太陽。
不醒來……不醒來……
難道……這顆葯放在身上太久，已經失效了？
到了甄美麗家已經是凌晨3點了，接到柏聖琦事先打的電話以後，美麗就把流川也叫到家裡，一直等著我們。看到像流浪小貓小狗一樣的我，美麗一把把我拉到沙發上，遞給我一杯熱水，關切地問：「沒事吧？小暖。」
我拿出那枚校徽：「因為那天他幫我的時候，不小心落下了這枚校徽。上面有他名字的首字母LC，就是林晨。」
等我成功拿到了試卷，林晨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再也不會對我冷冰冰的了，而是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後，對我說：「小暖，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你好厲害！」
剛剛還好端端的，把我當成寵物那樣寵愛，怎麼幾分鐘過去就回到原樣了？
我也知道時間緊迫啊！
美麗見我不說話，就轉向柏聖琦問了事情的經過，柏聖琦一五一十地都告訴她了。
哪怕一再違背原則，也要幫我達成願望。
而柏聖琦也一定會超級崇拜我：「蘇若暖，沒想到你自己也能搞定這麼難的事，連我也有點佩服你了！」
這件事必須要去求柏聖琦幫忙才行！
說完，幾個保安就把我們都圍在裏面。我緊緊地牽著柏聖琦的衣角，看著他伸出手在每個人腦袋上揮了幾下。
聽完事情的緣由以後，甄美麗氣得從沙發上站起來，也不管夜深人靜，就在房間里大聲罵林晨：「小暖，你真是太傻了！虧你還一直為林晨說話！你知不知道，他這是在整你啊！」
難道——
臨走的時候，柏聖琦要去拿試卷，還被我阻止了，也許是潛意識裡我還是不願意去做這樣的事吧。
這個念頭一閃出，我忽然覺得世界都開朗明亮了——神仙！我身邊不就有個現成的天使嗎？
「你知道什麼後果你還去？」
我知道，他又在消除別人的記憶。雖然他有這個神奇的功能，但每一次不到迫不得已時他從來不使用。
「唉，都是我不好。」我低下頭自責起來。流川看我這樣，伸手摸摸我的頭，溫柔地說：「你也別太擔心了，聖琦那小子自己會處理好的。」
5、4、3、2、1！
「又有什麼事啊？這麼晚了！你就不能明天再說嗎？」陳樂天在電話那頭怒吼道，說來也是，要是我睡著了誰敢吵醒我，我定不會輕饒他！
可是因為是我的願望，他就放下了所有的原則和堅持來幫我，去接近他一點也不喜歡的林晨。
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一直沉浸在他的溫柔里不醒來。
明明自己已經自顧不暇了，為什麼還一次次地幫助我？
我的心瞬間就像灌進了好多的蜂蜜，甜得十斤費列羅都比不上！
這些天雖然我一直在和自己做心理鬥爭，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認真想過，萬一真的被抓了，我會面臨什麼？
我是來偷試卷的，結果保安親自給我打開保險柜！
「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還沒開學之前，我爸爸媽媽吵架，因為一張銀行證明的事。當時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快要簽離婚協議的時候你出現了，竟然拿出了那張銀行證明。多虧了你，我爸媽才能和好如初。」
哇，果然是天使，難道背後也長了眼睛？
想到我將會面臨的這些悲慘的遭遇，我的喉嚨里像被塞進了一塊大石頭，堵得自己無法呼吸。
柏聖琦聽了我的話，轉過頭去看著窗外，冷冷地說：「我就知道，肯定又是為了林晨那小子。」
「唉……」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夜空發獃，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林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衝過擁擠的人潮到了他面前，笑著叫了他的名字。他看著我，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冷冷地說道：「又是你。」
「哎呀你就告訴我嘛，我又不幹什麼壞事。」
二年級的走廊上，還有好些人在稀稀拉拉地站著聊天。我環顧了一周，看見流川正在研究一個什麼小玩意。
結果，走出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卻聽見保安大喝一聲：「你又是誰？」
明天就去偷！
「趕緊的！」
美麗聽了我的話，什麼也沒說，自己進了卧室。
我點點頭：「我知道啊。但是，不是還有你嘛……」
柏聖琦到底有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啊！怎麼這麼幾天都不聯繫我。這麼一想，我突然意識到柏聖琦不僅沒聯繫我，而且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學了！看了看他的課桌，依然維持著那天他走的時候的樣子。
不用幾秒鐘，你們就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哦不，夜和*圖*書行衣下！
喂！什麼叫我成績不好，也不好好用功！
咦？怎麼回事？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呢？」
林晨對著我嘆了一口氣，轉了轉眼睛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既然你這麼想和我做朋友，不如你幫我一個忙？」
「小暖，聖琦的工作相當於你們說的客服，收到了那麼多差評，就說明他的工作出了問題，當然會有很嚴重的懲罰。」
難道我的人生之路，從此就改變了嗎？
想到這裏，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害怕驅動著我的腦子迅速轉動起來……
如果遇到了校長，那我一定會更慘，被扭送到公安局，安上一個盜竊的罪名，可能還會去監獄里待著，到時候林晨估計只能來給我送飯了……
一想到當時的情景，我的心還是會忍不住加快跳動的速度。從未有過的爭吵出現在我們家，讓當時的我手足無措。而你的背影，成了那時候我唯一的依靠。
「同學，這裏輪得到你大喊大叫嗎？這是學校，不是菜市場！」一邊的保安大叔被柏聖琦給惹毛了，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下，繼續說，「這深更半夜的，你來學校幹什麼？莫非，你是蘇若暖的同夥？」
「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柏聖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得我心裏毛毛的，我結結巴巴地說出了我的要求：「你，能不能幫我偷點東西？」
2
「我來接你去上學啊，你忘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嗎？」說完，他慢慢向我走來，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髮，溫柔地說，「小懶豬，你還沒有睡醒嗎？」
果然還是我，拖累他了吧？
哎呀！
既然他背後也有眼睛，就更應該和我一起去偷試卷啦！
「你們到底有什麼秘密，這麼吞吞吐吐的？趕緊全都說出來！」甄美麗抓著流川窮追不捨。
「喂？」陳樂天估計已經睡了，電話里傳來的聲音都是迷迷糊糊的。
「因為我不想用這麼低劣的方式去接近林晨啊。而且，我也不想連累你。其實，還好今天被發現了，要不然，我真的犯錯誤了呢。」說完這些話，我心裏覺得一陣輕鬆，催促柏聖琦趕緊走，「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明明自己的處境都這麼艱難了，為什麼還成天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呢？
總而言之，我蘇小暖迎來了開學后心情最好的一天！
上一次去林晨家也是，明明是我自己蠢，卻連累柏聖琦為我消除別人的記憶，然後和我一起逃命。
「那件事，這麼嚴重啊？」一想到自己的賭氣行為給他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我就很愧疚。
不會真的遇到鬼了吧？
流川也忍不住在一邊搭話：「聖琦，不是我說你，這種事你就該勸勸小暖，你怎麼還跟著去學校了。小暖，林晨這擺明了就是要陷害你，以後你少和他接觸吧。」
我從溫暖的床上跳下來，在衣櫃里翻來翻去，終於翻出一件黑色的連帽衫，我把衣服套上，還把帽子戴上，直接遮住了半張臉，畢竟學校里有攝像頭啊。雖然不知道開沒開，但是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帶走！」有了剛才的教訓，保安大叔一刻也不敢耽擱，把我抓住就要帶走，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已經放棄了掙扎。
這不是玩遊戲，也不是嘴裏胡亂說說的進警察局，而是真真實實的牢獄之災。
啊呀呀呀，好端端地做什麼白日夢嘛，我一邊埋怨自己，一邊高速進行著刷牙洗臉，胡亂套上校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起跑，終於趕在8點之前手忙腳亂地出了家門。
真是天助我也！
聖琦依舊不依不饒地問：「那你怎麼能確定LC就是林晨？名字首寫字母是LC的，應該有很多吧，你就憑這個判斷，會不會太武斷了？」
咦？誰也來了？
入學這些日子，多少困難都是和他們三個一起度過的，在我心裏早就把流川、聖琦、美麗當成最好的朋友了，但是，今天因為我他們發生了爭吵，我心裏多少有些難過和失落。
要多少偷多少！嘿嘿嘿。
沒等我拒絕，他就邁著大步走了。臨走，還不忘對我比一個V的手勢，示意我一定要順利拿到試卷。
哈哈哈……那我不求他幫忙，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
你們的偶像在這裏啊！
但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眼前的幾個保安已經走到我面前，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起來。
剛剛還冷麵無情、凶神惡煞的保安大叔突然變得特別柔情，我必須讓這顆藥丸發揮更大的作用！
況且我還答應了林晨明天就給他試卷，那就是說……作案時間就得是今天晚上了！
我在心裏吶喊了無數聲，卻沒有一個人回頭看我一眼。
「你好？」
「蘇若暖！你自己沒腦子就算了，別帶上我！這種事你自己想想會有什麼後果！再說了，林晨自己怎麼不去？讓你去你就去，你不是笨蛋是什麼？」柏聖琦粗暴地甩開我的手，開始訓斥我。
「喲，口氣還不小嘛，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林晨笑著把電話掛了。
我拎著沉甸甸的袋子，正準備往教室走的時候，卻發現一大撥女生朝我湧來。
我剛想和他理論一番，又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求人辦事，所以只能壓下脾氣，繼續笑著說：「不是我要試卷。今天早上我遇到林晨了，他就拜託我幫這麼個小忙，我想既然是朋友，當然要兩肋插刀了。」
好啊好啊，不就是偷試卷嘛，小事兒！
喂！
「謝謝師父，你趕緊睡吧！」還好陳樂天還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想著趕緊回答完打發我，不然在他清醒的時候估計沒有這麼順利就能問到。
我猛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盯著林晨，哆哆嗦嗦地問他：「你說，偷，偷試卷？」
我猛地睜開眼，看見鬧鐘已經無情地指向了7點45，我又要遲到啦！
「笨啊，試卷當然是放在老師辦公室啦。」
「柏聖琦！」
「大叔，那你看我這麼可愛，就不要抓我了好不好呢？」
說完這些，我覺得心裏輕鬆了很多。現在我也把他們三人當成很好的朋友，不希望他們繼續誤會林晨：「所以，是因為林晨我才沒有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
和-圖-書他雖然嘴巴有點壞，可是心是很好的，你們不要誤會他。」
林晨見我沒有回答，皺著眉說：「上次你說去我家是當兼職女傭。我後來問過管家，也問過打掃衛生的阿姨，都說根本不認識你，你是偷偷混進去的！你為什麼去我家？你又是怎麼去我家的？」
整個房間突然燈火通明，所有的燈亮了，還有很多個手電筒一起對準我，晃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沒什麼可說的。」柏聖琦從驚慌恢復到了他一貫的冰山臉。
這種事怎麼不早點讓人家知道，好讓人家有點準備——比如化個妝，做個髮型，這樣一瞬間就爆紅了，讓人多不好意思。
「不抓不抓，你那麼可愛我們怎麼捨得抓你呢？」
「你要是知道害怕，就不應該去！」柏聖琦仍然冷冷地。
啊啊啊，想起來就覺得我的未來一片光明呢。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壞。我利用了柏聖琦對我的包容和信任，讓他打破了一直以來的驕傲和堅持。如果現在真的偷試捲成功的話，他是不是……就會變成自己不喜歡的那種人？如果現在我仍然一意孤行地偷試卷的話，那我不僅自己是個渾蛋，還會連累柏聖琦。
結果，就在大叔的手指還沒碰到確認鍵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了，轉過頭看著我，剛剛眼裡的喜愛突然變成了濃濃的厭惡：「好啊蘇若暖，你竟然敢騙我給你開保險柜！趕緊把她給我抓起來，送到警察局去！小小年紀來偷試卷，被抓到了還戲弄安保人員，罪加一等！」
我回頭充滿怨念地看了看她們，卻發現她們都激動地圍在了一個人身邊，短短几秒鐘就聚集起了一個小人潮。
「我會努力去做的。」雖然拜託了聖琦，但現在我還不敢把話說得太死。
但是，你以為是去偷雞蛋啊？說偷就偷！
「蘇若暖，你還有心思在這曬太陽？」我正準備去見周公呢，突然被林晨的聲音嚇了一跳。
坦白從寬？
下定決心以後，我一秒鐘都不敢耽擱，立馬拎著被林晨拒絕的一大包零食飛奔去了教室。
難道我臉上就寫著「有事求你」四個字嗎？
流川一臉困惑：「聖琦，可是我覺得有些事小暖應該知道！」
「蘇若暖。」電話那頭傳來林晨冷冰冰的聲音，他總是這樣，每次都先冷冷地叫一聲我的名字，嚇得我不知所措以後才開始講正事。
我一定是在做夢吧？
真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
我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忍著想哭的衝動搖搖頭。
警察局？
「小暖，林晨這樣根本就不是惡作劇了，而是成心想讓你退學。如果今天聖琦沒有及時出現，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別說在彩虹學院上學了，你一輩子都會背上污點！」美麗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甚至連柏聖琦也一起罵了，「還有你啊！小暖她不懂事，你也跟著瞎胡鬧！」
「我們沒有懷疑他，是害怕你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柏聖琦在旁邊冷冰冰地說道。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這麼乾等著，好歹我和柏聖琦也算朋友，他這麼多天不見人影，我怎麼也得去問問。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他的身後，他正戴著耳機翻著一本書，看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預謀接近」，但我剛走到他背後，就聽到了他冷冷的聲音：「你鬼鬼祟祟地在做什麼？」
他依舊神秘地笑著說：「是啊，你也知道，我經常因為各種事缺課早退，功課當然跟不上了。我本來正在為這個月的考試發愁呢。這下好了，既然咱們是好朋友，你就去幫我偷試卷，我考試考得好，咱們的感情自然就會很好。你說是不是啊？」
我是來偷保險柜里的東西的，不是來參觀保險柜的。
這個世道真的變了！
誰讓我是林晨的朋友呢？
周圍的花痴都對我投來怨恨的目光，但我選擇忽略她們。
難道是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我趕緊拿出手機照照，沒有啊，依然美如天仙啊。
跑出學校大門的時候，我的心跳得飛快，一雙腿都軟了，這才感到后怕。
「現在讓你回家，你估計會一直害怕。算了，我帶你去甄美麗家吧，剛好你們都是女生，讓她開導開導你，最好啊，讓你不要那麼笨！」
不是還有幾天時間嗎？我蘇若暖可是說話算話的人！我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辦成這件事，所以語氣很堅定地對林晨說：「你放心吧，明天我就把試卷交給你。」
「可是，這樣你今晚不是就白忙了？」
我使勁掙脫保安抓住我的手，迅速從包里翻出那顆藥丸塞到嘴裏，保安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師父，是我啦。」
還是，他出了什麼意外？
哼，你們孤陋寡聞了吧。
他說過，吃了那顆藥丸以後我就會開啟「寵物模式」，無論是誰只要見到我都會無條件地喜歡我、寵愛我，那現在這顆藥丸應該能派上用場。
我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面前面無表情的林晨，繼續說：「你落下了校徽，我才知道你是彩虹學院的，所以我才特意考到彩虹學院，也是故意想要接近你。但我沒有惡意，就是想感謝你，也想……和你做朋友。」
你們去哪裡？
難道要我變成神仙飛進去嗎！
直接給我打開？
「你先聽我說。」我搶過他的書，迅速把自己調到眼泛淚光的狀態，「幫我偷試卷，這個月的考試試卷。」
難道我的校服穿反了？或者是校服裙子的拉鏈沒有拉上？我趕緊低下頭檢查自己的儀容儀錶，可是一切正常。
我從窗戶跳了進去，環顧整間屋子，果然看到角落裡有一個高高的保險柜。可是，看著眼前外表就十分複雜的保險柜，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密碼是多少？
「可是，我已經答應林晨了，我不能不遵守承諾。再說了，如果你不幫我，我就只能自己去偷了，你知道我這麼笨，肯定會被抓到。」不管柏聖琦的語氣多麼不好，我始終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他。
告別了流川，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連流川這樣溫暖和善的男生都對林晨有了誤解，我想我必須要站出來為林晨說幾句公道話了：「你們都誤會林晨了，他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