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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年馬月盜格日(上)

作者:商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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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信 3

第六章 信

3

「算了,反正也解釋不清楚了,早出去還早挨罵受罰,不如先在這裏避避風頭。」
「哦,那你想叫什麼?親愛的?」
「這不是腦洞,是夢想。」
「那它離開的時候你沒看到嗎?盜格空間就這麼點地方。」
「這麼多年下來,咱倆也夠熟了,還老是素問鏡素問鏡地叫你,既拗口又見外。素問鏡只是你的身份和屬性,就好比我的屬性是人類,身份是學生,你跟我打招呼也不可能說『喂!這個人類!這個學生!你好你好!』吧?」
「啊,這也可以?簡直比盜格空間還荒誕離奇!」
「所以嘛,還是小麻花好聽咯,朋友之間就不要拘泥於細節了,稱呼只是代號,聽著可愛,叫著親切就行。」
「拜託,小麻花,你能跟我談戀愛,給我生娃,跟我白頭到老嗎?」
「淘汰?就是換個素問鏡?那被淘汰了會去哪?」
「呵呵,新品上市,你不是建議優化一下口味嗎,我馬上就落實了。」
「啊,怎麼死的?」
「不是那種修行,我以前不是說過,我們盜格空間的生命體與人類的差別主要在於表現形態,別的其實大同小異,所以我們也需要通過修行提高自己,一般的生命體可沒資格當素問鏡,我也是湊足了3000年的修為才換來這一份工作。工作之餘還要爭分奪秒地修行,日益精進,才能更好地勝任本職,否則隨時會被新的素問鏡淘汰。」
「呵呵,理論上是有這可能的。」
「之前已經解釋過,有些問題我本來就不知道,有些問題我知道了也不能說……」
「這才乖嘛,拜拜,記得常來玩哦!」
「呃……沒……不是啦……」
「不是死,是去了另一個世界。」
「可是,它未必有這麼多時間,松鼠會生老病死。」
「告訴她你喜歡她,又不代表你要跟她結婚。喜歡一個人一定要結婚生子、白頭到老嗎?」
「第一,以後每次我提問,你必須正面回答,必須給出解答,不許拐彎抹角,不許含糊其詞,不許答非所問!」
「既往不咎,不過我有三個要求。」
「不瞞你說,你是我負責的第三位盜格者,前面兩位離你都有幾百年了,說了你也不認識,你也沒有必要知道。」
「說得輕巧,你剛才不還笑話我是個盜格者,根本沒法過上普通人的婚姻生活。」
「遇上了再說。」鄭能諒估摸自己進來有十多分鐘了,按照七分之一的比例,現實世界應該也過去兩分鐘了,再不回去恐怕要說不清楚了,便操起黃金分戈,撥開樹葉一看,不禁抱怨道:「就捂了個嘴而已啊,居然給我來三顆蛋!這海棠樹都快成母雞中的戰鬥機了!」
「呃……我又不是阿拉丁神燈。」
「咦,莫非你也跟我一樣,有中意的對象了?」
「嗯……就這個吧。」鄭能諒說完,取下了映著她最燦爛笑容的那顆金蛋。他剛跟小麻花確認過了,這是俟影人自己銀行卡上一筆如假包換的巨款,毫無疑問是好事。他把金蛋剛送到嘴邊,小麻花又提醒道:「你可想清楚了,定格這個未來,你就會與之產生某種聯繫。」
「嗯,去哪不重要,一旦被替換離開這裏,就可能再也見不到它了。hetubook.com•com所以我要想經常見到它,就必須努力修行,而努力修行又不得不犧牲很多與它相處的時間,結果連它走的時候都沒能在場。」
「別支支吾吾了,比我還不會裝,快說來聽聽,它是誰啊?是不是也是面鏡……素問鏡?」
「小麻花太難聽了。」
「這不就來了嗎?」
「哦,那你想跟誰在這裏白頭到老呢?哦,知道了,是那個孟楚憐。」
「好了好了,」旁邊一位女教官朝她擺擺手,轉頭對祝班長說,「應該是中暑了,天氣這麼熱,不安全,我看都先別罰站了,趕緊送他去醫務室吧。」
「你喜歡什麼樣的?荷包蛋,蛋餅,還是蛋羹?要不要加點雞汁?」
緊接著,一聲當頭棒喝從天而降:「鄭能諒!你這沒出息的東西!」一聽到祝班長的聲音,鄭能諒就知道講道理是沒用了,只有靠演技,當即眉頭一緊,喉頭一酸,飛快地一個側身撲在地上嘔吐起來——剛才那顆金蛋可不是白吃的。奇怪的是,他發現吐出來的不是蛋渣,而是早上在學校餐廳吃的食渣,看來產生於盜格空間的物質不能被轉移到其他空間,他帶出來的只有想吐的感覺。
「沒有,就那麼走了,杳無音訊。」
「你想定格哪一個呢?」
「少來!我說呢,怎麼有時候還沒看仔細葉子就開始掉了,有時候閑聊半天葉子也沒掉,還有的時候選完了也不馬上把我送回去,敢情都是你在搗鬼!」
自從初中那次給趙老太選了未來之後,鄭能諒就已養成了出門戴手套、穿長袖的習慣。但軍訓有規定,操課時間著裝要統一,別人沒戴手套,他的手套也不得不脫掉。幸好男女學員一直是分開訓練,平時也沒多少接觸機會,對他而言還算安全。沒想到一次罰站加上一點意外,最終還是令他防不勝防。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想得美,你以為這面銅鏡說打開就能打開的啊!一旦盜格者離開了盜格空間,銅鏡就會關閉。我一縮回去,它也會關閉。而下一次打開,就必須等到盜格者再次開啟盜格空間。所以我和它什麼時候見面,完全取決於你們盜格者,有時幾天一次,有時幾個月也見不上。」
「嗯,你言下之意是你們的感情不複雜?你難道也有感情嗎?」
「說真的,這兒開飯館再合適不過了。一片春光,滿樹海棠,一望無垠的藍天,無邊無際的綠地,美麗安靜得跟世外桃源似的。」
鄭能諒感覺屁股上被人重重踢了一腳,正納悶小麻花哪來的腳,一睜眼才發現原來是身邊那個短髮姑娘踢的,她還很理直氣壯:「看!我就說他是裝的吧,一踢就醒了!」
「她剛才對你那麼冷漠,還打你小報告。」
「放屁!想訛我啊!」短髮姑娘叫道。
「不,你有所不知,它跟我講過很多我也沒聽過的故事,講過它所出生的地方。那是個充滿神奇力量的世界,那兒的萬物在本質上都是永生的,生死不過是存在形態的變換。比如一個人,肉體消亡后可能會變成一頭豬踏上下一段生命之旅,這頭豬死了之後又可能變成一匹馬繼續存在。所以,它不會消失,只是再回到和*圖*書我身邊的時候,也許已經變成了飛鳥,或者,一面鏡子。」
「想什麼呢!當然是公……男的!它長得可愛極了,長長的尾巴,圓圓的耳朵,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說起話來有種春天萬物復甦的感覺。」
「好吧好吧,別激動,激動也是感情的一種表達,你已經證明了你是有感情的。」
「可這三個未來都好得不能再好了,有什麼可問的呢?你這麼暗示我,莫非其中有什麼蹊蹺?她躺在沙發上吃水果會被噎著,還是美髮師的剪刀會不小心劃破她的臉?」
「為什麼不能說?」
「不,它是一隻松鼠。」
「也沒那麼慘,我冥冥中能感應到它的思念,也知道它總有一天會回來,就像當初突然出現一樣,而且,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等。」
「你考慮得太多了,跟你的年紀完全不匹配。」
「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何況是我搭訕在先,不怪她會對我有戒心。」
「哎,我就那麼一說,你別當真,其實……」
「哎,跟你聊天很愉快,都捨不得你走了。」
「你糊塗了,我們剛才說的前提是來這兒生活,在現實世界里我是一碰女人就暈,然後來到盜格空間。可如果我已經在盜格空間里了,再碰女人還怎麼暈?暈了不還是在盜格空間?這不是悖論嗎?」
「你只是個盜格者,我也只是素問鏡,都不是全知全能的神,關於未來關於過去,必有盲點。我只能保證你問的事我都會在職責範圍內儘可能給出解答,對於不該說的內容我也沒辦法,正如你可以看到一些未來卻不能隨便告訴別人,我所知道的事也不可能全告訴你。」
素問鏡很爽快:「做不到。」
「我給你起個昵稱吧?」
「喜歡和愛,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嗎?」
「不能給她幸福,為什麼要去打擾她呢?沒有承諾的喜歡,爽快的是自己,煩惱的是對方。而無法兌現的承諾,不說出來是個心結,說出來又變成了羈絆。」
「我們剛才聊那麼半天,我問了好多呀。」
「我們學校就有不少松樹,回頭我去找找,找到了就抓來見你。」
「好吧,那它在哪呢?不會一直藏在這海棠樹上偷聽我們說話吧?」
素問鏡又高興了:「哈哈,就知道你度量大。」
「那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我又不是一天到晚守在這的,盜格者一離開,我就會回到道格海棠的根須盡頭修行。」
「滾!」
「想聊天可以來找我呀。」
「那是拉家常嘛,與這三顆金蛋無關,不算正式的提問,其實我還挺期待你問點什麼的。」
「啊?鏡子和……呃,素問鏡和松鼠也能產生感情?」
「最好用小火慢炒,加點料酒和清水,多放些辣椒,嘖嘖,想想都流口水……」
「物種有關係嗎?」
小麻花撲哧一笑:「你也知道,金蛋的數量是由盜格者與俟影人的接觸方式決定的,越親密,金蛋就越多,而親密程度則取決於俟影人的主觀意識。」
鄭能諒的腦海中閃過一些人和事,心服口服:「嗯,這話在理,不勉強你。」
「怎麼聽著跟青樓送客似的?」
「一個人來太孤單了。」
「就是嘛,別總說得好像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懂愛似的。」
「那是你們人類發明的複雜意思,我說的另一個世界,指的就是另一個,世界。」
「也好,那我讓海棠樹葉遲點再掉。」
鄭能諒也很無奈:「唉,我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結果自作多情了。」
「太沒禮貌了!剛才卿卿我我的時候還叫人家小麻花,現在就改口叫鏡子了?搞清楚!我是素問鏡,不是鏡子!這也不是木頭,是神樹道格海棠!作為盜格空間的管理員和你的聯絡人,我也是有感情的!」
素問鏡的語氣也軟了下來:「好吧,我承認,在這樹上待久了確實有點無聊,難得有個活人進來陪我聊天,肯定是開心的,自然想留你多聊會兒。可我也沒那麼自私,在控制落葉的時候,既會給你思考和選擇留足時間,也會兼顧當時現實世界里的情況,不會給你造成麻煩的。」
「不會吧?松鼠會說話?」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根木頭似的。」
「為什麼要盜取?」
鄭能諒緩了緩勁,有氣無力地答道:「胸悶,頭昏腦漲,沒站穩就暈倒了,屁股上又突然被什麼撞了一下,肚子一陣難受,就吐了。」
「夠了!」女教官呵斥道,「中沒中暑看不出來嗎?沒見人家吐了嗎?你來裝一個看看!都是戰友,有必要那麼斤斤計較嗎?!」
「很可愛啊,難道叫老麻花?」
「唉,真是一個悖論。那你可以想見它的時候就出來見一下,見完了再回去繼續修行啊!」
「它去了另一個世界。」
「怎麼說?」
「有道理,那你要怎樣?」
這次短髮姑娘沒忍住,撲哧一下,又立即恢復高冷:「油腔滑調!我姓吳,吳伏襄。」
「你的意思是平行世界,還是盜格空間外的現實世界?還是穿越到古代或未來去了?」
「我名草有主了,換個不那麼肉麻的稱呼吧,看你的舌頭長得跟麻花一模一樣,不如就叫小麻花怎樣?」
「又故弄玄虛……哈!」鄭能諒忽然得意地笑了,「剛才這一通聊,幾十問都有了吧,還什麼一次一問,原來你這兒的規矩都是想破就破的呀!」
「角度不同而已,也許在它看來,它那個世界正常無比,而你所在的那個地球才荒誕離奇。」
「誤會誤會!這怎麼是缺陷呢?我覺得很美啊,我特別喜歡吃麻花的。」
「人是世間最複雜的動物,因為思維千變萬化,習性天差地別,有人覺得摸摸臉蛋比刮一下鼻尖更親密,也有人會認為拉拉手比摟摟腰更親密,1000個人可能有1000種標準,而在你遇到的這位俟影人眼中,捂嘴的尺度已經很大了。」
「後來呢?」
素問鏡還未完全現身,聲音已經飄了出來:「膽子越來越大了呢,光天化日當著這麼多教官的面襲擊女學員。」
「我明白了,我所了解的只是你想讓我了解的,至於如何理解,如何選擇,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
「什麼意思?」
「呃……」小麻花登時語塞,又馬上辯解道,「鑽什麼空子!上次不跟你解釋過了,教學和諮詢是兩碼事,一次一問指的是針對金蛋、未來、選擇等方面的業務性問題,是談工作時才遵守的規矩!我們剛才這是在和圖書拉家常!拉家常跟談工作也是兩碼事!」
「呵呵,還挺有道理,不過從沒人試過,也就你腦洞能開這麼大。」
「OK!我問完了,可以選了嗎?」
「唉,也就想想,她現在是別人的女朋友。」
「別……我答應你,很快會再回來看你的。」
鄭能諒雖然氣還沒消,卻忽然聯想到自己這軍訓半個多月來無處訴衷腸的苦悶心情,不禁對素問鏡的做法產生了理解與同情:「承認就好,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怪你,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小吳同學,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不要總板著個臉,你笑起來其實更好看。」
「強詞奪理,你就是拿我尋開心。」鄭能諒有些生氣了。
「那可不一樣,你要是三更半夜悄悄來,咱倆可以放心大胆聊,可現在你惹這一出,還不得儘快出去解釋清楚。」
「天哪!拜託還是別創新了,跟這個一比,以前那口味簡直是人間美味!」
「怎麼一套一套的,你們人類的感情真是複雜。」
「金蛋實在太難吃了,每次選擇定格,都吃得我想吐,能不能把口味優化一下?」
「那怎麼了?想她就去見她呀!喜歡她就告訴她呀!」
「別忘了你是盜格者,一碰女人就暈的,還想生娃?跟誰生?怎麼生?」
「當然想清楚了,不然你以為我幹嗎選這個?不就為了貪圖那獎金嘛,說不定我會因為這個選擇而變成她未來的男朋友呢,一起發財嘛,哈哈!」玩笑歸玩笑,吃起來就不好笑了,鄭能諒早就領教過金蛋有多難吃,當下皺著眉頭張嘴一啃,差點吐了出來,「我去!怎麼更難吃了?還有榴槤和苦瓜的味道!」
「那你比我慘,我雖然也會有很長時間見不到小孟,卻還可以寫信聯繫,你就沒辦法了,連它在哪都不知道。」
「你瞧,創新還是很有意義的,瞬間提高了用戶對以前產品的滿意度,正所謂沒有比較就沒有珍惜。」
「聰明,其實就算是你最親的人,你也不會毫無保留地傾吐所有秘密,對吧?」
「乾媽?好霸氣的名字。」
「你就沒有想過盜取一個?」
「我只能說到這裏,問不問由你,問就想清楚。」
望著三條漸漸消失在林蔭道上的背影,咀嚼著鄭能諒這句古怪的對白,吳伏襄一臉困惑,下意識地從口袋裡掏出一面小鏡子,對著臉照來照去,嘴角生硬地抽動起來,彷彿得了面肌痙攣。
「也不想問點什麼?你還有一次提問機會沒用。」
「對噢!它既然消失了,也可能是去了我們地球噢,說不定我將來還有機會跟它遇上呢!」
「那好呀,等哪天你在現實世界待膩味了,就來這兒開飯館吧。」
「去去去,你當這兒是飯館呢。」
「你嘲笑我生理缺陷!」
「你找抽啊!」
「什麼?!原來這個是可以控制的啊!以前你……」
「行了,我選完啦,趕緊放我出去好好吐一場吧。」
「這跟年紀無關,跟喜歡的程度有關。有一種喜歡是欣賞,是佔有,就算脫口而出也無後顧之憂;也有一種喜歡是愛,是放手,哪怕相思成災也要隱忍不發。」
「當然有,喜歡可以半途而廢,愛應該有始有終。」
不過這也足夠嚇唬人了,祝班長的怒氣馬上和_圖_書變成緊張:「嗯,你怎麼了?」
短髮姑娘狠狠瞪了鄭能諒一眼,把沒說完的話憋回了肚裏。祝班長和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學員把鄭能諒扶起,準備朝醫務室出發,鄭能諒忽然回頭問短髮姑娘:「我叫鄭能諒,你怎麼稱呼?」
「我還會說話呢!」
短髮姑娘不依不饒:「什麼中暑?他就是裝的!剛才摸我嘴巴的時候可清醒了!罰站的時候還說你們傻……」
「這怎麼是搗鬼呢,這都是為你好呀。你想,要不是有我在這裏把著關,葉子說掉就掉,你能保證每次都有充足的時間嗎?萬一遇到複雜的選項,你沒來得及下決定呢?不就被永遠關在盜格空間了?我倒是不介意,你願意嗎?」
「修行?你信什麼教的啊?」
「沒,它本來不屬於這個盜格空間,毫無預兆地從天而降來到我身邊,當時我正在回答一位盜格者的提問,它就落在我倆之間,瞪著一對大眼睛,一下蹦到我的舌尖,又飛快地躥上樹去,在枝葉間跳來跳去,很開心的樣子。我記得那天陽光很好,天很藍,空氣很香。」小麻花的聲音中洋溢著幸福的味道,輕輕搖動鄭能諒思緒的鞦韆,在中學時代的一個個美好片段間飄來盪去。
「討厭,好好的懷舊氛圍一下子被你打岔破壞掉了。」
「好吧,算我倒霉。」鄭能諒也知道鬥不過規則,只好乖乖去看金蛋上的畫面,「喲,她還挺有福氣的呢。」
「為什麼做不到?」
「你看這三個未來,一個是嶄新寬敞的辦公室,茶几上擺著『總經理』的桌簽,她一個人坐在真皮沙發上,吃著水果、玩著手機,安逸得不得了。一個是在裝潢這麼精美的一家理髮店裡做頭髮,還有個如此帥氣的美髮師為她服務,兩人聊得多投機,這生活,多瀟洒。最後這個……這不是自動取款機嘛,她取錢還是存錢……暈,這餘額……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三千萬!土豪啊!難怪她笑成一朵花了,我剛才那麼逗她都沒笑呢,瞧人家這命,還用我選嗎?隨便定格哪個,她都是人生贏家啊!」
「我只知道它不在我這個世界了,那自然就是去了另一個世界,至於是哪裡,我也不清楚。」
「它想見我自然會來的,何況你也抓不住它,我都抓不住。」小麻花的唇角微微翹起,似乎又憶起了往昔的甜蜜。
「這不還有我陪你嗎?」
「好,好,就小麻花吧,反正嘴巴長你身上,你怎麼叫我也管不了。那第三個條件是什麼?」
「嘿嘿,那我下次就多跟你拉拉家常。」
「是的。」
「看來我不問一下你會難受死,那就問……自動取款機里那張銀行卡是她自己的吧?」
「幹嗎?」短髮姑娘沒好氣地頂了回去。
「也對,那它是公的還……哦,性別應該也沒關係。」
「有什麼區別嗎?你不就是木頭上的一面鏡子?」
「沒破壞沒破壞,咱接著聊你的初戀小松鼠,它走之前沒給你留下什麼聯繫方式嗎?或者行蹤線索什麼的?」
「原來我們還有這個用途呢!對了,你剛說松鼠出現的時候,你正在回答一個盜格者的提問,那個盜格者是誰?我的前任?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是你提到過的逆盜格嗎?他現在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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