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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佳雪看向艾伽和季時安，艾伽按了兩下將通話拒接。

她低頭踢了下靳嘉致的腳尖：「不吃了。」

靳嘉致說了聲好，從外套里拿出一個紅包，塞到艾伽口袋裡：「壓歲錢。」

靳嘉致低聲笑。

第二天早上，是靳嘉致第一個醒，他睜開眼時，包間里晃著的氛圍燈沒關，他下意識用手這遮了下過了幾秒才適應。

然後他才看見，艾伽靠著他就睡在他旁邊。他下意識停止了動作，呼吸也放輕，目光也溫柔，生怕吵醒她。

「你給我幹嗎？你又不是我長輩。」艾伽看了他一眼，「我還比你大兩月。」

艾伽猛地推開靳嘉致，推完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靳嘉致安靜了兩秒，季時安以為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聽見他的聲音：「有點像做夢。」

艾伽：「說實話，我今天不會生氣。」

「戚佳雪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季時安抱著袋子，覺得靳嘉致有哪裡不一樣，多看了兩眼：「喲，新衣服啊？」

靳嘉致碰到她的肌膚才知道這麼冰：「很冷嗎？」

季時安表示沒問題，靳嘉致沒出聲，戚佳雪盯著艾伽，艾伽被她看得點了點頭。

包廂里光線昏暗，暖氣開得很足，她外套脫了，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頭髮散在耳後，素麵朝天。

她搖搖頭，眼手機已經快七點了，退包間時間要到了。和*圖*書

艾伽看了他一眼。

她不懂現在靳嘉致的狀況有多糟糕，他心理防線逐步降低，她這樣的舉動讓他更加難以克制。

戚佳雪先「嗯嗯」兩聲，又狐疑地看向她：「你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

太早了不好叫計程車，他們站在地鐵站內，戚佳雪見地鐵來了，回頭問她：「那你倆呢？」

「自從她回來上課後，每一天我都覺得像做夢。我有時候在想，或許這樣也挺好，最起碼不會失去她。」

但還到嘴邊，他突然膽小起來：「真沒。」

晚上戚佳雪在微信上和艾伽聊天，得知他們晚上要去放煙花，無論如何也要跟著去。

靳嘉致翹了下嘴角：「嗯。」

靳嘉致目光更燙了點，他下意識地要問艾伽，你為什麼要生氣？

他見靳嘉致這表情，回頭看了眼艾伽：「艾伽買的？」

艾伽將他扶到沙發上躺好，拿過放在一邊的外套蓋在他身上。

靳嘉致視線看向艾伽過了兩秒又收回：「真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什麼身份都行，只要在她身邊就好。」

戚佳雪怕癢，連忙躲開，話題居然被她這麼糊弄過去。

艾伽離他更近了點，手舉到他唇邊：「要吐出來嗎？」

艾伽沒防備，身體被他拉得更近了，耳畔都是交纏的呼吸聲，這才意識到危險想逃。

靳嘉致倒和*圖*書在沙發上沒動，她皺了下眉，又上前去看：「你不會一口倒吧？」

戚佳雪見好就收，四個人研究了半天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附近全是煙花禁放，最近的都得去別的區。

「想吃小餛飩。」

艾伽「嘁」一聲，但沒把退回去。

過年期間的街道很空，他們在路邊隨便找了個無人處。

靳嘉致喉結滾了下，終於將甜膩的液體吞了下去：「太甜了。」

靳嘉致愣了片刻，目光看著她側臉，笑了。

戚佳雪估計長了千里耳，聽到季時安說她壞話，立馬跑過來拽著他一起唱歌。

艾伽「哦」了聲，沒移開，反而好奇地拿起他喝過的那杯嘗了下，想知道到底多難喝。

「你回去給我煮餃子吧。」

她掐了下戚佳雪的腰：「你那麼多問題幹嗎？」

戚佳雪這人慫歸慫，但又不想回去被七大姑八大姨圍著。車路過一家KTV時，她拉著艾伽大叫：「我們去唱歌吧，我就和我媽說今晚陪你，她肯定會同意的。」

靳嘉致低頭抿唇笑。

送完兩人，他倆站在地鐵站內，艾伽查了半天附近的店，都被告知今早關門。

又過了十分鐘，艾伽醒了。

戚佳雪看了看手機，怕太晚了她媽打電話催她，便說：「趕緊的，我今天必須放煙花。」

她多麼希望今夜的煙花永不熄滅，讓她可以看到少年的心m.hetubook.com.com。

「那你上次說的只屬於一個人，那個人是誰？」

靳嘉致往後靠到沙發上，怕他的情感外泄會嚇到她，想躲到安全範圍內。但她沒意識到，也靠了過來，視覺上，很像縮進他懷裡。

「喂！」

艾伽：「他不想接。」

「艾伽真的很容易讓人喜歡。」

這種縱容，讓靳嘉致有些嫉妒。

春節晚會開始的時候，他們在每家每戶的熱鬧聲里出門。老小區就一點好，人情味特別足，樓下的鄰居阿姨見到他們幾個，還熱情地抓了一把糖塞給他們。

地鐵又來了一班，他倆走進去，關門的時候，提示音在讓乘客注意安全。

季時安不敢相信：「不會吧，這才哪兒到哪兒。」

靳嘉致靠在沙發上，抬眸只看著艾伽。

靳嘉致看向季時安，季時安視線在艾伽身上。戚佳雪口渴，艾伽將桌上水遞給她，還幫她將瓶蓋擰開。

戚佳雪和季時安也過來，三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讀出兩個字——離譜。

零點的時候，放在茶几上的靳嘉致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著「媽媽」兩個字。

煙花在天空綻放時，靳嘉致低頭笑著看向艾伽，他眼眸很亮，比一千一萬顆星星還要讓人心動。艾伽仰著頭視線和他相交，她心跳得很快，身邊戚佳雪抱著胳膊跳著大叫好漂亮，她配合地點頭，目光還是和_圖_書落在靳嘉致身上。

她睡眠不好，習慣性早起，剛要起身，發現脖子扭了，動作僵在那兒。忽然一隻手捏了下她的脖子，動作很溫柔，但太冰了，她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艾伽坐到靳嘉致身邊，她掃了靳嘉致一眼：「少爺大過年的，來都來了，你不唱一首？」

戚佳雪她媽已經在打電話找她回去了，季時安家也是。

他們走到路邊，戚佳雪和艾伽在後面走得慢，叫的車還沒到。

靳嘉致拿起桌上店裡送的軟飲喝了口，剛入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行啊。」

音樂聲響起，她將麥克風塞到艾伽手裡。

他身體僵了下，連忙錯開視線：「不要。」

艾伽靜了一秒看著他表情笑了起來：「都這樣，要是不喜歡就喝可樂，這種人工兌得都是色素喝糖精。」

她很寵戚佳雪，戚佳雪唱不好就拉著墊音，她笑著配合。

艾伽愣了瞬，哼了一聲。

戚佳雪的聲音從音響里傳來：「你倆在什麼？接吻嗎？」

艾伽點點頭：「那你們回去吧。」

艾伽嫌她煩：「差不多得了啊。」

季時安點頭：「那行，買都買了，不放多可惜。」

「嗯。」

包間里亂七八糟，昨天不知道鬧到幾點才睡，候選歌曲已經播放完，此刻正在放店裡的默認音樂。戚佳雪和季時安睡在旁邊的沙發上，橫七豎八的。

「新年好啊，姐姐。」

戚佳m.hetubook.com.com雪興緻很高，拉著艾伽不停點歌。

艾伽踢了踢戚佳雪和季時安：「起來，趕緊的。」

「我說兄弟，你這樣都這麼自卑怕追不到女孩的話，我可咋辦啊？」

他忍耐了下：「沒。」

艾伽唱歌很不好聽，可能上天對她的外貌偏心太過，所以讓她五音不全。好在她音色特別好，有味道和故事感。

靳嘉致忽然毫無預警地抓住她的手腕。

「怎麼了？」艾伽伸手去拿，還沒碰到杯子，手就被他抓住，她愣了下看過去。

他「嗯」了聲：「大年初一應該吃水餃。」

靳嘉致搓了搓手，讓手指快速升溫，還去幫她捏：「早飯吃什麼？」

「現在才九點多，我們就回去嗎？」

靳嘉致臉一陣紅一陣青，似乎很難咽下去。

「你倆真行，放煙花這種事居然不叫我。」

那兩個人叫不醒，艾伽又踢了兩腳，回頭瞪他：「那你問我幹嗎？」

艾伽拉靳嘉致坐下來，在他耳邊說：「新年好啊，弟弟。」

她不僅自己來了還將季時安也來拉來了，艾伽一開門戚佳雪就咋咋唬唬抱怨她見色忘友。

除夕夜店裡根本沒什麼客人，見他們來還要包夜，還送了他們果盤和軟飲。

季時安和戚佳雪終於醒了，四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嗯？」

他手沒松：「沒有真心話這個環節。」

「我有錢。」

一直沒說話的靳嘉致出聲：「去吃小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