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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嘉致意識到喜歡艾伽的時候，其實感覺很糟。因為……顯而易見，艾伽並不喜歡他。

「不可能。」季時安搞不明白，只覺得自己為這個四人友情付出太多了，「我就覺得你們好奇怪。你和艾伽也是。」

「……」

佳偶天成。

靳嘉致目光又移開，落在不遠處的艾伽身上。她正和戚佳雪聊天，注意到他視線看過來，沖他翻了個白眼。

靳嘉致看著她被迫成長，被迫在最叛逆的年紀變得無比懂事。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像戚佳雪那樣抱著她、安慰她。

「你看錯了。」

「你發現沒有，戚佳雪特別怕你。」又被戚佳雪暴躁打一頓的季時安揉著胳膊，和坐在旁邊自帶隔斷的靳嘉致聊天。

靳嘉致表情有些難以言表，又彆扭又開心又苦惱，季時安覺得果然一場球賽需要所有球員在球場上發揮出色，你看連靳嘉致都要這麼糾結。

靳嘉致還在等他的回答。

他也不明白這是一見鍾情還是潛移和圖書默化，反正艾伽就是他默認的另一半。

靳嘉致注意力都在艾伽身上：「沒。」

靳嘉致硬邦邦地回：「不知道。」

靳嘉致冷著臉站起身，不想搭理季時安。但他那晚做了一件更傻逼的事情，他守在單元樓樓下，等著艾伽從畫室回來，然後不分青紅皂白毫無鋪墊地就問她：「現在追你的人多嗎？」

他正期待靳嘉致說了后，和他分析那個球員如何牛，就聽見他問——

樹蔭下蟬鳴聲太響，季時安擦完汗，看見剛剛問他認識不認識艾伽的哥們沖他招手。他又嘴碎起來：「馬上初中開學了，長榮初中部好像除了地段生，還收別的成績好的別的區的學生。你說那艾伽追求者是不是就更多了？」

小小年紀一天天長大，艾伽漂亮得連隔壁學校都聽說。補課班競賽班校外活動，時不時都會有人探頭探腦地詢問誰是艾伽。

靳嘉致一頓，反常地刨根問底：「哪裡奇怪？」https://www.hetubook.com.com

「艾伽是不是太寵戚佳雪了？」某次放學后，靳嘉致看見戚佳雪吃冰激凌吃得滿手都是，艾伽拿著濕巾紙在耐心地給她擦手。

季時安看過去，有些嫌棄戚佳雪那傻兮兮的模樣：「還好吧，戚佳雪也不也很黏艾伽嗎，兩人去衛生間小賣部全都手拉手，我那天還聽到她倆討論內衣顏色和圖案。」

他盡心儘力地照顧她，帶著她去認識這座對她來說陌生的城市，看著她從拘謹到放鬆。

路過扔垃圾的戚佳雪：「？」

季時安無語：「像像像，你倆天生一對佳偶天成。敢情我剛剛和你說什麼，你都沒聽見啊？」

季時安從那時起就人小鬼大地說他這叫吃醋。但他們都太小了，不懂吃醋的意思。

天生一對。

靳嘉致眉頭皺得更深：「你覺得可能嗎？」

季時安：「你覺得呢？昨天誰打得最好是MVP？」

艾伽顯然愣住了，過了好幾秒才緩過來：「ｗwｗ.ｈｅｔubｏｏk.ｃｏm.ｃｏm還行，怎麼？」

季時安想了想：「也是，肯定不可能。」

「那你說你和艾伽誰更受歡迎啊？」季時安想了想，「我覺得是艾伽，哈哈哈這次你輸了。」

可她還是認識了別的人，那時靳嘉致才明白，原來人的心是真的會被撕開的。

艾伽剛認識戚佳雪那一陣，兩個人天天黏在一起。也許是戚佳雪是艾伽在蘇城認識的第一個女生，也許是女生間奇妙的友情，輕而易舉他就被艾伽排到了第二位，甚至第三位。

所以她看過來時，他臉一燙，下意識瞪了她一眼。

靳嘉致目光看向他。

算了，再算下去都是自取其辱。

小學時，他們四個是一個班的，那是榮小唯一一屆六年沒分班。艾伽是三年級下學期開學轉到他們班的，那個年紀的小朋友對於轉學生的來到非常好奇。

這個時候，最煩的一定是靳嘉致。

靳嘉致抿了下唇，被夜風吹得腦子發昏，更加口不擇言：「哦，反正肯定沒追我的人和圖書多。」

其實在他還不認識艾伽的時候，就知道她是自己的未來妻子。家長們時不時透露著，他有個非常可愛的娃娃親對象，叫艾伽。他雖然年紀小，但懂什麼叫娃娃親，就是未來妻子的意思。

他腦子忽然一抽，又說：「不會是艾伽單方面的吧？」

「我剛剛打籃球，隔壁區的都來問我認不認識艾伽，艾伽可以啊。」季時安坐在靳嘉致旁邊拿著紙巾擦汗，擦到一半發現他沒出聲，以為他不感興趣。

「真的，絕對怕你。還有你為什麼每次看見戚佳雪和艾伽黏在一起臉色就特別冷？」

果然吧，連季時安這個外人都覺得他們配。

眼睛很紅，帶著一萬分的依賴。

說完他就後悔了，艾伽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哦？要給你發個獎狀嗎？上面就寫四季苑小區被最多人追獎。」

季時安說完這件事，話題已經偏到昨晚的球賽上了，他興緻來了，激動地和靳嘉致說了半天。

季時安：「……」

季時安靜了幾秒，似和-圖-書乎真的在想：「應該都是吧，女孩不都這樣黏黏糊糊嗎？你不會想歪了吧？」

「就……說不上來。要不是知道你和艾伽互看不順眼，我還以為你們是那種傲嬌小情侶吵架呢。」

獎狀當然沒有給，後來短短兩年變故太多。

怎麼喜歡上的？應該就是九歲那年，那時的艾伽還傻得可愛。

靳嘉致是她的第一任同桌，等她和班級里人熟悉了，就沒在教室里主動找過他。他沒少因為這事斤斤計較。

靳嘉致的眉頭擰起來：「女生是聊得這麼深？還是就她們倆？」

靳嘉致沒在意，他低頭在藏笑。

「我和艾伽很像情侶嗎？」

他看著靳嘉致表情，領悟到什麼，推了靳嘉致一下：「戚佳雪前幾天還花痴隔壁班一男的。」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天氣很壞，氣溫零下，雪下得很大。她慘兮兮地站在亮得過分的客廳里，倉促地看了他一眼。

他懷著幾分好奇和打量，仔細看著她，卻發現這個小姑娘哪兒哪兒長得都好，特別符合他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