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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背叛！這是卑鄙無恥的背叛……他們怎麼可以公然背叛自己的盟友？真是可恨了。」沙皇的怒吼聲在整間會議室中回蕩，而他的將軍們卻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形勢顯然對羅剎帝國非常不利。

「那就徵求一下諸葛為道的意見吧。」米哈尹爾大公說，「因為道光控制了波斯。所以我們現在可以通過有線電報聯絡上馬斯喀特的諸葛為道……而且非常安全。」

在亞德里亞堡戰役之前，羅剎國的陸軍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麼漫長和高消耗的陣地戰。如果不是大明提供了大量的火炮和彈藥，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贏得亞德里亞堡戰役的勝利。

英國人總算沒有讓毛熊的鮮血完全白流，還是允許他們保留一些戰利品的。

即便大明帝國堵了波斯灣，大金國入了波斯國，阿里帕夏打著神之戰的名義出兵阿拉伯半島，還請出了哈希姆家族的一個老頭子要立為哈里發。尼古拉一世的羅剎軍隊也無力進一步去奪取君士坦丁堡了……當然了，造成這一局面的並不完全是馬哈茂德一世的奮戰，而是大英帝國的背叛！

「陛下。」一位將軍小聲提醒道，「如果沒有法國和_圖_書的支持，我們是沒有辦法將巴庫的石油變現的……這樣我們就無法支付向大明採購軍火的貨款。而我們自己的軍火產量，根本不足以支撐一場大戰的消耗。」

畢竟許多波拿巴分子，本來就是各國的正規軍成員！

而且他還在哈布斯堡王朝的控制當中！

這倆貨完全靠羅剎的刺刀才坐穩了江山，可是關鍵時刻卻被一個拿破崙二世給嚇住了——那又不是拿破崙一世，而僅僅是拿破崙二世，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

「也許大明會很快結束戰爭！」沙皇依舊不肯放棄。

「可是波旁王朝呢？哈布斯堡王朝呢？梅特涅呢？他們難道不會除掉拿破崙二世並鎮壓波拿巴分子嗎？如果他們下不了手，我完全可以代勞！」沙皇的氣兒還沒有消。他氣的還不僅僅是英國，也在氣法國的波旁王朝和奧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

「尼古拉·帕夫羅維奇。」沙皇的小弟弟米哈尹爾大公說，「我們還是有一點收穫的……我們可以保留摩爾達維亞和克里特島，還可以保留外高加索。另外，我們還得到了自由進出多瑙河和自由通過突厥海峽的權利。」

天已經很黑了和_圖_書，但是這座羅剎帝國的皇宮依舊燈火通明，沙皇尼古拉一世是個工作狂，從早到晚都在為這個龐大而落後的帝國操勞……雖然他的大部分工作實際上是無效的，但他至少足夠努力了。

歐洲的這場大動蕩，其實是因為第二次工業革命後生產力的飛速發展和需求的相對不足造成的經濟危機的副產品。其中當然也有各國資產階級和封建君主之間的矛盾，也有波蘭、匈牙利、波希米亞這樣的被外族統治的國家內部的民族矛盾等一直存在的矛盾被累積到接近臨界點的問題。

尼古拉一世的電報發到諸葛為道這裏的時候，他和娜塔莉已經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借道波斯和金國返回大明去。

「好。」沙皇點點頭，「給娜塔莉女大公擬電報吧？」

「沙皇陛下。」波蘭總督康斯坦丁大公也參加了今天的會議，他也同樣眉頭緊皺，「我們不能無視英國人的威脅……拿破崙帝國一旦復辟並且和英國結盟，我們就會被拖入一場非常殘酷的歐洲戰爭，而且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戰時運輸也是一個大問題。」康斯坦丁大公提醒道，「大明和大英一旦爆發戰爭，東西https://m.hetubook.com.com方的海上航運就會中斷。而我們和大明之間的鐵路又……」

負責維也納談判的米哈尹爾大公搖搖頭，「這很困難……英國人和奧地利人都反對。法國和普魯士也不支持我們。」

「可是羅剎國為了這場打擊奧斯曼帝國的戰爭，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可是卻沒有達成目標。」娜塔莉蹙起眉頭，顯得非常擔心。

實際上，這場即將爆發的東西方大戰，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第二次工業革命給大明和大英這兩個先發國家帶去的強大生產力無處發泄……在全世界依舊普遍實現金銀本位貨幣的情況下，這種需求不足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但他們卻打出了一個世界大戰的中立地位。」諸葛為道將電報紙交還給了娜塔莉，思索著說，「這是我沒有想到的，而且對尼古拉而言也是非常有利的……他至少可以利用這段中立的時間準備的更充分一點。同時，他還可以等待一個更有利的時機給大英帝國致命一擊！」

「尼古拉·帕夫羅維奇。」康斯坦丁大公搖搖頭，「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現在的西歐、中歐，甚至我們的波蘭王國，都很不安定。波拿巴https://m.hetubook.com.com分子還有形形色|色的亂黨都蠢蠢欲動，想要掀起一場大動蕩。在這個時候，如果拿破崙二世不明不白的死了，局勢非但不會緩和，而且會因此變得更加激蕩。」

「給大英帝國致命一擊？」娜塔莉眼前一亮。

而就在諸葛為道和娜塔麗啟程離開馬斯喀特的前夜，尼古拉一世的電報到了。

諸葛為道點了點頭，澹澹地道：「也許，法國人也有同樣的機會……他們是不是可以聯一下手？」

就算在羅剎國內部，幾年前不也發生了一場12月黨人起義？

而對法國、普魯士、奧地利這些實力較弱，也沒有什麼殖民地的二等列強而言，過剩的危機就更加難熬了。波拿巴分子如果想借口拿破崙二世遇害而鬧事，成功的概率也不小。

馬斯喀特，黑王府。

……

另外，在返回北京的途中，諸葛為道還將在德黑蘭和道光皇帝會面，並且同他商定一個在戰時實行「中立友明」政策的密約。

「這還需要徵求我的意見嗎？」諸葛為道看完娜塔莉親自用密碼本翻譯好的電報，幾乎有點哭笑不得了。

1829年冬，彼得堡，冬宮。

這個時候，沙皇正在冬宮裡面的一間會議室里召和-圖-書集他的大臣們開會——這位沙皇幾乎不任用文官，手底下的官員清一色都是穿軍裝的。所以他的國務會議和軍務會議幾乎就是一回事兒，參加會議的都是一群穿軍裝的將軍。不過即使他將軍國主義推行到了如此地步，他的羅剎軍隊還是在亞德里亞堡戰役后完全失去了鋒芒。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接受一場屈辱的勝利？」沙皇咬著牙齒反問道，「我們明明就快打下君士坦丁堡了……結果卻要把魯米利亞、瓦拉幾亞的土地都吐出去。這簡直比戰敗還可恥，是喪權辱國！」

可是，大明提供的火炮和彈藥也不是無償的，需要用巴庫石油支付。巴庫的石油又得在法國變現……

「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尼古拉一是攥著拳頭，臉上陰雲密布，顯得極為不甘。

「這太少了！」尼古拉一是咬著牙，「怎麼都應該加上瓦拉幾亞！」

而大明、大英這兩個先進的資本主義國家又恰恰處於帝國主義階段，當然會在需求不足、資源不足（鑄幣的金銀也是資源）的情況下想到了「去搶」！

他在波斯灣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李承輝海軍少將接任了提督。而諸葛為道將會以海軍少將軍銜出任海軍航空兵代理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