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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戴維·波特道，「我們一定在它們的攻擊範圍之內……我命令，調頭，轉向……全速！」

接下去艇員們的報告，讓貝利中尉稍稍鬆了口氣，但隨即又發現不對了。這些小飛機既然沒有發現自己，那它們為什麼要升空？另外，它們是從哪兒來的？底下應該有敵人的載機戰列艦吧？

「諾福克基地……」戴維·波特中將吼道，「快，快給諾福克基地發電，讓他們準備迎擊來自空中的敵人！」

「兩條母艦正在施放飛機……這些飛機的速度好快啊！」

後座上兩位偵查瞭望手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海面，沒有人互相調侃，也沒人說黃段子，氣氛顯得非常凝重。這條飛艇上的幾個人都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弗吉尼亞外海，這裏距離美國大西洋艦隊的母港諾福克軍港只有一百多公里，而距離美國首都華盛頓也不過二三百公里！

就在這時，貝利中尉又瞧見兩家雙翼飛機衝上了雲層，然後跟在之前飛上來的兩架小飛機屁股後面轉悠。

「艇長，這是一種新飛機，單發雙翼……上帝啊，它可真漂亮！」

「它們距離我們多遠？」戴維·波特中將額頭上的汗珠子頓時和*圖*書就冒出來了。

所以貝利中尉他們最好能儘快從茫茫無邊的大洋中找到這支「黃禍」艦隊！

貝利中尉連忙看去，只見到遠處兩個黑點正從雲層下面鑽出來，並且迅速靠近，艇連忙大喊了起來：「大家坐好了，要提升高度了，亨利、邁開準備射擊……庫克，準備發電報！不管怎麼樣，都要把電報發出去！」

貝利連忙下令：「快，快給賓夕法尼亞號發電！」

拿著剛收到的電報，法拉格特少校急匆匆走到了大西洋艦隊司令官戴維·波特中將身邊。根據戴維·波特的命令，他的大西洋艦隊現在一分為三，佩里少將率領戰列艦分隊去尤卡坦半島堵門了，哈爾西上校則率領巡洋艦分隊繼續圍困德州灣，而他自己則率領裝甲巡洋艦分隊帶著兩條飛艇母艦和一些快速巡洋艦、驅逐艦，出佛羅里達海峽進入大西洋，然後追著德州海自「主力編隊」的蹤跡，一路北上。

貝利中尉剛想把這個可怕的念頭壓下去，身後的瞭望手亨利就突然大喊了起來：「艇長，三點鐘，2架雙翼機！」

「差不多60海里！」

「這些飛機要去哪兒？難道是要攻擊我們的裝和*圖*書巡分隊？」

法拉格特少校忽然臉色大變：「中將，我想，我想他們是想去轟炸諾福克基地！」

片刻后，一支艦隊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了。貝利中尉看到，兩艘安裝了斜角飛行甲板的大型軍艦上，小黑點一樣的雙翼飛機正一架接著一架飛起來，每條正在施放飛機的母艦的左右和正前方，都各有一條三四千噸的巡洋艦在擔任護衛。

北大西洋，弗吉尼亞外海100公里。

「中將，信天翁型飛艇發現敵人的艦隊了，在諾福克基地以東五六十海里……總共有2艘母艦，6艘國公級裝甲巡洋艦……而且，敵人的母艦正在施放飛機！」

舵手大聲回應，同時用力轉動舵輪。

可問題是，信天翁型飛艇上的武裝僅僅就是兩挺機槍，如果真的遇到「黃禍」艦隊和「黃禍」艦載機，他們這架小小的，笨拙的，幾乎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飛艇不會被擊落吧？

三個艇員互相議論著，馬上就得出了一個非常嚇人的結論！

「是，長官！」

如果「黃禍」的艦隊已經到了這一帶，那……華盛頓的白房子會不會再給燒了？如果真是那樣，那美利堅合眾國的命也真是夠苦的。才開和-圖-書張就和世界第二列強「英爹」打，打一回不過癮，還要打第二回 ！好不容易和「英爹」和解了，世界第一列強「黃禍」大明又和墨西哥帝國勾結在一起，還把他們的走狗日本人送到了得克薩斯。現在更是派來了一支全副武裝的艦隊，據說這支艦隊中還有一到兩艘載機戰列艦和幾十架飛機！

「是！艇長……」

一艘潔白如浮雲般的信天翁型偵查飛艇在雲層中忽隱忽現，這種四人座，體型粗短的小型硬式飛艇，是在格雷特海峽戰役后被英國海軍部管轄的飛艇工廠開發出來的專用偵查艇。因為完全放棄了利用飛艇進行空戰或空襲的企圖，這一型的飛艇不再「做大」，而是開始「做小」。體型比起之前可以在高空投放人操動力滑翔炸彈的大型飛艇減少了一多半，乘員也減少到了區區四人。續航里程也大幅縮減，減少到了2500公里左右——以每小時百公里的時速，2500公里的航程就是連續飛行25個小時，已經足夠了！

但是貝利中尉和他的機組成員們都已經被明確告知，卑鄙的黃種人不宣而戰入侵了得克薩斯，美國本土亦有可以遭遇攻擊，所以他們必須提前發現和圖書藏在大西洋上的敵方艦隊，只要這樣才能保衛美國免遭黃禍的侵襲。

「是，長官！」

戴維·波特中將怒吼道：「那就用步槍，用手槍……用他媽的任何能用的武器去戰鬥！」

11月25日，下午3點，很多雲。

順著副駕駛庫克手指的方向，貝利中尉看到了煙柱，然後他就不顧風險，調轉飛艇的方向，向著煙柱所在的位置飛過去。

雖然有西班牙港派出的英國飛艇協助，而且還有一條從白星公司的郵輪遇上了德州海自的艦隊並且通報了它們的位置。但是要「抓住」它們還是很困難的！

法拉格特少校提醒道：「可，可是中將，諾福克基地內並沒有什麼防空火力！」

「艇長，那邊！」

不過信天翁型偵查飛艇比起原本幾型飛艇也有進步的地方，一是升限大幅提升到了5000米——這能讓飛艇在遇到危險時往上爬升來避難；二是飛艇上安裝了質量更好的短波電台，以便隨時聯絡地面基地和水面艦艇；三是飛艇艇艙的環境改善了許多，不僅有舒適的座椅和可以完全封閉並且有暖氣、氧氣供應的艙室，甚至還有可供艇員們小憩的休息室。

如果大西洋艦隊不能把這種艦隊和圖書趕走或消滅，那美國的海岸線豈不是要變成戰場了？

「六艘國公級，還有兩艘不明型號的載機母艦！」

「飛，飛到合眾國的土地上去了？」戴維·波特大吃了一驚，「他們想幹什麼？」

標準排水量1·3萬噸的賓夕法尼亞號馬上就在海面上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船頭也從向北變成了轉向西南。不過賓夕法尼亞號剛剛轉向，還沒開始加速逃走，法拉格特少校突然又大聲嚷嚷起來：「中將，信天翁飛艇報告，敵人的兩條母艦一共放出大約80架飛機，全部向西飛去……它們往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飛過去了！」

……

窗外，白雲如棉絮般飄過，一團團、一朵朵，讓人感覺到平靜安逸，似乎戰爭還距離他們非常遙遠。

「是，長官……」

但是指揮這隻飛艇的狄奧多魯斯·貝利中尉還是期待能駕駛一架真正可以作戰的飛機翱翔藍天，而不是乘坐在只適合進行旅行觀光的飛艇內在天空當中緩慢飄浮。

「艇長，它們好像沒有發現我們。」

而且由於波特中將手裡面沒有航空母艦和艦載機，所以他也不敢在白天靠近敵人的編隊，只敢在白天遠遠跟著，晚上再突然狂飆，實在是太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