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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喊我去盜墓

作者:我知魚之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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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鬼吹燈

第二章 鬼吹燈

「不必多禮。」
不過此刻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曹稟隨即重新陷入苦惱之中: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墓中真有鬼怪作祟不成?
一晃眼的功夫,便有一個蓬頭垢面的年輕人跟在兵士後面走了進來。
「這可如何是好?」
思前想後,吳良終於垂下目光聲音低沉地道:「軍候可曾聽過『鬼吹燈』?」
甚至在查探期間,所持火把一度熄滅,墓中的人也沒有絲毫警覺,如此才釀成了這場本可以避免的慘劇……
軍帳之內。
周豐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連連解釋道,「軍候你是了解我的,我自幼體弱多病,醫師囑咐不可踏入陰寒之地,否則命不久矣……不過軍候不必多慮,只要你一聲令下,誰敢退縮便是逃兵,按律可斬。」
但同時吳良也清楚,東漢末年尚且沒有空氣的具體概念,更不要說什麼一氧化碳、二氧化碳之類。
曹稟抬眼看向了周豐。
曹稟再次蹙眉,眼中劃過一抹驚疑之色。
「呵呵。」
帳外忽然傳來一聲令報。
「進來和_圖_書!」
「相傳『鬼吹燈』是活人與死人之間的約定。」
周豐嚇了一跳,趕忙跳過來苦苦勸說。
曹稟擺了擺手,急切問道,「你即是昨夜唯一的活口,且說說墓中所見所聞,我們的人究竟因何全軍覆沒?」
話題暫時終結下來,曹稟重新坐回椅上,面無表情的道。
良久之後。
與其冒這個險,倒不如先用這個時代的人最容易理解的說法將其唬住,再以高人姿態出手解決問題,從而獲得軍候的信任與倚重。
「砰!」
「鬼吹燈?倒不曾聽過,何解?」
吳良的聲音越發低沉,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兩人,半真半假的說道,「活人進入墓室地宮行盜竊之事,倘若所持明火忽然熄滅,便是尚未往生的墓主人下了逐客令,警告盜墓者不得妄為,盜墓者需速速退去,不可取一物,否則必遭滅頂之災!」
「怎麼是你?」
「拜見軍候、都伯。」
見到這個年輕人,曹稟尚未開口說話,反倒是周豐率先面露驚訝之色,彷彿見到了最不應和-圖-書該出現在這裏的人一般。
周豐也假裝沒有聽到前面的話,不動聲色的提議道:「這……不如再派些人進墓查探一番,或許能另有所獲?」
所以強行科普未必有用。
就在這時候。
說到這裏,曹稟猛的頓住,彷彿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般,下意識的改口道:「……彼時我還怪伯父大材小用,如今不但損兵折將還一無所獲,唉——」
如此想著,吳良低眉順眼的行禮道。
其實莫說這個時代的人,就算吳良所在的二十一世紀,當人們同時聽到「鬼」與「墓」這兩字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產生許多聯想,更何況完全沒有盜墓經驗又深受封建迷信思想影響的二人。
曹稟翻眼冷笑,心說若非你那舅舅在我伯父面前力薦,你何德何能擔得起瓬人軍都伯一職?
二十一世紀不論是考古人員還是盜墓賊都知道,古墓常年封閉,墓中的空氣成分已經發生了變化,其中最常見的就是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過量,這兩種氣體極易產生又無色無味,前者會讓和圖書人中毒,後者可令人窒息,簡直就是隱形的超級殺手。
曹稟嘆氣道,「上月徐州陶謙縱容屬下害我太公性命,伯父怒而征伐陶謙,我本欲做個先鋒領兵手刃仇家,奈何伯父另有打算,偏要命我統領瓬人軍前來盜墓以解前線軍餉之急……」
吳良自然也注意到了周豐的反應,心中疑惑的同時,驀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面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是預先通風。
「正因如此,我才更加無顏回去面見伯父。」
「軍候莫要輕言生死,使君與你乃是伯侄,想來就算此次任務失利,他也不會過分責罰於你,到時還要請軍候為我美言幾句才是。」
好在曹稟為人還算公正,在沒有抓住「有才兄」把柄的情況下,周豐倒也不能明目張胆的拿他怎樣。
周豐終於停下腳步,連忙上來勸道。
「有才兄」與周豐是有過節的,起因是「有才兄」曾因食物分配不公的事向曹稟舉報,導致負責此事的周豐受到斥責,從那時候起此人便懷恨在心,處處與「有才兄」為難。
www.hetubook.com•com在有人對他的性命虎視眈眈的情況下,沒準兒還有可能被人咬住不放,最終落得布魯諾一樣的下場。
「回去?這點事都辦不好,倒不如死在這荒郊野嶺。」
如此,方可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都伯(副職)「周豐」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口中不停地念叨,「使君命我二人兩月之內發掘梁孝王墓,如今期限已過大半,我們非但沒有完成發掘,昨夜還莫名折損了過半人馬,回去要如何向使君交代?」
聞言曹稟瞬間來了精神,連忙說道:「活口?速速帶進來!」
這種做法無疑會加劇墓中的氧氣消耗,使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激增。
總之,周豐完全有這麼做的動機。
周豐也是面色怪異,極不自在的變換了一下站姿,以此來掩蓋心中的不安。
「是!」
但暗地裡就不好說了,比如指使他人在墓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他?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吳良。
兵士躬身退下。
只不過現在吳良還僅僅只是懷疑,並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因此也不好在曹稟面前說些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麼,能做的只是多留一個心眼。
吳良心思轉動,其實通過那些人的死狀,以及昨夜發生的一些細節,他已經差不多推測出了這起事故的原因——「入井死」!
一名兵士快步跑進來,抱拳說道:「報!軍候,昨夜入墓的人中尚有一個活口,如今已被帶至帳外,請軍候發落。」
軍候「曹稟」面色凝重地望著旁邊的佩劍吐了口濁氣,卻只覺胸中更加愁悶。
「不可!萬萬不可啊!軍候若是遭遇不測,瓬人軍誰來統領?」
「報——!」
但這個最近組建的瓬人軍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才剛將金剛牆拆除就立刻派人查探,而且一下子進入百餘人,還同時攜帶了數十支點燃的火把。
「咳咳!」
「瓬人軍本就只有兩百餘眾,如今傷亡過半尚未查明原因,剩下的皆人心惶惶,兵士之中已經傳出鬼怪害人之說,誰還肯以身犯險?你么?」
似乎下定了決心,曹稟忽然一巴掌拍在桌上,咬牙說道:「不成功便成仁,今夜我親自率人下墓!倘若死在墓中,權當做報效了伯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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