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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喊我去盜墓

作者:我知魚之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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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惡龍之脈

第五百三十五章 惡龍之脈

至於諸葛亮嘛。
這小子現在真心是越來越會聊天了,感覺上似乎是被罵了的樣子,「壞的流膿」這種話都出來了,但仔細去聽卻又是讚揚之意,並且字字句句都說進了吳良的心坎里,使得他心中輕飄飄的頗為受用。
「諾!」
「大夥都這麼說……」
若世間真有命數與因果的話,那麼諸葛亮與劉備之間也應該是存在因果的,畢竟在正史中諸葛亮對劉備十分忠誠,而劉備對諸葛亮也是無條件的信任。
「慢著……」
「這……」
吳良忍了許久,終於還是沒忍住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關羽與張飛聞言無可奈何,也只能默許了諸葛亮這個第四者的地位,從此不再提及此事。
吳良想起了「黃袍加身」的典故。
諸葛亮嘿嘿一笑,說道,「這正是我最佩服有才哥哥的地方,若有人對有才哥哥真誠以待時,有才哥哥便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有才哥哥可不是一次為了不教我們遇險,而自己以身犯險了,我們都看在眼裡呢;但若是有人對有才哥哥使什麼壞心眼時,有才哥哥便又能在轉瞬之間壞的流膿,有時與有才哥哥相比,那些壞人都配不上『壞人』二字。我也想做有才哥哥這樣的妙人,卻常常因為該壞的時候不夠壞而覺得不配與有才哥哥為伍,慚愧啊慚愧。」
所以。
畢竟在劉備得到諸葛亮不久之後,關羽與張飛便因為劉備太過器重諸葛亮而表達不滿,結果劉備卻是這樣回答:「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願諸君勿復言。」
宋太祖趙匡胤便是被麾下將領「黃袍加身」做了皇帝,只不過根據趙匡胤後來的一些做法可以看出,趙匡胤其實自己也是樂在其中。
吳良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而且他的分析亦是極有道理,權貴根本不可能葬在這種地方。
吳良親自將一碗溫水奉上,疑惑問道。
「有才哥哥,我覺得那個叫劉備的人不是什麼和_圖_書好人。」
回頭可以再教甄宓給看上一看,或許只有她能夠看清楚兩人的「緣分」。
「正是如此!」
不過他仍舊相信事在人為。
所以。
結果諸葛亮卻是又很合事宜的補了一句:「好在有才哥哥也不是什麼好人,因此面對那些壞人的時候,也總是吃不了虧,我現在也正在努力效仿成為有才哥哥這樣的人。」
那可真是要糧給糧,給人給人,儼然已經成了曹營中除曹老闆之外勢力最大的將領。
才剛一進門,于吉來不及喝口水潤潤嗓子,便直截了當的對吳良說出了這次勘探的結論。
遙想不到一年前,這還是個狗都嫌棄的熊孩子,這樣的成長速度真心令人咋舌。
「有才哥哥知道我不善言辭,若是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請有才哥哥莫要與一個童言無忌的稚童計較。」
這倒是吳良此前沒有料到的。
難道劉備所部來到此處並不是為了盜墓,這地方也根本就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陵墓?
「尤其不可與曹使君為敵,旁人或許不清楚,但咱們瓬人軍的兄弟卻是一清二楚,憑有才哥哥帶領的瓬人軍輔佐,曹使君便是祖墳冒了青煙,天時地利人和全部佔盡,天下豪傑又有誰能與這樣的曹使君抗衡,便是那袁本初,雖然目前來看如日中天,但只需假以時日,有才哥哥亦能為曹使君營造出令天下人嘖舌的實力,到時袁本初恐怕亦是只能欲哭無淚。」
「你不善言辭,信不信我抽你?」
何況現在,與十多年後的天下局勢,亦是有著不小的不同之處,並不能一概而論。
至於監視劉備的事,回來之前他便已經提前進行了一番安排,分成幾組24小時無間隔輪班,這方面楊萬里有著充足的經驗,壓根就不需要吳良操心,他只需要耐下性子等待消息便是。
而吳良則只是被封了個沒有實權的雍丘候,賞賜也不過就是他自己在雍丘收和圖書攏的那批難民變成了食邑罷了。
「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想不明白。」
「噸噸噸!」
次日晌午,于吉一臉疲態的趕了回來。
不過吳良並不懷疑劉備「求財」的意圖,因為他若是不能夠儘快搞到一些真正值錢的東西,這追隨他的二百餘人便真的要餓死,距離散夥也就不遠了。
「非也,有才哥哥在我眼中是世間最妙的妙人。」
是他想錯了么?
待楊萬里走後,吳良又將諸葛亮叫了過來。
吳良又笑著問道。
若非如此,便沒有劉備臨終託孤,教諸葛亮若是覺得劉阿斗能力不行的話,便自取皇位,而諸葛亮則鞠躬盡瘁,哪怕在臨死的時候都還作了一些安排,利用楊儀之手解決了手握重兵的魏延,又令楊儀因此事喪失權柄,儘可能避免內部勢力內鬥,強行為蜀國續了一撥命。
「公子,老朽可以斷言,此地斷然不可能埋葬權貴。」
面對吳良的逼視,諸葛亮氣勢上立刻弱了下來,低下頭小聲道。
他想到了後世電影中的蝙蝠俠,他一直致力於做一個好人,可面對小丑那沒有底線與原則的攻勢時,他最終只能成為見不得光的「黑暗騎士」。
吳良順著于吉說道。
諸葛亮那張小臉之上露出些許的鄙夷之色,漫不經心的答道,「我敢打賭,若非有才哥哥率先提到了安喜縣的『一面之緣』,還情願將糧食分給他們,劉備一定會命人強行搶奪,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有哄騙有才哥哥的意圖,這樣的人不值得信任。」
吳良忽然又想起了甄宓之前在甄府中與他私下說過的話:「有些事情不是你情不情願的問題。」
更何況劉備此前非但親口答應他幾天的功夫就要加倍還他糧食,並且還要他在這裏等著助其打造一面純金的「八卦化煞鏡」,若非是心中有數,劉備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樣的自信。
「聽你如此說來,這便應是窮和圖書山惡水了吧?」
至於留下的財產葯藏在什麼地方,那就說不準了。
但吳良不同,他時真心不想做什麼「夜天子」,就更不要說走到台前。
這些話若是傳到曹老闆耳中,絕對不僅僅是給他帶來麻煩,就連整個瓬人軍亦要遭受滅頂之災,以曹老闆的尿性,世間肯定再無瓬人軍這個雜號軍。
「因此點錯了穴下錯了葬的可能基本是不存在的。」
這次諸葛亮卻又極為肯定的答道,「好人雖然常常與人為善,辦事有著起碼的底線與原則,但卻是絕對辦不了大事的,因為要辦大事的人,便必須面對人世間最沒有底線與原則的爾虞我詐,而面對這些的時候,好人的底線與原則,便會成為旁人用來攻擊他的利器,成為旁人肆無忌憚的資本,因此若要辦大事,便無法再去做一個好人。」
說到這裏,諸葛亮小臉上透露出了一絲不忿,他追隨吳良的時間雖然比較晚,但對曹營將領對吳良的看法亦是有所耳聞。
「……」
「那麼你覺得此人能不能辦得了大事?」
吳良頓時哭笑不得。
尤其最近呂布成了曹老闆的義子之後。
諸葛亮卻狡黠一笑,得了便宜還賣起乖來。
不過沉吟片刻制后,他還是態度端正的回答了吳良的問題:「愚弟以為,若劉備真想憑藉手下這兩百餘人闖出個名堂來,便應該儘早離開中原,帶著這些人奔赴入不了諸多豪傑眼睛的偏遠之地另起爐灶,如此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甚至可以這麼說,就連關羽與張飛這兩個結拜兄弟在劉備,也絕對沒有諸葛亮的分量重。
看來今後要好好注意一下瓬人軍眾人的心理建設工作,必要的時候也要開始考慮「急流勇退」的事情,莫要一不小心變成了自己最不想成為的人……
馬屁能拍到諸葛亮這個份上,真心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
劉備此行也有可能不是盜墓,而是尋寶?
至於前面那些有關https://www.hetubook•com.com劉備的言論,吳良倒覺得諸葛亮的分析極為合理,他已經有了做出《隆中對》的本事。
「有才哥哥明明有做夜天子的本事,為何卻仍要如此低調,搞得非但天下無人知曉有才哥哥是何許人也,就連曹營亦是有許多人不將有才哥哥放在眼中?」
「尤其還是如此一條惡龍,僅從表面上便能看出一些端倪,哪怕是略有些學識的人都可看出此地不是什麼好去處,連堪輿之術都用不上,又怎會有什麼權貴葬在此處?」
好歹也曾是一方之主,總歸要留下一些財產,畢竟中山國算得上是一片頗為豐饒的土地。
于吉連灌三大口水,這才喘著粗氣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此地雖樹木繁多,但活得長久的樹木卻是極為稀少,許多應是活不夠三十年便長成了空心枯木,另外許多地方都有岩石露出,這些岩石嶙峋鋒利,像刀劍鋒刃一般相交相錯,而那條發源於此地的小河,更是曲折極少看不出活力,似是要將山中精華逐漸抽干一般……公子可知這是什麼風水格局?」
吳良故作嗔態瞅了諸葛亮一眼,這才又正色說道,「你既是立志要封侯拜相的人,那我便來靠一靠你,若換做你是劉備,落得今日的局面,你覺得應該如何施為才能夠起死回生?」
不過這怪不得旁人,要怪也只怪他此前忽略了瓬人軍眾人的心理建設工作。
吳良雖然非常知足,並且這本就符合他的想法,但知道吳良立下過什麼功勞的瓬人軍眾人卻是十分不忿,私底下一直在為吳良鳴不平,而這些聲音自然也傳到了諸葛亮耳中,久而久之就有了以上的想法。
他自然不會懷疑于吉的堪輿之術,這條惡龍之脈這麼明顯,以他的本事就算是不用眼睛都不可能看錯。
「哦?你可有什麼根據?」
無論這些話是誰說的,本意都是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也就是傳說中的「為你好」心理……
「因此hetubook.com•com這次在中山國時,得知袁本初打算對曹使君用兵,我倒覺得此乃明智之舉,若是再給曹使君……應該說是再給有才哥哥機會與時間,恐怕便不再是袁本初是否對曹使君用兵的事情,而是曹使君何時打算滅了袁本初的問題。」
諸葛亮的很負能量,但卻又無比現實,吳良竟無言以對。
楊萬里拱手應了一聲,隨後便下去休息。
通過這次的交談,吳良已經看出他暫時並沒有對劉備產生什麼符合歷史必然性的,至於以後會不會有,卻依舊還是個未知數。
聽完諸葛亮的話,吳良的眉頭卻擰成了疙瘩,面色嚴肅地看著諸葛亮的眼睛問道:「關於我的事情,不是你個人的想法吧?」
惡龍。
「這麼說我在你眼中也是壞人嘍?」
諸葛亮應該是還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此時距離他與劉備進行《隆中對》相差了十多年的時間,因此小臉之上露出些許迷茫之色。
「諸葛賢弟,你那日也見過了劉備,對此人可有什麼印象?」
「你小子……」
劉備的祖先劉勝乃是中山靖王,中山靖王便是中山國的王,而吳良等人最近才離開的中山國就在常山國隔壁……
……
「公子應該知道,但凡有錢有勢的權貴,便都請得起有些道行的堪輿先生,而越是權貴,反倒越加在意身後之事,往往提前幾十年便要開始為自己尋摸埋骨之地,甚至要請不同的看余先生點下數處風水寶地,再從這數處風水寶地之中挑選最合適的穴位。」
吳良搖了搖頭,臉上隨即浮現出極為濃重的擔憂之色。
「這個想法很危險啊……」
「能!」
于吉鄭重點頭道,「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的確是一道龍脈,只不過卻是一條惡龍,若有誰葬入其中,子孫必定分家反叛,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恐怕傳不出三代,非但如此,便是居住在附近的鄉民亦會容易患上難以治愈的惡疾,實乃害人害己的窮山惡水。」
吳良斜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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