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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喊我去盜墓

作者:我知魚之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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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三章 吳疾

第八百零三章 吳疾

吳良問道。
兩天之後,瓬人軍如約出發。
一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清香,這裏面布置較為簡潔,但看起來卻十分雅緻,除了日常使用的傢具,便是一張鋪設整齊的卧榻。
遙想頭一回見面的時候,聞人昭穿了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袍,就那麼順著繩索滑落到了他的眼前,那時吳良差點將她當做高上高下的白衣女俠。
吳良依舊賤笑著道,口中的話像極了提起褲子不認人、回頭有需要又來甜言蜜語的渣男。
吳良尷尬一笑,迎著聞人昭蹙起的眉頭接著又道,「最近曹孟德與袁本初劍拔弩張,大戰只怕是一觸即發,而袁本初之子袁譚也正在清河郡活動,這些消息你可有所耳聞?」
立於郡城城門之下,吳良不由又想起了當初立於城門之上與壽曹道鬥智斗勇的往事,當初聞人昭還曾送給了他一套紫銅鎖子甲,自此這套鎖子甲便穿在了他的身上。
「咣當!」
於是一行人便與曹氏鹽行的商隊一道離開了陳留。
聞人昭亦是澹然笑道。
「!」
聞人昭此刻臉上卻是忽然留下兩行清淚,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嘴上卻又嗔道:「你來見我為何還要穿上甲胃,難道我還能害你不成?」
聞人昭面露憂色。
城內一處鹽倉之中。
另外,曹旎也加入了進來。
吳良拉開衣領露出了裏面的紫銅鎖子甲,言辭鑿鑿的道,「自從得了仙子饋贈,我便時刻將它穿在身上,哪怕平日里睡覺亦不曾脫下,只有如此才可抵消心中對仙子的挂念,否則難以入眠。」
想著這些,吳良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你這次來究竟所為何事?」
吳良跟在後面。
……
「哪有什麼公幹,我是專程來看看你與孩子。」
允嘉便是聞人昭的字,來者叫出了這兩個字,臉上浮現出那抹熟悉的賤笑。
身後的門閂已經插上。
於是吳良不由問道:「樂安國的士族門閥呢?可有什麼動作?」
吳良一和_圖_書臉真誠地道。
現在的曹氏鹽行的商隊已是今非昔比,非但帶著曹老闆的官方背景,還受到曹老闆的授權募兵守護,雖然這些兵馬的數量也不是很多,但已經足以震懾沿途可能出現的賊人,往返于兩地之間鮮有意外。
吳良頓時被這刁鑽的問題問住。
因為吳良此刻正穿著聞人昭當初送他的紫銅鎖子甲,而她這一拳正好錘在了鎖子甲胸口的護心鏡上。
有時她甚至心生悔意,後悔自己當初為何逞強,為何不隨他一起走,去過那相夫教子其樂融融的小日子。
商隊主事繼續打著哈哈,接著便回身衝著鹽倉外面喊了一嗓子,「外面的人等什麼,還不速速速進來裝鹽?」
吳良這算是提前向聞人昭劇透歷史了。
吳良問道。
多少個無人的夜裡,當她將孩子哄睡之後,望著孩子的眉眼,她的腦海中便會不自覺的響起這個人,想起這張臉,想起這張臉上那標誌性的賤笑。
說起來聞人昭也的確是一個十分有趣的人。
「這正是我此次前來的緣故。」
結果吃痛叫出聲來的卻是聞人昭。
聞人昭又問,結果見吳良嘴角一揚剛要開口,聞人昭便像是已經察覺到他會說什麼話一般打斷道,「不要說是專程來看我與疾兒的,這兩年你都不來,如今說這些我也是不會信的,還是說些我相信的吧。」
聞人昭一身素衣,手中拿著一卷冊子十分幹練的對商隊主事說道。
「怕是發自狼心狗肺吧?難不成你與旁的女子同房時也要身著甲胃么?」
「仙子,你沒事吧,快給我瞧瞧。」
吳良心知聞人昭對他心中有怨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於是腆著臉還想說些什麼。
他似乎也默認了這種各取所需、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
「孩子你起名叫做疾兒?」
「王主事,這次共是四萬斤海鹽,我命人層層把關,確保全都是優質的海鹽,你親自清點過後便可裝車。」
「?」
說著和-圖-書話,立刻便有一伙人自倉門一側走了出來。
「嘿嘿,仙子謬讚了。」
如今二人已經成了夫妻,自己的事曹旎早晚都要知道,因此並沒有什麼好迴避的,何況現在的曹旎頗為懂禮,看來也不會在途中耍什麼小性子。
「小女子何德何能,竟如此得吳太史垂青,這令小女子惶恐至極。」
吳良順勢說道,「我知道你的性子,若是教旁人來勸你,你是斷然不會聽的,因此我才親自前來,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化解此事,你考慮一下。」
吳良腆著臉笑道。
聞人昭叱鼻道。
吸了一口氣之後,聞人昭眸子上的那層水霧已經快速消失,接著面色如常的對面前之人施了一禮,語氣平靜地說道,「吳……太史前來樂安國公幹怎麼也不知會一聲,聞人家也好提前做些準備為吳太史接風洗塵,盡一盡地主之誼,否則教旁人聽了去,倒要說聞人家不知禮數了。」
吳良說道,「你若要保全聞人家,最好也提前將聞人家遷至兗州境內,這兩年聞人家經營鹽業應該存了不少家底,到達兗州之後足可以過幾年衣食無憂的日子,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袁本初必然不是曹孟德的對手,一旦開戰很快便可分出勝負,屆時就算袁譚攻佔了青州,亦不得不再退回去,之後便不會再有動蕩,到了那時聞人家若是想再回來,隨時都可以再遷回來,繼續在樂安國安居樂業。」
「這……」
「一碼歸一碼,王主事若是不去清點,事後出了什麼岔子我可就不認了。」
能夠準確叫出吳良如今的官位,便可看出聞人昭其實一直在關注著吳良的消息。
「我倒希望你的官職越高越好,去做曹孟德女婿更好,如此我與疾兒的日子便也越發安穩。」
聞人昭作洗耳恭聽狀。
旁邊的商隊主事也是個人精,見二人說話的內容已經逐漸脫離了自己可以聽的範圍,當即尷尬一笑,拋下一句「小人有事先m.hetubook.com.com告退了」便十分識趣的跑去監督商隊運鹽。
聞人昭說道。
然而聞人昭聞言不解的問道:「你怎知袁本初不是曹孟德的對手?為何我卻聽說袁本初擁兵數十萬,而曹孟德如今雖聲勢不小,但與袁本初相比依舊相去甚遠,只怕若要開戰,曹孟德凶多吉少。」
聞人昭不置可否的道。
她以為這個人再也不會來見她了。
聞人昭依舊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語氣。
現在正是表現的時候,吳良順勢抓住聞人昭玉手一番搓揉。
聞人昭的身子瞬間僵住,一雙童仁開始不停的縮動。
平原郡、濟南國與齊國三郡分為位於樂安國西側與南側,正好將樂安國包在了中間,因此倘若袁譚攻打青州,樂安國雖不是首當其衝,卻也是最早要被進軍的目標之一。
「走為上策。」
「前些年壽曹道禍亂樂安國時,那些說得上名字的士族門閥便已經逃得差不多了,後來你收拾了壽曹道,我聞人家便在樂安國一家獨大,若樂安國有什麼動作,也只看我聞人家有什麼動作,其他人可掀不起什麼風浪。」
「最近的確有這樣的傳聞,聽說袁譚有進攻青州的意圖。」
如此僅僅歷時二十余天,吳良等人已經順利抵達了目的地。
「可我的確是專程來看你與疾兒的……」
聞人昭微微頷首,「我還聽說如今平原郡、濟南國與齊國的一些士族門閥已經有了動作,原本與袁本初有些交情的已經秘密派人前往清河郡向袁譚表達善意,而剩下一些與袁氏不太對付的士族門閥則已經開始向南遷移,避免捲入這場戰亂。」
「允嘉,好久不見。」
吳良點頭道。
然而僅僅只是過了兩秒鐘。
聞人昭問道。
「嗯,你說。」
這一看不要緊。
她曾明確的告訴他,她懷上他的骨肉只是要利用他,因為只要有這樣一個骨肉在,只要曹老闆不倒,吳良不倒,族內的人便不得不顧忌到他,和圖書不得不給他一些面子,而她在族內的地位便會一直穩定下去。
說完她便轉身走出了鹽倉,徑直去到了鹽倉西側的一處平房之內。
感覺到有人站在了不合時宜的距離與位置,聞人昭柳眉微微蹙起,不解的抬頭向那人看去。
不過她並不怪他。
這次除了瓬人軍骨幹之外,吳良攜帶了五十名瓬人軍兵士,因為當初吳良離開齊哀公墓的時候已經將入口封堵了起來,這次故地重遊肯定會有一些體力活。
「……」
「如何?你無良便算了,他可不能無良,我只希望他此生無病無患,因此為他起名叫做吳疾。」
聞人昭斜睨。
「仙子有所不知。」
此刻聞人昭耳根亦是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不過依舊板著臉瞅了吳良一眼,這才沒好氣的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
「你來了。」
多數人都拎著麻袋直奔鹽倉內的鹽山幹活,唯有一人卻是不緊不慢的越過商隊主事,來到聞人昭面前靜靜的立著。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
「我就知道,似你這樣的無賴,這兩年定然又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子,前些日子我還聽說曹孟德竟也將長女賜婚於你,我的吳太史,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吶。」
吳良記得自己當時便是這麼稱呼她的,聞人昭貌似對這個稱呼也頗為受用,因此之後對他的態度便轉好了一些。
吳良立刻琢磨過味來,心中一喜連忙順著聞人昭的意思喚道。
聞人昭卻打斷了他,幽幽說道:「當初利用我的時候稱我作仙子,如今我已成了舊人,便稱我作允嘉,吳太史真是分得十分清楚。」
但次日醒來,她便又會變回那個獨立堅強的女子,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拋諸腦後,繼續去做她認為必須為聞人家做的事情。
「聞人夫人為鹽行供應的海鹽向來保質保量,何須重新清點,我儘管命人裝車便是了。」
「此言發自肺腑,你為何不信。」
「我雖沒有證據,但卻也不能排和_圖_書除聞人家已經有人暗中聯繫了袁譚的可能,一旦袁譚率軍攻佔樂安國,曹孟德與你便無法在產生威懾,聞人家也不能再靠曹氏鹽行獲利,那麼我便等於失去了籌碼,若族內有人聯合袁譚藉機生事……我倒是沒什麼要緊,只怕疾兒也要受到牽連。」
「聞人夫人說笑了,我信不過旁人還信不過你么?」
吳良回頭看去,卻見聞人昭已經一臉怒意的向他走來,接著不待他反應便是一記粉拳垂向他的胸口:「你這負心之人,終於想起要來瞧瞧我們母子啦!哎幼!」
「允嘉……」
「仙子……」
「好名字,不愧是仙子,水平就是不同凡響。」
吳良也並未拒絕。
商隊主事連連笑道。
「那面對此事,你有什麼想法?」
「油腔滑調,你覺得我會信?」
她一早就想跟隨吳良出行,可惜此前作為未出閣的閨女,無論是曹老闆還是丁夫人斷然都不能允許此事,免得傳出一些不好的消息壞了名聲,如今她已經嫁給吳良為妻,跟隨自己的夫君出行自是名正言順。
而且她也早就聽吳良說過聞人昭的事情,更知道吳良在樂安國還有一個子嗣,這次也是以姨娘的身份去探望這個便宜兒子。
「我……」
聞人昭用溫柔的語氣說著頗為霸氣的話。
聞人昭的身子隨之一顫,一層水霧瞬間蒙上了眸子。
但事實卻是,如此滑落下來聞人昭的白袍已經黑了一大片,蹲在那裡用手帕擦了半天非但沒有擦拭乾凈,反倒越擦越花,污跡染的到處都是。
而在卧榻旁邊的衣架上,則搭著幾套女衣,是聞人昭穿衣的風格。
「嘿嘿,仙子,叫一聲仙子,你便是我一輩子的仙子。」
因此自那之後兩年多來,他再也沒有來過樂安國,哪怕曹氏鹽行的商隊每月都要往返一次,他也從未捎來任何口信,彷彿徹底忘卻了她一般。
如果所猜不錯,這應該便是聞人昭在這裏設置的辦公室,非但能夠查看賬目,倦了亦可在此處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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