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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恆聞言若有所思。

「行了吧，你這牛鼻子老道。你覺得無聊那是你是外圍成員，要你是主持儀式的，能直面感受天命之光，怕得激動死了。」

自己確實想以力破巧，憑藉硬實力，直接把那個封住的通道入口給打通了。他倒要看看，這天命組織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師，稍安勿躁。」

因為李恆一拳之下，方圓一里的虛空都開裂了，尤其是左前方的虛空，更是出現了一個長條形的豁口，能看到其中的虛空亂流。

「於是我才打算繼續嘗試一次。」

「然後我的記憶就出現了斷層。」

不過最後，李恆還是得出聲提醒一下。

李恆踏上最後一層階梯。

僧道客已經麻木了。

僧道客微笑著開口，先走一步。

僧道客神情堅定地說道。

「通訊密法？你之前沒有嘗試過嗎？」

一個約莫八歲大的小孩批評著自己旁邊的一個年老道人，二者一邊閑聊一邊離開廣場，前往這處洞天福地的最高處，天命台。

可是他所看到的每一處。

向僧道客所說的那個位置打去。

李恆手指摸了摸下巴。

這種穩固的虛空都能撕裂？！

事實上或許也不用他說精確的位置。

「進！怎麼不進。」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洞天福地已經破碎了，為什麼現在還是完好無損的樣子。」

突然他指著前方行走，與他們越離越遠，身形漸漸隱沒，消失的二人開口。「李居士，那兩個人明明死了https://ｗww.hetｕｂoｏｋ.ｃｏm•ｃom。我那時候剛一進到洞天福地，就看到他們被狂暴的虛空亂流颳走了。」

「很顯然，失憶與我的這個舉動有關。」

「哦！？大師，你又回憶了什麼？」

就連福地當中的每一絲靈氣，每一縷光輝，他都感覺無比熟悉。似乎天命福地並沒有毀滅，依舊如初。

僧道客緩緩說道。

哪怕在他感知當中。

「我大概想起我失憶的原因了。」

天命儀式……

而李恆和僧道客二人則站在廣場上。

「當初我來到這裏，除了那塊晶石外一無所獲。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動用了以前的通訊密法，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活著。」

「李居士，剛才那個地方名叫升仙場，而我們現在所走的樓梯名曰九重天梯。走上九重天梯便能上到天命山，天命山上就有天命台。」

李恆點頭，並沒有覺得僧道客的話荒謬。

「左前方，一百二十步的距離。」

這氣息雖然確實有些兇悍，但也就那樣。

僧道客一愣，連忙點頭。

「走吧，我看看所有的天命儀式。」

「天命儀式？」

「大師，我打算進去看一看，你覺得如何？」李恆出聲說道。要是僧道客連戰鬥能力都失去了，那他只能一個人進去。

反正有源力在身。

「那裡名叫九曲回龍嶺，別看他是一座山，實際上是一條龍，山龍，乃是天命的護山神獸之一，不過這條和-圖-書龍基本都是在睡覺的。」

僧道客唏噓說道。

直到他的記憶飛速回歸。

總得讓傷心之人宣洩一下嘛。

但詭異能動，一些強大的詭異，甚至能說話，擁有靈智。從這個角度上詭異是活的。

僧道客只是見到，還沒近距離接觸，身軀就直打顫，心中的靈覺瘋狂警告他，快離開快離開！似乎其中潛藏著無盡的大恐怖。

幸虧那時候摸魚了，要啊那時他勤快一點，提前進到洞天福地，參与天命儀式，自己現在已經死得連骨灰都不剩。

僧道客頓時陷入了沉思。

李恆一拳之下，本來無比穩固的虛空變得脆弱，在僧道客所說的那個方向頓時浮現出一個如同漩渦般的空間通道，從這個空間通道中，溢散出絲絲縷縷不祥的氣息。

「大師，你說的天命台應該到了。」

僧道客本來想說李恆進不去。

「有趣的地方，穩固的虛空背後，竟然是如此狂暴的虛空亂流。」

他無比癲狂，神情錯愕，四處張望。

「之前確實嘗試過，了無音訊。但是我那時又覺得這裡是以前洞天福地的入口之一，接近那個洞天福地有著地理位置的優勢。」

僧道客見到李恆撕裂虛空，起初還沒有什麼感覺。撕裂虛空嘛，他也能做得到，不值得大驚小怪，弄得好像誰不會似的。

不知為何，僧道客覺得這四個字很諷刺。

此時李恆突然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這不至於吧？

李恆踏步走進空間通道內，和-圖-書僧道客緊隨其後，雖然兩者心情完全不同。一個帶著遊山玩水解密的心思，而一個只是帶著必死的決心。

李恆手指點到僧道客頭額上。

放眼看去。

「就是天命儀式，是我們組織用來溝通天命的的儀軌，每五十年都會進行一次。本來我也以為儀式純粹的是為了溝通天命，獲取信息。」

李恆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勸誡僧道客。

他也不保證自己能百分百庇護其他人。

「確實回憶起來了一點。」

都與他記憶當中的天命福地相符。

「我一定要弄清天命是怎麼覆滅的，哪怕我死了，我也要知道！李居士，如果在裏面真的遇到什麼大恐怖，你不用顧及我。」

就算真有什麼大恐怖，也能安然無恙。

李恆負手而立，能看到被他撕開的虛空當中，有著無比狂暴的虛空亂流席捲，順著他撕開的裂隙，刮到了現世當中。

「結果就是這次，我又失憶了。」

一方無比寬廣的平台，而在平台盡頭，平台之外的上空，如同大日的光團綻放無量光，悠悠沉浮……

「居士是說，其他人還活著？」

清晰地看到和聽到了二人的離去。

「那這個入口的點位在哪裡？」

通過這個角度上說，詭異是死的。

回憶起當初他來到這裏，卻發現虛空無比穩固，自身根本無法撼動半分的事實之時，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腦海中蹦出一個猜測。

……

「走吧，李居士，我正好可以為你帶路，好好招待你這ｗwｗ.ｈｅtｕbooｋ.ｃｏm•cｏｍ位客人，也好替天命組織盡一次地主之誼，省得說我們組織沒有禮數。」

「那走吧，我們進去。」

但一想到剛才李恆抬手撕裂虛空，頓時又將這句話重新咽了回去。開玩笑，這種堅硬的虛空都能抬手撕裂，怎麼可能進不去。

人死化為詭異。

「否則行為不會如此矛盾。」

「這應該是洞天福地毀滅產生的餘波。」

李恆挑起眉頭，偏頭看向他。

李某人明顯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

「李居士，你看。」

李恆看到僧道客異樣，皺起眉頭。

「還有那裡，名叫金光雲海。」

「在這裏用了通訊聯繫密法就失憶了？」

僧道客看著眼前的一切，沉默良久。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確實聯繫上了，而那個聯繫上的人通過某種方法讓你失憶，想讓你不要回到這裏？至於那道呼喚你前來的感應，應該和這個人不是一個路子的。」

僧道客聞言，強行令自己平靜下來。

「沒想到過這麼久了還一直持續。」

「無聊的天命儀式，每次都要趕回來。唉，我才剛打響鐵嘴半仙，直斷生死名號啊。一去一來耗費的時間，讓我那些老顧客怎麼辦？」

李恆笑著說道。

「你是說，這裏本來是天命組織所在的那方洞天福地的入口是吧？」

李恆神情還算平靜，但僧道客已經傻了。

李居士到底是人還是一頭怪物？

僧道聞言一驚。

隨著李恆的行進，僧道客不停解說。

剛才那兩個人明明是大活人。

洞天福地和*圖*書外圍的廣場上。

最接近天命的組織反而被天命毀滅了。

「這裏確實就是入口之一，以前我們就是通過這裏前往那方洞天福地的。不過那個入口現在已經被封住了，應該進不……」

「你不也是沒參加過這一場儀式么，現在機會來了，可以讓你彌補遺憾，不是嗎。」

「有九重天之高，是儲存功法的地方。每一重天都有不同級別的功法。所以你要想獲得高等級的功法，就必須憑實力飛上去。」

僧道客突然說道，神情複雜。

「當初組織在洞天福地內進行天命儀式，然後洞天福地突然間破碎了。幸好我那時候才剛剛進入洞天福地，還在外圍，逃出了生天。」

僧道客開口應答。

先天級別，這種實力，還算是人嗎？

李恆點點頭，體內太元經瘋狂運轉，氣血澎湃如海，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種種buff加持，最後揮出武經神通天人一拳。

「那就不一定了，看你怎麼認為。畢竟活著這個概念的定義有很多版本，不同人有不一樣的說法。」李恆說道。

記憶回歸的那刻，他已下了必死的決心。

僧道客說著說著，有些興高采烈，但最後聲音弱了下來，有些低沉，最後沉默不語。

李恆繼續說道。

「但現在看，或許還有改換天命的作用？」

一股涼氣直接透過僧道客天靈蓋，作用在他的識海，起了強效鎮靜作用，本來心魔驟升，無比狂亂的僧道客頓時平靜。

李恆沒有說話，也沒覺得僧道客煩。

僧道客鬱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