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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恆直接笑起來，他還真想看看大虛空覆滅的樣子，前提是這慘白斷手真的能夠做到。

李恆若有所思，將目光重新投向眼前這無窮無盡的慘白斷手。

很明顯。

就像是一個滑鼠不斷點擊著層層疊疊的文件夾，每點一次就會進入更深層次的層面，只不過在電腦界面上位置不變而已。

然後……這裏震動了，大虛空反噬降臨。

想到了以前鑒定出來的一些信息，他漸漸有了一些答案的輪廓，只不過目前還沒有足夠多的資料往輪廓裏面填充。

這隻慘白斷手就是現象的根源，一旦將其徹底滅殺，即使不能將大虛空之外的冥冥之物一併斬了，但也能斷絕泛濫的現象。

就是李恆有種感覺，即使現在自己身處大虛空的較深的層面當中，但也不代表他離作為基本的本源層面很近。

在這片寥寥冥冥，空無一物的虛空層面上，李恆緩步接近那個已經擴張探索不動的慘白斷手，一邊微笑開口。

ｈeｔｕｂｏｏk.coｍ•ｃｏｍ「沒想到你能追到這裏來。可恨，我去過了無數地方，但沒有一個地方比得過這裏，居然如此之深，連我都無法抵達本源層面。」

「打蛇打七寸。」

「你說的這個地方不會是大虛空？」

無間詢問道，他看著眼前洶湧澎湃的慘白斷手大海，咽了咽口水，喉嚨有些乾澀，頭皮發麻，覺得這種場景太過恐怖，之前差點被掐死有心裏陰影了。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

「你想讓這個地方徹底毀滅不成？」

李恆神情古怪。

李恆笑著說道。

現在還沒多深呢。

這慘白斷手似乎因為被困在真界當中，顯得越來越急了。

他就已經能感受到大虛空對他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排斥和壓制。要是大虛空能像世界天道那樣的話，自己現在估計就已經被雷劈了。

「哦，原來你們土著叫這個地方為大虛空啊，那就是這樣了。你一路追我，想必也很辛苦了，難道你真的想同和-圖-書歸於盡？」

「那熟悉在哪裡？」

「尊上，現在有什麼方法？」

零和無限是無限的差距，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後面再添億萬個零，甚至用一些數學大數比如葛立恆數等等。但依舊也和零和無限一樣，也是無限的差距！

有理智？能溝通？

抱歉，我的無限更高，更大，甚至已經超脫這些概念都不足為奇。這便是大虛空，赤|裸裸，十分冰冷的客觀現實。

「好啊，那你大可同歸於盡，我想看看。」

並且越往深的層面走對他也沒多少好處。

這個土著絲毫不顧及他們家園的安危嗎？

周圍光影飛逝，景物漸漸模糊，無間也漸漸被拋下，遠去。此刻，李恆已經來到了一處較深的大虛空層面，在這裏他捕捉到了更多的慘白斷手的蹤跡，越來越近。

這隻慘白斷手也技止此耳。

這一回答讓慘白斷手陷入沉默。

無中生有的速度越來越快，每一秒所產生的慘白斷手，體積m.hetubook.com.com就足以撐爆一方諸天。要不是真界有點特殊，現在早就爆掉了。

突然慘白斷手動了，手掌中心那隻許久不用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詭異的聲調說道。

然後，他就可以停下了。

不過李恆倒也沒有多麼糾結這一點。

這裏依舊不是大虛空最為基本的本源層面，李恆感覺自己離最基本的本源層面依舊遙遙無期，即使他現在跨越了諸多的高階無限。

這足以說明大虛空的層面，體量依舊超乎他的想象。僅僅只是層面的數量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立在那裡無法跨越。

李恆平淡說道，心念微動，開始更改客觀現實。看著雖然自己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此刻卻正在向大虛空的本源層面躍進。

慘白斷手覺得是這個土著在虛張聲勢，必須要給其一點顏色瞧瞧，五根手指噴出奇異墨水，塗抹修改著周圍的一切。

這不是他沒能力進行更大更深的探索擴張，可是他找到了那隻慘白斷ｈｅｔubｏok•ｃom•cｏm手。這隻慘白斷手似乎也和他一樣，正在不斷地往大虛空更深的層面進行擴張影響，只不過到了這一層面就已經擴張不動，侵蝕不了，只能待在這裏了。

慘白斷手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試試我的厲害！」

而且既然他的目標停滯在了這裏，他也沒必要浪費時間精力，還要繼續往深處擴張探索，甚至因此耗費源力。

無間皺起眉頭，冥思苦想良久，最後給出了一個答案，「熟悉就熟悉在本質十分近似相同。但是與慘白斷手相比，我本身少了混亂感，更多的是秩序。」

「無知，你也妄圖威脅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即使這個地方並不是最為本源的場面，但在這裏也能對這個地方進行很大程度的干涉，摧毀這個地方的根基。」

慘白斷手如此說道。

雖然沒有抵達最為基本的本源層面讓他有些意外，但也多少還在情理之中。弘道級要真能辦到這一點，怕是都能和大虛空www.hetubook.com.com掰手腕了，又何必會被壓制管控？

李恆挑眉，有些詫異。

簡而言之，大虛空最為基本的本源層面在無限之上，任何有限的擴張探索，無法突破無限，抵達基本的本源層面。

聽完無間回答，李恆點點頭。

李恆弘道之力爆發，開始以超越無限的速度進行擴張探索，僅僅只是過去了一秒，就已經超越了諸多高階無限數量的層面，來到了更加深，更加本源的虛空層面。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接著跑。」

有限數不管多大對於無限都沒有區別。

「你到底是什麼來歷，來自哪裡？又是什麼東西，讓你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饒過你一命。」

它有些懵了。

李恆詢問。

你超越無限？

那既然如此，就得拿出點真本事了。雖然在大虛空較深的層面進行無限層次的擴張探索有點困難，但也不是辦不到。

他猜的差不多。無間可能就是參照類似於慘白斷手這樣的東西製造出來的。只是那幕後組織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