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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周圍，發現在這開破道主屍體的面前漂浮著幾行小字，只不過在周圍未知混沌的侵蝕下隱隱若現，若非有源力微光照耀，恐怕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此刻李恆垂垂老矣，將行就木。

李恆喃喃自語。

但只要他跳出包含，便可無憂。

在他的感應中，這個窟窿是作用於一切層面的缺口。時間的缺口，空間的缺口，因果的缺口，命運的缺口，五行的缺口，陰陽的缺口……窮盡一切，諸般根源，大道法則的缺口！

似乎是本來圓滿如一的境界被打破了，頭像是一個充滿氣的氣球被扎了個孔子，裏面的精氣神飛快傾瀉而出。

發現在這個窟窿深處，是那幽深的黑暗，難言的未知，蠕動的混沌，任何光芒都照射不進去。哪怕他延伸出神念，斬出念頭繼續深入探查，但也沒有任何回應，泥牛入海。

說到底他剛才還是被包含，被定義了。

「既如此，開拓道主，你雖已身死，我等也互不相識，但你值得我尊稱一聲道主。」

現在他哪怕看窟窿，甚至靠的越來越近和-圖-書，自己也沒有受到感染，身上出現缺口。很明顯，源力的層面在這個窟窿的力量之上。

而說失敗，是因為也沒有讓大虛空重新完滿，窟窿缺口還在這裏，並且有人看一眼，自己也會出現缺口。

李恆看完心中有些沉重，也啼笑皆非。

我說災劫啊，能不能給點力？

那個窟窿就直接把李恆給包含了，將李恆那跳出一切的狀態重新視為一切的一部分，李恆反覆跳出，窟窿反覆感染。

而這時，他也感覺自己開始飛速衰弱。

不過，他本來確實是想過不動用源力的，只可惜都是遇到了規格外的東西，對面個個都是「開掛」的，沒有一個「正常遊戲」。

這玩意就是張狗皮膏藥，甚至比狗皮膏藥還噁心，每次感染都會越來越強，現在僅憑他的力量都應付的有些吃力了。

不對！跳出一切之外是管用的。但卻有著時效，並且不能再看那窟窿第二眼，否則還會被那窟窿重新納入包含當中，自身出現缺口。

「嗯？」

但現如今，人家已經拼盡了性和-圖-書命……

並且這個缺口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擴大？開拓道主的屍體也比他之前所追溯的要消瘦許多，並且無時無刻質量都在變輕。

原本他是這麼想的。

李恆再度動用源力防護自身。

李恆搖搖頭，位格跳出一切之外，將自身狀態重新刷新一遍，瞬間又恢復全盛時期，不再出現缺口。

自身變成了一個不斷泄出精氣神的氣球。

李恆沉默片刻，果然已經逝去了嗎？

「一個缺口？」

一旦這個缺災消化了道主之有，開拓道主屍體消失，重新變成了空缺狀態，指不定就會重新復甦，波及整個大虛空。

但當他再看那窟窿第二眼。

「呵，還真是一切層面的缺口啊。」

「夠了。」

「我便替你盡了這份全功吧……」

「若吾此舉功成，有後來者見之，不必為吾惋惜，生靈活在世上，本就難逃一死，正如超脫者會死於超脫的路上，無人永恆。」

等等，這是……

很快，一來二去，在這種反覆跳出，反覆感染的過程中，李恆顯得有些厭煩了。

他還ｈｅtuｂoｏk.coｍ.ｃom以為此舉若不成，這位開拓道主會讓後來者補上，又或者另想他法呢，結果卻直接擺爛了，還勸別人看開一點。

「生靈活在世界上，終究是要死的……」

他在尋找那個不斷沉浮的身形。

似乎是這個「奇異缺災」正在消化！

只是開拓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是……

李恆微微皺眉，跳出一切之外都不管用？

開拓道主的屍體！

「未盡全功么？」

李恆嘆了口氣，覺得有些枯燥。

正當李恆思考之際，他突然發現，在這難言的未知混沌中，似乎出現了一個身影，在其中，沉沉浮浮，隱隱若現。

那身形正是已然失去聯繫的開拓道主……

你不講我武德，就別怪我不講武德！

「我本名天武，證道道主號為開拓。如今災劫，怪物降世，大虛空動蕩不堪，更由此『缺災』出世，動搖大虛空根基本源，今日為補缺災，將自身所有投入此缺口，以道主至高之有，填補此缺災之缺，重令大虛空完滿。」

說成功，是因為開拓道主確實隔絕了這「奇異缺災」https://m.hetubook.com.com對整個大虛空的影響，將它隔絕到了離大虛空十分遙遠的無上之上。

瞬間，世界都清靜了。

或許是因為源力太過逆天，哪怕是綻放的微光都足以照耀周圍的未知混沌，很快，李恆便找到了那個身形所在。

說到底，精氣神這玩意，圓滿如一這種境界，早在神聖層次都已經不用在意了，何德何能可以對現如今的李恆施加如此影響？

李恆微微皺眉，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時已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窟窿，缺口。他心念一動，將這個缺口抹去，但緊接著又有新的缺口出現，甚至有著覆蓋全身的趨勢。

比如剛才第二次看那窟窿的時候。

既然這個窟窿作用於一切層面，那他就跳出一切之外，萬劫不染，獨立而神聖，清靜而自然，這樣就奈何不了他。

他感應著這種精氣神不斷外泄所帶來的衰弱之感，氣血枯敗，魂光搖曳，自身生命之火已如風中殘燭，如同死亡。

亦或是……

將心中沉重的心情收拾了一下，李恆重新打量四周未知混沌。開拓道主此舉，並沒有成功，但也沒和圖書有失敗，成功了一半。

這種話要是沒看前半段，會被人給罵死。

既然如此……

感應了一下自己以前定的源力坐標依舊安然無恙，李恆身上泛起源力微光，大踏步走進了這個窟窿，進入到這未知混沌當中。

「但若此舉不成……還請看開點。」

下一刻，哪怕他跳出了一切之外，他身上還是出現了窟窿，缺口，精氣神依舊不停往外泄出，衰弱感再度降臨。

假如把這個窟窿視作一種污染源，那麼只要看一眼就會受到污染，就如他剛才那樣。就算可以通過跳出一切之外的方法來解除污染，但也不能重新再去看這個窟窿，否則就會造成二次感染，並且感染力度比第一次還要強。

他心中想到了一個可能。

誰又有資格去譏諷他呢？

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研究出這種感染的本質是什麼，彷彿也是一種災劫，也是一隻怪物，本質不明，同時也十分不講道理。

這個窟窿裏面有人？災劫？怪物？

李恆看向那個窟窿，喃喃自語。

他憑藉這個想法再試了幾遍，果真如此。

他繼續走近這個窟窿，深入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