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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小夥子你飯量蠻大的嘛。」

「老師傅手藝真好，我能再來一碗嗎？」

日本分部對他的遊覽景點還都全力開路，讓他一時間真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來日本執行任務的，還是旅遊戀愛的了。

「嘿，兩位小情侶是今年剛入學的新生嗎？」

就讓自己作為這世間最後一個皇，靜靜的老死吧。

「老師傅也不容易啊，這麼冷的天還出攤，生意怎麼樣？」

繪梨衣接過筷子前，還在小本本上寫到：「我開動了。」

他收起碗，卻沒有注意到小夥子眼中一閃而逝的訝異。

老師傅隔著檯子看著這對少年少女，也是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感覺自己委實不必多嘴。

老師傅像是個嘴碎的，也或許是經常和東大的年輕人們聊天，熱心的很。

老師傅也不禁誇讚，還朝陸晨使了個眼色：「這麼漂亮的好女孩兒，小夥子你難道真的不想追求下？」

確實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眼前的老師傅表面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嘴碎老人和圖書，是那種能和每個食客都聊得開的老闆。

熱氣騰騰的兩碗拉麵擺在陸晨和繪梨衣面前，切片的蟹柳排放的整整齊齊，每片大小厚度並無二致，老師傅的刀工可見一斑。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對初次約會的少年少女，少年或許是在等著契機，但年輕人臉皮薄，自己嘴碎幾句說不定就能把有些事挑明，讓懵懂的少年少女察覺到自己的真實情感。

她小口地喝了點湯汁，又拿筷子勾起些許拉麵，呼呼地吹著，然後扭頭看向陸晨，像是在說我已經吹過了，可以吃了嗎？

老師傅熟練地開工，湯鍋和食材在案板上擺的整整齊齊，在那雙蒼老卻很穩的手動作下逐漸化為令人食指大動的美食。

「小心燙哦。」

拉麵師傅起身笑著先跟眼前的小年輕打了個招呼。

這種還未萌發的情感，像是在這寒冷的冬季，深埋在地下的種子，靜靜的等待發芽，在新生的美好面前，堅硬冰冷的泥土都要為之讓路，只需等待春天到來wwｗ.hｅtuｂｏoｋ•coｍ.coｍ，便會破土而出。

而且還超乎想象的強，起碼陸晨認為A級混血種不會有這種力量，只是無意識間的流露，就將實木湯勺柄部壓的變形，勺柄顯然內部的密度翻了一倍，像是被液壓機壓實過一般，估計再有些不大的外力觸碰就會和前半部分脫節。

「真是個乖巧的女孩兒啊。」

「謝謝老師傅。」

「戀人都是從朋友做起的嘛，年輕人要膽子大一些，有些話你總不能等著女孩兒說。」

然後放下竹筷和勺子，在小本本上寫道：「Godzilla也要小心燙。」

一時間上杉越有些恍惚，如果自己會有兒女的話，也希望他們能談一段這樣的戀愛，擁有美好完整的人生。

在冷清的夜晚，和幾個戰友肩並肩坐在小攤前，喝點劣質的小酒，熟悉的老闆往往也會加入他們的談話中，聊得開心還會送他們幾個小菜。

此時繪梨衣也舉起小本本，「再來一碗。」

陸晨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和圖書，為什麼最近自己無論是身邊的朋友，還是偶遇的路人，都在唆使他追求繪梨衣？

聯想到昂熱校長曾經跟自己說過的一些話，他琢磨著眼前的這位老師傅，不會就是校長說的那位賣拉麵的超級混血種吧。

這種傳統的屋台車經營多半是不支持刷卡的，但陸晨也有一定的現金，在這裏吃幾碗拉麵還是夠的。

陸晨當然訝異，方才那一瞬間老師傅明顯走了神，下意識的抓向湯勺時的反應速度驚人，而那被掛在一邊的湯勺柄部，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手印。

「來，嘗嘗吧。」

陸晨笑著點頭，感覺老師傅說得不錯，繪梨衣確實是個很乖的女孩兒。

陸晨經過愷撒和楚子航的教育，顯然也知道在別人面前說女孩子很能吃是失禮的事，就把鍋都扣在自己頭上吧。

陸晨見繪梨衣拿起小勺子舀起些許湯汁就準備送入口中，連忙提醒道。

他又取出一個小碟子，裏面放了兩個滷蛋，「算是送你們的。」

可他不能，皇的血統就是個錯誤，既和-圖-書是神賜予蛇岐八家的權柄，又是神對蛇岐八家的詛咒，根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間。

陸晨笑著感謝，他也是食指大動，因為有著繪梨衣打頭，他也禮貌的並了並手，「我開動了。」

老師傅的目光有些惋惜，沒想到這麼乖巧漂亮的女孩兒居然是個啞巴。

「生意還好，這裏的學生們常來，只是最近天冷了，年輕人們更願意待在有暖氣的地方。」

「老師傅，再加五碗，不好意思，我比較能吃。」

陸晨換了話題，他對於這種情景的對話倒是輕車熟路，比起光鮮亮麗的現代化餐廳，他前世下了戰場后更多光顧的還是這種小攤。

這個老師傅是個混血種！

已經送到嘴邊的小勺子停了下來，繪梨衣聽話的張開櫻花般的唇瓣輕輕地吹氣，白色的水汽升騰，在這屋台車上燈光的照耀下，方圓之地好似都溫暖了起來。

上杉越笑笑，沒想到才一會兒功夫一碗拉麵就見了底，要知道他這裏可是以量大管飽出名的。

陸晨這才注意到，過了這條小街和*圖*書，貌似就是國立東京大學的後門，看來平時來這裏吃拉麵的都是些東大的學生。

陸晨笑笑，也沒了戳破老師傅后看看對方會不會陪他切磋一番的想法，對方既然想要寧靜的過日子，自己還是不打擾了。

然而……陸晨有些尷尬，繪梨衣不為所動。

陸晨和老師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繪梨衣則是端坐在哪裡，像是個合格的聽眾。

陸晨愣了下，然後笑著輕輕吹拉麵，熱氣升騰的水霧反撲在他面頰上，暖意從臉部向下傳導，一直傳到不知何處，讓他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或許在繪梨衣的腦海中，還根本不明白「情侶」、「戀愛」這些名詞的含義，她自然也不會因為老師傅的話感到羞澀。

他也開動了，夾著蟹柳和一大串拉麵就準備送入口中，但他的動作又停下了，因為繪梨衣輕輕拉住了他手臂的衣角。

「老師傅看走眼了，我們只是朋友，也不是東大的學生。」

感慨被忽然打斷的上杉越放湯勺的手抖了下，湯勺墜落，但他瞬間又反應過來抓住了湯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