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經過半個小時的瘋狂掃蕩，整整兩桌子高熱量食物全都被他吞下了肚。

一時間酒德麻衣幾人不知道老闆是什麼意思，但也都各自舉杯。

其實酒德麻衣還有話沒說，她想說貌似感情助攻她們也沒派上什麼用場。

守夜人又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顯然並不想接這茬話，「聽說陸晨那小子干翻了一隻有龍軀的次代種？」

回到酒店后，陸晨幾人各自回了房間，他需要養傷，楚子航和愷撒則是在休息后要寫任務報告。

蘇恩曦轉移問話對象。

昂熱調侃著笑道，只有他們兩人時，說話會隨意些，在時光的沖刷下，老傢伙們已經越來越少了。

「原來本就是他故鄉的。」

老闆的聲音輕鬆跳脫，穿著一條夏威夷泳褲就邁入了溫泉中，「這裏的溫泉很棒啊，能緩解人心中的疲憊。」

「是的，經過我研究發現，黑玄並非沒有鍊金領域，而是層次太高了，對血統的要求也更高，高到連我都無法觸發，它渴求的是更高貴的血脈，比如……純血龍族。」

「我認為你可以找學員幫你收拾下這裏。」

地上散落著各種雜物，仔細觀察能發現不少藝術小電影的光碟盒子，空氣中也帶著些霉味。

昂熱翻動資料，大概瀏覽了便，感慨道，即便拋開其鍊金武器的價值，黑玄也是一件珍貴的文物，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我沒有懷疑他是龍族，或是龍王之類的傢伙，因為在人形態，就連龍王也不一會有他那種級別的力量，和一隻藍鯨體型大小的次代種正面衝撞，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再次糾正一下，那根本不是刀，是我從冰窖中的一件老東西中拆下來的，它本來是鬼頭鍘的一部分，是上個世紀初，自東方大國的皇宮中得來的，幾經周轉，最後被秘黨收購，放在了冰窖。」

守夜人笑罵，「就知道你半夜找我不是單純的喝酒。」

然而零隻是趴在岸邊，看著遠方的富士山出神，並不回話。

酒德麻衣幾人轉身，都恭敬道：「老闆。」

「那把刀來頭很大？和-圖-書」

……

零沒有穿泳衣，但她不是會反駁老闆的那種人。

「現在說一下新的計劃，既然他很好戰，我們就滿足他，算是互惠互利。」

他的老友從來不是個蠢人，自己所說的對方估計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並不拆穿少年，也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他靜坐休息了片刻，才直起身子，走到右邊成餐廳的房間，拉過椅子坐下來。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陸晨這個級別的戰力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本來想靠讓陸晨入贅蛇岐八家把他留在日本這種任務目標就不靠譜，也就只有老闆那種神經病才能想得出來。」

「你不是還組織了泳裝選美大賽？」

「那又如何呢？正如你所說，龍王也不可能在人形態這樣，只要他不是龍族，我們管那麼多做什麼？」

體內破裂的血管凝結，細胞如同精密的機械開始施工，修修補補，重新打通道路。

「你是在勸我要警惕那孩子？」

壁虎是世界上恢復能力最強的動物，但要想重新長出尾巴也需要一周，但如果眼前的少年有尾巴並且斷了的話，照這個速度，估計只需要四天就能完全再生。

昂熱只是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

「沒關係，你們不是穿著泳衣嗎，我也穿了泳衣。」

「老闆……」

凌晨兩點，萬籟俱寂之時。

即便已經來過很多次，昂熱還是有些嫌棄這個地方。

「能提起黑玄像我們使用普通刀具一樣揮砍的人，至少有兩萬公斤以上的力氣，楚子航和加圖索家的那個小子倒是義氣，對戰鬥情況敘述的很模糊，但陸晨和巨龍正面交手是事實，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他的身體素質是異常的。」

外在的痂痕下，是不斷再生的皮肉，如果有內視顯微鏡這種東西的話，將能看到血肉細微滋生的神奇現象。

守夜人放下酒杯，「要謝也不應該謝我，那把刀，不……那根本就不是刀，它應該是由純血龍族鍛造的，至少是一位次代種，甚至……出自龍王之手。」

老式電視機中正播放著經hetubook.com.com典老片《西部往事》

雙重暴血，無疑是瘋狂的壓榨生命潛力，他還把言靈運用到了極限。

昂熱笑著說道，他的心情的確很不錯。

老闆笑了笑，也將目光投向富士山，絲毫不留意周遭的香艷景色。

只要是老友想做的事，他都會支持。

說著，他笑了笑，「剎那？我看那小子根本就是能跑那麼快！」

在黑玄被老友準備好后，他也看過一次，但他對鍊金學了解不深，只是感覺那刀確實很重，他當時還擔心即便是陸晨，會不會揮舞起來也會吃力。

守夜人頓了下，「我知道你在日本見過身體素質極強的混血種，但你捫心自問，他能提起黑玄速度絲毫不受影響的和巨龍廝殺嗎？」

「那你們現在不用發愁了。」

黑暗寂靜的夜中，鐘樓的燈光有些顯眼，住在這裏的人休息的很晚，守夜人並不只是空名。

「你以為我總像你一樣濫用私權，常年公款全球游？」

蘇恩曦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了，「……根據我們對陸晨的觀察，假使他和上杉家主真的產生男女之間的感情，他估計多半是會想帶上杉家主離開牢籠，而不是陪她一起畫地為牢。」

守夜人拿出一份文件，扔給昂熱，那是黑玄的收錄資料。

自戰鬥結束后他一直精神緊繃，但預想中可能會有的襲擊並沒有到來，也不知道風間琉璃說王將對自己感興趣，是不是真的。

開吃！

「在背後說人壞話可是不好的哦。」

昂熱眉頭微皺，這倒是他第一次聽說，他只是跟老友招呼說為陸晨準備學院當前能拿出的最好鍊金武器。

他的神情瀟洒，笑容親和，但一舉一動間卻帶著莫名的威嚴，握住酒杯，就像是握住了天下，他飲入紅酒，就像是在品嘗那醉人的權與力。

……

昂熱飲了一口威士忌，似乎並不擔心。

他的主線任務封神之路的進度果然更新了，擊殺次代種的那一欄獎勵已經可以領取，相信只要再用兩次龍血結晶，他的血統就能進階至A級。

他拿起手機大致寫了下自己的任和_圖_書務報告，發給了楚子航，讓對方幫自己整理下，隨後又嚮導師提了些個人請求，就閉目開始休息。

「這不重要，三無妞，你怎麼看？」

陸晨有些蠢蠢欲動，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以現在的狀態使用龍血結晶，他怕會出問題。

「可陸晨激活了黑玄的鍊金領域。」

白鴿在星空下飛翔，掠過奧丁廣場，又劃過英靈殿的上空，最終落在了鐘樓上，發出咕咕的叫聲。

蛇岐八家和她們都開了路，但其實充其量只算作為小怪獸們規劃了遊玩路線，作為「情場老手」，酒德麻衣感覺這些並不是小怪獸們來電的原因。

「是放棄了嗎？還是有別的目的？」

蘇恩曦單手握拳，做出了加油的手勢。

守夜人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一時間屋子內陷入寂靜。

神戶牛排、藍鰭金槍魚壽司、魚子醬拌飯……

「是我想多了。」

洗漱完之後，他回到床上，意識呼喚空間。

昂熱笑了笑說道。

楚子航和愷撒只是對龍族血統進行暴血，過度使用言靈，後面就變成了「觀眾」，他也一樣，最後連提起黑玄都費勁了。

大洋的另一邊，卡塞爾學院。

「你忘了，我是日本人。」

說著，老闆看向蘇恩曦，「用你的話說，就當給我們減輕工作壓力了。」

守夜人笑了笑，「一開始我聽說你的要求，本來想給陸晨找一把鎚子或是斧子，但瀏覽藏品目錄后我發現，這才是冰窖最重的武器。」

「長腿你這話說的，沒聽過我們中國的那句老話嗎，溫柔鄉，英雄冢啊！任他陸晨戰神在世，只要愛了，也逃不出上杉家主的手掌心！」

「起初我負責準備這件鍊金武器時很疑惑，老友你也知道的，每件鍊金武器都會有著獨有的鍊金領域，通常來說都是一些加固、韌性、切割的能力，但這把刀很奇怪，一開始我以為它沒有領域，只是單純的材質特殊，很重。」

陸晨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子，感覺整個人都復活了，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來芬格爾曾經在宿舍內看過的某個動漫，好像是叫海賊https://www.hetubook.com.com王。

守夜人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原來一直沒想通的是他自己。

可壁虎是卵生冷血動物，卵生冷血動物的恢復再生能力通常來說都比哺乳動物要高的多，少年作為哺乳動物，卻有著超越壁虎的恢復再生能力。

這是他的要求，不要顧忌什麼品味搭配，各種高熱量高蛋白的美食被蛇岐八家提前準備好。

酒德麻衣有些頭疼，他在聽到別人聲音的一瞬間險些將自己身前托盤上的白瓷小碟當飛鏢扔出去。

他對自己的恢復能力一向有譜，感覺貌似除了不如這個世界的純血龍族，倒也是一等一的。

「你在懷疑陸晨的血統？」

酒德麻衣揉著眉心，一想到她們這種優秀混血種團隊在為這種不靠譜的感情助攻忙活，她就感覺蠢得不行。

「陸晨在彙報中特別感謝了學院提供的新鍊金刀具，讚揚了幫他準備好這柄武器的鍊金大師，有什麼感想嗎？」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群星織成了一張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

但看薯片妞幹勁滿滿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擊對方。

老闆笑了笑，端起不知何時出現在他面前的新托盤上的一杯紅酒，「姑娘們的活做得很好，敬你們。」

他的體表又開始散發高溫，那是全身的細胞在飛速的新陳代謝，產生出巨大的熱能。

他們只是想屠龍罷了，少年不是龍族，又站在他們這邊，委實沒什麼可糾結的。

如果有生物學家在這裏，一定會覺得自己研究了大半輩子的理論被擊得粉碎，高呼不可能。

「呼——」

守夜人和昂熱碰杯，飲下一口威士忌。

「麻衣，在發愁怎麼把陸晨留在日本嗎？」

只是在幽寂的夜，今天鐘樓上狹小髒亂的屋子中迎來了特殊的客人。

昂熱的神情悠然，並不動搖。

裏面有種技能叫做生命歸還，他倒是覺得自己有點像。

「感想？」

守和-圖-書夜人的黃金瞳亮了起來，單論最初的血統，他甚至比昂熱都要高一些。

昂熱開口。

酒德麻衣表示自己還真沒聽過這句話，不過她倒是聽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那小子說想為黑玄也渡上賢者之石。」

小怪獸們會不會來電，取決於小怪獸自身。

昂熱是個復讎者，所謂復讎者，就是要用盡一切手段送仇人下地獄，哪怕藉助惡魔的力量，最終一同墮入深淵。

隨著進食的過程，他身上的傷口開始結痂了，原本有些微微乾癟的肌肉也漸漸充盈起來，蒼白的臉重新浮上血色。

直到房門關閉，陸晨安心后才癱坐在地上。

今天她們見證了最大的成果，陸晨的轉身救人，似乎讓種子發芽的進度變快了，可令人挫敗的是，這和她們沒關係……

就在這時，幾人身後響起了一個男聲。

陸晨看向窗外，自語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那孩子他可能，並不是混血種這類……簡單的傢伙。」

吃飽喝足后，他到浴室沖了個澡，外傷已經被封閉，這時候洗澡不影響，在地下河中泡了那麼久，他感覺自己身上一股魚腥味。

與其說是奶媽團的功勞，不如說是真正的命運女神或月老給牽了線。

當然最令他高興的是，陸晨居然真的能和次代種正面作戰，他承認換位相處他或許拿那種大體型的傢伙沒辦法。

是的，這個計劃一開始就不靠譜，也只有老闆這種一時興起的人會想出這種計劃。

「老闆……闖入淑女們入浴的地方好像更不好。」

桌子上是一瓶打開的Dewar』s威士忌，杯子中加冰的酒液在那半明半暗的燈光照耀下搖晃，如同深邃的金液。

他穿著泳褲，站在溫泉中露出上半身，舉杯慶賀，貌似應該是個有些違和、不倫不類的場景，但他動作莊重，彷彿這裏不是露天溫泉，而是在某處高級酒店中舉行慶功宴。

古龍的威脅解除了，富士山也沒有噴發，本部專員無陣亡者，簡直是最完美的結局。

昂熱抓住了重點。

守夜人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兩人碰杯，將杯中剩下的酒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