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諸神黃昏
第六章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2月6號，早上起來，Godzilla不見了……家人來找我，只能乖乖回家。
她心情忐忑的將拉鏈拉開，手伸入柔軟的內部攪動搜尋，終於摸到了硬物。
……
他對自己說，「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繪梨衣在屋內踱步，最後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獃獃的出神，她看向桌邊的角落，總覺得少了什麼。
即使她絲毫不擅長推理，也能發現太多異常，比如自己的玩具為什麼要被換掉？
她想看看奧丁藉助理想鄉的權能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布萊爾有些不滿地問道，他是為學院工作了一個世紀的資深老人，有立場質問。
……2月15號，Godzilla的傷很嚴重嗎，好擔心……
記錄。
夏彌提議著，又伸出手指分析道：「繪梨衣你說自己的玩具被換了，那說明下手的人心虛，同樣的，我給繪梨衣提供一個反推的思路哦，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幫助。」
富山雅史點了點頭，「如果父母離異、父親的死給楚同學帶來了很大的創傷，這是完全有可能的，這種事情有很多案例，比如母親失誤中自己寶寶身亡，那個母親就認為自己的孩子一直還活著，每天依舊推著嬰兒車出去轉，有的人戀人去世，他就幻想自己的戀人一直還活著，病態的每天和『戀人』對話。」
她知道繪梨衣的日記之前是因為什麼不再寫雪藏了，但她現在「不應該知道」，而在奧丁「新世界觀」中，現在繪梨衣的日記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不清楚。
舉完了例子，他繼續道：「楚同學可能因為失去了父親，繼父很忙，母親神經大條不著調，內心很孤獨，遠遠超出了血之哀的那種程度，在這種情況下，他誕生了英雄人格，或者說是他幻想出的英雄。」
……2月14號，Godzilla明明說要來找我玩的，可他沒有來，信息也不回，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10月21號，跟繪梨衣表白，計劃沒有順利進行，但結果……太棒了……
零靠在椅子上，喝了口水，「網路上做的很乾凈，執行部記錄彙報大多都能自洽邏輯，沒有留下任何與陸晨相關的信息，但關於龍王的任務，如果楚師兄說得沒錯，確實有問題。」
在場的人聽了富山雅史教授的話，都有些沉默，最後還是布萊爾開口，「那現在該怎麼處理，我聽說他昨天發怒狀態，險些掐死了獅心會的副會長。」
她們女生宿舍的東西放的很規矩，找了一遍后也沒發現什麼線索。
繪梨衣聽了楚子航的話，心情微微放鬆，先反身回自己的宿舍。
一個上面的圖案是小黃鴨，是她用了很久的日記本。
她站起來，下意識的看向陽台另一邊，一隻巨大的熊貓布偶依靠在牆角，讓她莫名的鬆了口氣。
是她喜歡給玩具寫的標籤，可她有些疑惑地摸著這隻小黃鴨，總覺得有些奇怪。
來到陽台附近收納的箱子，裏面都是她心愛的玩具。
……
「那個英雄的名字叫陸晨，或許陸晨平時會給他鼓勵，在他失落的時候給他打氣，在他需要當領袖時為他做示範，在他戰鬥時和他並肩作戰，給他衝殺的勇氣……但其實陸晨根本就是他幻想出來的，只不過在這次精神受創后，他的大腦出現了割裂感，認清了現實。」
繪梨衣臉上透著焦急，難道線索真的ｗｗｗ•hｅｔｕbｏok.ｃｏm•ｃｏm要斷了？
……
查資料進行分析什麼的，她一點都不擅長，只能遵循楚師兄的指點，先找找看自己的私人物品，有沒有什麼能讓自己回想的。
他話音一轉，「可這樣優秀的楚同學，其實有著不幸的童年，他父母離異，母親改嫁，後來親生父親好像還出車禍去世了，在這種生活環境下，即使他的繼父對他還不錯，也難免給孩子心裏帶來一些不健康的影響。」
她拔出小黃鴨下面的塞子，舉到頭頂，擠了擠，並沒有殘留的水漬。
繪梨衣心中有些雜亂，其實沒聽進去零在說什麼，只是在想宿舍內還保有什麼自己的私人物品。
零淡淡解釋道：「如果是我們的記憶被篡改出了錯，那這就是影響全世界的某種禁忌權能，可我不認為這種力量可以做到天衣無縫，所以我們在找各種任務中的邏輯漏洞。」
來自日本的上杉繪梨衣繼承了白王的皇血，他們可以理解，楚子航有尼伯龍根計劃，他們也能接受。
「我不知道是誰把你們叫出來的，如果今天是昂熱在這裏，那個人會被弔死……」
她不寫日記了，是因為什麼不寫了呢？
零在電腦上翻閱著瑣碎的資料，是一些「據楚子航說陸晨參与任務」的媒體新聞，以及芬格爾不知從哪搞來的執行部任務詳情記錄。
繪梨衣顫抖的手越翻越快，思緒如潮水般湧入，從相遇之後，所有日期的日記中都能看到Godzilla這個詞。
富山雅史教授平靜的敘述道，只要楚子航不抵抗，他是能幫對方解除痛苦的。
但這兩個人就算聯手，打初代種也未必能輕鬆取勝，之前海洋與水之王的戰爭，那個女孩兒獲勝有運氣因素。
……2月5號，做了噩夢，繪梨衣真是個溫柔的女孩兒，一起去了動物園和天空樹……
「我看了學院總結的最新消息，為什麼今天才召開會議？」
如果日記沒有被扔掉，那應該就是被自己藏起來了，會在哪裡呢？
最後她拿起一個小抱枕，目光露出疑惑，這個卡通Godzilla抱枕，是誰送的來著？
也就是說，原本玩具中是有……和陸晨相關的線索的，祂怕自己想起陸晨。
……2月16號，Godzilla不會是騙我的吧……
這個布偶……是誰送的來著？她怎麼有點記不起來了？
……2月18號，和Godzilla一起去明治神宮，那裡好像舉行了婚禮……
繪梨衣聽聞夏彌和零不記得，心中不知為何鬆了口氣，原來不止她一個人不正常。
不對，這可能是假的記憶！
……Godzilla，最喜歡了。
繪梨衣覺得夏彌說的有道理，她很寶貝自己的東西，但其實她也知道，卡塞爾學院里應該沒有喜歡帶著小黃鴨洗澡的女生了。
夏彌搖了搖頭，「不記得哦，我們只是受了楚師兄的委託，在幫忙查陸晨。」
她以前是有寫日記的！
「這和楚子航的精神狀況有什麼關係？」
楚子航是學院最優秀的學員，在昂熱校長被打敗剛剛進入安全期的情況下，他們必須確保能擊殺龍王新生傳奇屠龍者的心理健康。
繪梨衣，仔細想，你一定要想起來！
夏彌笑著道：「看來那傢伙很忌憚我們的繪梨衣嘛，這麼怕你想起來，但祂用權能做的事總不可能是
和_圖_書親力親為，總有細緻的地方做不到位，就像你的玩具，你能認出來被換掉了。」
她拿起一隻小黃鴨，上面寫著「繪梨衣のDuck」
她很重視自己的玩具，那個篡改者不願意直接扔掉自己的玩具，那樣會出現很大的漏洞，所以就替換了。
她一個個翻找自己的玩具，都覺得有些奇怪，說不上來。
讓·格魯斯發表意見。
道格笑著說道。
……2月5號，和Godzilla去天空樹，很美……
最後零幫夏彌解了圍，開口答道：「繪梨衣你之前不是寫滿了，覺得寫日記沒什麼意義，就扔掉了嗎？」
夏彌又感覺被對方胸前的彈性給侮辱了，但還是摸了摸繪梨衣點頭道：「去看看吧，我和零再查下資料。」
……Godzilla帶我吃了名為漢堡王的食物，很好吃……
就在這個過程中，她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有些疑惑地看著「喜喜」，她感覺在翻動的過程中，裏面有重心在輕微的變化。
她手顫抖著翻開自己的日記本，在這一霎，她忽然想起自己為什麼把日記本藏起來了。
他聽說了一些事，楚子航好像說所有龍王都是陸晨一個人殺的，並且好像很輕鬆，他不認為這世界上能有這樣的混血種。
……2月2號，看新番，洗澡澡，想出去看，最近家裡不是很嚴，我是不是可以嘗試偷偷出去下？
比起上網，她們找報紙還更可能得到相關信息，畢竟實體物品的修改是需要費功夫的，這也是奧丁在實際物品上做得不夠細緻的原因。
他頓了下，「……我認為他很可能進行了自我催眠。」
但其實她覺得查資料是沒用的，電子信息和人的記憶某種意義上是一回事，這種沒有實體的東西，奧丁的權能修改很容易且徹底。
她進一步推理，「再繼續往下，陸晨送的禮物中，會不會有什麼你們回憶的線索呢？」
他亮起一雙刺目的黃金瞳，頓時威嚴的氣息從圓桌的首位蔓延開來，這時眾人才回想起這位弔兒郎當的副校長也是位S級混血種，甚至初始血統比昂熱還要高。
「我們不擅長心理學，但這件事必須儘快處理。」
可她總覺得，這隻小黃鴨不是她的，因為它好像……太新了。
道格感興趣的問道，因為有催眠言靈的存在，卡塞爾並不研究那些「低效率」的催眠。
這的確是她的布偶，因為她經常抱著睡覺，所以上面有自己的味道，而另一箱玩具大多好像不是自己的。
「今天我們是要討論學院的屠龍英雄，楚子航身上發現的異常狀況。」
可如果她也被修改了記憶，那她就應該清楚。
日記到此為止，不再更新，繪梨衣身軀顫抖著打開另一本日記。
……我開始確認了，原來這就是愛情嗎，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
「他幻想出這個世界上有個叫陸晨的人，不僅是我們學院的學生，還是獅心會長，楚子航認為陸晨有著能輕易斬殺初代種的實力，倒是個有趣的幻想。」
他瘋狂地用手肘捅著曼施坦因，以發泄自己的興奮。
曼施坦因只能無奈地讓自己精神病院時代的老友別那麼激動，搞得跟發花痴似的。
卡塞爾學院地下。
……一起吃拉麵，老師傅一直在說我們是情侶，情侶嗎？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一件小事，被搞得ｈttｐs://ｗww•ｈｅtｕbｏｏｋ•coｍ.com左右為難。
但此時裏面很乾燥，也不像是曾經被水泡過的樣子。
這隻小黃鴨是哥哥很早以前給她買的，因為用久了，其實下面塞子的阻水性不是那麼好了，她回日本前洗澡應該也是帶著小黃鴨的，並且很久沒有清洗晾曬了才對，裏面應該還會有殘留的水漬。
……29號，拳皇上的人都好弱，哥哥也很忙，好想贏Godzilla一次啊……
「夏彌記得嗎？」
她目光看向日記，一頁頁的翻動，直到從某個日期開始，她心忽然靜了下來，一字一句的看。
比如古德里安教授，就興奮的不行，在今天見到了各個偶像。
「我……我想不起來……好像和他相關的事情都忘記了，我的玩具也被換掉了很多……」
她走到熊貓布偶旁邊，將其翻過來，看了眼上面的標籤，「繪梨衣の喜喜！」
但不知道是誰給終身教授們傳了信，今天一大早就嚷嚷著必須開會嚴肅討論。
……2月17號，Godzilla來找我玩了，我們去看了電影，我告訴了他秘密，但Godzilla卻說會保護我……
「繪梨衣是在想陸晨嗎？」
滴答——
有核物理學史上的里程碑式人物道格·瓊斯，有幫美國更先一步登上月球的讓·格魯斯，數學界的所羅門王布萊爾·比特納……
繪梨衣看向自己的桌子，想起這張桌子上少什麼東西了，她扭頭看向夏彌，「夏彌有看到我的日記本嗎？」
夏彌僵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繪梨衣的確以前有寫日記。
「肅靜。」
……30號，Godzilla上線了，可惡，他好強，完全不給機會……
「是繪梨衣回來啦啊。」
滴答——
夏彌愣了下，「我們沒有動過繪梨衣的東西哦，也不會有小偷感潛入我們的宿舍，話說，就算有人偷了你的小黃鴨，也沒必要再弄個別的替代品吧？」
……2月4號，見到了個離家出走漂亮的女孩兒，真奇怪，明明我不該收留她的……
……和Godzilla一起去了迪士尼樂園，鬼屋很可怕，但是有Godzilla在……
而朋友們也都開始相信有一個叫陸晨的人，她就更有信心找到對方了。
然後他們就都不寫了，將兩本日記一起封印在了喜喜肚子里。
空間並不寬闊，起碼不足以上百人都有座位，年輕的教授們只能站著，他們不敢有怨言，反而各個面帶激動。
說完她忽然有些恍惚，咦……我為什麼要叫「夏彌老師」？這種場景，好像在哪出現過……
就在終身教授們對視后準備拍板時，副校長開口了，「行了行了，這件事先別急，就這麼定論陸晨是楚子航幻想出來的人？」
沒有人插話，他就繼續講：「楚子航是我們學院最優秀的學員之一，他冷靜、聰慧、既有著卓越的戰鬥力，也有著能指揮戰場的才能，相較於我們日本的上杉同學，他更為綜合，有著作為領袖的潛質。」
富山雅史是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他推了下自己的眼睛，謙虛道：「我只能說一下我對心理學的研究，和對這件事的看法。」
……最喜歡的人是繪梨衣……
……10月21號，我們一起表白了……
富山雅史解釋道和*圖*書：「每個人的童年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親生父親不在身邊，孩子容易自卑，父親既是每個孩子的崇拜的目標，也是孩子潛意識中的靠山，親生父親不在的情況下，楚子航卻依舊堅強自立，表現優秀，對外在某些事情上更是很勇敢。」
對外的宣傳是繪梨衣接連斬殺兩位初代種，是為了激勵士氣，但其實秘黨內部的真實報告內容，是那兩位初代種自相殘殺，最後力竭，繪梨衣撿了漏。
副校長打了個哈欠，他早上去看了眼昂熱，那老傢伙睡的挺香，晃了兩下沒醒，他本想來點刺|激的，但被院長給趕了出去，會議就只能他主持了。
夏彌一幅福爾摩斯的樣子，還不知從哪拿了頂高筒氈帽，就差個小煙壺了，「繪梨衣又不是個笨女孩兒，你的記性應該是很好的，如果那些玩具里有哪些你記不清是誰送的，那是不是就可以認為，是陸晨送的？」
……2月19號，今天的遊戲有毒，太尷尬了，好在繪梨衣比較純潔……
「繪梨衣別急，你也可以找楚師兄問問你和陸晨直接的事啊，或許有幫助。」
她記得這個叫喜喜的布偶，是東京上野動物園中的熊貓等身布偶，她伸手摸了摸布偶的毛，輕輕抱了下。
她想不起來了。
「不難解決，只要楚同學願意配合，我可以幫他洗掉那個叫陸晨的人，此後他的生活會很正常。」
繪梨衣鬆開夏彌，在箱子中挑揀，最後來到另一邊牆角，這是她最確認是自己物品的布偶，而且她想不起是誰送的。
布萊爾沉默了下，「……副校長您不認為陸晨是虛構的產物？」
……2月20號，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情，用楚兄的話說，也許只是因為同病相憐產生的共情心裏，但我想帶這個女孩兒走，想讓她看這世間的美好……
抽出來后，她獃獃地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東西，是兩個硬皮日記本。
她就算不寫日記了，也不會把日記本扔掉吧！？
……要去冰原了，希望能順利成功，這樣就離接繪梨衣更近了一步……
……
……
……竟然見到了Godzilla，他好厲害……Godzilla為了保護我受傷了，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2月19號，和Godzilla一起玩桌游，還有其他的朋友，第一次這麼高興，只是……為什麼會把床弄壞呢？
他其實並不想開會，因為他已經從芬格爾那裡接到了小道消息，認為或許並不是楚子航出了問題。
……2月13號，是工作時間，但很開心，因為能出去……
……2月1號，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呢？想去看看……
……
……總會忽然想到繪梨衣，我平時不是應該想怎麼磨鍊武藝嗎？自己最近不對勁……
繪梨衣眼前一亮，上前抱住夏彌，「夏彌好聰明！」
老人們一張張臉慘白得像是從古墓中剛挖出來，但他們穿著體面，每個人穿著老式的黑色燕尾服，左小指上戴著古銀色的戒指，代表著學院的終身教授。
夏彌抬頭，笑問道：「對了，繪梨衣記得陸晨這個人嗎？」
「繪梨衣怎麼了？」
……多虧了楚兄，險勝，已經等不及要去日本了……和-圖-書
……Godzilla來接我了……我們要去上學了……一起打了很大的怪獸……一起訓練……一起……
繪梨衣神情迷茫，「我扔掉了？」
守夜人表情帶著一閃而逝的兇狠，「你們聚集起來，強拉我來開會，這是要逼宮？昂熱還沒死呢，楚子航的事急什麼？」
繪梨衣聽了臉上一喜，正襟危坐道：「請夏彌老師指導！」
「自我催眠，不用言靈可以做到這種事嗎？」
開門后就看到夏彌和零都一臉認真的坐在電腦前，看樣子像是在查資料。
巨大的橡木會議桌擺在林立的書架中間，圍繞著這張桌子的都是蒼老的面孔，這些面孔基本從不出現在卡塞爾學院的明面。
……2月17號，這些人居然把繪梨衣關起來……
她現在毫不懷疑楚師兄的話，這個世界絕對有問題，她應該是被某種權能影響了記憶。
「我有我的情報，我不管是誰給你下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背後又是哪位校董，這件事昂熱都會算賬的，楚子航的事暫且擱置，昂熱醒后他會親自談，你們就在地下做研究吧。」
一些終身教授面色漲紅，卻說不出反駁的話，此前幾次屠龍，他們作為參謀，確實是失職，如果不是秘黨運氣好，楚子航和繪梨衣實力強勁，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2月20號，和Godzilla一起去海灘，潛水很有意思，還嘗試了做飯，Godzilla和我定下約定……
她有些害怕，她覺得自己真的忘記了重要的事情，自己怎麼可以想不起他？
等等……
夏彌開口打斷了繪梨衣的思維。
副校長說完起身，掃視了十幾位終身教授，「研究做的也是個屁，關於初代種的推論，一次都沒準過！」
最後終身教授們提議讓一個「年輕人」發言，是目前學院的心理學專家富山雅史。
淚水沾濕紙面，晶瑩的淚珠自少女素潔無暇的面龐滑落，她聲音帶著抽泣。
夏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有些疑惑地看向繪梨衣。
她仔細回想，好像她……確實有說過不寫日記了？
另一個上面的圖案則是……Godzilla。
她將喜喜放在乾淨的地板上，手在喜喜的背後撫摸，摸到了膈手的地方，是布偶背後的拉鏈。
明明她們之間應該有過很多美好的記錄和瞬間……
布萊爾疑惑道，他擅長數學，卻不懂人心。
繪梨衣緊張地問道。
……2月4號，在外面見到Godzilla了……
繪梨衣秀眉微皺，「這好像……不是我的。」
副校長第一次坐在主位，卻沒什麼熬死昂熱開心的情緒，只是感覺吵鬧和麻煩。
「Godzilla……最……喜歡了～！」
……2月3號，決定了，明天出去玩……
她抱起喜喜，上下翻看，想要仔細觀察這個布偶，看看能不能回想起些什麼。
……
她開始在宿舍里翻箱倒櫃，夏彌也幫忙一起找。
……3月1號，已經返校，我會在秘黨站穩腳跟，取得更大的權力，因為那個女孩兒還在等我……
09年1月28號，Godzilla好久沒上線，最近很無聊，在房間內看新番，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