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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紅紅基本沒去過人類世界，行事低調，所以世間少有人知道，這世上又出了一位妖皇。

楊一嘆也對他們第一次冒險時見到的那兩個女孩兒印象深刻，當時他就覺得霸業看東方淮竹的眼神兒不太對，沒想到長大后，果然擦出了火花。

對於紅紅提出的妖盟一說，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妖盟有什麼用？

「只是見了？怕是還約了時間地點私會吧？」

王權霸業正飲酒自酌，想著明日動身去淮水竹亭呢，感受到陸晨和楊一嘆的目光，「看我做什麼？」

可西西域因為梵雲飛失蹤不提，北山和南國根本就沒有回應。

塗上紅紅並未因當年那件事而痛不欲生，可她長了教訓，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家人，為了保護塗山，變強的速度超乎外人的理解。

只是根本沒有哪個部門去執行抓捕就是了。

楊一嘆也點頭，「也對，二哥來做，也挺不錯。」

「自無不可。」

當然，這隻是與她近親的家人朋友會有這樣的感覺，在外界知曉塗山之王名聲的，聽到這鈴聲，見到這鮮紅的妖力，無不顫抖跪服。

楊一嘆解釋道。

「楊蔑，因為姑父是入贅，孩子自然就跟我們楊家姓了。」

北山自幾百年前子母御妖符被解除后，北山妖帝石寬統領諸妖，一直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妖怪國度，主要是妖怪數量多，妖王數量也是這天下幾國中最多的。

他不過是懶得管道盟的爛攤子，影響自己修鍊的時間，但實際上他若想加入一氣道盟爬到盟主，是件很簡單的事。

對於現在的王權霸業來說，這都太早了，但不是壞事。

被窺破心思后，王權霸業有些窘迫，「忽然感覺想練劍，我先上去，你們繼續喝。」

「小姑見到大哥一定會很開心。」

南國的情況也很特殊，南國地廣人稀，地域內自成文化，毒皇歡都擎天作為最早成名的妖皇，坐鎮南國，上萬年都沒人敢去放肆，他覺得妖盟沒和-圖-書什麼必要。

陸晨給楊一嘆滿上，「前些天回家了？」

「懂了。」

王權霸業又道，看向楊一嘆，「十年二十年後，若真有那一天，還要仰仗三弟啊。」

說完了正事，眾人自然是其樂融融的圍在篝火前。

楊一嘆思索了下，「這事兒小姑還真提起過，說是表弟出生後為了起名字的事，還和姑父討論了幾天呢。」

同為智慧生靈，卻無盡的廝殺，若有一天，人與妖能夠真正的和平，該多好。

而石寬其實並不像外人所傳那般是個霸道的君主，他所做的最多事，還是每天守在皇宮外發獃。

「哦？楊老爺子居然不刨根問底，他恐怕有猜到你和我在一起，還和妖怪同行過吧？」

東方月初自覺被勢力綁架，一者是心不夠狠，二者是，他的實力還不足以他肆無忌憚，鎮壓一切不平聲。

有盟，自然就要有盟主，那該給誰？

說著，他嘴角又勾起一分笑容，「二哥，你方才在想什麼呢，笑都藏不住，聽大哥說，你這次又見到東方姑娘了？」

陸晨有些意外。

「先喝酒。」

「可即使是走狗，也要有第一隻能改變局勢的走狗吧？否則這風氣不整治，豈不越來越差？」

其實在原著中，王權霸業在就任盟主后，還是整治了些風氣的，道盟勢弱，在金人鳳隱居后，王權霸業就是至強者，想要把其他家族治的服帖，並不難。

如果楊蔑是那個「木蔑」，那他對東方月初的出生，就有點譜了。

他想了想道：「大哥，你有沒有念頭，想要做一氣道盟的盟主？如果是你的話，或許能夠改變道盟的風氣。」

他覺得人類的年輕人越來越恐怖，加入妖盟不過是防患於未然，這次加入恐怕除了這項，還有別的原因。

陸晨笑道，這件事他倒是沒預料到，原著歡都擎天願意加入妖盟，是因為看到了王權霸業。

這算是世界線收束嗎？

「原來是和*圖*書這樣。」

陸晨的刀意的確又有精進，但對於斬斷分離靈魂，沒有絲毫把握，沒把握的事他自然不會說大話。

「是看紅紅姐的實力吧。」

但楊一嘆今年正面擊敗了楊家的最強者，他便是楊家新的鎮族高手了，楊老爺子自然不會再不放心。

「見到了。」

很糟糕，不過八年時間過去，另一個負面情緒的靈魂，就壯大了許多。

等南宮日落長大了，誰又敢去和這位七八歲時就有妖王戰力的怪物作對？

陸晨感受到王權霸業情緒的變化，他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群未畢業的學生，坐在一起喝酒談天說地，各種開開心心，但提到「工作」「社會」的話題，總是沉重。

陸晨恍然，紅紅姐前段時間為這事可是沒少忙活，只是沒什麼結果，光打服了些小妖勢力不頂事。

陸晨想了想說道，他想見見楊蔑。

「楊老爺子嗎……」

楊一嘆飲了口靈酒，「因為爺爺和我切磋了一局。」

且不說面具團的各種活動，是不沾染家屬的，大哥的身份此時在人類世界本就敏感。

陸晨也是面帶笑意，「話說，你此番歸家，家裡沒有說什麼吧？」

「我？」

人都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少年情懷儘是詩，他好酒好劍，心中俠氣總是蓋過那些烏煙瘴氣。

再加上楊家和王權家的暗中運作，這事現在都沒人提了。

王權霸業含糊道。

楊一嘆看著騰空而起的王權霸業，搖頭笑了笑。

陸晨和王權霸業酒壺相碰，青木媛在一旁撫琴助興，兄弟姐妹們討論著在外面的見聞。

尤其是鳳犧的事，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紅紅不愧是折耳狐的大姐大，這一百多年來實力突飛猛進，蛻變驚人，在鳳犧被囚后更是一日千里，如今已經邁過了那道門檻兒，塗山新添妖皇。

去抓？誰敢去塗山抓人？

「反正明天也沒任務，不是嗎？」

王權霸業這才明白兩人說的是什麼，「一氣道盟盟主？那有m.hetubook.com.com什麼意思，我爹是盟主，不照樣束手束腳？當年肖萬誠還敢當著我們王權家的面胡鬧呢。」

紅紅自然知道陸晨出去的事。

楊一嘆飲了口靈酒，點頭道：「回家看了看，父親有些老了，爺爺白髮蒼蒼，還和我提起大哥，說愧對於你。」

他知道楊府的管束比較嚴，楊一嘆前些年幾乎每次都是偷跑出來的。

陸晨閉目體會，用弒君感知著鳳犧靈魂的變化。

紅紅說道，她此前一直想要效仿一氣道盟，成立妖盟，不是為了權勢，只是希望這樣能更好的約束妖怪們，改善和人類的關係。

楊一嘆輕笑道，他平時要保證頭腦清醒，但最近心情很好，今天又難得的和大家聚在一起。

楊一嘆點頭道，他早有此想法。

楊一嘆笑道。

她眼中閃爍著微微的光輝，又帶著深深的疲憊，對抗苦情樹負面情緒的侵蝕，是很吃力的一件事。

在石寬看來，你們塗山有那功夫，不如多幫我找找公主，完成續緣來的實在。

「大哥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將來……努努力？」

紅紅說著，在前面帶路，破開禁制，從這裏向下，是苦情樹的樹根，也是囚禁鳳犧的地方。

虯結糾纏的樹根布滿洞中，在最深處，如藤蔓般在空中交織，一個白衣女人被吊在那裡。

鳳犧睜開眼眸，看到是陸晨和紅紅，「日落，你這次來是？」

紅紅真正成名，還是在十年後的金晨曦事件中，打向世界的那一拳。

「嗯，過些時日，等你下次回家時，我陪你走一趟。」

鳳犧微微仰頭，利刃劃破她天鵝般的脖頸，殷紅的血液下流，她秀眉緊皺。

楊一嘆坐在陸晨身邊，伸出手中的酒樽，陸晨有些意外，「三弟你不是不喝酒嗎？」

「進去看看吧，你不是說要嘗試下嗎？」

他最好，還是在這一世解決了這個隱患。

「別逗你二哥，他挺純情的。」

「南國的歡度前輩，答應了加入妖盟。」

陸晨和*圖*書都快忘了這檔子事了，他想驗證些事情。

別的不提，極北薩摩王的直屬老大，可不是石寬，而是雞爺，雞爺手下，就有七十二路妖王，可想而知，北山的中堅力量有多強。

楊一嘆有些驚喜，原本小姑提起過此事，他覺得不抱希望。

王權霸業苦著臉道，似乎很不想做什麼一氣道盟盟主，他現在的夢想只是練好劍，和兄弟們快意行走天下，將來再出去看看，揭開這世界的面具。

陸晨問道。

楊一嘆雖然不知為何大哥要問這個，但還是解答道。

陸晨笑道，楊老爺子前些年經常過問楊一嘆的事，也沒什麼惡意，不過就是覺得小孩子在外面一直亂闖，會很危險罷了。

所以鳳犧的事她不敢對妹妹們說，都抗在自己肩上。

「對了，小姑也有向我問起大哥，她說想再當面感謝你一次，我的表弟也漸漸長大的，挺可愛的。」

……

就像後世的東方月初，不一樣是在塗山被妖怪養大，還是當上了盟主，說到底，拳頭大，你就是爹。

「挺好的名字，這名字是你小姑剛懷上時，就起好的嗎？」

陸晨看向身旁的淡金色長發少女，發尾紮起，赤足金環鈴，走起路來總是帶著風的聲音，讓人心神放鬆。

陸晨說道。

「還要多虧日落你在南國的那一刀，歡度前輩同意南國加入妖盟，多半是考慮到了你在。」

陸晨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這個「蔑」字，並非是很早以前就和她夫君定好的。

陸晨希望對方一直能有這種意氣風發的少年心性，這樣才能成就無敵的劍心，實力才是硬道理。

所以她提出了妖盟的想法，妖怪們結成聯盟，也會令一氣道盟的人在「斬妖除魔」時，多深思熟慮一些。

當然，他現在心中還多了一分其他的期待，淮水竹亭。

因為道士小凡和日落的因素，她知道這世界上也有很多人是善良的，是好相處的。

可現在只是換了姓氏而已，名字未變，實際上在後世，和圖書木蔑的轉世中，也有叫楊蔑時。

塗山，苦情樹西丘下山洞，黑衣少年翩翩而立。

陸晨莫名的笑了一聲，「我從不擅長管理，不是那塊兒料。」

當年南宮日落在楊家斬殺黑耀監察使一事，雖說風波已過去，但大哥其實嚴格來說，還是一氣道盟的通緝犯。

陸晨想起那個剛正不阿的老人，「他沒什麼愧對我的，他只是對我的父母有愧。」

陸晨將手放在王權霸業肩膀上，「這事就交給二弟了，反正你們王權家不是經常出盟主，你努努力，當個盟主不難的。」

「你表弟叫什麼？」

說著，他跳到半空，踩在一根藤蔓上，黑刃出鞘，貼在鳳犧脖頸間。

楊一嘆回想起自己的小表弟，獃頭獃腦的，和他父親一樣，木木的，像個面瓜。

原本他覺得木蔑的名字，有楊雁對世間的控訴含義，一直在想自己改變了悲劇，木蔑的名字會不會改變。

如此想著，生死陰陽的刀意，在整個洞穴內開始激蕩。

「父親平日里很少約束我，爺爺原先會質問幾句，但今年回家，他也不再說了。」

「可我，其實也不太擅長管理。」

他嘆了口氣，「現在的一氣道盟盟主，不過是被勢力綁架到制高點的……走狗罷了。」

「紅紅姐，你好像心情不錯。」

她在妹妹面前裝作若無其事，實則內心煎熬痛苦。

楊一嘆嘆息一聲，「唉，說到底，還是如今的道盟太畸形了，爺爺當年並非不想救南宮家主，只是需要時間。」

一個人將你撫養長大，教你修鍊，教給你各種道理，為你遮風擋雨，就像是母親一般，她出了問題，你又怎能不動容？

陸晨再給楊一嘆倒上，日後事，日後再說。

「我想來再看一下鳳犧阿姨的靈魂狀態。」

照這樣下去，即使鳳犧有心抵抗，心懷希望，不出四十年，就會被完全侵蝕，比原著中黑化的時間延遲不了多久。

他又看向左邊的王權霸業。

所以歡都擎天根本不想沾染這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