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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族開始打穿世界

作者:起飛的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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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初入遮天 第七十章 藏民

第七卷 初入遮天

第七十章 藏民

拉姆說著起身,又用開水沖了一桶……泡麵。
男人沉默了下,「謝謝。」
少女走出蒙古包,她身穿白色的長衣,束腰將袍子上提少許,下擺遮住踝關節,她輕盈的邁動腳步,在陽光下伸了個懶腰,露出名為青春的曲線。
赤金色的種子漸漸壯大,形成了一個赤金色的小人,小人雙眸緊閉,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惘然不覺。
「汪汪汪——」
灰太狼如聞大赦,起身後一溜煙的躲到了蒙古包後面。
日出時分,碩大的日輪自草原的地平線升起,暴雨像是洗刷了一切塵埃,讓這片天空更加的澄澈,在日光的照耀下,湛藍的天空似乎也染上了一層淡金,浮雲隨風而動,也吹動著少女的發梢。
拉姆身材窈窕,她仰靠在椅子上,眉宇間帶著女孩子少有的英氣。
薛紫琪愣了下,看向拉姆,意思是你本地人,你解釋啊。
男人搖頭,他向前走了兩步,總覺得這個看上去很大的狗,像是和自己記憶中的某些東西相重合。
「我不知道……」
日出日落,月圓月缺,天地間的精華,在緩慢的朝大地深處滲透。
她抬起雙手捂住眼睛,留了些縫隙,悄悄地觀察著男子的反應。
「怎麼?嫌難吃?」
她揉了揉眼睛,適應清晨的光線,當看清站在拉姆身前的男子時,雙眼一亮,三步做兩步,徑直走了過來,湊到拉姆旁邊,在其耳邊輕語,「哪來的這麼帥氣的小哥哥?」
拉姆不滿的皺了皺眉,喊道:「灰太狼,叫什麼叫,又發瘋!」
這是拉姆腦子中的第一想法,可再看一眼,又感慨這個小哥哥……真的身材好棒啊。
迎著盛大的日出,她小麥色健康面頰露出笑容,還是老家的空氣清新。
話說,這年代,真的還有人打劫遊客?
「大概……是歷史原因吧。」
這人腦子有病吧!?
老的牧民離開,新的牧民遷徙而來。
拉姆小聲對好友道:「看見沒,被敲傻和-圖-書了。」
他站在暴雨中茫然四顧,不知該去哪。
男人搖了搖頭,「我……記不清了。」
兩個高材生,居然追溯不出民俗的歷史。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在草原上晃蕩,還不|穿衣服!?」
不知過了多久,赤金小人的身軀終於完整了,他體內玄奧的秘法本能的運轉,那一滴精血散發著赤紅的光輝,每當月夜十分,便有虛幻的赤霄自大地升騰。
男人笨拙的將衣服穿好,有點走形,但總算是遮掩了身軀。
他茫然地看著天空,又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身軀。
「我是被……敲失憶的?」
可離家一年,回歸之時,她還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這片天地的親切。
拉姆說著鑽回蒙古包,不一會兒出來,拿著件白色的半厚袍子,「給給給,快穿上。」
「你該不會是碰見打劫的了吧?你等著,我先給你拿身衣服。」
拉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是昨晚下雨天睡得太死,導致還有點沒睡醒。
灰太狼是一隻純種藏獒,體型大的離譜,如同牛犢般,此時微微壓低身形,也不再叫了,只是喉嚨中發出威脅的聲音。
一|絲|不|掛,雙腳沾滿了泥濘,就那麼站在不遠處,神情獃獃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真是奇怪,他皮膚好白,像是沒怎麼接受過日光的照曬,而且細膩的彷彿像是新生的嬰兒,女孩子們保養的再好,卻也不如眼前人的皮膚。
拉姆又喊道,心說這男的長得挺帥的,但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她邁動腳步,轉到蒙古包的後方,正準備訓斥自己家養的傻狗。
拉姆別過身去。
「跟你說話呢,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那隻手微微發力,泥土四射,手臂露出,再次用力,一道人影從泥土中爬了出來。
拉姆含糊道。
它墜落在大地上,擊穿了泥土,像一顆種子般深埋大地。
拉姆拉出一張摺疊桌子,搬出椅子,讓薛www.hetubook•com•com紫琪和男人坐下,自己去準備早餐。
她抬腳踹了下還癱在地上的灰太狼,「快滾,早飯沒了!」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像是……應該要穿衣服。」
拉姆內心想吐槽,哪有人一本正經地說自己不傻的,但見對方這個樣子,她一個陌生人也不好開口。
「這不是還懂禮貌嗎,快穿。」
他身姿雄壯,每一塊兒肌肉生的都恰到好處,絕不顯得臃腫,只是能讓人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驚世偉力。
此時蒙古包內又響起一個慵懶的女聲,像是還沒睡醒,一個身穿鵝黃色睡衣的少女打著哈欠從中鑽了出來,「怎麼一大早就這麼大火氣。」
期間薛紫琪對男人很是好奇,東問西問,可最後發現,和拉姆所說一樣,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拉姆背著身子喊道。
他單手捂住自己的頭,總覺得很混亂,有很多事情在逐漸地變清晰,卻又在下一刻歸於混沌。
最古怪的是,男人的頭髮出奇的長,即便是他們藏民,如今也很少又男人會留長發了,而對方皮膚這麼白,不像是本地人。
「不是……」
她將男子的事跟薛紫琪說了一遍,薛紫琪聽了后滿臉怪異,看了眼陸晨,又趴在拉姆耳邊道:「這該不會是你哥哥,不想給我認識吧?」
薛紫琪笑道。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雨落狂流,泥濘的大地上青草被壓彎了腰,鬆軟的泥土中,有一隻手伸出。
牧民們察覺到了這一現象,在他們看來,每當星河燦爛之時,這片大地中央便會赤色霧氣沖霄,被他們認為是神聖的天象,最後這一片區域被划為禁區,牧民們在放牧時都有意的避開此處,逢年過節,還會來這片土地祭拜。
頓時又興緻缺缺,對方帥歸帥,但著實古怪,且不提他目前失憶了獃獃的,單是那一頭長發,就讓她把眼前的男人當成一個非主流。
男人似乎對眼前的情況有和_圖_書些不解,向前走了兩步,灰太狼出於本能的後退,那威脅的聲音更響了。
遠方的牛羊打著盹,細小的波動后,赤金色的光輝閃爍,如同上蒼降下的流星。
薛紫琪原本自告奮勇的想要送人去警局,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連去城裡的路怎麼走都不知道,即便如今的時代導航很好用,但到了陌生的地方,總還是容易迷。
但拉姆也尷尬了一瞬,她作為本地人,居然也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我們XZ人住的,為什麼要叫蒙古包呢?
拉姆「嬌羞」的轉身,還不忘提醒一聲,「灰太狼,不準咬人!」
半透明的赤金小人眉心,懸有一滴赤金色的液體,那像是種子的核心,這一滴精血在不斷的演化,另有四十九個瑩白的光點纏繞在精血上,沉浮盤旋,帶著奇特的道韻。
男子渾身沾滿了泥漿,他站在暴雨中舒展身軀,虯結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由暴雨肆無忌憚的沖刷。
薛紫琪沒有跟來,因為需要有人照看,儘管她們只是來度假,這裏沒有留多少牛羊,但也還是有的,薛紫琪當然不懂這些,但好在有手機,還有灰太狼。
男人搖頭。
拉姆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詫異下轉身,也不知眼睛該放哪,瞅著灰太狼,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慫狗,還能指望你保護牛羊,就該把你燉了!」
若有旁人在此,定會被嚇到六神無主,但今夜風雨如此之大,牧民們忙著安撫牛羊都來不及,哪還有人來這偏僻之處?
父母在別處放牧,將這塊地界騰給了她們,算是度假地。
「不是哦,是XZ。」
星月燦爛,晚風吹拂著草地。
「去你的,我哪有哥哥,即便有也不會是這樣的小白臉。」
男人疑惑道,他記憶中對這些地名,有些印象,讓他安心不少,他很怕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薛紫琪是她的大學同學,暑假說想來XZ玩玩,就和她一起回來了。
然而灰太狼卻被嚇壞了,和_圖_書當男人盯住它時,它只覺得身體發僵,到最後只能無力的匍匐在地,發出求饒般的嗚咽。
拉姆好心地問道。
許多人好奇她的家鄉,在學校里,她總會說其實沒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牛羊什麼的,還很臭。
一個果男。
誒,不對,我觀察個什麼勁!
拉姆捅了下閨蜜腰間的軟肉。
男人回神,「我不傻,只是有些事想不起來了。」
「那是沒吃飽?你還真不客氣,等著,我再去給你下一桶。」
大地之下,黑暗之中,瑩白的道印盤旋,那一滴精血在緩慢的擴散,如同藤蔓般延伸開來,包裹住金色小人,肉芽滋生,這過程是如此緩慢,慢到猙獰醜陋。
深沉的黑暗中,殘缺的種子像是生了根,無意識的想要吸收靈氣恢復,可它失敗了。
男人神情茫然,他頓住腳步,像是在思索對方的話,他能聽懂,這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等她放下手后,再向前看去,依舊是剛剛的景象。
時光如梭,只有此地月圓之夜的赤霄依舊。
「你是來旅遊的遊客嗎?叫什麼名字?我送你去城裡報警吧。」
悠閑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一直到了下午,拉姆騎著馬來到公路,等那一天只有兩班的車。
並非是因為有少數民族的福利,她學習的確很好,完全是憑實力考進去的。
男子站在一旁,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很白嗎?」
拉姆憐憫的看了眼陸晨,「你可真倒霉,這世道也真是的,按說治安都這麼好了,你還能碰見打劫的,打劫就算了,衣服都給你扒光了,衣服扒光就不提了,腦殼難道還給你敲壞了?」
良久,一直到日出前,他才邁動腳步,朝著不知的方向前進。
「衣服?」
不對……
寧靜的清晨,忽然被一陣犬吠聲打破。
回神后,拉姆還是很矜持的尖叫了一聲,嗯,應該要是這個表現,才顯得正常吧?
牧民並不一定都很困苦,起碼拉姆的家庭和圖書還算富裕。
男人抬頭看天空,電閃雷鳴,碩大的雨點落下,打在他的眼中,從他陽剛俊朗的面龐上滑落。
拉姆挑了挑眉。
「那為什麼要叫蒙古包?」
灰太狼是她惡搞式的為自己家的新藏獒起的名字,其實她本人連一集喜洋洋與灰太狼都沒看過。
男人接過泡麵,沒有就這個話題討論,又默默的幹了一碗,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這裡是蒙古嗎?」
拉姆有些意外,她們說話可是都貼著耳朵很小聲的,「你聽力還挺好,歇會兒吧,下午送你去城裡。」
她看到了什麼?
她叫拉姆,今年十九歲,剛上大學,考入了B市最好的那一所。
拉姆本想教訓一番灰太狼,但順著灰太狼犬吠的方向看去后,瞬間愣住了。
「拉姆~!」
男人茫然的接過,「……謝謝。」
我是誰?我在哪?
灰太狼好吃懶做,前些年聽父母說被野狼叼走過小羊羔子,結果這傢伙就在旁邊曬太陽,連動彈下都懶得動。
若不是聽拉姆說對方剛開始是裸著出現的,她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哪個劇組來XZ拍戲的明星了,可哪有劇組會被打劫的?
男人摸了摸後腦勺,他沒覺得有人打過自己的悶棍。
拉姆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兒,小聲耳語回道:「你問我我問誰,一大早就在外面,我還以為是變態呢。」
「幻滅了?哈哈哈,我們都很懶的啦,早上還是不要那麼興師動眾,泡麵多實在。」
幾人吃飯時稍微聊了會兒,兩女暑假也確實閑,好心人辦好心事,好奇心也佔一部分,可確實沒法讓男人想起什麼,最後她們也只能放棄,將對方送給警方處理。
她見男人又發獃,走到對方身前,手在其眼前晃了晃,「不會被敲傻了吧?」
雖然那是只懶狗,但它大體還能發揮些作用,起碼知道趕著牛羊走。
男人吃完飯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
天地間的靈氣枯竭,根本難以汲取,於是種子便陷入了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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