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舊日的低語
第二十二章 那一半蛋糕（5000字）
……
陸晨問道。
「在王都，你會接觸到更多的『知識』，以及獲得特級的身份，這次任務記錄已經足夠，我個人也會向教會做出擔保，承認陸先生的實力。」
陸晨點頭，「但如果你想的話。」
「令人心動的條件，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樂意前往王都。」
倒是眼前的陸晨，讓他有些看不透，而超越者，在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奇迹的代名詞。
說罷，陸晨轉身，朝東邊的墓園外走去。
他沉默著，看向遠方奔騰的大江，煙波浩渺，雲霧升騰。
失敗懲罰：隨機三項主屬性減3，強制回歸。
良久，露易絲似乎是累了，鬆開陸晨的衣襟，擦了擦眼淚，看向陸晨手中拿著的那本漆黑筆記，「它對你們是不是有用？」
陸晨看著這個表情痛苦猙獰的少女，緩緩道。
且因為他們探索者的特殊性，在不用的時候，可以將這件裝備收入儲物空間，根本不需要長期持有，也就不必擔心陷入瘋狂，只需要在要動用死亡筆記技能時，拿出來寫個名字就行了。
在他同意的一霎，忽然接到了空間的提示。
檢測到先驅者有著眾生守護者稱號，但介於該原生世界為第一次開荒，聲望加成效果程隱性表現，將在後續提升聲望時獲得部分額外加成。
「陸先生誤會了，我沒有爭奪功勞的意思，只是確認死亡筆記的下落，畢竟它是一件高危級，或者說現在已經是特級的詭秘物品了，需要謹慎的收容，目前只有王都的晨擁教會總部陳列室有這個條件，因為那裡常駐兩名特級守夜人。」
而再詳細感知那股殘留的氣息，他甚至能認出對方的身份，應該是永夜教會的特級祭祀薛天林。
神棄之地聲望系統已經開啟，請先驅者進行查看。
和布尼爾主教簡單的提交了任務報告，接受了這位勤勉老人的感謝，他們的這次出差就算結束了，至於報告，當然是冷月寫的。
可怕的是人心，為了自己目的，能夠肆意踐踏生命的人心。
神棍發言之後，海倫說道：「如果是特級的話，按照死亡筆記的特殊性，將其上交收容至王都的陳列室后，陸先生可以獲得六萬西鎊的現金，這是您實力換來的應有榮耀。」
調查？這根本不符合自己的風格。
海倫笑了笑，「當然，因為教宗冕下在王都坐鎮，那些小東西是不敢鬧騰的。」
陸晨想了想，「守夜人『ｈtｔps://m.heｔubｏoｋ•com.ｃoｍ捕獲』成功的怪異本源或是詭秘物品，都必須上交給教會嗎？」
除此之外，陸晨還接到了其他提示。
但就目前看來，晨擁教會表面上還是比較正派的，起碼有在保護帝國民眾的安危。
可晨擁女神，真的存在嗎？或者說，祂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在我這裏，會安全的帶回奧卡蘭市。」
不如說，失去了陳列室內的那些詭秘物品和怪異本源，它看起來更加順眼了。
她將那一半小蛋糕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晶瑩的淚劃過臉頰。
蒸汽與機械之國官方聲望：0
而在人類陣營總聲望下，還有特殊提示。
即便離譜一些，但發生奇迹，也是有原因的。
他回頭笑了笑，「正如你說的，有些事是不合理的，這個世界應當更合理。」
是的，對於凡人來說，被怪異或詭秘殺死，就是不合理的。
「逝者是吃不到東西的，也許你應該品嘗下你哥哥朝思暮想的蛋糕。」
同理，永夜教會也是一樣的，自己原本只是個不在對方視野中的小人物，今天的事過後，聲望會暴跌。
「大哥哥……」
她的哥哥在昨天入土了，教會的人沒有打開棺材讓她看，但她知道，裏面的是哥哥，沒有為什麼。
「這太不合理了！」
迪菲亞市的人們照常的起床，完全不知道前天晚上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甚至因為陸晨神識的安撫效果，不少人今天都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晨擁教會聲望：100＋＋＋
海倫緩緩說道，他作為晨擁教會內宗教裁判所的成員，平時話語是很少的，待人也並不熱情。
……
陸晨無聲的笑著搖頭，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在散步的老爺爺。
但他沒有立即答應，剛剛也只是隨口一問，想搞清楚晨擁教會的員工業績獎勵制度。
空曠的墓園內，回蕩著少女撕心裂肺的哭聲，男人站在墓碑前，如同雕塑般沉默，女人站在他身後，低眉頷首。
說到這裏，海倫意識到這隻是陸晨晉陞高危級守夜人的任務，「不知陸先生有沒有意願，調往王都的晨擁教會總部發展？」
陸晨一路向西，聯排的破落房屋映入眼帘，配上那狗屎的味道，生活氣息好像更濃了。
不是陸晨偷懶，而是他們這次出差，明面上就是冷月為主事人。
在這些各陣營的聲望欄下方，有些欄目有著和*圖*書標註。
不知為何，她就是有這樣的執念，儘管自己只是個普通女孩兒，仍舊希望那些做錯了事的人或物受到懲罰。
再向西，就是西郊的墓地了。
「他只是需要一個死人，一個事件，引我們來。」
露易絲蹲下來，手撫摸著碑文，從懷中取出一塊兒小蛋糕，放在墓碑前，「哥哥其實很喜歡吃甜食，一直都想嘗一下阿西斯太太做的蛋糕，可他從來沒有買過，因為很貴。」
冷月剛剛可是在手中也查看過死亡筆記詳情的，那可是一件仙靈級的成長性裝備！
陸晨拿出死亡筆記，「帶來這本筆記的人已經死了，但如果你想的話。」
兩道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模糊，露易絲才漸漸回神。
「只要陸先生保管好它即可，你有充足的時間進行考慮，死亡筆記在你這樣的強者身上，是比在陳列室中更安全的，我會在報告中說清楚。」
他敲響27號房屋的門，沒有人應答。
她希望聽到害死自己哥哥的「兇手」已經伏法，但又怕是沒有結果，教會才遣送回了哥哥的遺體。
就像他自出現后雖然很有禮貌的問候的冷月，但之後一句話都沒跟她說過。
陸晨心中彆扭，但也跟著做手勢，「讚美晨擁女神。」
空氣中的那股血腥味兒已經微不可聞，地面被水沖刷的乾淨，這座教堂又恢復到了往日的聖潔。
陸晨聽聞后，眼睛一亮，這不就相當於一件仙靈級裝備了嗎，看來守夜人出任務，才是收入來源的大頭啊。
她放下蛋糕后，又站起身來，看向陸晨，一雙眼中帶著一些希冀和害怕，「那本筆記，大哥哥後來找到了嗎？」
陸晨將蛋糕放入露易絲手中，「味道不錯。」
她看著那石質碑文上簡短的刻字，有些單詞她看不懂，只能看懂簡短的幾個。
任務內容：一個自然月內在西斯汀帝國內獲得特級守夜人身份，並在三個自然月內查出奧卡蘭神聖災難的真相。
耳邊不時傳來近處商販的吆喝聲，以及碼頭工人們的調侃喝罵聲，河道內不時有幾艘小舟劃過，帶起粼粼的水波，路邊的孩童嬉笑打鬧，恬靜的生活氣息充塞在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
就是這麼一件極品的好裝備，陸晨居然……想拿去換錢？
海倫看了眼教堂上方懸挂的吊鐘，此時已經壞掉了，「今天已經很晚了，善後工作我會安排人來處理，兩位可以先回去休息。」
他站起身，「去迪菲亞教會找布尼爾主教，他會安排你成為一和-圖-書名修女，如果你想的話。」
「真甜。」
任務獎勵：傳承結晶·大＊10，開啟主線任務第二環。
陸晨也並不等待，而是繼續往外走去。
咚咚咚——
陸晨看了眼教會外倒塌的院牆，以及地上的幾具屍體。
陸晨如一座山，少女如何發力都無法撼動，唯有那漆黑的風衣在不斷聳動。
「那麼，我們王都再見，相信半個月內，陸先生就會接到上面的調令。」
老實說，主線任務是陸晨不太喜歡的類型，他更喜歡直接的去砍人，空間告訴自己時間地點目標就好。
陸晨看了眼墓碑，「你有位好哥哥。」
沒想到永夜教會內部的這等大人物，居然會死在一個年輕的守夜人手中。
在墓園中漫步，可以看到，在偏遠的角落，有一名穿著白色新棉衣的少女正靜靜地站在一處碑文前。
儘管穿得很厚，但依舊難掩她消瘦的身材，她一頭落至背心的褐色長發，在冬日的冷風中輕輕飄揚。
主線任務已開啟，請先驅者進行查看。
人類陣營總聲望：0＋＋
陸晨點頭道，隨後和冷月離開教堂。
露易絲聲音有些沙啞，她知道哥哥的遺體被教會送回，意味著事件應該已經解決了。
讓那些清晨來禱告的信徒們都覺得，今天女神或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有什麼不同嗎？」
露易絲伸出手，她本能的感覺這本筆記好可怕，但還是勇敢的前伸，在即將觸碰到死亡筆記的時候，她停了下來，肩膀有些顫抖，「那人，為什麼要把筆記給我哥哥？」
陸晨沉默了下，在冷月詫異的目光中開口，「能問下特級的詭秘物品上交后，獎金會有多少嗎？」
少女看著身前的墓碑靜靜出神，寒風吹著她帶著小雀斑的臉，染上了冰冷的紅。
比如晨擁教會，在100聲望后還有幾個加號，這意味著他的聲望在上漲中。
「克林·梅塞爾」以及……「哥哥！」
任務難度：簡單～！困難。
露易絲的聲音顫抖，一雙手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衣角。
他看過受害人的資料，貧苦但善良，上進且顧家，和妹妹相依為命，照顧了很多年。
陸晨和冷月朝墓園外走去，東方的太陽攀高，穿過晨霧，在天地間留下一道道絢爛的金光，照在少女身上，驅散寒冬的冷。
陸晨想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最終只是摸了摸少女的腦袋，「哭出來會好受些。」
海倫解釋道：「半hetubook.com.com小時后還會有守夜人隊伍來增援，而迪菲亞市原先派遣出去的守夜人也會被召回，善後方面陸先生不用擔心。」
這是迪菲亞市較為偏僻的墓園，在城東還有一座，那邊的修繕和管理都要更好，是內城人死後選擇的沉眠地。
在她看來，是件很實用的仙靈級裝備，尤其是對於七階初級的探索者，擁有它后，可以擊殺比自己更強的探索者。
陸晨沿著河畔散步，冷月如同小跟班秘書一般吊在後面，一直來到城中央的迪菲亞教會。
因為這個世界通信並不發達，或許要到明天，自己在迪菲亞市所做的事傳出去后，聲望才會大幅度上漲。
「克林·梅塞爾，一位溫柔的好哥哥。——最愛她的妹妹，露易絲·梅塞爾立。」
來到西郊的墓園，人影稀疏，一些人在墓碑前手做祈禱狀，低聲跟逝去的家人親友說些心裡話，然後起身離開，簡單而又平淡。
站在陸晨身後的冷月雙眼微微瞪大，心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毀掉這件仙靈級的成長性裝備！？
海倫此時內心的震驚，絕不像他表面那般平靜。
陸晨上前一步，蹲下拿起放在墓碑前的蛋糕，在露易絲疑惑的目光中，將其分成兩半，一口吃下去一塊兒，又將剩下的那部分遞給露易絲。
說到這裏，海倫做了個手勢，「讚美晨擁女神。」
露易絲情緒激動，抓住陸晨的衣襟，「為什麼是我哥哥，為什麼是我哥哥！」
浴室內，陸晨泡在浴缸內，抬頭看著天花板，閱讀起自己的主線任務。
太陽自東邊升起，陰影遮蓋住少女，她轉過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以及落後幾個身位的女人。
陸晨語氣平淡。
「王都再見。」
如今她換上了新衣服，穿上了新鞋子，早上還吃了半根黑麥麵包沾奶油，可為什麼還這麼冷呢？
如果運用的好的話，且不提斬殺對手，但用於騷擾，還是很變態的。
古神陣營聲望：－1000－－－
沿著這座水城的岸邊行走，呼吸著那濕潤的空氣。
露易絲站起身，手拿著那塊兒蛋糕，看向離去的陸晨和冷月。
她看不懂那碑文上的字，但知道這些單詞串起來的含義，如果那位刻字的師傅沒有糊弄她的話，上面的意思應該是：
他聽說正是因為這本特殊的詭秘物品，才會有永夜教會的這次行動。
主線任務（第一環）：往秘
「大哥哥、大姐姐，謝謝你
m.hetubook.com.com們。」
「這裏的善後怎麼辦？」
西斯汀帝國官方聲望：50
倒塌的圍牆正在修補中，那些工人一個個幹勁滿滿，面帶紅光，應該是教會給出了不錯的修繕價格。
「沒有為什麼，只是湊巧，對引發這件事的人來說，死的是誰都可以。」
「看來死亡筆記的確完成了晉陞，那迪菲亞教會應該已經被掏空了吧，布尼爾主教可能要哭鼻子了，哈哈，開個玩笑，比起市民們的安危，那些藏品算不得什麼，何況我們又多了一位特級，這是教會值得慶幸的事。」
至於為什麼判斷是陸晨擊殺了薛天林，是因為他能清晰感知出那位冷月小姐的實力，雖然怪異氣息很弱令人奇怪，但著實是一名極其優秀的高危級守夜人，或者說都算得上是准特級了。
陸晨點頭應下，這種事沒必要拖延，雖然陸琳可能會感覺最近的搬家有些頻繁，但不斷前往更好的城市居住，相信她也是樂意的。
「我會考慮的。」
陸晨點頭道。
「那為什麼是我哥哥？」
永夜教會聲望：0－－－
可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不合理，死去的人連屍骨都難以入土，家人不知真相，他們不知該去什麼地方伸張正義，不知該找誰去報仇，也不會有那個力量。
陸晨腳步頓了下，「蛋糕很美味，我今天沒有帶現金，就換點別的當報酬吧。」
露易絲轉過身，蹲在墓碑前，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不了，原來最可怕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東西。」
後日，清晨的霧氣，在這座水城格外的濃郁。
陸晨沒有拿出來，因為他已經收到儲物空間了。
而更重要的是，繪梨衣此時正在王都，他已經快一個月沒見繪梨衣了。
他倒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只是覺得不同層次的人，沒必要太多交流。
可這樣的實力是不足以擊殺薛天林的，不如說想活下來都很難。
說著，他在四周觀察，「死亡筆記呢？」
他曾經和對方交手過一次，略佔上風，最後被對方跑掉了。
守夜人能做的事，也只是盡量維持世界的安定，他們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但每一個任務的背後，都是許多人的「唯一！」
海倫搖頭道：「當然不，如果那件詭秘物品是可控的，並能確認不會影響到守夜人的精神狀態，是可以個人持有的，只是需要在教會內備案，而如果自己持有的話，就意味著你放棄了上交后的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