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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道：「那位是否還能復甦，我不清楚，只是可能性很小，畢竟已經被拉到了常理之內，祂敗了，卻留下諸多謎題。」

若是有古老的禁忌在此，比如洞虛，就能認出這兩位有著天大來頭的強者。

陸平安相信如果時間充裕，父親或許有機會靠著自己的力量突破第十階，就如北歸一樣，是被第十階忌憚的種子。

而在北歸之前，最好的培養結果便是其中一條線中的混沌始祖，也就是混沌空間的開創者，但那位先驅者顯然沒能達到他們的預期要求，最終陣亡在了界外戰場，更進一步的可能性也被抹殺了。

越是變強，陸平安就越覺得空間合一能出十階是有希望的毒藥，但人們真的不能少了這個有毒的希望，所以看破的人從來都不說破。

錯位的強者疑惑道。

「往好處想，那便是陸晨成功了，他登臨了禁忌之上的領域，成為了新的第十階，所以我們無法觀測是吧？」

「我不知，他是第九個，也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嘗試了，北歸失敗了，已經證實了萬劫始祖即便沉睡，我們的小動作一旦上了檯面，還是會被察覺，祂不會有猶豫，瞬間就將祂抹除掉了。」

「還沒看到頭，未必會失敗，世界之海內的情況隨著空間合一，這次我也有些看不清了。」

當然，對於當年的空間第十階而言，秘血計劃只是件小事，但祂臨死前真的沒什麼好盼的了，只能將各種後手都布置一番。

在戰場上廝殺的強者們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連陸平安都能想通透的事，其實很多人心底里也明白。

時間禁忌搖頭道。

空間禁忌問道。

「這一段歷史同樣失敗了，或許我們應該考慮換一個人傳信。」

墨雨接到任務后唯一的心情就是「太草了」，她可真是倍感榮幸啊，死了都惦記著再使喚她一回。

這意味著空間不再能限制探索者，所以在界和*圖*書外的探索者們是不會收到任務的，因為空間指揮沒意義了，在這裏全靠自覺。

空間合一的消息早就傳到了界外，這種事是很難瞞住的，但界外的第十階沒有半點動作的意思，也就是說空間合一對祂根本沒威脅，這其實就是空間無法直接培養造就第十階強者的最有力證據了。

在界外的神秘之所，歲月與空間的夾縫中，有兩位被光暈籠罩的強者相對而坐。

「陸晨能成功嗎？」

是的，墨雨不知為何在界外還收到了空間的任務，當然這個任務派遣已經沒有任何獎勵機制和懲罰機制了，在先驅者們前往戰場的那一刻，他們在空間內被收納的根源因果就被釋放了，所以才會在空間內除名。

「重啟次數到了極限？」

起源級的長城外，在這片無垠大陸的遠方，有一道墨綠色的身影繞到了大後方。

歲月在這段時間流淌的格外之慢，彷彿時間之神都不忍直視這段時光，為諸多強者已生命譜寫的史詩而哀嘆。

只是對於那位第十階而言，祂們這些存在就像是鬧騰的小蟲子，沒有出現值得祂關心的事之前，並不會特意針對祂們出手，也唯有涉及到第十階的事，才能讓萬劫始祖關心。

在多次重啟的過程中，祂們無意間發現了還有一個優秀種子被祂們遺忘了，那就是在空間成立之前，祂們準備打造的特戰兵器，秘血真祖的後裔。

「不是極限的問題，混亂度已經很高了，空間在這一次重啟中做出了太多修正，除了我的手筆外，還有世界之海內禁忌們的自主行動，導致空間不得不彌補漏洞，結果就是第十階的力量干涉，粗暴的扭轉了各種不合理的地方。」

北歸會被第十階出手斬殺，是因為北歸有著突破十階的潛力，陸平安不知道這個是根據什麼判斷的，但北歸可跟空間合一沒什麼關係。

理論上來說，空間www.hetubook.com.com若是在合一后劃分了新階位，那麼傳說也不算錯，第十階的確出現了，這指的是空間的第十個細分階位，而不是人們想象中的至高無上的第十階。

而祂們這些古代的至強者配合起來，要的就是最終的勝果，而不是去賭博，祂們不能拿著諸天萬界去賭。

原本秘血真祖的成型就是祂們所主導的，或者說存在空間第十階生前的授意，但最終計劃出了紕漏，沒能誕生理想的秘血武者，而是一個被萬劫之源污染的秘血真祖。

空間禁忌皺眉道，祂知道時間禁忌不是萬能的，說白了，祂們也都是禁忌領域的強者，涉及到第十階常理之上的存在，是不可能干涉的，祂們也無法理解那個領域。

目的便是要看看有朝一日，是否能出現新的秘血，祂們原本計劃中需要的神之秘血。

時間禁忌此時看向戰場，搖頭嘆息，「我掌控的概念涉及到太多其他概念，並且在那一戰中受到了第十階的影響，加上幾次的更改，現在已經很混亂了。」

要知道那位空間的創始者都敗了，身死道消，祂活著都未必能教導出第十階來，更何況是祂死前倉促留下的遺產？

若是空間成功合一，稱號的力量應該是可以在界外戰場生效的，的確會是一種對禁忌級探索者的提升，但問題時大家真的等得到那一撥影響不大的提升嗎？

他從寧兒那裡聽了父親的消息，父親融合了稱號，這是對十階能力探索的一種表現，稱號恐怕也是空間在它即將開闢的新十階領域內唯一能給探索者們的輔助力量了。

如果沒有北歸的例子在前，陸晨早就被起源空間丟到戰場上去了，哪裡還有什麼雪藏說法。

「因果禁忌找不到，也創造不了不存在的果，祂已經儘力了，但問題和我一樣，一旦涉及到了第十階，我們是兩眼一摸瞎的。」

時間禁忌無奈地道，「祂找hetubook.com.com不到我們想要的果，往壞處想是陸晨最終死了，被那位第十階抹除的乾乾淨淨，沒有因果了。」

在這種戰爭局勢吸，繞后潛入地方大本營什麼的，可真是看得起我啊！

但祂認為，以目前的局勢來看，陸晨成功的可能性極低，最後失敗被抹除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而陸平安認為，那個領域，根本不是起源空間能造就的，起源空間無論在世界之海內搜集多少資源，最大限度的直接培養區間也就是到九階巔峰，再往後，空間基本是是不能對探索者有任何幫助的。

是的，當年第十階出手當然可以瞬間抹去秘血真祖，但抹去了秘血真祖，就會抹消秘血本身，空間的第十階顯然還想在這條線上留一些可能性，於是只是鎮殺了秘血真祖，給了其復活的機會。

但起源空間只是合一的話，在第十階強者眼中估計只是件小事。

順著這條線去推想，他們在幾次重啟中，將目光分散給了幾個特殊的目標，進行觀測。

起源空間在融合的過程中確實發生了許多變化，比如對於屬性上限的界定變得更加細緻了，在原本的340點基礎上又繼續提升，有了新的領域，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暗示探索者們，上面還有一個階位，空間在逐漸變化一般。

北歸曾經很強大，有著突破第十階的潛力，但祂們疏忽了，或者說空間疏忽了，誤判了那位第十階的狀態，對方豈止是還能出手，甚至只要脫離了空間範圍就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於是北歸在戰場上沒活躍多久就被第十階抹殺了。

……

「我們已經沒得選了，我知道大家不想賭，但如今似乎只能賭，我已經無力重啟了，或者說下一次重啟，初始會變得很糟糕，很可能還達不到如今這個較好的局面。」

墨雨看著側翼發現她后朝她湧來的萬劫之源大軍，嘆了口氣道：「早知道走之前去摸下老虎屁股了。ｗwｗ.hｅｔuｂｏｏk•ｃom•ｃom」

可這種融合后變異的血脈，似乎同樣有著驚人的潛能，秘血真祖隕落了，但後裔中卻湧現了很多人傑，這才是秘血真祖沒有被抹殺的真相。

「看來起源空間很看好這次重啟中被選中的人，但為何我們找不到那個果？」

時間禁忌搖頭道，「旁人以為時間這一概念的創造者是我，但時間的本質是對事物發展的一種記錄，而現在記錄被打亂了，我作為主宰者也看不清因為空間導致的邏輯混亂，重啟的前提是我能將其複原。」

但實際上這應該也是不可能的，空間的主人死了，被同樣的第十階，以他們不知道、更不能理解的方式「殺死」，這種級別的強者博弈，一旦分出了勝負，陸平安不認為對方還會給空間創造者翻盤的機會，更不可能坐看空間合一。

「你的概念，應當是一眼到頭的，這次為何拖了這麼久，難道那位還有復甦的可能，所以你看不|穿？」

時間禁忌無奈地道，是的，這方天地包括界內外，在空間成立后，已經重啟過八次，如今是第九個結果，前八個祂們選中的人都失敗了，陸晨是最終篩選的結果。

之前她還吐槽起源空間內太安寧了，有點懷念終焉空間的不當人，結果就來了，終焉空間在最後被吸收前，下了最後一道御令，通過如今的起源空間發送，起源空間還特別標註了是終焉空間的「遺願！」

一旦涉及到那個領域，祂們就成了迷茫的，連時間禁忌本人也看不透未來和過去，因為那一段事物的發展過程本身是祂不能理解的。

時光禁忌等幾位強者在數次重啟中，見到了名為薛芷妤的強者，她只是參透了秘血武者的奧妙，就成為了十階下最強的一批高手，那麼真正的、祂們原先想要的秘血誕生后，會有多麼強呢？

空間禁忌皺眉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祂們似乎再也沒有退路了，多次的重啟，讓那位第十階在www.hetubook.com.com朦朧的狀態中知道了祂們的意圖。

除此之外，世間一切事皆不入祂眼，祂只需要儘快回到常理之上，就是一切世界內的至高無上。

一位是代表時間的禁忌，另一位則是代表空間的禁忌，這兩位禁忌是在古老的世界之海內誕生的至強者，並不是生命，因為再祂們誕生的時候，還沒有生命這個概念。

所以很多人都會感覺，等到空間完全合一后，就會創造新的階位，也就是第十階，到那時原本的禁忌強者就不會被定義為九階巔峰普拉斯了，而是會被定義為第十階初級。

另一位強者看起來很模糊，就像萬千粒子聚集在一起，伴隨光陰浮動。

空間新的細分階位中，禁忌級強者就會被劃分到第十階內，自然也就有了第十階強者，但只有在這個細分領域中，達到巔峰的，才能算是傳統強者推演中的「第十階！」

但墨雨收到任務了，任務的內容讓她想罵娘，因為在她看來這次繞后潛入任務就是讓她送死的。

可沒辦法啊，祂們只能戰鬥了，而且也必須給自己的奮鬥支撐尋找一個理由，若沒有絲毫希望的話，就連禁忌也會崩潰，內心動搖。

騎在影獸上的女子欲哭無淚，「終焉，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真是死了都不放過我啊，當個人吧。」

陸平安早就看清了現實，那就是空間創造不了十階強者，若說十大空間合一，那位傳說中的空間創造者就能復活，他感覺可信性還會更大一些。

空間禁忌接話道，儘管論可能性，這兩種可能是都有的。

說著，她周身有無限影獸湧出，與大軍的洪流對沖在一起。

一位強者坐在那裡，身形很怪異，就像是一塊塊分割的積木堆在一起，但並不整齊，有著很多錯位。

事實上，陸平安詢問過乾爹，楚子航也是這麼認為的，空間發展的趨勢可以預料，但那個所謂的第十階明顯是騙小孩兒的，根本不是眾多強者推演中所謂的真正第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