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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負桃花債

作者: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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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銘心之叛

第27章 銘心之叛

「誰說我是想要那什麼圖了?哼,鳥類的腦袋,果然低智。」
「我像是那種會盲目自信的人么?」無痕說完,轉而對十一說道,「剛才那場好戲不巧被他打斷,你可知道後面是怎樣?」
十一心中暗暗叫苦,她很想說自己其實不想去揭人家的舊瘡疤,卻沒辦法捂住那別有用心的國師大人的嘴。
看見正主出現,十一心中一凜,不動聲色靠近白衣人身邊。只因那大鵬鳥妖此刻的殺氣實在是怕人,看來十分難以對付,而這白衣人看上去氣定神閑,胸有成竹,不妨把他當靠山靠一次。
「這位姑娘,說來我們還未來得及相互作自我介紹呢——我名為無痕,是當朝國師。」他偏頭柔聲說道。
靈虛看他一臉坦蕩的神色,終於露出微笑:「孤棋難弈,閣下既為長生殿之主,想必修為十分了得。能夠與閣主共參棋局,也算是件樂事。」
「如何,窺測他人的內心不正是你的專長,如今自己的老底被別人翻一遍,你便要氣急敗壞?」白衣人搖扇輕笑。
永夜搖頭不語,笑得高深莫測。
「哦?」靈虛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仍是歸於寧靜淡薄,「世上尋訪老朽之人實在是太多,大多都是想要我測算命數,殿主莫非也是有此目的?」
這一切讓十一看得心潮起伏,慨嘆不已。靈虛子這老糊塗,一定一心以為這永夜只為了那什麼寶貝圖來找他,卻不知他可曾想到他就是當年在雲波山欠他救命之恩的那隻大鵬。這番因果,實在是令人唏噓……那麼後來又是怎樣呢?可她的眼前卻和_圖_書忽地模糊,再也看不到後景。
「你!枉我一番真心實意,你竟如此待我!」永夜嘶聲喊叫,憤怒難抑,卻已無計可施。
「若你一日解不開這棋局,便一日不離開通靈聖境,如何?」
國師?貌似在人間朝廷這還算是個重要的官職,原來當朝的皇帝竟請了如此厲害的人去做國師。修仙之人大都避世而居,淡泊名利,此人混跡凡間俗世,卻也能養出如此出塵的氣質?
「竟然找這樣的小姑娘來當幫手,還騙得人家的法寶,無痕,你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擇手段。」聽著他如此暗啞的聲嗓,再看著他的身形容貌,十一簡直不敢相信這聲音是由他發出。
十一這才知道怪不得不見奚絕塵他們的蹤影,原來自己是處在結界之中。她心中不悅,這個無痕捉妖也就算了,為嘛要把自己也關進這「瓮」裏面?怕是別有居心。
永夜卻搖搖頭,雙眼望向桌上的殘局。
「你不是要與我打賭么?」靈虛笑得意味深長,「你既然下了賭注,那我便也下一個。」
「原來殿主竟有友人在宸陽宮,只不知要尋訪的是誰?」
「十一姑娘,抱歉,你那傘還需借用一時半刻。我已用它設了一道結界,將這妖怪困在當中,好來個瓮中捉鱉的好戲。」無痕的語氣聽來十分輕鬆。
「國師大人客氣了,我名為十一,只是閒遊在外,到處混個生計而已。」她笑著說完,移步離他遠了些,又說道:「我那傘也已經借你玩過了,可否還給我?小女子到這雲波山一游,真是大開眼界。m•hetubook•com•com看來你和這位叫做永夜的相熟啊,接下來你只管與故人敘舊,我還要帶孩子,就不打攪了。」
永夜愕然,略一思索后變了神色:「你是要將我留在宸陽宮?為何?」
「長生殿殿主永夜。」那人乾脆地自報家門。
「我與你打個賭如何?」
「你莫要緊張,我不過是聽聞你師父天璣子是謫仙轉世,而這天下氣運圖暗藏天機,因而好奇這天機到底為何物而已。既然那是連一眼也不肯讓外人見的機密寶貝,我自然不會勉強。」永夜答道。
老者聽到這名字,眉峰微皺:「我宸陽宮與長生殿素無往來,不知殿主到此所為何事?」
「你……」永夜的臉色忽地變得慘白,「你是要囚禁我……你……囚不住我……」
「得遇閣主,真乃平生之幸,沒想到垂垂老矣,還能得一忘年交。」靈虛撫須微笑。
「你妖力高強,宸陽宮無人囚得住你,但我在你杯中酒里下了葯,你只好束手就擒。」靈虛的聲音轉作冰冷。
她說完又退開兩步,表明和他劃清界限。看上去那老妖和這位國師是苦大仇深,他們要鬥法,干她什麼事?自己要是被他拖下水去就麻煩了。
「艅艎何泛泛,空水共悠悠。陰霞生遠岫,陽逐迴流。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此地動歸念,長年悲倦遊。」只聽另一人的聲音從溪流上游傳來,清越動聽。
「無痕……」十一忽覺得自己對這名字似乎有點記憶,可是仔細一想,又找不著頭緒。
她無奈嘆氣——唉,退避三舍,這麻煩卻還是和*圖*書要找上身來,倒霉啊……
永夜看他神色不悅,趕緊道:「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既然被你看穿,便算是我偷奸耍滑罷。既然你將這殘局看得如此重要,我便用真本事來解它一解。」
「敢問閣下是誰,何以能入得『通靈聖境』?」老者皺眉相問。
「這法寶,倒不能說是騙……」搖扇之人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永夜卻並未在意,只笑道:「不過,這棋局我片刻之間便能解開。」
「我已測過你的命盤,於你命格之中所見皆是異象連連,孤月冰原,四野無生——你身為長生殿殿主,卻是一隻妖,還是一隻將會禍亂世間的妖!更何況,你覬覦天下氣運圖,若是讓你得逞,天下危矣!為蒼生,為天下氣運,請你永留在通靈聖境罷。」靈虛忽然厲聲道。
「天下氣運圖。」
「無痕,到底是誰害得我這般慘,你還當我不知道么?你想要那天下氣運圖,只管來搶,休要在此廢話!」永夜大怒。他的耐心似乎已經到了盡頭,十一隻見他身周黑霧更濃,渾身殺氣猶如狂風,將他的黑髮獵獵揚起。
「打賭?所為何事?」
靈虛神色微變,眼中露出寒芒:「原來長生殿主是為天下氣運圖而來。只是此圖乃是家師畢生心血結晶,世上知曉此圖存在之人寥寥可數,圖中蘊有不可傳世之秘,絕不可外示。」
聖境中難分時日,這一局棋竟不知耗了多少時辰。待到後來,兩人便不再只是下棋,而是舉杯對月,開懷暢談,共參道途。
「哦,你也覺得他很可憐么?明明是一m.hetubook.com.com隻妖,卻還要講究什麼知恩圖報的情誼,卻被滿心信任的友人陰了一把,飽受背叛殘害,不見天日數十年;更害得長生殿群龍無首,衰落至滅門的邊緣,唔,可真慘哪……」
「無痕,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要知道,這裏可是我的地盤。」那永夜語氣陰森,卻只是動嘴皮子,並無任何動作,真不知是耐心尚佳還是心有忌憚。
十一真恨不得去把他那張嘴縫起來。那永夜一看便是滿身傲氣,他如此一說,簡直將人家不堪與外人道的老底全都揭給了她看,不由分說地潑了她一身臊,如今就算是想要裝個局外人也休想了。
「哦,什麼賭注?」
「若我替你解了這棋局,你便借我看一樣東西。」
聽到這詩的意思像是在與自己爭強,老者略為詫異地望去,只見吟詩之人正沿溪而下,可是載著他在水上行走的卻不是船,而只是一根竹枝而已。那人是個青年男子,著一襲黑袍,眉疏目郎,面若冠玉,如絲黑髮斜披于肩,看去是個俊朗的文雅公子。
「家師辭世多年,我至今仍是未能破解他留下的這盤殘局。」靈虛搖頭,神色頗為遺憾。
永夜緩緩在他對面坐下,說道:「訪友。」
「忘年交?」永夜微怔,繼而笑著說道,「你這盤棋我怕是真的解不開了,我來此時日已久,是時候該告辭了。」
十一被那妖怪的殺氣壓得喘不過來,見他還要出言激將,終於忍不住了:「無痕國師,可否拜託你少說兩句?」
溪流潺潺,一名仙風道骨的白須老者正於水邊一座茅亭中端坐,面前石桌上和圖書擺一副棋盤,獨對一桌殘局。良久之後,他似是仍無破解之法,嘆一口氣,低吟道:「澗水無聲繞竹流,竹西花草弄春柔。茅檐相對坐終日,一鳥不鳴山更幽。」
「無痕,你這廝當真卑鄙無恥。不過,你可莫要以為如此輕易便能夠得逞。」只聽森厲的聲音傳來,視野之中現出一襲黑袍,那一直藏在暗處的永夜終於現身出來,大略正是她剛剛見過的樣子。可是他渾身皆被黑色雲氣籠罩,只能隱約瞧出那張面孔雪白俊朗,卻看不清楚表情,不過聽他那咬牙切齒的語氣,此刻定是滿面怒容。
這番話說完,靈虛雖仍是一副閑適淡然的神態,眸光中卻多了幾分疑慮。
靈虛仔細看那棋局,半晌之後神色微霽:「這根本就不是原先那棋局。早聽聞閣下長於幻術,這障眼法果然了得,只不知閣下為何要欺瞞老朽?」
他驚訝:「竟然如此輕易便能解開……只不知你是落了哪一子?」
只見他抬手,袍袖在棋盤上輕輕拂過,而後抬頭對靈虛抿唇輕笑。靈虛一看,棋盤上出現的赫然是一副解局。
對面的年輕公子薄唇一抿,笑道:「此人道號靈虛。」
「靈虛子心懷蒼生,一心要將天妖禁錮,於是折斷他的雙翅,用秘法壓制他的妖力,將他鎮在鎖妖塔下。這隻妖倒也算硬氣,也不哭也不罵,只跟靈虛子要了那盤棋局,只待有一日能夠解開那謫仙留下的殘局,好重獲自由。他在那不見天日的苦痛中死捱了不知多少年月,終於解開了棋局。不料,靈虛子竟然違背了當年的賭約,不肯放他離開……」
「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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