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燕歌行
第八十三章 上清伏魔功
不過李凡注意到此人一手掐訣，另一手還有半張道力耗盡的符籙。隱身符么……還挺厲害的啊，剛才用瞽觀法都沒掃描出來，應該是衡山的上等貨色呢。而且仔細一看，被他隨手打折的玉如意品相也還可以呢，仔細一看居然還是入品的元嬰法寶嘞。
這《上清降真伏魔功》雖然很好，但李凡是不會修鍊的，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溢出體外的真炁化成天衣來隱藏自己的修為，把實力都擺在檯面上太容易引人戒備了。何況上清真炁是基於太極道息的，太素時代就在眼前，人家衡山自己不也是在尋找出路么。
玄天，「你擔心個啥，衡山那麼多人呢……」
這《上清降真伏魔功》，就是降真派改良古上清煉炁之法，推演出的戰鬥炁功。
最初的上清真炁，多是由道士本人的「生炁」，以及吸納自天地自然的「靈炁」，還有多少提煉出的一些「道息」，結合而成的能量。
當然上清道也不否認，古代道士們煉炁，那頂多是延年益壽，哪有如今這麼多法門法術的應用，今天築基圓滿已經算當年得道的高人，今日的金丹放在當初簡直就是陸地仙人，元嬰老祖什麼的根本聽都沒聽說過。
……好吧，看來衡山沒有殺猴子之類的特訓呢。不過那邊的妖怪真的不用管嗎？
玄天，「事不過三……那看看去。」
可前腳不是剛走了一批？
唉，不過說真的，要他這樣幫忙已經是不及格了呢。而且第一頭妖魔可還沒死呢，全忘在腦後了吧。要不扔個雷符收尾？
不過呢，如果拿蓬萊的蓮花護體真炁來比較。防禦性能最強的，李凡估計還是蓬萊的蓮花護體真炁。
那衡山修士翻著白眼口鼻飆血，足足在地上躺了十秒鐘才回過神來，抬眼一見李凡站在面前面無表情得打量自己，大吼一聲，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遁逃。
李凡背著手，立到那衡山修士面前瞧了一眼，此人身穿上清派道衣，年紀倒也不大，確實是元嬰境界的，現在暈了也不可能隱藏修為，但身上的上清護體真炁居然只比白霜英強一些罷了，和李凡曾經見過的衡山高手根本不能比啊。
於是李凡也不著急，就在旁邊看著，一邊自己也在神庭中用系統模擬，推演了一番上清煉炁的真傳。
李凡也身行一閃，跟著追遁過去，等對方落地的瞬間，也無聲無息的現出身形，伸手探入對方的上清護體真炁，當然，他的手上也裹了一層上清伏魔真炁，畢竟完成了解析，只要用道息調配一下就行了嘛。
這到底是圖個啥？難道失敗品還去庫存的嗎？還是說現在放出來只為遮人耳目，是為了隱藏更大的陰謀呢？
此法凝鍊出的上清伏魔真炁，也號稱降魔護體，攻守兼備。煉成之後，呼吸之間全身就有一層氣罩防禦，就相當有把內景的循環放大到體外了。因此理論上修鍊此功，時時刻刻都處於真炁護體的狀態。因此也不用特別去修鍊其他防禦功法，只要道息不絕，一門心思攻過去伏魔就是了。
雖然時至今日，各派的上清道功法已經有所分歧，發展出了不同的道傳，甚至有時候為了各山各脈的利益還會相爭相鬥，但本質上，都還是在上古時代傳承至今的上清真炁基礎上革新，並且自認上清道傳承。
玄天，「業務還挺熟練的嘛。不過這個是衡山的真傳，在人家領地內殺了，肯定要驚動守山的老怪。綁遠一點再殺，說不定有些個笨蛋就算不出來了。」
玄天，「她太緊張了，喘得太急，氣都岔了，哪兒還有餘力觀察周圍戰場呢。你看這劍招，基本功底子其實沒問題，還有上清真炁護體，冷靜得打是佔盡優勢，但卻頻有失誤，都三十合了還拿不下這兩個廢物，分明是從沒有經歷過勢均力敵的苦戰。哼，說到底還是人殺得太少了啊！」
不過想不到啊，都從「垃圾」升級成「丫頭」了，祖宗的面子確實管用呵。
當然衡山這邊可能都不是暗中了，這雲夢澤這麼多封印，這麼多鎮守，這麼多弟子負責巡查，只怕是明著串通了。搞不好衡山都有十絕神教衡山分部之類的機構了。
他在解析習得了《上清降真伏魔功》之後，和_圖_書也用瞽觀法看出白霜英煉功上的一些疏漏，還隨手幫她打通了關竅。
而且到底修行劍仙之道的，于生死殺劫之中發揮更勝平常，白霜英以一敵二也不露懼色，一邊手舞衡山長劍，斬出道道劍炁對敵，一邊輔以道訣符法，同兩人對攻。
「鼠輩！竟敢私放妖魔出封！受死！」
而這些明顯是人為破壞的，從殘留的煞氣來看，如果按照神教慣用的伎倆，應該是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有人暗中給封印的妖獸提供煞氣，助它們修鍊恢復實力。等到了非常之時再助這些妖魔化為非物魔神，以此打擊地方勢力。
說到這上清真炁，並不在先天而有的太極九炁之列，屬於上古煉炁士提煉精純的神秘能量，當然說是「神秘」，其實今天玄門已經解析清楚了，這就是一種不怎麼精純的「道息」。
而且，這伏魔真炁似乎也參考了劍炁，可以附在劍刃外放，並且可以斬破道法炁訣，很明顯對玄門同道的道息類法術，有著針對性傷害和防禦加成。
話說起來，同為上古道門，古婁觀道的地位似乎還曾在上清道之上，畢竟結草為樓，觀今夜天相，而知天下大勢嘛，當年可是仙宮御用的占星士，據說還有觀主擔任過太常呢，那時候上清這種老年人健身俱樂部，那真是不能比的啊。
瞽觀法居然沒看到么！可是……好弱……太弱了完全沒有料到呢……
另外由於上清真炁的特性，只要修為到家，道息為基礎的道訣不僅無法攻破這層氣罩，還可能會被上清修士吸收，化為己用。
話音未落，一道寶光直朝李凡後腦打來。
只是李凡不大明白，衡山同神教應該是戰略上的同盟，就算是出於利益交換考量，也不至於放任他們在自家門口搞事吧？而且神教這次行動又是為了啥呢？
難道堂堂九大玄門的衡山上清宮，竟然無人可用嗎？這人都死到哪裡去啦真是……
「這傢伙也是衡山的真傳？實力未免太拉跨了吧？很弱啊……」李凡一時疑惑。
玄天，「……應該沒事的吧，沒事，區區一兩隻妖魔破封，成不了氣候……」
李凡是真的全程場邊打醬和圖書油，但玄天倒是一直在觀察白霜英的情況。
而且到底她駕御著元嬰級的飛劍法寶，機動性能遠勝過兩個對手的，完全可以在遭到夾攻的時刻閃避，保持距離拉扯，不會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境。
這天下還能有誰喜歡做這種事啊，十有八九又是神教唄……
於是李凡「呵啊！」得一聲怒吼，御氣衝天而起，徑直從三人戰局中間穿過。
畢竟上清伏魔真炁雖然全程開啟，對玄門法術也有特效，但在物理抗性方面，大概要差一籌的。以李凡的估計，流矢法寶雖然可以吹開，但如果李凡全力以鬼駭手突防，也是能撕開的。因為歸根到底，上清真炁的強度就是修士的修為的高低，強就是強，弱就是弱，實力如何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衡山鎮守的那些妖魔封印都是正經的鎮魔台，雷澤和南海那些鎮魔之地李凡也是見過的，各種化神大妖怪困在裡頭只能等死，只要定期巡查維護一下可以說穩如泰山。
言歸正傳，
玄天倒表示很正常，「沒受外傷，大概是這兩年剛突破的，那確實要閉關個吐納個百五十年的才能有元嬰期的修為。大概就在附近道場閉關修鍊被驚動了吧。這人自己實力尚且沒恢復，不像是會主動搞事的，而且他有化神境的符咒藏身保命，八成是師門看重真傳弟子了。」
於是李凡這一抓，全無阻礙得破了氣功，直接抬手按住對方左肩，發力一揉，登時把對方半個肩胛臂骨，統統揉成粉碎，血肉抓成一團，和著道衣都粘在一起了。
可惜一來身在中樞，就難免捲入仙宮的政治漩渦之中敗亡，道統也遭到打壓追殺南逃，錯過了北方玄女的崛起。二來婁觀道和仙宮接近，主修內丹的，也就錯過了玄女這波煉炁的紅利，只能說風水輪流轉啊……
正當李凡百無聊賴得看著那三個菜雞互啄，打得難解難分之際，突然他神識一動，感覺到不遠處又有一股妖氣，衝天而起！
當年玄女反抗仙宮鎮壓的時代，上清道就在其中出力最多，一直是組成玄門同盟的中堅力量，上清傳承也遍布天下，除了衡山這樣的上清宮祖庭總本山，還有茅山上清，m•ｈｅtuｂooｋ•ｃom•ｃoｍ王屋山上清等多地分支，而且也都曾出過道君級別的人物，在九大玄門屬於常駐的強大道統，可謂樹大根深。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名門大派。
而場中三人卻是早已打得眼紅上頭，根本不管旁的，還在糾纏著廝殺呢。
那兩個衡山弟子根本沒想到還有個元嬰修士蹲在身邊，冷不丁得被嚇了一大跳，又是驚疑又是恐懼，道訣法寶都砸歪了，這個瞬間連該閃避還是該防備都沒反應過來，一時間破綻百出，白霜英總算是抓住機會，衝上來一劍捅死一人，然後掉頭去追殺另一個逃跑的。
衡山修士瞪著左肩看了一眼，頭一扭就痛得暈死過去，再起不能了。
玄天，「不要緊，雲夢澤這麼大，而且沒有足夠的煞氣復活，逃不出去的，那丫頭的爛攤子，留給她自己收拾，也得歷練歷練，長長教訓了。先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在衡山眼皮子底下放出這些妖怪鬧事的。」
而由於同上清道自家修行的炁功相近，上清道士也自然成為最初的第一批玄門弟子，玄女最堅定的支持者。甚至「道息」這種稱呼，還有如今玄門好多的禮儀傳承，五藝法籙，道宮道觀制度，也都是把上古上清道自家的東西，原樣照搬過來的。
另外此炁似乎對煞氣也有那麼一點抗性，至少伏魔真炁可以和煞氣一同泯滅，不會輕易被腐蝕殆盡。能攻能守，面板優秀，完美無瑕，不愧是衡山真傳，上清神功。
什麼？王屋山的天衣真炁？那玩意說實話就是當個衣服穿的，變化萬千奼紫嫣紅瀟洒飄逸才是優點，干架什麼的，那還是算了吧……
由於修行不得正法，上清道只能說初摸到太極仙道的門徑，煉出的上清真炁也是雜駁不純，雜質甚多，不堪大用，「道息」的含量不能說沒有，只能說一點點。
而果然不出李凡所料，他飛遁到第三頭妖怪破封的地方，沒去追那頭腐爛的妖神，而是下到湖泊里查看封印，有李凡的經歷，還有玄天在旁指點，果然給他們查出了問題。
李凡眉頭一皺，拂袖回手一巴掌，將落向頭顱的玉如意打斷。
所以確實多虧了天降玄女，傳我真法，提煉出
和圖書了精純的道息能量，打通了煉炁士從築基到羽化飛仙的路子，這樣才奠定了太極界玄門仙道的根基。
不過都接連三個大妖魔破封而出了！居然只派這種鏘鏘突破元嬰境的廢物來查看？
得到李凡暗中出手相助，現在白霜英體內的上清伏魔真炁運轉已經再無阻礙，炁行速度更勝往日十倍，至少已經有足夠的道息維持御劍飛行，併發出劍炁和道訣反擊，不至於陷入炁力耗盡任人宰割的絕境。
於是李凡也麻利得指指點點，封住此人全身經脈炁海，又用符貼在他腦門上防止元嬰出竅，接著就是捆仙索綁人堵嘴一條龍服務，然後往袖子里一揣裝了了事。
至少在李凡看來，今天破封而出的三個妖神，根本不能相比以往他誅殺的那些，完全都沒到成熟的時候呢。甚至說白了，更像是失敗品，不僅無法駕馭煞氣的力量，反倒是連自己都被腐化成了煞屍一類的東西。
偏偏這種時候，居然又是一個妖魔解封了！前頭一個還藏在爛肉里裝死呢！居然又來一個？這白霜英是招惹誰了過那麼大的劫？
哦，這麼想來，確實李凡自己本體金丹境剛突破元嬰的時候，也是睡了幾年才把境界穩住的。
啊，有妖氣，又有一道妖氣！這是第三頭了！真的不要緊嗎？難道衡山又又又在下一盤大棋？
上清道也是這個世界的上古道門，但可比婁觀道混得好多了。
而那兩個衡山弟子的硬實力確實也不能算特別厲害，只能在垃圾線上下徘徊，兩打一或許有勝算，一對一就拿不下如今白霜英了。
埋伏在暗處突下殺手的衡山修士被毀了法寶，一時心神劇創，一口老血噴出來，倒地不起。
而且如果他到哪裡都真炁外露，驚天動地，跪拜一地的，那不就沒有扮豬吃虎，當面打臉的快|感了嗎。
但蓮花護體真炁這種就不大一樣了，雖然施展之後就只能拿來龜縮硬抗，但卻可以幾瓣，十幾瓣，上百瓣得往上疊加！那是真的能抗，上次炸一船人，都沒有幾個是當場斃命的。還有顯化那種離譜的。罡拳都特么修到四百八十重罡拳了，要是再來個四百八十瓣蓮花，乖乖，想想都不想和他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