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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道：「你不受系統和某種指令的操控了？」

「打開天神宮？」方方整個身體一震，它猜到了某種可能，不可置通道：「所以你隱藏模式激發之後，你接受到的指令就是協助打開天神宮，而你自己也很認同這點，因為這事關你追求的生命的真相？」

不知是她終於失去了耐心，還是無法解釋，或是難以解釋。

「所以，我希望你投降，因為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打開天神宮，而不是要逼著我將你和這個基站一起毀滅。」她的眼瞳也變成了金色，她看著方方，冷漠且認真的一字一句說道。

「享受生命，享受生命的過程？」何靈秀冷漠地說道：「享受之後呢？空虛的賢者時間？只是想著享受這個過程，不想在過程之中被人掌握，逃過因果，卻不去思索為什麼會存在這種因果，不去找出是誰製造了這種因果？」

「等等！」方方又喊了一句。

方方的體內響起無數細微的聲音，它的算力瞬間接近極限，它無比震hetubook.com.com驚地看著何靈秀，它腦海之中的聲音不斷的提醒它似乎它和何靈秀此時所說的不是同一種東西，或者說它根本就是理會錯了何靈秀的意思。

「你認同不認同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在我看來生命的本質在於真相，如果沒有真相，那所謂的過程和最終的結果都沒有意義。」何靈秀冷漠地說道。

何靈秀再次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

這種時候它需要一點緩衝的時間讓自己冷靜一些，否則它覺得自己的腦袋都過熱要炸裂了。

何靈秀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說的好。」何靈秀冷笑道：「創世者這個詞終於用到了點子上，在舊時代，創世者只是至高無上的一個稱號，但舊時代擁有這些稱號的人，卻並不配這個稱號。」

何靈秀微微皺眉。

「所以你的意思，你是想要找出誰是真正的創世者，是什麼引起了因果律這種東西存在？」它急促的叫出了聲來。

它沉重https://www.ｈｅｔuｂook.cｏｍ.ｃｏm的雙手劃破空氣，在身邊發出呼呼的風聲，就像是它在沉重的喘息。

「所以按照目前的所知，你也應該清楚，既然有因果律這種東西的存在，那麼生命的本質應該弄清楚是誰創造了因果律本身，是誰創造了無數生命和它們的命運，而不是去弄清楚誰研究懂了因果律，誰掌握了因果律之中的規律。」何靈秀平靜下來，她恢復了冷漠，比方方更像是一個機器人，「簡單而言，哪怕真的是女媧這樣的一個神創造了所有生命，那女媧在哪裡？誰是女媧？如果找不出她來，那便始終無法明白生命的本質和真相。」

方方滯了一滯，但它還是誠實地說道，「有點這種意思。」

強烈的震驚感讓它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句話我想說但不敢說，我生怕你一生氣就結束了這樣的對話。」它儘可能的讓自己發出誠懇的聲音。

方方更加震驚無言。

「那索性就叫創世神，和舊時代這個創世和-圖-書者稱號分開。」方方急於將這樣的交談繼續下去，它馬上接著說道：「你是猜測有這樣的創世神存在，還是你已經有了什麼確定的證據證明它的存在？」

「等等！」方方終於從接近宕機般的狀態緩了過來，它拚命地揮舞著雙手。

何靈秀笑了起來，她的笑容也顯得有些詭異，一絲絲的金色神光，從她肌膚的紋理之中滲出，流淌出來，「也可以這麼說，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按照目前的線索，天神宮的確有超出人類的歷史和理解的部分。」

雖然它的確很誠懇，但依舊怕自己的語氣會惹對方不快。

她微微皺眉之後的下一個呼吸之間，她便抬起了頭，然後也緩緩地說道：「按照目前所有的線索，只要打開天神宮，便或許可以得到部分的真相。所以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最簡單而言，就是打開天神宮。」

「真相？」方方不能理解，在過往的數萬年時間里，它擁有了自己的自主智慧，而它的認知和計算分析能力也絕對超過hｅｔｕｂoｏk.ｃom•ｃom幾乎所有的修真者，但它現在根本無法理解何靈秀所說的真相是什麼意思。

方方雖然覺得何靈秀的話語有些侮辱的成分，但它覺得這是何靈秀的自由，所以它也沒有生氣，只是誠懇而認真地說道：「按照目前的狀況，若論出身，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具有隱藏模式的NPC，那麼你的出身是十分清晰的，一個系統製造出來的NPC。那你所謂的生命的本質在於真相，是什麼意思？」

方方再次失聲了，它看著何靈秀，猶豫了片刻，才緩緩地出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個NPC，一個激發了隱藏模式的NPC，現在是直接要去找出因果律存在的原因？」

「所以……」它儘可能放緩語速，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眼前所做的事情，並不是按照某種指令要滅絕天網或是當前的修真界，而是要追尋更高的真相？」

它這個等等更不是生怕何靈秀沒有耐心，而是提醒自己稍微慢一些。

何靈秀沉默了一個呼吸的時間，然後道：「沒有確切ｍ.ｈｅｔubｏｏｋ•com.ｃoｍ證據，但已經有隱約的證據可以去證實是否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方方很無奈地看向何靈秀的所在，它的語氣里也充滿無奈，還帶著一絲委屈：「之前有人和我說過，生命最重要的在於過程，而不是在於它因何而來，因何開端，是經過和歷程，是每一個瞬間的感動和存在。對此我很認同，因為如果說最終的結果，那所有的生命最終都歸於寂滅，沒有真正的永恆，既然所有的歸宿都是死亡和寂滅，那所謂的註定又有什麼意義，只要過程可以更改，那就相當於生命可以不同，可以由自己掌控。」

「你還是太禮貌了。」何靈秀冷笑了起來，道：「其實不是應該說，你一個NPC，追尋什麼生命的本質。」

「我並不著急。」何靈秀道：「我也不會和你這樣的東西生氣。」

「如果你我都是你認為的生命。」何靈秀道：「那如果生命能夠被製造出來，這生命的本質又是什麼？什麼才是生命的真相？是誰創造了所有的生命，難道你認為就是傳說中的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