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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濃郁的毀滅神力，如同一團黑雲一般，托浮著二人，快速的向遠處飛去。

雖然三相已經初步相容，他無法自由的切換狀態。

不知道飛了多久，雲團上的東方眉心狠狠一顫。

化作密密麻麻的符文，湧入東方的鳴鳳劍之中。

現在的自己真的像是禍水……不，就是禍水！

再次看了一眼百花城，東方緩緩站起身體，雙眸之中，帶著一絲祈求地看著毀滅之神。

鳴鳳劍瞬間出現在東方手中，發出陣陣顫音，徑直的刺向毀滅之神胸口。

這不是聖母心態。

「更不該去證道，破壞了天淵的平衡！」

但那心中的內疚、仇恨，以及這段時日所承受的折磨，讓他心中誕生的至死方休的魔意。

在生命神格的壓制之下，依舊展現出一絲魔相的氣息。

正神都幾乎盡皆隕落，因此而死亡的生命，更是無法估量。

毀滅之神好似並沒有感受到東方的祈求，自顧自地說道：「我的神格碎片，何人配擁有？」

這讓他心中下意識的升起一絲恐懼和無奈。

兩座大城，數千萬生靈，就因為自己的言語，毀滅殆盡。

「讓那個瘋子能夠化身出世！」

這一刻，東方下意識的祈求出聲。

毀滅之神聲音依舊平淡，不含絲毫感情的道：「劍不錯，可惜煉製水平有限，不成體系……不足以承載你的道。」

那裡有著一座高聳入雲層的山峰。

毀滅之神的聲音剛落，其身前的和圖書那團阻擋東方鳴鳳劍的毀滅神力，竟然瞬間消散。

「嗡！」

這就像是以身演化天地萬物生靈一般。

根本無法猜透其所思所想。

看著東方臉上的神情，毀滅之神平淡一笑，竟然帶著一絲絲的溫和。

「這不僅僅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她！」

「我不能心軟！」

更是有著生命女神神格的融入，他無法看著那些生命，無緣無故的就此毀滅，而無動於衷。

那巨城極大，分上下兩層，一層匍匐在地，似乎是紮根地底。

只是說完這句話，毀滅之神緩緩轉頭，看向東方，心底默默的補上了一句：「除了……你！」

像是撐天之柱一般，巍峨至極。

東方微微獃滯，完全無法想明白眼前的瘋子，到底是怎麼一種腦迴路。

「還有，記住你是她的傳人！」

可東方卻站立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根本不用有絲毫的在意。

似乎擁有了一種獨特的毀滅氣息。

可他整個人卻依舊如同一尊雕塑，獃滯的看著下方那毫無生機，充滿了毀滅氣息的沙漠。

「生命之淚！」

在那巨城的正上方，還有兩座巨大的帝宮，一南一北相互對立。

而引動他神格跳動的東西，似乎就在那座巨山之巔。

「你能不出手么？」

「把神格拿回來！」

「嗡！」

毀滅之神張口欲言，可下一瞬間，他的眸子便恢復了清亮。

看著東方眼角滑落的淚珠，毀滅之神m.hetubook.com.com心中瞬間翻湧起滔天巨浪。

「鏗！」

「你……」

只是毀滅兩座小城，眼前的少女已然如此。

聲音落下的瞬間，毀滅之神的化身徑直消散。

「噗嗤！」

作為領悟了屬於自己的生命真諦的生命之神。

「你……等等，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拿到神格碎片！」

腦海中兩座城市的毀滅，那些毀滅規則的運轉，如同高清電影一般，在東方腦海一一閃過。

「從一開始就不該去天淵！」

哪怕再來一次他或許依舊會如此選擇，這是他僅能為她做的。

這一刻的東方，果斷至極。

「不領悟出毀滅的真諦，她的毀滅規則永遠無法成長，永遠被生命規則壓制！」

「那是神格碎片，用仙界的話來說，是造化仙碑的碎片！」

為了她去改變神界，這是他的選擇。

「就憑你？」

這一刻，東方感受到鳴鳳劍，比以往強大的數十倍。

如同星辰一般，詭異的排列在一起。

「這是？」

「也是我的……」

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各種念頭，如同紛雜的野草，在東方心中瘋狂生長。

似乎早就知道毀滅之神的回應。

就在東方愣神的瞬間，其手中的鳴鳳劍陡然震顫起來。

「最終必然要有一方敗亡，就像我……和她！」

他完全沒想到，只是毀滅了兩座小城，就讓眼前的少女，陷入了極致的悲哀。

被無盡的白雲籠罩，仿若天庭宮殿。

和圖書彷彿是從牙齒縫隙之中擠出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殺意，從東方口中響起。

就像是從一件凡器，瞬間蛻變成了仙器一般。

而是屬於生命之神、生命規則對於生命的悲憫。

身旁傳來的聲音，讓東方整個人微微一僵。

那一瞬間，東方能感受到，與自己心神相連的鳴鳳劍，在快速的變強。

他不是聖母，對於那些毫無牽扯的陌生人，他本可以視而不見。

「不過，有些事情，確實需要自己做！」

哪怕他儘可能的安慰自己，這一切的源頭都是眼前這個魔頭、瘋子所為。

「這算是我給你的一次機會，你不是想要救他們么？」

在那悲傷的情緒繚繞下，東方瞳孔之中，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當他決定出手之時，毀滅便已經開始醞釀。

彷彿那一瞬間，他的靈魂已然被抽空。

作為宇宙生命規則的化身，生命之神，就是最純粹的生命源頭。

只剩下一具軀殼，呆立原地。

絲絲微風，拂動著東方的髮絲。

東方下意識的抬頭，只見遠處的天邊，一座浩瀚的巨城聳立。

巨城前，兩座真正的高山傲然挺立，像是整個巨城的門戶。

每一滴生命之淚，都是生命女神的一部分。

鳴鳳劍瞬間從毀滅之神胸口貫入，直透脊背。

這樣一幕，讓東方瞬間瞪大了雙眼。

「感受到了？」

又像是日月一般，照耀著這片疆域。

徑直的落入下方的沙漠之中和-圖-書，被風沙掩埋。

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神格在這一刻，不停地跳動起來。

比起神界，整個仙界還沒有一片星域浩瀚。

說起來，他並不覺得自己錯，也並不後悔。

似乎毀滅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只是一次呼吸而已。

彷彿整個宇宙在其面前，都無法與其一根頭髮絲相比。

生命之淚，乃是生命女神最本源規則的凝聚。

帶著這種執念，毀滅之神抬手一揮。

靈氣凝結成霧，絲絲縷縷的飄蕩在巨城周圍。

「不然……後果你知道！」

竟然泣下生命之淚。

總是那麼出人預料，讓人猝不及防。

一層高高的漂浮在虛空，如同一座巨大的華蓋。

他本身就是宇宙毀滅的化身，是原始規則孕育的神靈，一舉一動都是代表了毀滅。

就在鳴鳳劍靠近毀滅之神胸口的瞬間，便被一股漆黑如墨的神力阻攔。

其上還刻畫著複雜而又古樸的大字。

東方手指下意識的摸向眉心，目光遙遙看向巨城的第二層。

就連其身體周身，都微微瀰漫出一絲黑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那微風之中，東方若有若無的聽到了一絲屬於毀滅之神的聲音。

這是原始規則，誰也無法反抗。

更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碧玉色高山。

那當年他幾乎打破了神界，血流漂杵。

毀滅之神再次變得冰冷，淡漠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一股股悲傷的情緒，如同毫無聲息的微風，以東方為中心，四散開來。和_圖_書

「我不該亂說話的！」

「這一切都只是讓她感受真正的毀滅。」

毀滅之神語氣平淡。

「百花仙域，百花城？」

一絲絲毀滅神力在其上流轉，形成一個個複雜至極的符文。

可依舊有著濃郁的內疚，在他心海之中翻騰不息。

抬手在東方頭頂輕輕拍了拍。

毀滅之神這一刻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自傲。

哪怕那些生命都是毫無牽扯的陌生人。

「嗡！」

這一瞬間，毀滅之神似乎明白了當初生命女神毫不猶豫離去的原因。

就算沒有他，神界最後也必然會迎來一場破滅之劫。

比起浩瀚的仙界，這兩座小城，就像是巨山上的一顆石子。

魔相！

看到那一切的生命女神，又該是如何的心情？

「……」

「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殺了你！」

他根本沒想到，眼前的毀滅之神，會如此作為。

當宇宙陷入毀滅，生命女神悲憫眾生，便會流下生命之淚，為那無盡毀滅之後孕育新的生機。

「他……竟然以這道化身的力量，為我祭劍？」

「你說呢？」

仙光繚繞，散發著七彩之芒，美輪美奐。

「我……」

硬生生止住了到了嘴邊的言語。

「我無法與她在一起，那我們的道，必須要在她身上圓滿！」

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被毀滅，那數千萬生靈，又何其無辜。

「嗡！」

彷彿有著什麼東西，不斷地引發著神格。

他只是給了這一切一個加速。

「我錯了！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