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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又不傻，把事情說清楚，不就沒醫鬧了嗎？那就見鬼了！

錢保搖頭道：「李總兵曾修仙道，其妻生子時有仙人相助，所以……」

「別猶豫了，就這麼定了，朕說的。」

黃飛虎不明白，黃天化當年出生的時候胎位也錯了，別的胎兒都是頭先出來，黃天化是腳先出來的，那時候不也順利生產了嗎？

「在下可以儘力而為，雖說保不住孩子，但還會儘力保住武成王的妻子……」

子受相信錢保的醫德，如果能有別的法子產子，他肯定不會剖腹，這樣一來，也可以確保每個剖腹產的婦女都是不剖腹就得死。

外科手術就是最好的昏庸值來源！

既然都說沒得救，那就是真沒得救了。

「快說！」臉色煞白的黃飛虎比誰都急，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他記得夢裡的書中似乎有記錄過類似的手法，但太模糊了，還得睡一覺研究研究，他現在只能肯定剖腹比服藥更有把握。

算了，不管你懂不懂都得把剖腹產弄出來。

子受沉吟片刻，道：「剖腹產子。」

「大人，大人！」

「這……」

錦旗誇讚和圖書磕頭感恩戴德都是醫者的，出醫療事故了，黑鍋我背！

見效慢，現在早產，眼看著都快生了，用藥有什麼用？

賈氏艱難道：「老爺，老爺……咱們的第四個孩子，是要出世了嗎？妾身的孩子……」

害，說不清等於沒說。

哪怕最後成功了，能成功一次，還能次次成功？

原著中更是因為紂王調戲並逼死了賈氏，才有黃飛虎過五關助周伐商。

錢保開口道：「武成王，如果有三日時間，按照陛下所說，剖腹取子母子平安興許比按照我的方法更有好。」

子受心裏給予了他肯定的回答。

剛才還想著讓錢保給陛下看看，沒想到先輪到自己有需求了，誒。

黃飛虎皺眉：「高明、高覺，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御醫見此，繼續解釋道：「胎位不正，加上早產，兩者一起發生，未成熟的胎兒比較虛弱，不能承受自然分娩的壓力，會……難產……」

可他臉色又是一暗，他雖然位極人臣，但仙人離自己太遠了，而且仙人講究因果，憑什麼幫自己？

患者疑似發燒一直不退，醫生都和圖書能挨刀，何況剖腹產失敗！

「北市的多寶道長算出有一線生機，但說不清。」

錢保就在門外，還帶著幾個有經驗的民間穩婆。

剖腹產子……

子受又極為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肚子剖開了，人還能活嗎？

他們想做點什麼，冥冥之中總感覺，如果那孩子能成功出世，他們自己的未來也會改變。

這的確是一線生機，活下來的最後一根稻草，但這根稻草上帶著刺。

就算是錢保，能保證百分百成功率？

是的，你就沒做對過，你爹，你妹，你自己，一個個成天給我添亂。

這時代有誰會接受剖腹產？不為時代所容，那就是昏庸事。

他們提前化形，先天不足，賈氏肚子里的孩子早產、胎位不正，身世何其相似？

當然，子受不會讓自己的寶貝醫者們挨刀，要行刺要鬧事要破口大罵，衝著我來！

至於治好了怎麼辦，當然把功勞分給醫者啊！

詔令下去，剖腹手術的實踐就有了。

「東市的雲中子道長算出沒救，但給了我們一顆丹藥，說是能拖延三日，三日之內若沒有辦法，還是沒得和*圖*書救。」

「……」

黃飛虎有點懵。

御醫的臉色沒比黃飛虎好多少，喏喏道：「若只是早產還好，可現在問題是胎位也錯了。」

錢保仔細看了看，想到了幾個安胎的方子，可方子沒用啊！

可就是這麼溫柔賢淑的賈氏，卻遭逢此難。

逆轉生死這種事情，會染上因果，修道之人也不能隨便做。

子受有些想法。

錢保作為醫生，是個老實人，無奈道：「武成王，在下沒什麼辦法，生育和瘟疫不同，這……」

黃飛虎面無表情，三日有什麼用？

「仙人？」黃飛虎彷彿抓住了一線生機，胎位不正的黃天化出生時跟仙人走了，他老黃家和仙人有那麼點關係。

「李總兵的妻子懷胎三年，母子平安，我妻懷胎八個月，為何就母子皆……」

「將丹藥給賈氏服下，三日後，剖腹產子。」

「傳朕命令，朝歌所有適齡胎位不正、早產婦女，全都送到宮中剖腹產子，由錢保負責。」

黃飛虎猶豫了，剖腹產子要是成功了還好說，皆大歡喜，可若是失敗了呢？

古代生孩子完全都靠運氣，哪怕是王公貴族，死亡和*圖*書率依舊恐怖，其實放在現代，生孩子也是難事。

「我、我們……」兩個孩子齊聲道：「我們去算了卦。」

妻子懷胎八個月，本就苦不堪言，連最後的日子都過的不安生嗎？

「西市的姜道長算出沒得救。」

黃飛虎臉色一沉。

肚子上帶著剖口，下了九幽能安生嗎？

這一思看的子受一驚，莫非你還懂剖腹產？

更何況黃飛虎貴為鎮國武成王，至今沒有取妾，只有賈氏這一個正妻，足見夫妻感情之深。

……

這時候的婦女可不是往後地位低下的生育工具，大多都是有真感情的。

「算卦？」

即使中途如果手術失敗，子受也只能表示愛莫能助，動不動手術結果都一樣，手術本來是就有風險的，如果要醫鬧，直接鬧到皇宮裡，怪他這個提出剖腹產的皇帝吧！

賈氏已經沒力氣叫出聲，黃飛虎眼圈紅了，沖入房中。

「陛……陛下……」

這時，有兩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乾瘦孩子跑了過來。

錢保先是一懵，隨即陷入沉思。

子受越想越覺得可行，而且像賈氏這種情況，順產母子都活不了，不剖腹產更沒ｗｗw•hｅtuｂｏｏｋ.coｍ.ｃｏm機會，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黃飛虎一時失態，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到底做錯了什麼，陛下竟對自己如此。

直接對著賈氏下刀子，子受多少也有些於心難忍，終歸是老婆親哥的妻子，關於剖腹產他也不太懂，頂多就告訴錢保要消毒縫合什麼的，更多具體還得讓錢保自己整明白。

黃飛虎悲從中來，忍不住哭訴道：「陛下，臣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他又想到同朝為官聞仲，可聞太師顯然不會接生，趙公明、蕭升、曹寶估計同樣如此。

黃飛虎瞬間無力的倚在門邊，他還以為只是保不住孩子，怎麼連老婆都保不住了？

「已經來了。」

兩個孩子是他在北海回朝歌的路上撿的，一個瞎子，一個聾子，很是可憐，那時還是賈氏提出收養他們的。

至於那些平民婦女遇到類似麻煩，肯定活不了，不如讓錢保試上一試。

黃飛虎已如熱鍋的螞蟻，一個名字在他腦內閃過：「陛下，臣聽說三山關錢保醫術高明，可否請他一觀？」

黃飛虎握住賈氏的手，安慰幾句，又出了房間，抓住錢保，急切道：「能保住嗎？保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