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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明思考一番，問道：「那七成，陛下可有說過準備怎麼辦？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今天，錢莊里迎來了一個新入職的戶部官吏，度支令皮脩。

貔貅面露詫異之色：「人族聖賢？人道聖賢不似你我，壽數有限，便是黃帝也乘龍升天，枯坐火雲宮中不得外出，又如何能鎮壓氣運？」

他習慣呆在錢莊里，甚至他都不是很想進入戶部大殿。

貔貅雙眼瞪得老大，幡然明悟。

這皮脩，就是貔貅所開的小號。

「禹王出定鼎九州，鑄龍脈塑人道氣運永昌，可用什麼來鎮壓氣運呢？」

趙公明肅然起敬：「這是陛下想捨身鎮壓人族氣運啊！陛下身懷無量功德，百年之後足以與三皇五帝媲美，無論封神成敗，這份功德都不會磨滅，足以進入火雲宮之中。」

「這侵吞的七成，倒也實屬平常，畢竟陛下寧願捨去大功德，也要建陵寢鎮壓人族氣運，這些貴族也為人族，不過是付出了些錢財修陵寢罷了，與陛下所付出的相比，根本算和圖書不得什麼。」

趙公明沉吟道：「這都是后話，當務之急是收取錢財，將祖廟建好，至於陵寢什麼時候開始修，還得等陛下進一步的詔令。」

說白了就是一個問題，貴族的捐贈三七分，三成修廟，七成私吞。

「大鼎不夠格，崆峒印是人道至寶，可依然不足以鎮壓氣運。」

哪怕只是押運大額錢財，就足以貴族們重視，更何況這些錢都是用來修建祖廟，為先祖立雕像的，他們不在乎，先祖們也在乎，這可不是件小事。

「原來如此！這意思是說，陛下此舉必有深意？」

「難怪……陛下會做這麼多惹人非議的事情，明明根本不需要做這些，只要兵發西岐就行了……」

寒暄一陣，老趙便問起來由。

現在捐給紂王也是用來建祖廟，等到日後哪路諸侯帶兵佔了朝歌，還不是他們自己的？

又過了幾天，諸侯派遣的使節到了朝歌，令人驚奇不已的是，竟還有大量貴族家主隨著使節而來。

顯然，這件事一旦wｗw•ｈetｕbｏok.cｏm.cｏm曝出去，別說天底下的貴族都會覺得被紂王矇騙，就連尋常百姓也不會說什麼好話。

趙公明緩過神來：「這應該沒什麼關係，驢……陛下應是在考慮替代牛耕的牲畜。」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大商官員都懂得開小號。

「陛下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不信命！而不是知道必死無疑，提前為自己修建陵寢！」

貔貅被稱為招財神獸，因協助黃帝作戰有功，被賜封為「天祿獸」，即天賜福祿之意，它專為帝王守護財寶，狴犴、獬豸這種都來了朝歌，它要是不來朝歌，就說不過去了。

趙公明一聞就聞出了其跟腳，貔貅因為只進不出只吃不拉，全身只排泄異香。

「對了。」趙公明忽然道：「朝歌錢莊已經鞏固完畢，下一步是在各地開設錢莊，如今貴族們經商已經形成了固定路線，只需在各個關鍵城鎮開設錢莊，就能維持運營，我屬意讓你的族人來維持各地錢莊運轉。」

「是因為知道商滅www.hetubook.com.com周興，成湯基業只剩二十三、四年氣運嗎？」

「唯有人族聖賢。」

「所以，陛下寧願在生前修造陵寢，不入火雲宮，也要將一身功德帶入地下，鎮壓氣運？！」

「先不說陛下知不知道，即使陛下知道了，也不會相信這些，必然選擇以人力改命，與天命對抗！」

「趙道長，我知道你仕官的時間長，而且久在錢莊管理財政，還請為在下解惑，陛下到底是在算計什麼？」

不過這些諸侯還在等待時機，並沒有正式反商，因而還是得做一些表面功夫，多多少少都派了些使節前來朝賀，但賀禮肯定沒有以往那麼豐富。

……

「實不相瞞，陛下遣我收攏各地貴族捐贈于祖廟的錢物，負責祖廟一應事務……」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四月。

「當然不是！」

傳說貔貅只進不出，紂王比它這隻正牌貔貅也沒差多少啊！

子受也挺發愁，照這麼發展下去，賭石行業就進行不下去了呀！

貔貅輕輕嘆了口氣：「本來我覺得入朝仕官和圖書就行了，但是……」

貔貅初一聽，只覺得是個笑話，但深入思考，卻覺得趙公明所言非虛，在見到各種神通偉力之後，紂王仍舊自顧自的發展著大商，依然打壓巫祝不敬天神，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貔貅三言兩語，就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貔貅道：「不過那七成應該就是用來修陵寢的。」

「但，這並不是陛下的追求，什麼打壓貴族、剿滅諸侯，都只是陛下順手而為，是他人曲解了陛下的意圖，無論何時，陛下從沒有著眼於一人一戶，執著於一國一家，永遠都是為了整個人族！」

趙公明點點頭，道：「但是，並沒有那麼簡單，你仔細想想，陛下正值壯年，為何要修陵寢呢？」

戶部要管的事情太多，他只喜歡管錢，而且出出進進的，老是被莫名其妙的金子、玉器絆到。

所以儘管大出血有些肉疼，但他們能樂觀安慰自己，畢竟錢並不是花掉了，而是變成了先祖雕像，在天下中心，供萬人敬仰，不虧，不虧……

貔貅點點頭：「對，一切還得看陛下和圖書的意思，不過我這邊可以提前做準備工作，圖紙、損耗、錢糧等，都要早做打算，最起碼也要讓人明白氣運為何物，冒然修陵寢，必為人所不解，免得被人說是大興土木徒耗錢財。」

趙公明肯定道：「這是自然，其實我之前就有所察覺，人族的陵寢風水與氣運有關。」

陳九公、姚少司兩人自然唯趙公明馬首是瞻，在他們看來，錢莊才是國家重心，甚至應該從戶部中分離出來。

貔貅繼續道：「好像還有什麼粽子和黑驢蹄子。」

連這種錢都吞，紂王不敬先賢啊！

趙公明作為戶部尚書的有力人選，卻並不喜歡呆在戶部大殿。

四月本是諸侯朝賀的時節，但因為去年紂王朝賀時兵圍諸侯，導致大多諸侯戰戰兢兢，不敢來朝歌。

即便他不是人，也被感動到了。

貔貅沉吟片刻，仔細回憶道：「似乎是打算修陵寢，我聽陛下嘀咕過什麼七十二疑冢、兵馬俑、地宮飛燕、龍嶺迷窟……」

趙公明沒想到紂王正值壯年就想著給自己修陵寢，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