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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雷震子道：「想來這支西征大軍就是將軍的依仗了，我到是頗為好奇，一群奴隸組成的軍隊，有何戰鬥力？將軍可否詳細說說？」

雷震子依舊沒找著人，幾乎半懵，哪有出使之後連對方主將都見不著的道理？

「多謝賞識，不過本將並沒有這種打算。」

竇榮應聲道：「魯尚書此次出兵百萬，輔兵千萬，槍刀盾弓具齊，有火炮百門，戰將千員，糧草無數……」

雷震子一臉從容，要是敢出手，他也能肆無忌憚的出手了，直接大殺特殺從內部攻破汜水關也不是問題。

竇榮依然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絲毫不放心中。

「哈哈哈！」

最後，他露出微笑，雖說鳥人笑起來不那麼好看，但其中透著滿滿自信。

「現在兵圍汜水關，你們要麼降了，要麼棄關退走，為什麼不做一個更好的選擇呢？」

雷震子冷笑一聲，凝聲說道：「這次放棄了，下次就沒有機會了，到時候關破人亡，可沒有時間留給你後悔！」

和_圖_書「想對我出手不成？」

「哼。」

雷震子臉上閃過一抹怒色，上天安排的最大嘛！掌教老爺都說了商滅周興，還能有錯？

「放肆！」

竇榮笑得更放肆了，當然，他依舊沒有忘記變換方位，他出言諷刺道：「我便是助紂為虐不識好歹，你便是而扶周滅商順應天命，天命豈是你一家之言？」

將士們狠狠瞪了雷震子一眼，敢怒卻又不敢動手，打不過，沒轍。

比起這些，他更恨佳夢關的魔家四將，那四人竟真的對汜水關的存亡不管不顧，甚至連派個傳令兵知會一聲的打算都沒有。

竇榮依舊沒有露面，聲音自密密麻麻的士卒中斷斷續續的傳來，似乎每說幾句，位置還會變化一下。

雷震子淡淡一笑，直接扇動翅膀飛走了。

人群之中傳來竇榮平淡無比的聲音：「南宮适派你前來，該說的話都說了，說完了，那就回去吧，叫南宮适只管派兵來攻，三日也好，五日也罷，本將在一日，就守得一日！」

雷震和-圖-書子看著周圍站立戒備的士卒，沉吟片刻，道：「竇將軍，你可以不顧自己，但你也要想想這汜水關內的將士，考慮考慮他們是怎麼想的。」

「消息倒是及時。」

雷震子冷哼一聲，面色不善，不過竇榮這番話語下來，卻讓他覺得更有勸降的意義了。

雷震子更為更直接了。

竇榮的回答同樣乾脆利落。

「來人，吩咐下去，日夜巡關，關在人在，關亡人亡！」

「已經守了這麼些日子，也就不差這幾天了。」

「竇將軍，當今紂王殘暴不仁，昏庸無道，你在汜水關領軍護民，在百姓之中素有威望，為何還要助紂為虐？何苦死死幫著那昏君守關？」

竇榮也是有些苦笑，誰不知道大商當前的處境很困難呢？舉目望去，天下皆敵。

「本將受武成王的提拔，才從一介白身成了將軍，又蒙陛下看重，奉命駐守在這汜水關，怎麼可能轉投去他處？」

韓榮急忙揮手，原來這雷震子是學著國師平定平靈王來碰瓷的啊！

和_圖_書隨即他大喊道：「竇榮，你莫要不識抬舉！」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竇榮的大笑聲。

竇榮正穿著普通甲胄，混在士卒之中，見雷震子半晌沒有聲音，便再次問道：「周使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不過，他內心並沒有任何動搖，即使大商亡了，朝歌陷落了，紂王身死了，他也要繼續守在這汜水關。

「是！」

見雷震子如此囂張，幾個血氣方剛的小將便幾步上前，想要將之拿下。

小六應了一聲，揚刀道：「請！」

「現在我大軍攻你汜水關，佳夢關堅守不出，沒有任何支援，魯雄雖然帶著西征大軍抵達潼關，但距離此地還有一段距離，這些日子一來你們連續守關日夜防備，將士們早已疲憊不已，而我軍兵多將廣，輪換攻關以逸待勞，只怕等不得援軍到來，此關就要告破，怎樣，不如投身我大周，剷除昏君？」

「噢？周使是想探探我西征大軍軍情？」

望著雷震子遠遁的背影，竇榮微微一嘆。

見著不敢出手的士卒，雷和-圖-書震子輕蔑地瞥了眼，搖搖頭說道：「靠著這些烏合之眾，便想守住汜水關？可笑！」

竇榮還是不見人影，只有聲音傳出：「雖是妖物，可既為來使，又怎能害他？來人，送他出去！」

見著鳥人如此咄咄逼人，幾名將校均是將手中兵刃遙遙對著雷震子，而引著雷震子到此的小六，也拔出了長刀。

「那又如何？」

話語之中，頗有幾分不屑。

「我大周強盛，能人異士眾多，紂王又失天下諸侯之心，木朽則鳥不棲，你效力大商，不過也就是多撐幾年罷了，何必隨著這朽木而亡呢？」

雷震子想了會兒，出聲問道：「將軍如此，只怕是潼關的西征大軍已經在趕來汜水關的路上了吧？」

雷震子沉默良久，道：「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再說了，我前來，便是要告訴將軍，汜水關必破，既然如此冥頑不靈，我也不再多勸，破關之後，城中軍將皆不得好過，告辭！」

最艱難的日子來了。

可竇榮平平無奇的臉上竟是掛起几絲笑意，拔出配和*圖*書劍，望著劍身上映出自己的臉，雖有疲憊之色，卻有股子說不出的堅定。

雷震子立即改了顏色呵呵一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這番話下，韓榮有些意動，可竇榮依舊不為所動。

竇榮閉著眼睛一通亂侃，就沒想過說實話。

「即使沒有這一切，為人臣子，自然要講忠心，周使乃山野鳥人，想來不懂這些，也不奇怪。」

「將軍，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說這番話嗎？」雷震子誠懇道：「即使是螻蟻也尚且知曉掙扎求存，何況是人？」

從雷震子離去到西征大軍抵達之前，汜水關必將迎來周軍前所未有的猛攻。

韓榮也是無奈，將士們都已是無比疲憊，若是處境越來越艱難，說不定真的會降，不過他卻不怪竇榮，如果不是竇榮令將士們如此高壓守關，汜水關早就告破了。

算了，直接說正事，他生怕竇榮聽不見，扯著嗓子喊道：

「住手！都出去！」

雷震子皺眉：「天命難違，合該商滅周興，我兄長承天之命，區區凡人，怎能與天命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