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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甜美面龐隨之顯現，點綴幾點雀斑。

「這個人怎麼是這樣，明明看起來那麼漂亮居然是個壞人！」安娜忿忿不平叫道。「她明天還會來嗎？」

「我要等多久？」

房門緊閉著，接近下午的時間正是家家戶戶準備做飯，或準備進食的時間，這棟房屋裡的夫婦二人也不例外。只是他們坐在空了一角的餐桌邊。男主人長吁短嘆，女主人眼圈微紅。

「這樣么……」喬安娜蹙起眉毛，取下口罩。

「我叫喬安娜，表哥想讓我接替他的工作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只告訴我這裡能讓我見到想見到的一切。」喬安娜平鋪直敘快速講完全過程。

陸離微微挑眉：「你確定要見一隻幽靈？」

「顯然不是。」陸離皺起眉，語氣低沉道：「一會兒整理好。」

奧利弗留下的苦果無疑讓陸離要花費一番話解釋。

離十二點還有十分鐘。

「這是你的力量！？」喬安娜眸子浮現一絲興奮。

安娜好奇目光中陸離回到書桌ｈｔtｐs://www.h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com后坐下，將報紙遞去：「在第四版。」

（面試推遲到明天了，我明天早上再去。）

他看不到安娜，但不妨礙與安娜進行交流。

喬安娜眨了眨眼，而後便看到陸離身旁一道虛幻的輪廓。

連陰沉的天色和連綿細雨也阻擋不住喧囂聲。

「學生們傳聞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嗎？比如她往室友的床鋪潑尿，違反學校規則，這些你們了解嗎？」

「沒有！我女兒是被一群狗娘養的學生害死的！都是騙人的！」此時，蜜雪莉雅的父親擋在門口，生滿老繭的手掌和久經日晒得黝黑手臂艱難抵禦記者的擁擠。

近乎透明的白裙少女飄在床榻上空，曾經精緻的臉龐蒼白而又僵硬，曾經清澈透亮的明眸被一片灰濛濛的霧靄阻擋。

「可以證明一下嗎？」喬安娜有幾分雀躍，隨後又補充一句：「一下就好。」

「唔……」自覺犯蠢的安娜捂住嘴巴，繼續看去。

hｔtps://m•heｔｕboｏｋ.ｃoｍ•coｍ「你決定了？」

「不會再有人來面試吧？」安娜好奇張望門口。

喬安娜浮現出甜美笑容：「你是一位很真實的偵探，我喜歡。但坦白來說我總覺得哥哥在騙我，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樣……」

……

哭泣的婦人看不見她。

（沒有，同學她們人很好，沒有……欺負我。嗯……）

艾爾法街道，一道半透明身影飄入一棟再平常不過的房屋。

偵探社隨奧利弗這位表妹離開而變得安靜。

陸離大概說出一個數字。休息三天準備開工。如果屆時喬安娜依舊堅持，便留下這位對不可思議現象存在某種執念的少女。

喬安娜雙手趴在桌上，身體前傾：「能讓我見見嗎！」

「好呀！」

「受害女生們還在接受心理治療，兩位有什麼想對這些被女兒欺負的人說的嗎？」

「真的有啊？」安娜接過報紙，翻到報紙的最後一面，認真而緩慢的將上面的標題讀出：「普利斯貴族學院學生於昨和*圖*書夜自殺……」

陸離卻沒應下，若有所思的眺望向窗外。

「就是你想的那樣。」

陸離思索片刻，輕輕搖頭：「衝動時的表現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長久狀態——為了確認你足以勝任這份工作，首先要證明你能在冷靜思考後依舊願意接受。」

「所以？」手肘撐在扶手上，輕輕抵住下巴，陸離輕輕吐出兩個字。

蜜雪莉雅十分自然落在空下的位置上，獃獃對著餐桌對面自言自語。

「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入職！」喬安娜急促問道。

「或許會。」

「怎麼可能！是幽靈的話我怎麼會感覺不到？」

「現在需要了。」陸離臨時改口。

「你好我是每日熱點報社的記者，可以問下您怎麼看待那些被你女兒欺負的女同學？」

一隻鋼筆摔下桌，滾至腳邊。

「已經不招人了。」陸離對此回答。偵探社不適合招收無關人等，哪怕是奧利弗表妹，而且他還在思索前一位面試者是誰。

一棟民居前，門口熙熙攘攘擠滿了人。有看熱鬧ｈｅtubｏoｋ.cｏm.ｃｏm的居民和行人，也有試圖擠入門內的記者。

「唔……」還是很膽小的安娜後退到陸離身後。

「都在傳聞蜜雪莉雅的父親是市政的官員，所以在學校到處惹事，請問屬實嗎？」

「你在和什麼對話！？」她迫切問道。

身旁一道脆聲，安娜緩緩在陸離身旁浮現鬼魂。

「是么……」

「嗯……三天後。」

記者們還在大聲詢問。

話音落下，飄浮的雜物散落下來，嘩啦鋪滿一桌。

「她已經死了！？」安娜驚呼一聲。

安娜會意，而下一刻，書桌上的一切事物隨之漂浮而起。

陸離微微偏頭，黑眸看向空氣。

（沒事，同學們已經很熟悉了，而且我和教授說了，他同意我去打工。）

「你在問我嗎？」陸離黑眸望去一眼。

「應該不會了。」陸離站起身。

「那我們就解決這隻幽靈。」

報紙上寫了故事經過，蜜雪莉雅是一名貴族子女，在學校期間欺負同學，讓混混欺負女同學，和本地黑幫混在一起，墮胎，販賣人口……

ｈｔtps://ｍ•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m身旁一道似曾相識的鄙夷視線望來。

收回視線，陸離發現桌對面的少女臉上寫滿興奮與求知慾。

陸離倚進老闆椅里，偏頭說道：「想出來嗎？」

陸離拿起衣架上的風衣穿上，回頭說道：「買份報紙，看看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就是……」喬安娜眸中不見害怕與畏懼，只有見到所憧憬的人一樣的興奮。她甚至抬起手，想要觸碰安娜。

十幾分鐘后，陸離回到偵探社，手上抓著一份尚在散髮油墨味道的今日份報紙。

「嗯！」

「噢——」安娜癟起嘴。

「嗯！」喬安娜重重點頭。

第二天清晨，艾爾法街道的居民見到了難得的熱鬧。

（嗯……挺好的，同學們對我都挺好的。）

「你要去哪？」

陸離揉著眉心：「嗯。她是一隻幽靈，也就是自己故事里的蜜雪莉雅。」

書桌前，陸離倚進老闆椅。書桌后，奧利弗的表妹筆直而坐。

吵鬧聲傳入屋子那位母親躲在女兒的卧室，回憶曾經音容，以淚洗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