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潛伏期
第三章 陸離不相信眼淚
即使電話失真也掩蓋不去陸離話語中的冷意。
而令人絕望的是，陸離似乎走上了和日記主人，傑姆斯·坎貝爾一樣的道路。
等他在想說什麼時，電話已經被掛斷。
與前台警員溝通后，前者帶領陸離走向辦公區。
「這裡是守望鎮警署，我是副警長瓦倫坦。關於瘋人院案件我們警方需要你提供一些協助，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一趟？」
陸離走下馬車，沉悶天氣里走近警署。
陸離黑眸微微凝起。
將全部內容記下的陸離合上日記，揭開油燈的防風罩，將日記放在火焰上方引燃。
陸離揉起眉心。
閉合的辦公室房門遮蔽了二人的視線。
「請問是陸離先生嗎？」話筒里傳出成熟的磁性嗓音。
陸離不相信眼淚。
「是我。還記得我接的第一個委託嗎？」陸離開門見山問道。「委託人是誰。」
它來找我了
「就現在吧。」
日記或許沒有問題，但以防萬一……
但這份內容還
和圖書有一絲不和諧的地方：陸離接觸下水道里的那扇門過於巧合——叮鈴鈴鈴鈴——
「是人都知道我約瑟夫男爵從來不|穿內衣。」
這種事他昨晚剛剛做過一回。不過之前他為了點燃房子，現在只是點燃這本日記。
副警長瓦倫坦回答，掛掉電話，偏頭對身旁矗立的身影道。
「唔……我可以試試。」安娜留意陸離正在穿上黑色風衣。「不過你要出去嗎？」
陸離不得不用直白的語言重述一遍：「你想要變強嗎？」
我撐不住了……我必須貼著它才可以保持理智……這是最後的內容，我要進去了。如果有誰看到這篇日記，請謹記——遠離它。當你聽到它時，它們就可以看到你了。當你看到它時，它們就可以碰到你了。千萬不要碰到它們……千萬不要……門開了。
嘭——
安娜乖巧應下，雖然在偵探社裡有點無聊。
「是我。」
就差直接說出陸離的名字了。和_圖_書
他在思考整件事的起源、過程、以及將會發生的。
陸離掛斷電話。
那似乎是引子，像是寄生進生物身體里的蟲子一樣，某種氣息寄生在陸離身上，並讓陸離重蹈傑姆斯·坎貝爾的覆轍。
馬庫斯權衡了一番比重：委託人是一次性用品，很可能往後不會再來了；陸離可以使用多次，生意需要他的幫忙——很好，去他的售後，我為什麼要替已經不會再來的客戶保守秘密！？
整本書燃燒而起，逐漸升騰起的火苗舔舐陸離的臉龐。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噩耗沒能讓他有半分波動。
拿起電話，陸離打給馬庫斯。
一個半小時后。
事實已經基本可以確定。
走到副警長辦公室門口的陸離微微偏頭，看向聲音的主人，恰逢聲音的主人也在此刻望來。
最開始，陸離通過閱讀傑姆斯·坎貝爾的日記，被日記里的門或者它察覺。這時的陸離或許還有救，因為那本日記並無法被確認擁有特異力量。
和*圖*書直到陸離接下委託，前往下水道里救下那些探險的孩子——同時真正目擊了那扇怪異的門。一道慵懶像是貓咪一樣，輕盈之中帶著一絲沙啞的嗓音在一旁響起。讓人情不自禁想象到一幅畫面：聲音的主人雙腿交疊著，慵懶倚靠在座椅中，顯露曼妙的身體曲線。
「像我那樣就好，親手解決幽靈，你就會變強。」陸離回答。
「沒什麼。」陸離回答。
紙張燒起的焦糊味引起卧房裡安娜的注意，她從房間里飄到客廳。
真相似乎印證了陸離原本荒誕怪異的臆想，或者說猜測：日記——門——信件之間有必然的聯繫。
安娜茫然眨了幾下眼：「這是什麼暗號嗎？」
幾十秒后，燃燒得焦黑的日記落地，散成一堆灰燼與火星。
還有下水道委託，陸離原本意識到隱隱有些問題，但正在攢錢的他還是接下了委託，以至於最後不可避免的接觸了危險。
陸離沒有像正常人那樣，慌不擇路或者陷入憂鬱。他重新將一摞漫畫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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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呃……好吧我大概想起來了。委託人要求匿名，所以我不能——」
守望鎮警署。
「哈嘍，哈嘍。這裡是『健康快樂每一天』客戶服務。」馬庫斯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
「這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委託人叫理查德。」馬庫斯果斷說道，而後發現電話另一頭陷入長時間的死寂。
電話在此刻響起。
陸離得到了日記，知道有某種危險隱藏在周圍，日記早已經提醒過一句「門開了」，但陸離還是沒有將這句門開了與下水道的門聯繫在一起，導致漏掉這條線索。
陸離取下書架上的日記，翻到擁有字跡的最後一頁。
二人視線交錯，同時撞入對方的眸子里。一個冷漠，一個魅惑，如同黑寶石與紅寶石。
掛斷電話，陸離迎上安娜好奇不解的目光。他沒將今天所發現的真相告訴安娜，不止為了避免將安娜牽涉其中，還有解釋起來真和_圖_書的很麻煩。
可能因為間隔不長，或者最近沒有被人舉報，電話接通了。
陸離簡單擦乾手掌，拿起電話。
好像一切都源於慢了一步。
「還好吧，如果能幫到你的話……」安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要做什麼嗎？」
……
「瘋人院那件事，守望鎮警署讓我過去協助調查，你留下。」
不過陸離想到昨夜與哈德斯的對話，略微猶豫后問道：「你渴望力量嗎？」
他也有一些東西想要了解，關於理查德。
「你在做什麼？」
……
「喔。」
又或者說……那其實不是巧合。
已經可以確認下水道委託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了。
「好的。」
「他稍後就來。」
午後的警署辦公區有些散漫，陸離跟隨走過。
雖然可以用「同名」來解釋委託人理查德這種事，但經不起推敲。陸離還記得馬庫斯說過的，委託人需要一名盡職盡責，態度誠懇，性格沉默，最好是新人的驅魔人。
後面的提醒告訴陸離，現在自己和傑姆斯·坎貝爾一樣。
「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