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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老皮克沒回來我們趕緊完成考核吧。」

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小時，特斯拉不打算在浪費時間了。

「一杯咖啡，加一塊糖，不要太燙。」

聽起來有理有據。

特斯拉的確找不到反駁的借口。

儘管只是試題，不是真的殺掉一直怪物。

「它的腿短，說明速度不快，很難追上我。另外一隻拿著魚叉。會使用工具就說明擁有智力，也許可以交流。」

「你接取了事件，調查某個被摧毀的城鎮。在進入城鎮，沿著破敗街道行走時你突然看到，一名抱著洋娃娃的小女孩站在前面路口中間，四隻可怖的怪物圍在小女孩身邊。因為情況危急，你必須要有所行動。好在，實力強勁的你足以對這些怪物一擊必殺，但糟糕的是，這些怪物里也隱藏著能輕易殺死你的存在。你必須在三次攻擊內消除隱患，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你拿起通靈槍，打算先擊殺其中一隻怪物。」

特斯拉點評道：「幽靈嗎ｍ•ｈｅtuｂｏok•coｍ•ｃoｍ？不錯的選擇。這種沒有實體的存在往往能力詭異，或許的確能輕鬆殺了你。你還有兩次射擊機會。」

「我是問你把這兩隻放在最後的原因。」

「很放開是什麼意思？」

他們的結局往往不太好，倖存下來的人也因為悲慘遭遇而改變看法。

「普通的小女孩不會在被毀滅的城鎮里在抱著洋娃娃走動。」

特斯拉感慨一句，他相信如果再多給陸離幾天時間，他可能會把遺迹完全打探清楚后再進去。

特斯拉目送老皮克離開，笑意不曾在臉上消失，看向陸離：「接下來你是不是又要問問題了？」

講得嘴唇發乾的特斯拉取下高禮帽，露出一頭棕色捲髮，對旁邊的老皮克道。

「字面意思。」陸離與特斯拉對視。「故事里的我死了不會影響現實的我，所以我的行動相對自由。」

「這張畫板我還沒用。」

特斯拉眼神怪異打量陸離，感覺自己看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透面前這個年輕人了。

第一隻身軀龐大，雙腿短小，面部猙獰，有些像試練里的怪物。第二隻像是擴大數倍的草叢，十幾顆眼睛擠在草叢后。第三隻是只長著魚鰓與腳蹼，拿著魚叉，像魚和青蛙一樣的詭異人形生物。第四隻是一道扭曲的幽靈。

「記著，只能開槍，不能交流。」

「兩者都有吧……你過陣子會明白的。」特斯拉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回答陸離全部問題的他在這一點上選擇了隱瞞。

「我已經很放開了。」陸離回答。

沙沙沙……

「是的。」

即便老皮克想聽，在這種帶著揶揄的話語下也難以安穩坐著。他不爽瞥了眼特斯拉，起身離開座位，走向櫃檯。

就像之前說的，怕死的人會活得更久。

「雖然試練過程和結果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偏差……不過還算能用得上。你知道嗎，光有善良是不夠的，甚至是一種很危險的性格。你會憐憫，敵人和圖書不會。它們比你想象中的更加邪惡冷漠，你的這種善良或許會讓你在某次調查事件時凄慘死去——」

畫板上充滿潦草的塗鴉，街道兩邊的破敗廢墟，岔路中間，一名雙馬尾小女孩抱著玩偶，四隻體形龐大的恐怖怪物將她包圍。

「不過你還真是謹慎啊……」

「……你需要一個更合理的借口來說服我。不然你的最終成績可能會扣上一些分數。」

「我在她臉上看不到害怕。」

這是特斯拉欣賞陸離的根本原因：善良，又足夠謹慎。即便遭遇過很多怪異依舊沒有丟棄這種性格。

這就是特斯拉想要說的。作為調查員組織貝爾法斯特城市負責人之一，他見過很多剛剛加入調查員的新人，其中不乏對怪異存在憐憫與善意的人。

「意思是你還能更謹慎？」

「沒有正確答案，這隻是考核被測試人的觀察能力。但我想你的答案可能會讓這條考題從此擁有正確答案。」

「你不會還想坐在這裏再聽我講一和*圖*書個故事吧？」

特斯拉敲了敲扣在桌子上的畫板：「這是我提前準備的。因為我們某種程度上有些相似，我大概能猜到你的想法，所以準備了這塊畫板，打算在你完成《調查員入門試練》後進行最後一個考核，順便教會你一個道理。」

陸離很快做出了選擇，目標是那道扭曲的幽靈。

「未知的怪物嗎？很好，未知往往意味著危險，你不知道它有什麼樣的攻擊方式。你還剩下一次。」

「……為什麼你剩下這兩隻？」

陸離是個謹慎而大胆的人。這聽起來很矛盾，但很好理解。他會在行動前做好完全準備，避免任何突發事件發生，而在進入遺迹和遺迹建築時毫不遲疑。他會數次懷疑舉止怪異藏著秘密的蕾米，卻也同時依舊對她保持著信任。

「沒有。」陸離平靜回答。

「好了，我加上了表情。」

「你為什麼要殺她，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

「這四隻怪物不是同一種類，移動速度也不同，但它們同時圍和-圖-書在小女孩身邊。沒攻擊對方，也沒攻擊小女孩。足夠說明它們是小女孩的手下，或者說眷屬僕從。」

陸離將第二次擊殺機會給了那隻龐大草叢。

「也可能是我沒有畫好。」

「那麼接下來是最後一題。」

「有可能是裝的。」

「因為只能打三次。」

「可能她只是尋找被壓在廢墟下的親人。」

陸離再一次伸出手，指向畫板的中間——那個小女孩。

「或許你能比我想象中要走得更遠。」特斯拉贈送給陸離一句評價。

謹慎也是同樣。

「你把最後一次擊殺機會給了……小女孩？」特斯拉維持不住優雅，驚訝道。「是我看錯了嗎？」

這道題考驗陸離的觀察能力，與陸離是否會對怪物下手。

「所以正確答案是什麼？」陸離問道。

「還有？」陸離以為考核已經結束了。

陸離沒說廢話，直接問道：「這些是虛構的還是真實發生的。」

特斯拉緩緩轉過畫板，讓上面的內容呈現在陸離眼中，話語在耳邊繼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