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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哪裡？」黑袍人追問道。

洗完后陸離疊起紙，遞給黑袍人。

陸離什麼也沒說，在四人身上微一停留，起身離開房間。

陸離不會在街上高喊，但理查德會。

沒什麼可隱藏的，他加入調查員就是為了解決身上的隱患。

「你能猜到為什麼會這樣嗎？」

自己來自其他世界的身份是最大的可能性。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它只能接近事實而不是等於事實。

「聽起來好像某種詛咒或者邪神印記。」聽完陸離的敘述，特里斯坦嗡聲說道。

陸離的事情問完，黑袍人暫時不打算離開，他看向三名負責人。

那麼是否還有其他人沒有而自己有的獨特東西？

最後一道問題結束，黑袍人開口：「足夠了，謝謝你為調查員組織帶來的信息。調查結束后我們會根據你提供的信息獎勵對應貢獻，等你成為正式調查員后將可以使用它們。」

陸離用不慣羽毛筆，不過知道怎麼用。羽毛筆尖沾了些墨水m.hetubook.com.com，在紙上寫下血色觸鬚的描述。

他們知道，這傢伙與剛剛出去的新人關係不錯。

無論如何，陸離要避免任何可能的產生。除了紙條，他不會透露任何信息，甚至不能告訴他們，那是一扇「門」。

道道浮現在表面的密集划痕讓漆黑樹枝破損不堪，但沒像前兩次那樣化為灰燼。

他沒必要這麼做。

陸離說話前，特斯拉阻止了他。他轉身從書架上取下羽毛筆墨水與一張紙，放到陸離面前：「在紙上寫下。如果可能發生嚴重後果不至於所有人遭殃。」

黑袍人接過這張紙，多疊了幾次收進懷裡說：「我會帶回區域分部檢查，確認上面沒有氣息后查看，可能要三到七天。」

陸離不確定自己被「門」感染是因為那本日記，還是接觸了那扇門。

「不是有四名新人審核嗎？我還會在貝爾法斯特呆半天，順便看看他們吧。」

特斯拉終於放鬆了些，摸著一撇和*圖*書鬍鬚想著什麼。

瑞秋在塗著指甲油，沒有參与話題，偶爾網紗下的狹長眸子會瞥向陸離。

「看了一本日記，又被理查德設計引到它的周圍，看到了它。所以如果要避免更大的危險，你們最好儘快找到理查德。」

特斯拉也知道他們在等待什麼，臉上久違的出現煩躁情緒，手杖敲擊昂貴的天鵝絨毛毯：「我只想說一句——我們是調查員不是守夜人。」

就像理查德可以讓陸離感染「門」，陸離也可以讓其他人感染「門」。如果「門」的特性是只要知道「門」就會被感染，那意味陸離只需要高喊著走過幾條街，幾天後整個貝爾法斯特將無人倖免。

「如果是更高位的印記呢？」黑袍人開口，若有所思說。「如果是一個可以阻隔投影氣息的邪神，它的實力一定在更高層次。那種層次的邪神印記怎麼能被一塊邊緣擦拭布抹去。」

如果陸離講述「門」的情況，結果可以預見：傳染性極強和*圖*書的門會將這間屋子的所有人感染。

他將瘋人院事件關於理查德的相關部分講出，包括腦海里的血色觸鬚。

如果上一張紙條，「血色觸鬚」的信息會在檢查后打開，那麼他也可以讓調查員使用這種辦法測試「門」的信息。

特斯拉不這麼認為：「或許不是。我兩天前已經抹去他身上的沼澤之母印記了。」

之後三名負責人又詢問陸離理智值相關的問題。特斯拉被陸離身上的隱患牽引注意，皺著眉頭始終不語。

想了想，陸離又向特斯拉要來一張紙：「我想到另一種可能。」

以防萬一，陸離補充說：「但它可能比前者更危險。聽到看到它的本體，或與它有關，或描寫它的內容的人或許都會被感染。」

他打算寫下「門」的情況。

黑袍人詢問陸離：「還能記起血色觸鬚的外觀嗎？」

守夜人嚴格守紀，如同王城衛隊。調查員自由率性，如同游吟詩人。

房門關上后，房間里陷入死寂。和*圖*書

四名負責人的注視中，陸離垂下眼眸思索。

「就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幻覺期早期么……」特斯拉自言自語道。「而你只是看到投影，對投影滲出的氣息無動於衷。」

黑袍人隨意說道：「那麼就和那些傢伙一樣，在檔案上標記為感染源，讓接觸陸離的人知道隱患就足夠了。我們不能辜負信任我們的成員。」

「你怎麼感染的？」特斯拉突然皺起眉頭。

特斯拉點了點頭：「這也是一種可能。」

因為與陸離最熟悉，特斯拉負責詢問陸離。

三道視線落在特斯拉身上。

但陸離還是告訴了調查員組織。他相信他們，同時希望能找到解決辦法。

「我會保管好的。」迪蘭收起第二張紙條。

數百年的發展，讓兩個脫胎于除魔人的組織各自向兩條相反的方向發展。

陸離點頭。如果血色觸鬚可以解決，是否與身上的狀況有關暫且不論，起碼麻煩少了一件。

抖動的羽毛筆尾部短暫停頓，又恢復正常：「……包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括我。」

陸離的聲音平靜穩定，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鬆散自由的調查員絕對不會限製成員的自由，除非他們極度不穩定。

「包括你？」瑞秋問道。

所以「門」這一條線索陸離只能獨自進行，除非遇到其他受害者。

但在調查員，他們不在意加入的人的過往，甚至不介意成員是不是人類。

只是很可惜，門的事情陸離不能說出來。

安娜……暗影沼澤……黑色眼睛……

「我想到一種可能。」陸離抬起頭說道。

如果陸離的情況出現在守夜人中，很大可能他們會為了保證民眾安全而秘密處死陸離，或者關押研究。

陸離想到所有自己能異於常人的地方，話說「門」和「血色觸鬚」是否算在其中？

「瑪瑙湖通往海灘的下水道之一。海岸街區下一扇爛掉的柵欄門裡面400到500米處。我不能描述它是什麼。」陸離寫好門的描述，將這張紙疊了幾次，推到黑袍人面前。「別讓它遺失。」

他這麼做冒著很大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