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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叮鈴——叮鈴——

「通靈槍的差價，我來要回那1500先令。」

「噢看看是誰來了？好久不見我的老朋友——」

現在缺口還剩下1251先令，非常接近了。

昏暗中陸離走近櫃檯，身影在油燈下顯露，映照得輪廓分明。他什麼也沒說，從口袋裡拿出一枚徽章展示給哈德斯看。

「比起道謝，你最好注意下你的理智值，按照流程你明天要來測試理智值。」

錢可以退還，但必須要止損！

「對我而言先令更重要些。」

這句話陸離這兩天聽過很多次了，他略過無意義的談話，直接向特斯拉提出用調查點交換先令。

門上的風鈴清脆悅耳，在空曠靜謐的大廳回蕩。

老闆捧著衣服嘟囔著「怎麼有牙膏味」回到后屋，片刻后帶著先令交給陸離。

「……是的。」意識到陸離不是特斯拉的那些普通朋友，女人轉而說：「這周是他值守，你可以去基地找他或是打電話。」

特斯拉與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m.coｍ他傭人的動作很快，電話掛掉的一小時后，房門被敲響，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僕裝婦人帶來現金，並說調查點可以明天再交給特斯拉。

如果知道自己同事被騙去一大筆錢，他們一定會無止境的陸續登門拜訪的……

「這裡是邁克爾特斯拉宅邸。」

哈德斯一個激靈，忽然間意識到什麼，心中的警惕達到最盛，臉龐上卻流露出與之相反的友善與和藹：「倒是也很正常，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調查員眼瞎了才會看不到，哈哈哈哈哈……」

「稍後我會讓傭人去銀行取錢給你送去，如果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可以找我買回調查點，11先令的比例就好，額外的算我對你的幫助。」

商人離開后，陸離開始為兩到三天後的交易進行準備。

「全部。」

陸離開始扣上襯衫最上層的扣子，勒緊領帶，離開書桌後走向衣架。

他現在有一筆債要討。

哈德斯的視線m.hetubook.com.com落在陸離手上，瞳孔收縮間忍不住喊道：「你居然成為調查員了！？」

另一頭的特斯拉沉默片刻：「……還是談一談交易調查點的事吧，你有多少調查點？」

哈德斯的內心沉入深淵，他猜中了。而更令人痛苦地是，哈德斯無法進行反抗。

「既然你堅持的話。」特斯拉語氣有些無奈：「你什麼時候需要？」

「看來你在考核事件里得到不錯的評價，我可以按照13先令的比例收購你的調查點，你要出售多少？」

短暫忙音后熟悉的聲音響起。

沒過多久，電話被接通，話筒里傳出一道溫柔女聲。

「好吧，不過你真的想好了？調查點遠比那5000先令重要。」

「他去工作了，如果找他有事我可以為你轉告。」

用通靈槍賺錢這點行不通。

這意味其中擁有三倍的利益。

說這番話時哈德斯的內心在滴血。

櫃檯后的身影動作迅速地收起一大把先令，張開雙臂仿若歡迎陸m.hetubook.com.com離的到來。

「三萬先令，最少。」

更糟糕的是，隨著他的成長，自己越來越難以從他手中得到更多的先令。

「目前調查點的私下交易一般是11先令或是12先令，但即便這樣也不划算，調查點比你想象的有用得多。你需要多少先令？如果不是很多我可以借你。」

而綻放第一朵玫瑰的通靈槍回收價格是1000先令。

「我會過去的。」

現在缺口只剩下1000了。

「恭喜你加入調查員。」

不止因為彼此的地位差距。調查員雖然地位很高，但哈德斯幾十年的經營不是白費的。他頭疼的是那群雖然散漫但意外團結的調查員。

哈德斯緊咬牙關，瞳孔里似乎浮現出血絲：「交易一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過你是我的朋友，我可以退還一部分差價，但作為半個商人，你要讓我賺一些錢……」

「謝謝。」

「還有什麼？」哈德斯表現出恰到好處的一絲瀰漫于疑惑。

只有哈德斯在笑。

他這和圖書次來總不會是為了要回被自己騙……

兩把通靈槍檢查后還給陸離，商人沒有發現故障，也沒有收取費用。

第一朵玫瑰綻放起碼要累積一隻怨靈的量，序列1累積的氣息如今大致等於兩隻怨靈的量，但第二朵玫瑰僅僅綻放一小半。

13先令的比例會讓陸離多拿到400先令，還算不錯。

……

「越快越好。」

陸離記下后掛掉電話，撥打向調查員基地。

但沒人想通過這種方式賺錢。三大組織成員大部分不會有金錢上的困擾。即便有，這種即費時費力又透支理智值的行為也不在他們考慮範圍內。

暫且不算從哈德斯那裡花2000先令買的序列1，基礎通靈槍購買只要500先令，特惠時期價格低到350先令並附贈子彈，再加上每次事件后20％優惠的基礎裝備補給，通常不用300先令就可買到一把通靈槍。

與驚訝一同出現的還有警惕，哈德斯很清楚，對面這位黑髮男人從來不會做沒意義的事，他這次來絕對不是炫ｗwｗ.ｈe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m耀自己的新身份。

哈德斯心中的不詳更加濃郁，他不得不像壁虎求生斷尾一樣，主動說道：「還記得光照果嗎？那次資料算作我慶祝你成為調查員的禮物。」

「還有呢？」

安娜頓時豎起耳朵，死死盯向電話機。

最後陸離支付了792先令的一立方深海石定金與18先令的3份過期報紙的定金，目送商人離開。

「特斯拉在嗎。」陸離問道，聽出話筒對面女人的身份。

女人隨後告訴陸離特斯拉辦公室的電話。

哪怕不算切割造成的損耗，深海石鋪滿十平米的空間也需要四立方米深海石，而且還是最低厚度10厘米。

拿起電話，陸離撥向一個號碼。

「在調查員基地么。」

前往目的地討債之前，陸離先將襯衫和褲子放在服裝店出售，老闆給出200先令的回收價格，經過陸離面無表情的談判后商議價格為250先令。

陸離沒忘記提起那兩件價值不菲的衣服，商人的回應是陷入沉默，倒沒有對陸離把他當作二手商人的行徑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