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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筆也沒事。」陸離伸手去拿羽毛筆。

特斯拉轉而說道：「那麼要去給倒霉的托馬斯送上一束花嗎？」

「判定組他們還沒到，你可以等……我想起來了，他們正因——那件事焦頭爛額。」想到什麼的特斯拉閉上嘴巴，改口說：「可以和我說，作為貝爾法斯特區域負責人我有許可權臨時作為判定組。」

特斯拉忽然上身前傾，因為微醺而帶上幾分迷離的棕色眼睛突然變得清晰銳利，露出獵人般的狡黠笑容：「別擔心，我沒喝醉，裏面裝的是檸檬汁，只是摻了點酒。」

陸離拿起牛奶一飲而盡，和特斯拉道別後轉身離開。

「有人來找你。」

「嗯。」

「我來提交事件。」

「嗯。」

之後是確認源頭，托馬斯出現，和他一起進入榆樹街33號探索，最後的結果是托馬斯翻開古籍，被突然蘇醒的衣物殺死。

「特里斯坦當時說他很快會買一箱鋼筆過來。」

靠近頂篷的狹窄窗戶外，渾水涌動。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ｍ水線從窗戶下延綿下來，落進下方的木桶里。

聯盟人員無奈地道：「特里斯坦那傢伙在做舉重時不小心坐在了裝鋼筆的箱子上，全都不能用了。」

聯盟人員已經回到櫃檯后。

滴落聲空曠的回蕩在鉛灰色的大廳。

「我記得那是上周的事吧？」

「這不是給你用的。」特斯拉比陸離快一步拿起羽毛筆，掀開空白筆記本一頁說道：「你來說，我寫。」

「很專業的驅魔人思維，你已經是個優秀的調查員了。」特斯拉露出笑意誇讚一句，而後又輕嘆一聲。「只是朋友又少了一個，有些難過。」

到這裏還沒說完，陸離又說起離開榆樹街后發生的事。當陸離說到打電話聯繫佩特拉的朋友詢問癖好，並得到回答時，特斯拉手中的羽毛筆停住。

「當然可以，不會污染理智值的事件調查員組織不介意流傳，我想聽聽托馬斯因何而死。」

只是寫出來的字會難看些。

ｈttｐs://ｗwｗ.ｈetuboｏk.cｏｍ•ｃｏm「好吧。」特斯拉聳聳肩，和陸離說：「很多貴族都有用羽毛筆的習慣，美名其曰為貴族傳統——不過沒人的時候他們都會偷偷用方便省事的鋼筆。」

現在輪到聯盟人員發表看法：「雖然我不在意，但你不覺得調查員基地有些……過於簡陋了嗎？」

「榆樹街33號的事件？」

特斯拉想了想，對陸離說：「明天的《調查員周報》看完后你會明白我指的是什麼。」

「不是給我喝。」

滴答——

「托馬斯？」

短暫沉默，陸離點點頭說：「我會考慮的。」

「那麼你剛完成事件過來因為什麼，想問一些問題？對了。下一個值守的……讓我想想……想起來了，是瑞秋那傢伙。所以接下來的三周你有問題可以打到我的家裡。」

陸離在邊緣餐桌前坐下，特斯拉走到他對面坐下，隨意問道：「你準備好應對雨季了嗎？」

所以死的是托馬斯而不是兩位調查員。

「什麼。ｍ.hｅｔuboｏｋ.ｃom.cｏｍ」陸離回頭看來。

陸離要來一支羽毛筆和幾頁紙，說這些的同時自己也在記下。等到商人出現后直接把這東西交過去，省了他再和商人敘述一遍的時間。

「羽毛筆？」特斯拉看著桌上的東西微微愣住。

陸離回答：「在沒聞到酒味之前裏面或許裝的是其他。」

滴答——

看著陸離走向管道通道，沒有喝酒的特斯拉忽然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我忽然覺得你是對的了。」

滴答——

還剩下食物沒買，稍後回去陸離會去買一些耐儲存的食物和罐頭，後者早晚會用上。

「我只是委婉表達一下看法。」聯盟人員放棄勸說這些隨意到懶惰的調查員，視線落在特斯拉身後。

「到時候喊我。」

每個窗口下方都有木桶在接水，水滴聲此起彼伏。

特斯拉轉過身，趴在櫃檯上不在意地說道：「即使裝修的像貴族府邸也不會有調查員呆在這裏，而且『有些』和『過於』這兩個詞彙衝突了。」

「嗯。」

陸離問道：和圖書「可以么。」

陸離停頓了幾秒，思考從何處開始，而後平靜講述道：「為了賺錢，我在怪異之雨中外出尋找怪異，因為某些原因我接近榆樹街——」

「什麼時候。」

「那傢伙死得……可真沒意義啊。」

特斯拉身邊裹挾的空氣姍姍來遲，帶著一絲酒味蔓過桌面，被陸離捕捉。

陸離沒說話，等待特斯拉繼續說下去。

進入咖啡館，發現問題救人出來，召喚黑鴉聯繫調查員，隨後守夜人趕來，封鎖街道，調查污染物的源頭。

「牛奶可不能醒酒。」

「沒什麼。」

「死訊應該還沒傳到他的女兒那裡，或許是三天後或許是七天後吧，到時候我通知你。」

想起什麼，他又對聯盟人員說：「再準備一杯牛奶。」

一道身影出現在管道通道外，向休息區走來。

特斯拉似乎看出陸離在想什麼，笑著說：「別擔心，他的女兒和他關係並不好，所以不會出現你被她糾纏上這種事的。」

「你在喝酒？」

陸離安靜地看著他：「我可以等和圖書等他們。」

羽毛筆放到一邊，陸離等紙張上的墨水晾乾，沒有回應特斯拉的感慨。

陸離依舊在看著他。

特斯拉從餐桌下舉起酒瓶，裏面澄澈的液體晃動：「才發現？我拿著它有一會兒了。」

「嗯。這傢伙除了有一些貴族的臭毛病之外，人還是很不錯的。」落下手臂，托馬斯提醒著陸離：「我已經知道他的死因了，你不要學，無論何時面對那些怪異都不要大意。」

「我知道。」

「不聊了。」特斯拉回頭看清走來的那人是誰，擺擺手，拎著酒瓶迎了過去。

他繼續低聲說：「有人要對付我，我不知道是誰，所以只好幫對方『製造』一個下手的條件了。」

說完后，特斯拉坐回椅子里，恢復微醺的模樣，隨手解開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偏頭對送來牛奶的聯盟人員說：「拿來紙筆。」

陰暗的休息區角落，特斯拉拎著酒瓶，靠在櫃檯邊和聯盟工作人員交談。

聯盟人員短暫離開，一會兒拿著幾支羽毛筆，筆記本和一瓶墨水送到特斯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