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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喬喬問弗蘭。

之後，那個把弗蘭打暈的傢伙在危機四伏，到處遊盪著怪異，不見活人的小鎮裡帶著昏迷的弗蘭移動了三百米，來到地窖，把弗蘭捆住雙手裝進木箱，又因為某些事離開丟下弗蘭，而後陸離和喬喬到來，弗蘭醒來。

「這個怪物差點挖掉我的臉！不是被你們殺死了嗎為什麼還有！我的臉疼得就像被裝進胃裡消化！」

喬喬倏然抬起頭，望向平靜闡述的陸離。

無臉身影死亡，但這一次是陸離擊殺的。

「墨菲餐廳的地窖。」

「教堂。」

「我跟你們一起。」弗蘭堅定地看著喬喬，猶如下定什麼決心。

陸離停下，在喬喬和弗蘭不解目光中轉身拿起木板箱，走向發出只有自己能聽到的低語聲的木雕。

「我們只是失去線索，不代表奧利弗死了。」陸離說道。

差不多三磅重的通靈槍砸起人來還是很疼，發出響亮的拍打聲，而下一刻，弗蘭臉龐升起同樣的蒸汽。

和-圖-書弗蘭唐突地說道。

「起碼我還活著。」弗蘭看得很開，不再用手捂住臉，因為他發現那樣會讓傷口更疼。

啪。

「來吧……拿起它……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

弗蘭不在意地憨笑：「沒事，只是臉花了又不是手腳斷了。」

弗蘭的痛呼已經變成了嘶嘶吸氣聲，他感覺自己的臉可能很糟，但手上沒有血，於是抬頭問陸離和喬喬：「嘶……我的傷嚴重嗎？」

他必須要截至使用序列1了，起碼不能用序列1完成最後一擊。

「可你的傷不要緊嗎？」

他的眼眸里擠滿了恐懼，以及倒映著的一道白裙女人。

弗蘭神情帶著歉意：「對不起……我們根本就沒找到他。」

三人準備離開地窖，這時，陸離耳中忽然響起輕緩地呢喃聲。

他不知道自己的話語對絕望的喬喬有多重要。

注意這一幕的喬喬怔住。

「像是被燒紅的烙鐵印在臉上。」

序列1的死亡回溯能力似乎不和圖書能關閉，會強制出現在陸離身上。

「沒傷口。」

啪——

弗蘭搖頭：「沒人敢公開信那種野蠻的東西，是神的教堂。」

沼澤之母木雕被罩在木箱里。

弗蘭目光灼灼地說道：「如果說哪裡還有活人，適合倖存者躲避，我想只可能是教堂。」

「我知道，不過信徒可以。」事實上，弗蘭並不信神，所以對於陸離的直接弗蘭不覺得瀆神，反而認為很有道理：「教堂是幾十年前第一批拓荒者中的信仰教徒修建的，石頭建築，堅固又氣派。因為早期的暗影沼澤環境很差，還有比野獸還可怕的蚊蟲，人們更願意躲進教堂里休息。」

「墨菲餐廳……等等……這怎麼可能……」弗蘭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因為無臉身影已經襲擊了弗蘭，所以通靈槍的傷害同時被弗蘭承受了一部分。

一道身影驚恐地在小巷裡奔跑，身後是肆虐的無臉身影和四散逃離的同伴，女人飛快地逃著，但在她即將逃出小m.hetubook.com.com巷時，無臉身影瞬間出現在女人背後，女人的臉部消失，屍體倒地，畫面恢復。

「但教堂塞不下那麼多人，於是那時的神父決定擴建，在教堂地下挖出一片空間供開拓者居民們休息，雖然影子鎮建成后沒人再去地下室休息了，但每個人都知道那裡，也可能在怪物橫行后跑去那裡。」

弗蘭露出笑容，又在一瞬間僵住。

「沼澤之母的教堂？」陸離問他。

陸離在無臉身影出現的一瞬間拔出通靈槍，即將叩動扳機時又鬆手，轉為砸出。

無臉身影出現在弗蘭的身邊。

悄悄地形容很貼切，弗蘭的臉龐呈現扭曲的紅腫脈絡，像是被開水燙傷，隱隱可以看到左臉突起的半個玫瑰印——是的，圖案源於通靈槍。

「等一下……」

弗蘭捂著臉龐，克制著不讓自己慘叫出來。砸在臉上的通靈槍救了他一命——無臉身影已經襲擊了他，但被印在臉上的通靈槍阻止了。

「那裡可能沒有活人和圖書了。」陸離說道。

糟糕之處就在於在危機四伏，敵人不止一個的環境里，幾秒到幾十秒的發獃非常致命。

這一次，速度減弱的通靈槍沒有安娜接住，穿過無臉身影后，它徑直砸中弗蘭的臉頰。

看來別無選擇的陸離和喬喬還是得去一趟教堂了。

弗蘭認為打暈他的是人——如果是怪物他沒理由還站在這裏。

周圍場景一瞬間變換，陸離陷入無臉身影短暫的死前記憶中。

只有蠢貨才會理睬邪神的蠱惑。

弗蘭也在這時安慰說：「他說的是對的，我不認識你哥哥，不過我想你們來找他就是相信他還活著，說不定你們要找的人正躲在哪個安全的地方，像我一樣。」

四周的光線一瞬間扭曲，而後響起尖銳的破空聲，無臉身影扭曲消散，它對面的岩石牆壁冒起大片火星，突兀出現食指深的孔洞。

陸離和喬喬相繼回答。

木梯下的邪神木雕涌動妖冶詭異地暗紫色。

安娜出手了。

「神救不了你們。」陸離www.hetubook.com.com坦然告訴他。

這段內容聽起來無法用邏輯理解。

且不說無臉身影和其他怪異，鎮民之中的邪神教徒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好的「肉罐頭」。

陸離走到弗蘭面前，撿起通靈槍，若有所思地拍打掉上面的灰塵和草渣，收回槍套。

喬喬臉上浮現不含掩飾的難過與悲傷，一切發生之前，是弗蘭他們在尋找奧利弗，整個小鎮里他們可能是唯一知道哥哥下落的人，而現在弗蘭並不知道……

回歸現實，弗蘭不停歇的痛呼聲回蕩在耳邊。

陸離和喬喬同時看向他，喬喬詢問：「你說什麼？」

「這是哪裡？警署在我們上面？」弗蘭勉強辨別出這裡是某個地下室。

弗蘭嘆息：「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地方了。」

「所以你不知道奧利弗他在哪嗎？」喬喬出聲追問道。

通靈槍如同迴旋鏢，砸進無臉身影的背後，從胸口穿出，所過之處冒起蒸發氣流一般的白霧青煙，但卻依然沒有殺死她。

在陸離注視向它后，輕聲呢喃再次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