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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員……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身為教授，加維爾·約克不可能不知道驅魔人的事。所以他對突然的登門拜訪感到奇怪。

「我們怎麼進去。」安娜望向關閉的大門和莊園里的看門人木屋。

這枚老舊徽章風格充滿著時代感，徽章的圖案由無法理解的繁雜字體組成，隱隱形成不規則的五芒星。

「如果我知道的話。」老人不介意用交談打發無聊的時間。

回到地面時，外面居然下起了朦朧小雨。

「以客人身份。」

「謝謝。」

「那是額外贈送的，不用算進裏面。」

聯合組織成員建議陸離去問上面的老莫斯——退休前他曾是一名探員級別的調查員。

「是什麼？」

「艾倫半島和主眷大陸的驅魔人有什麼不同。」

當陸離伸手握住徽章時，始終以一種緩慢間隔響起的理智值計數器忽然近乎停滯。

未曾斷代的驅魔人會將他所知道的知識傳授給下一代，包括怪異的種和*圖*書類，戰鬥……還有他們的仇恨。

陸離點頭道謝，準備離開這裏。

「這枚徽章可以幫你抵禦一定程度的怪異氣息侵襲，微不足道的物件，不過對你來說或許很有用。」

到那時學校就沒存在的意義了——儘管現在的意義已經不大。還在堅持上課的學生只有不到三分之一，並且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少。

「這裏的學生還在正常學習么？」陸離問道。

如果這裏的驅魔人對怪異充滿偏見，陸離得謹慎處理安娜的敏感身份。

道謝后，陸離又在基地環視一圈才離開。

陸離沒過多談論這點，詢問起其他問題。

陸離將它放進口袋，和老人告別，出門來到街道上。

「是的，不過我們已經在為告別做準備了。霧快到這裏了，大學隨時可能關門。」加維爾·約克嘆了口氣說。

「修忒斯大學的歷史教授加維爾·約克，那間學校在圖書館前面。」

比和圖書如一根手杖，一頂帽子，甚至一件毛毯。

朦朧的街道上，沒人注意到陸離身邊的異況。

調查員身份意味陸離有資格去任何非隱秘性區域。儘管看門人並不認識徽章和徽章所代表的含義，不過表示願意為陸離去詢問。

「下面的人說我有一些問題可以問你。」陸離對櫃檯后看似普通的老人說。

「為了她嗎？」老人笑了笑，沒等陸離回應就繼續說道：「主眷大陸的驅魔人許多都擁有著傳承。或是驅魔人尋找接替自己的年輕人，或是以家族的方式。」

「馬克森姆家族是什麼。」陸離沒去拿櫃面上的徽章。

「稀奇古怪雜貨店的老人介紹我來這裏，他說這裏沒人比你更了解舊聖馬克公國。」

「等一等。」老人叫住他們，敲了敲櫃檯的桌面：「這裡有一個老傳統，陌生的調查員可以挑選一樣商品。」

加維爾·約克神情放鬆下來，示意看門人打開大門，露出笑容說：「當hｅｔuｂｏｏｋ•cｏm.coｍ然，你很難在艾倫王城找到比我還了解舊聖馬克公國歷史的人了。請進來吧，這裏不適合交談。」

陸離輕輕點頭，被安娜推著步入校園，跟在加維爾·約克身後。

它能抵擋的力量微乎其微，甚至還不如同樣厚度的深海石。不過就像老人說的，它在陸離身上比其他人拿著更有用。

聖馬克公國坐落主眷大陸東部，與艾倫王國相鄰。在人類最後一場戰爭中不幸毀滅，被艾倫王國吞併，如今那裡被稱作聖馬克郡。

「但它不能完全遮掩對么。」陸離說。

「需要我幫你挑選嗎？」

「嗯……馬克森姆家族徽章……就是你了。」

「我該去哪找他。」

免費的東西總是最好的。

按照老人的指引，陸離和安娜找到修忒斯大學，陰鬱雨幕中，坐落莊園的大學就像一棟貴族宅邸。

並非沒有驅魔人保持理性，但那只是少部分。三大組織里，調查員陣營的會多一些——不過比和_圖_書起驅魔人的數量，態度相對中立的很少很少。

「歷史么……抱歉，我對舊聖馬克公國的事不太了解。」老人回答。「不過我可以推薦給你一個人。」

「一個古老的驅魔人家族，一百多年前招惹上恐怖的存在，所有流著該家族血脈的人都一夜之間死去。」

幾分鐘后，看門人的身影出現在宅邸門前。身旁還跟著一位撐起雨傘的中年人。

濕氣撲面而來，落向輪椅上陸離的小雨被看不見的雨傘遮擋。

終於，挑選良久的老人從貨架的頂端捏住一枚蓋上厚厚灰塵的徽章，輕輕在桌面磕掉大部分灰塵，又用手帕仔細摩挲，上面的圖案終於變得清晰了些。

等到說完，安娜展現鋼筆，將它的作用說給陸離。

這間偽裝的店鋪名叫稀奇古怪，商品大都附和這一點。除了作用明顯指針指向安娜的那些時鐘，還有鳥籠里的烏鴉，其他物品陸離很難只依靠觀察分辨它的作用。

朝聖般的指針跟隨下，安娜推著輪m.hｅｔｕｂoｏｋ•coｍ.ｃoｍ椅來到商店深處接回陸離。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個曾榮光過的家族的歷史。」

「所以無論如何，不要讓你的助手離開你的身邊。」老人提醒陸離：「為了驅魔人，也為了你們。」

就像大多數人的認知里，野獸都是會傷人的，哪怕馴獸師或與野獸生活的人竭力表示它們沒有攻擊性。

潮濕青石板路上的往來行人穿著大衣，無數黑色雨傘在古老街道上綻放。霧蒙蒙的冷清讓他恍惚間有一種在舊日倫敦般的錯覺。

安娜輕輕頷首。

陸離向他問起關於舊聖馬克公國的事。

「我會注意的。」陸離回答，繼續說道：「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問。」

陸離忽然想起奧利弗曾總在耳邊說起的一句話，於是輕輕點頭，目光在貨架上掃過。

「你已經給了安娜。」陸離說。

老人似乎對為客人挑選商品很感興趣，他在貨架上尋找，不時發出自言自語聲。

可能幾分鐘，幾十分鐘后它會再一次響起，但已經將安娜的侵襲降至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