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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是互相對抗的敵人？

或者說與他有關的那部分：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不可思議的……猜想。」基格·福萊只能這麼回答。

衛兵筆直站立，對離市政廳不遠處的一幕漠視。

還是只是覺得好玩朝河流投擲墨水瓶和小石子的朋友？

是不是有另一個人站在下游，將陸離擲向上游？

基格·福萊向陸離發出邀請，思考片刻陸離拒絕了。雖然訪問驅魔人家族能得到許多顯而易見的好處比如知識，不過安娜不適合出現在那裡。

老獵戶耐心地對小兒子說：「我們要留下老狼和幼崽，那樣明年它們才能變成我們的食物和衣物。如果所有獵戶都不留下種子，灰狼山就沒有狼啦！」

台階前兩名被鎧甲包裹，鐵罐頭般的衛兵扭頭望來。

「高級調查員陸離，我不方便進去，請喊一位工作人員出來。」

陸離在台階前安靜的等待，環視熱鬧的寬闊街道，視線落向對面咖啡廳的櫥窗。

修忒斯大學離市政廳和_圖_書不算很遠，都在王城中心區邊緣南側，但半個小時后，他們才靠近市政廳。

「不……深入時間河流的它們已經成為了歷史，所以情況才會變成這樣，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被它們提前布置好，一切都已註定……」

陸離和墨水瓶一樣，都不屬於這條河流。但現在，他出現在這條被污染河流中。

基格·福萊沒有隱藏真相，告訴陸離和加維爾·約克：「因為我們曾經熟知的知識正在扭曲成污染源。」

被基格·福萊教授和趕來的加維爾·約克教授送出大學。離去前，陸離問了基格·福萊一個問題：「為什麼圖書館和歷史書會被銷毀？」

安娜輕聲喚醒陸離，陸離打量著眼前這座如城堡般宏偉的建築。

基格·福萊和他背後的家族就是老人口中的「激進者」，即從不相信怪異會中立友善的驅魔人。

「艾倫王城被稱作不夜城。在這裏，即使是最偏僻的小巷也會綻放明亮的燈光。」

基格·福萊和圖書內心漸漸沉入漆黑水潭，他不認為陸離這種認知只是瘋人般的臆想或被污染了心靈。

「要是能帶回那些狼崽就好了，許多貴族都喜歡這種野獸，說它們……可愛？」

這種驕傲讓陸離想到泰坦尼克號，他們也曾用無比自豪的語氣聲稱這條大船永不沉沒。

陸離回答，記下聚會地點：王城內的西部山丘。

「它們通過歷史書改變了歷史？」陸離蹙眉。

「傍晚？」

「聚會裡每個人都會講一個自己經歷的事件，而夜晚更有講故事的氣氛。」

年輕的兒子看起來卻情緒很低落：「可我們盯上好久的狼群被別的獵戶殺了好幾隻。」

「如果時間是條長河，我們在河的下游，它們正通過我們的歷史……入侵我們的上游。」

兩名衛兵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帶著金屬沉悶碰撞聲走上十幾層台階，進入市政廳。

目光投去，一輛載滿野獸屍體的馬車停在十幾米外，周圍散落好幾具灰狼的屍體。

基格·福萊不知道和*圖*書陸離拒絕的原因，只能表示遺憾，又向陸離發出另一種邀請。

「這種事可怕的無以名狀……」

以防萬一，安娜被陸離留在市政廳對面的咖啡廳里，陸離獨自轉動輪椅穿過街道，停在市政廳台階前。

陸離趁著間隙小憩片刻，而安娜很享受這種與陸離獨處的溫馨時光。

不遠處突然響起繩索崩斷的聲音，然後是貨物散落的嘩啦聲。

所以安娜很欣慰的看到陸離很快從思考中脫離，變得與往常一樣。

突然斷裂的繩索讓它們跌落下來。

基格·福萊顫抖著，雙眼被絕望籠罩。

這種對幕後的猜想就像窺見烏雲散去后的夜空，改變不了什麼，只有震撼心靈的滿天繁星。

尤其在陸離詢問基格·福萊對怪異地看法后。

他的語氣充滿自豪。

幸運的加維爾·約克沒聽到這番話，不然或許會因窺見輕紗后的世界真相而發瘋。

一道黑袍輪廓站在櫥窗前，似乎也在望來。

河流被污染，而污染河流的墨水本身也成https://www•heｔｕboｏｋ•ｃｏm.cｏm為了河流的一部分。

尤其是基格·福萊背後的家族也曾有過類似的推斷。

陸離靜靜地看著，老獵戶和他的小兒子跳下馬車，將灰狼屍體丟到車板上，取出一捆備用麻繩重新綁起。

基格·福萊似乎察覺到陸離平靜下的情緒，繼續說道：「不用擔心，暫時只有沿海城市會在夜晚被詭異之霧侵襲，我們的夜晚足夠安全，前提是待在有光的地方，而眾所周知。」

這個結果讓加維爾·約克陷入複雜情緒，而基格·福萊看著陸離繼續說：「這隻是最微不足道的麻煩，如果擔心知識被污染，我們不用這麼大動干戈。家族裡的人告訴我，真正的麻煩是你說的那些……存在。」

「傍晚會在有一場野餐聚會，是我認識的一些驅魔人朋友，我想如果你能過去他們都會很高興的。」

某種程度來說，驅魔人比普通人更容易相信某些無法理解的事物。

嘣——

一種交流信息的聚會，陸離有些感興趣。

綁好繩子，老獵戶和和*圖*書還有些不甘的小兒子坐上馬車，漸漸遠去。

原本只是湊過來告別的加維爾·約克怔住，緊緊盯向基格·福萊。他同樣想知道這個問題。

一個人在下游朝著上游擲出墨水瓶。打翻的墨水湧出污染了河流，向著下流涌去。

時間也從來不會改變，因為我們所經歷的是改變的歷史本身。

他打算稍後就回家族，將這番話轉述給其他人，最好可以帶陸離回家族一趟。

寬闊的十車街道向遠處延伸，盡頭就是這個國家的核心：王宮。

「但我們還是賺到了更多不是嗎？」老獵戶說。

這種猜想引發陸離前所未有的思考，直到和基格·福萊，加維爾·約克告別，前往王城市政廳，他仍在思考這件事。

這是基格·福萊自己的思考，但他不敢對其他人說。如果不是陸離的「放牧想法」與他得到的結論同樣悲觀，基格·福萊是不會將這番會讓人嘲諷質疑的想法說出的。

「這麼多肉和毛髮一定能賣個大價錢。」老獵戶高興地說。

「我應該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