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病變期
第五十六章 驗證
「別那麼大的戒心塞薩爾，想一想，這是我們『表象』宣揚的最好機會。」戴西·施密特教授嘗試去說服塞薩爾教授：「所有人都會知道是我們發現的英雄！」
咔嚓——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陸離真的是陸離上。如果不是——
「賽洛恩斯之口，它能品嘗出純凈與污穢，真實與虛假。」蕾莉雅女士注視著陸離說。
院長辦公室。
「我不介意。」
「我沒明白，你們要對陸離做什麼？」卡特琳娜這時忽然說道。
塞薩爾教授想辯解什麼，但化作無力的嘆息：「努諾他們知道你利用陸離先生不會放過你的。」
他穿著雪白襯衫，勾勒出頎長身軀，微乾的黑色碎發搭載額前，讓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眸更加神秘。
表象克萊恩斯大學幫陸離尋找他要找的人，他們則藉助宣揚陸離獲取知名度。
只有壓抑呼吸聲的會議室，陸離迎著眾人目光走到桌邊，伸出右手食指，伸向窺探不見和*圖*書深處，令人不安的幽暗洞口。
蕾莉雅女士身旁的少女助理小聲說。
陸離穿上黑色大衣，下意識摸向空蕩腰間，然後收回手掌。
「嗯。」
陸離微微停頓，手指伸進賽洛恩斯之口。
「只要別忘記你們的承諾。」
表象克萊恩斯大學沉寂了太久，即使是真正克萊恩斯大學的一部分，但並沒有學生前往求學，只要可憐的幾十名學生，其中又有許多將表象當作跳板，希望用優異表現引起巨樹上的目光，進入真正的克萊恩斯大學……
「當然。」戴西·施密特教授示意門口守衛，或是說看守的衛兵敲門呼喚卡特琳娜，然後繼續帶領陸離來到會議室。
「手指伸進去。」
「我們正要這麼做。」認為行使高尚，而非利用的戴西·施密特教授對陸離說：「陸離閣下，我們想——」
卡特琳娜被輕鬆說服。
「事先警告你，如果你不那麼乾淨，最好別這麼做。https://m.hetubook.com.com」抱著雙臂的蕾莉雅女士忽然出聲：「賽洛恩斯之口會咬斷你的手指，傷口也無法治愈。」
他雇傭許多人去街巷間流傳小道消息，利用人脈聯繫那些貴族，官員，報社記者，甚至是劇院，告訴他們陸離的信息，以及儘快排練出關於陸離的故事的劇本並演出。
「這是什麼。」
陸離打斷戴西·施密特教授的後續遊說，他從對話里拼湊出他們的計劃。
塞薩爾教授不再強硬，看向身旁的陸離：「那這位疑似傳說中的驅魔人的意見，你們徵得了嗎？」
「不去喊卡特琳娜嗎。」
「真好啊……」
「他那裡我會去遊說。」羅倫斯院長連忙說道。
戴著巫師帽，紫色長袍難掩身材的的高大女人說。
「他真好看……」
「陸離閣下，我是戴西·施密特教授。」
「我們一直都是，蕾莉雅女士。」羅倫斯院長苦澀回答。
而直接有直接的好處。
httｐs://m•ｈeｔuboｏk•coｍ•ｃｏｍ走進會議室的陸離成為焦點，吸引來所有目光。
「努諾不會接受這個借口的。」塞薩爾教授只是說。
「承諾……？」戴西·施密特教授愣了下，想起什麼：「您是說少女之影和商人？」
片刻后，房門打開，洗去乾涸黏液和灰塵，換上嶄新衣物的陸離顯露。
蕾莉雅女士未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過久：「帶來那位『英雄』吧，真實與虛妄終將揭曉。」
陸離和卡特琳娜休息時，羅倫斯院長正在運作。
「我能得到什麼？」卡特琳娜的提問很直接。
「你們會成為笑話。」
「如果那是個高尚的目的呢？」戴西·施密特教授搖頭。「我們表象沉浸太久了……你的語言學有幾位學生？六個還是七個？甚至還不如努諾的考古學……看看窗外真正的克萊恩斯大學，只有一棟莊園，幾個教授和幾十名學生的我們甚至不配成為表象。」
「來人是蕾莉雅女士，巨樹上的神秘學教授和圖書。」戴西·施密特在陸離出來后關上房門說道。
於是合作的首個好處很快浮現，本該在會議室里等待巨樹來人的陸離和卡特琳娜受到熱情款待，他們被各自帶去表象大學頂層，用以接待貴族政要的豪華套房裡，準備熱水、食物，以及衣物。
除了努諾·亞歷山德羅維奇教授。他狀態不太好，以防再出什麼事，他被留在病房等待結果。
溫暖熱水驅散寒意與疲乏，陸離臉龐沉進水下，感受思想被抽離出現實的短暫寧和。
送來衣服時陸離向他們提出要求，索要了一套衣物。
「英雄通常有優渥的外表，騙子也是。」寬大巫師帽遮掩半邊臉龐的蕾莉雅女士說，將一塊有著洞口的長方體石塊放在桌上。
「所有人都會知道是你帶回的陸離閣下，你能收穫許多許多的名氣。」戴西·施密特教授回答。
聽上去……還不賴。
陸離注視這塊像是被從什麼上切割下，正面隱約透著嘴唇輪廓的石塊。
「嗯。」
羅www.hetubook.com.com倫斯院長離開座椅：「請跟我來吧。戴西·施密特教授，麻煩你去喊陸離先生。」
戴西·施密特教授應下，走出院長辦公室，來到頂樓敲響套房房門。
「請放心，我們會發動所有能發動的人為您尋找它們的下落！」戴西·施密特教授興奮地道。
「這不算利用，塞薩爾教授。」羅倫斯院長難掩興奮地說。「只是讓一位付出許多的英雄得到應有的榮譽。」
比想象中更簡單說服他們，羅倫斯院長同樣激動。
戴西·施密特教授情不自禁感慨，微微躬身：「陸離閣下，巨樹來人了，正在會議室等待。」
「然後達成自己的目的？」塞薩爾教授嗤笑。
想到還有一位獵人在，戴西·施密特教授講出他們與陸離的合作。
來到走廊上，經過卡特琳娜的房間時陸離說：「她的戒心很重，最好告訴他我們的行蹤。」
許多人都聚集在會議室里，包括「表象」的教授們，還有一些陸離沒見過的陌生面孔。他們好奇打量著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