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病變期
第七十二章 繼續前行
得知大姐頭加入，喜歡熱鬧的普修斯迫不及待介紹自己。
她很知道自己此刻選擇有多麼愚蠢透頂。
房門被敲響，羅倫斯院長，戴西·施密特教授和塞薩爾教授到來。
回到房間，普修斯和大姐頭對稱呼的討論以大姐頭勝利為結果。
普修斯披著特質黑袍，遮掩他的怪異輪廓。
「禮儀師說背後說人壞話可是不禮貌的行為。」
一聲冷哼忽然從身旁傳來。
大姐頭和普修斯交談間隙，陸離帶上土罐交給羅倫斯院長，讓他幫忙寄去鬼怪鎮。
「我叫普修斯！大姐頭……小姐你好！」
安靜垂眸注視的陸離伸出左手，拿起這把三朵薔薇尚未綻放的通靈槍。
也許它本身是個麻煩，也許它會帶來麻煩。
「希望您順利抵達主眷大陸，找到您尋找的人。」羅倫斯院長說。為了隱藏陸離的行蹤，他們明天不會來告別。
工人在貨車上裝卸貨物，乘客們聚在木欄前檢票。
而且大姐頭在徵求陸離同意。
韋恩和-圖-書教授提醒陸離，提防接近的陌生人——陸離到來后打聽的許多事都指向主眷大陸，也許會有存在察覺到他接下來的去向。
「哪裡找到的。」
熟悉觸感從手心流淌進內心，陸離下意識將它握緊。彷彿因為掌心的救贖碎片，他與通靈槍產生一種奇妙聯繫。
等到他們離開，陸離將通靈槍放回槍套，掛在大衣下的腰間。
「就和傳說中的一樣！」
儘管令人不敢置信，但它真實存在。
亦或是被發現而不在意。
普修斯在書中見過這段，懂事地跑到門邊，抬起前肢扒上木門，但它夠不到門把，只好轉回頭看著陸離。
表象大學仍能以陸離為噱頭宣傳一段時間，用以掩蓋陸離離去的消息。
「你想繼續跟著我？」陸離幽靜黑眸注視著大姐頭。
「我改主意了。」卡特琳娜邁動修長雙腿來到陸離面前，嘆了口氣：「我沒法習慣那種生活，那讓我不安和恐懼……算了，總之我反悔了hｔｔps://ｍ•ｈｅtuｂoｏｋ.ｃｏm•ｃom，偷溜出來找你。」
它能隱藏起自己，比如巨樹之行大姐頭沒被發現。
「歡迎回來！」普修斯歡快地說道，扭頭看向陸離：「陸離先生？帶上卡特琳娜小姐吧。」
陰謀者清除乾淨，下一茬還未生長，新的陰謀誕生前，悄然離開午夜城是個好主意。
「一位驅魔人應該有他的通靈槍。」羅倫斯院長輕聲說。
與此同時，陸離準備離去的消息只有少數人知道。
如果它偷偷跟隨陸離不會知道。
「可以。」
「嗯！」
……
午夜城-風暴角
「走吧。」
第二天清晨，醒來的陸離看到表象大學為他準備的行李箱。
「我們用向他們告別嗎？」離開房間，和陸離往樓下走去，普修斯問道。
「不要！」
大姐頭恢復大喊，單薄門板似乎擋不住它的聲音。
陸離拉起斗篷，將臉龐藏入陰影，按照羅倫斯院長的提示前往圖書館，通過暗和圖書道離開表象克萊恩斯大學。
「展覽在博物館里。」羅倫斯院長惋惜道：「可惜我們沒找到子彈。」
陸離目光落在卡特琳娜重新穿上的皮甲，然後落在背後的包袱上。
傍晚，陸離收到巨樹上寄來的信件，署名韋恩教授，裏面裝著一張普利西車隊的車票。
大姐頭爬上陸離肩膀，沒有大喊大叫，比平時沉默許多，似乎因為即將到來的分別。
「還有這個……我們覺得您需要它。」
但嚴格地說大姐頭屬於鬼怪鎮的精靈，它與那裡教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第一我想出去玩！第二你可能似乎看起來像好人！第三也許大概說不定你身上很舒服！第一個最重要！」
讓一隻來源不明的怪異跟在身邊不是個好主意。
羅倫斯院長覺得陸離行程安排很匆忙，塞薩爾教授則認為正好。
陸離注視不遠處的普利西車隊。
陸離鬆開它，奇妙感官隨之消失，以及污染理智的低語。
略微沉默，陸離同意了大姐頭的請求。
https://www.hetubook.com.com陸離喚出大姐頭：「這些是午夜城最好的粘土。」
儘管披上黑袍讓他看上去同樣怪異。
陸離打開房門，等普修斯出去看向大姐頭：「可以說了。」
有趣的是，其他事迹都不如關於陸離樣貌的談論多——自從陸離參加蘭格莊園聚會後。
「這是您需要的黏土。」
「謝謝，我收下了。」陸離輕輕頷首。
沒有子彈，通靈槍還能砸向怪異。
「不用。」
比如稱號：敲響邪神喪鐘之人。
陸離打開房門，放普修斯回到房間。
陸離說，轉身走向車隊。
一項只有貴族階層會欣賞的藝術似乎變得人人都愛，但只是暫時的。
「呃……不用加小姐嗎？」
叩叩叩——
羅倫斯院長說，戴西·施密特教授將捧著的幾個土罐放下。
「卡特琳娜小姐！」普修斯驚喜喊道，黑袍下的尾巴搖晃起來。「你是來送我們的嗎！」
只是傷害微乎其微。
大姐頭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猙獰面具后的腦袋不時轉向普修斯。
寧靜夜和-圖-書晚度過。
「叫我大姐頭！」趾高氣昂的大姐頭叉腰尖叫。
陸離打開土罐，微不可察的土腥味鑽出土罐。
捕捉商機的博物館館長適時宣布陸離肖像畫將加入博物館，引起許多民眾購票參觀。
裏面有兩套換洗衣物，一些食物和足夠他奢侈花銷到午夜城的先令。
普修斯搖著尾巴，在陸離身邊蹦來蹦去。
「傳說中的驅魔人歸來」的熱度未因陸離的神秘消退，原因是舊日時一些事迹從主眷大陸傳來。
羅倫斯院長輕輕將被陳舊皮革包裹的事物放在桌上。
「……它們也許有問題！」大姐頭找著借口。「萬一粘土用了你們的粘土死掉了呢！」
「理由。」
那源於陸離殺死過一隻邪神，或者換成怪異時代每個人都能聽懂的詞彙：神靈。
「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不用跟著我。」陸離平靜說道。
「可惜卡特琳娜小姐沒和我們一起。」普修斯遺憾地說。
注視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注視著你，與怪異糾纏過深亦會變成怪異。
那是一把通靈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