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病變期
第一百五十一章 在貝爾，貝爾法斯特，艾倫半島最繁華的地方
陸離簡單敘述一遍三個考驗和最後的蘇格拉底沉思像。
她對一切都是虛假的擔憂一直未曾消失。
對普修斯來說並不平靜的一夜過去。
「我不知道……」普修斯迷茫搖頭，青澀臉龐浮現痛苦抬起頭說：「陸離先生，你們趕走我吧，我怕我控制不住再……」
「你要……去哪？」
卡特琳娜注視被陸離放在螢石邊的石片問道，得到回答后忍不住抱怨：「富有智慧的傢伙說話都這樣？跟謎語一樣。」
卡特琳娜沉默，她說了不算，只能由陸離決定。
怪異已經察覺到他們的闖入，但還沒發現其中混雜著兩個人類。
陸離在灰霧邊緣找到其他人，包括消失的大姐頭。
如果神器殘片真能抵抗希姆法斯特的污染。
陸離講述分散后他的遭遇。
但背叛不容原諒。
除卻死亡，令她恐懼的只有某一天醒來，所經歷的一切消失。
普修斯的低泣讓卡特琳娜難以繼續質問，她不可抑制想到自己。就算是自己m•ｈetｕbｏok•ｃom•ｃom，也難以回到曾經艱難生存的日子。
「然後……呢喃聲蠱惑我，讓我把你們帶回貝爾法斯特。」
「佔據此地的怪異的邀請函。」
吃完晚飯，他們躺進鋪好的柔軟毛毯，進入夢鄉。
客廳一切維持他們離開時的樣子，奧菲莉亞檢查房屋，陸離矗在門前觀察街道，看到他們的腳印逐漸被風雪遮蓋后關上房門掛起門閂。
一隻焦黑手掌倏然抓住它的後腿，嘶啞聲音響起。
普修斯和奧菲莉亞看了會兒書，他打起哈欠：「奧菲莉亞小姐，我要去睡覺了。」
先知這樣，蘇格拉底也這樣，好像都不會正常說話。
安靜注視朦朧的城市深處，陸離收回視線。
清晨，醒來的眾人吃完早餐，穿上趕路的臃腫衣服，推門邁入膝蓋深的積雪。
「蠱惑你的是什麼，和污染有關嗎。」
「晚安，奧菲莉亞小姐。」
它險些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就連商人同樣經歷蘇格拉https://m.hetubook.com.com底的考驗，同樣是商人心中的渴望，如果它有心的話：更多的商人蘇醒。
「晚安。」奧菲莉亞頭也不抬說。
恢復靜謐的小屋客廳沉寂片刻，趴伏的普修斯緩緩爬起，湊向陸離。
「已經拿到了。」
「什麼時候？」
「為什麼不和我們說。」
卡特琳娜冰冷質問，明白為什麼普修斯連續做了幾天噩夢。
卡特琳娜鬆了口氣嘟囔著，回到自己的毛毯上，明早還要趕路。
儘管蘇格拉底似友非敵，但這片灰霧顯然有其他危險存在。
喜悅，激動，還有許多孕育的情緒被堵回喉嚨喊。
仔細想想，卡特林娜人生軌跡的變化的確是從翡翠夢境之後開始。
「陸離先生你沒遇到石像嗎？」
普修斯坐在油燈旁，內疚自責地耷拉著耳朵。
卡特琳娜他們都被第一道考驗阻攔，根本沒經歷後面的那些。
「所以……你也不知道拿走它代價是什麼。」
普修斯激動地抬起頭，但和-圖-書看到陸離已經躺下休息。
「你說了算。」
「它……它說我永遠沒辦法變回人。」普修斯垂下人臉，似乎在傷心。
嗚咽風雪聲屋外響起，碰撞的木板猶如敲門聲不曾停息。
一直安靜的陸離忽然開口。
陸離回答卡特琳娜和普修斯的注視。
它昨晚被放在小屋門口。
「你們落單時，遇到了。」
沒人注意普修斯偷偷叼起陸離身旁的殘片，悄無聲息邁向通往二樓的幽暗，鑽進桌椅構成的縫隙。
卡特琳娜環視和她一樣困在第一個考驗的同伴說。
呼出哈氣的寒冷小屋溫度逐漸回升。
卡特琳娜把水壺往奧菲莉亞那邊推了推。
你好，我們真誠邀請你們參加我們今晚在廣場的聚會
「不用，找到安娜我們就解決你的問題。」陸離平靜說道。
「你怎麼拿到它的？」
「我……不敢，我怕被你們趕走。」
陌生的客人：
奧菲莉亞打開它，看ｈttｐs://wｗw•hetuｂoｏk•coｍ.cｏｍ過後交給陸離。
大姐頭的考驗則是母親來抓它了。
後面的普修斯沿著他們的足跡邁進雪牆，忽然發現一封藏在雪中的信。
這對她的確是個考驗。
卡特琳娜開始往身上套衣服，向灰霧外走去。
他們聚到一起，正準備深入灰霧尋找陸離，一起去找神器殘片。
……
「真……真的？」
說起各自的考驗，卡特琳娜略微沉默后說：「它告訴我我其實還在翡翠夢境里。」
「我想他的言外之意是我們都不聰明。」
踏出灰霧之時，呼嘯凜風襲來，推搡著他們向前。
「你們的目標是它，我帶走它你們會來找我……」
「蘇格拉底。」
「最好不要。」陸離望向灰霧深處。
兩盞油燈一盞放在餐桌上，一盞放在樓梯下。眾人圍坐在十幾塊螢石堆砌的「火堆」前，假裝奧菲莉亞散發的炙熱源於「火堆」。
陸離伸手接過。
陸離和卡特琳娜正在熟睡，大姐頭趴在陸離手臂上睡著，商人站在角落，奧菲莉亞在看書。
「原來是這樣……」
卡特琳娜和普修斯同時問道。
名為背叛的插曲輕易略過。除了普修斯，似乎無人在意。就連卡特琳娜也只是諷刺幾句要盯緊普修斯搗亂。
「你為什麼要偷神器碎片。」卡特琳娜咬緊牙齒。
普修斯趴到陸離和奧菲莉亞之間，蜷縮起身軀，兩條尾巴蓋住臉龐，擋起窺視的眼珠。
無論如何，他們已經得到了神器殘片，明天就可以回去解決一切。
返迴路的順風讓他們在臨近天黑時抵達瑞爾斯坦城。不過他們沒有進城，沿著古城牆繞到他們最初進入的城門，在怪異之霧籠罩前回到小屋。
陸離展示蘇格拉底給予的石片。卡特琳娜什麼也感覺不到，但奧菲莉亞和普修斯向後退卻，感受到殘片上能殺死他們的力量。
「我們現在要離開嗎？還是在灰霧停留一晚？」普修斯問，離天黑沒多久了。
奧菲莉亞面臨的考驗不太一樣。它被要求跟隨石像流利念出一段箴言。
「弱小也有弱小的好處。」